6、镜中之旅！王子的觉悟！（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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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部长，第五小队搜查完毕，未发现目标。”
“报告部长，第六小队搜查完毕，未发现目标。”
“报告部长，第七小队搜查完毕，未发现目标。”
Poppy放下对讲机，摇了摇头。“整个学校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由纪。”
“难道真的是……灵异事件？”颜素皱起眉头。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闪他们检查的怎么样了吧。”Poppy说。
正在这时，有人闯进了戏剧社。是个剃平头的男生，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长且扁的包裹，神色十分惊慌，就连走路都跌跌撞撞——让人不禁为他手里的包裹捏了一把汗。
“副、副社长！”
“怎么了？”
“五、五楼……开、开了！”男生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完全连不成句。
“快坐下来好好说。”Poppy和颜素接过他手上的包裹。
“呼……”男生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我在五楼不小心路过那间一直锁着的房间，竟然被一只惨白的手抓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这个包裹不知怎么被放到了我的手上，有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现在在戏剧社里的灵异社现任社长的手上，不然就会被诅咒诅咒诅咒诅咒……”
“哎？！”
“原来如此。”
两个女生的反应完全相反。
“是灵异社上届社长玟芝啦。那间房间是她租下来的研究室。”Poppy抬起包裹，“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东西送到闪那里吧。行啦，你可以回去了，辛苦了。颜素来帮我一下吧。说起来，她人还是挺可爱的……”
“……可、可爱……？”
化妆室里。
“是镜子。”闪说。
“镜子？”听了闪的话，周围的人都疑惑不解。
“嗯。”闪点点头，“我也只是逻辑推理出来的。镜子是‘反射’，不可能一个房间里所有物品都被下咒语之后安然无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施咒者就是通过镜子来施咒的。鸱，你认为呢？”
“高级咒术，我们不行。”鸱褋说。
“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由纪被下了什么咒，现在在哪。”朱小邪说。
闪点点头。
正说着，Poppy和颜素把包裹抬了进来，小心地放在化妆室当中的地上。
“闪，上届社长有东西给你。”
“这个是……？”闪拆开包裹，里面是一面雕刻着洛可可式繁复花纹的落地镜和一张折起来的纸条。
闪展开纸条，那张看起来只有巴掌大的纸条，展开来竟然有四开之大。闪飞快地读完上面用芝麻大小的字写的内容后，用一种极为疑惑的声音问道：“Poppy，你昨天是不是拿上次试胆大会的照片去玩占卜了？”
“啊，好像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怪不得由纪会抽到那一张。”闪无力地按按额角，“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玟芝写了什么，似乎有很多？”淼问道。
“唔……其实有用的是最后一行。她大概又是很久没有跟别人讲话了，所以借此机会好好发泄一下。前面基本上是些上一周晚饭的内容之类的……最后一行是由纪现在所处的位置和这个镜子的用法。”
“为什么她会知道？”众人吃惊地问。
“……这个学校里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么……”闪无奈地说，“好了，言归正传。她的信证明了我的猜测。由纪失踪确实是因为镜子。”
“那和照片有什么关系呢？”Poppy问。
“之前我在整理试胆大会照片的时候，让由纪来挑了几张。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些照片已经拥有了微弱的占卜力量。由纪抽出来一张水娃娃，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注意这张，他却看得很清楚。看样子，照片要告诉我们的应该是：水。”
“微弱的占卜力量么……”淼轻声重复了一遍，看了看神色丝毫未变Poppy，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我听说……水是通往阴间的媒介。”朱小邪说。
“没错。不过具体这次事件跟水什么关系我们还不得而知。”闪说，“刚才我从上届社长的信里知道，镜子是通往一个人内心的道路。据她所说，想要找到由纪，就要先进入镜子里去。但是化妆室这面镜子的通路已经关闭了，所以她送来这面镜子——爱丽丝魔镜。”
“传说中可以进入任何地方的魔镜？”淼问道。
“准确的说，是可以进入任何人内心的魔镜。但是这个镜子本身也有考验在。只有通过考验，被镜子认定‘不会伤害别人内心’的人才有资格去想去的地方。”
“如果通不过考验呢？”朱小邪问。
“按照上届社长说的，会被永远地困在爱丽丝魔镜里，成为镜子精灵之一。”
“它的考验是什么？”淼问。
“迷惘。”闪说。
一片漆黑。睁开眼睛和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区别。除了黑，什么也没有。
他站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内心却已经没有了丝毫恐惧。感觉这样的虚无，很早以前就已经存在于自己的心里了。因此只有熟悉感。好像是内心中一直沉睡的自己被唤醒了，而那个沉睡的自己，就是这虚无本身。
他试着向前迈了一小步，脚步的回声响起。
他又迈了一步，从脚步声听来，就好像走在一个空旷房子里。
随着他的脚步声，远远的，有其他的声音传来。
他停下脚步。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由纪……由纪……到这来……”
他听到那声音，好像被咒语定住了身体。
“怎么会……”
“最后再问一次，你们做好进去的准备了吗？如果存有迷惘的话，可是会出不来的。”闪环顾众人。
Poppy、淼、鸱褋、朱小邪，加上闪自己，一共五人。
“做好准备了。”
“好吧。”闪转向竖直立住的魔镜，双手掌心相对，放在额前，“美丽的爱丽丝殿下，我以虔诚之心请您为我们开启通往圣地之路。”
闪说完，魔镜像是回应他的话一般越变越亮，从里面射出温暖的乳白色光芒。
一个轻柔的女声在众人耳边响起：“若你们能通过考验，我必将为你们开启通往圣地之路。”
“好了，进去吧。”
鸱褋第一个进去，朱小邪紧跟其后，淼也跟了进去。
Poppy看了看闪，“闪，我要是被困在迷惘里，别忘了把我拎出去啊。”
“好的。”闪微笑着，却坚定地说。
二人先后走进镜子。镜子的光芒在全部人进去以后逐渐消失。
“要平安地回来啊……”颜素默念道。
似是误入仙境，雾失楼台，月迷津渡。迷蒙的世界里，前方景物若隐若现，偶而能看见飞檐的一角，然而终究无法看清。
五人站在这片迷雾里，身后是进来的大门。
“这里就是……人内心的世界吗？”Poppy环顾四周。
“准确的说，这里是爱丽丝魔镜连接现实世界与内心的通道。”闪说。
此时，迷雾渐渐散去，五扇大门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是五扇颜色和图案各不相同的门。从左到右，分别是浅蓝知更鸟、石青波斯猫、黑色鸢尾、红色罂粟、白色独角兽。
“现在我们要分开行动了。”闪说。“每扇门代表了我们之中不同人的内心。如果能通过考验，我们会再次聚集到一处。而那里就是最终的目的地。”
众人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门上的图案，每个人都走到了他们认为属于自己的那扇门前。
鸱褋：浅蓝知更鸟
朱小邪：石青波斯猫
淼：黑色鸢尾
Poppy：红色罂粟
闪：白色独角兽
“祝大家好运。”闪说着，推开他面前雪白的大门。
他不停地奔跑着。
风吹过他的耳畔，周身的世界渐渐明亮起来。断断续续的画面，电影一般在他周围轮换。都是些看不清楚的画面。然而他对其中的内容却一清二楚。
风逐渐变得凌厉，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到尽头的长路。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
然而他没有停下，他知道，他必须到达那个地方。
“由纪……快来……”那个声音又响起，他浑身一震，加快了脚步。
纵使已经在这异常的风雨中遍体鳞伤，还是绝对要去那里！
他大口喘着气，体力已经透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到了，马上就到了。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扇黑铁门。他没有丝毫犹豫，推开门。
“佑佳，找到你了。”
“迷惘么……？”淼冷笑一声。他身处一个有如地狱般阴冷恐怖的世界。乌云遮住月亮的夜晚，鬼魂凄惨地嘶喊，不祥的黑鸟划过夜空。诡异的黑色鸢尾安静地散发幽幽的香气。
淼的掌心里，渐渐出现一把墨黑色的长剑。光线无法反射，夜一般的、死一般的黑，犹如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
他看也没看，凌空劈出一剑。空间似是被撕裂，所有的景物都消失了。
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小路。淼心知那便是出路了。
长剑慢慢融入掌心，淼沿着小路一直走，尽头是与刚才相同的门。他推开门，已经有三个人等在门外了。
闪、鸱褋、朱小邪。
“啊，又出来一个。”闪说。
“你们都好快啊。”淼微笑。
“因为我们三个都是径直走出来的，什么也没遇到啊。”闪说。
“我也差不多。”淼看了看第五扇门，“Poppy还没出来？”
“嗯，不过大概快了。”闪说。
“这里是……”Poppy站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她面前，是火红的罂粟花海。进来时的门在身后消失，那里也被这种艳丽的红花覆盖。
四面八方，没有任何区别，找不到前进的路应该是哪里。
应该向前走吗？那是正确的路吗？
没有人来告诉她。
“冷静……”Poppy安慰自己，“只是个考验罢了，所谓的‘迷惘’是不是就是在这里迷路呢？但是在这种没有路的地方，随便怎样都应该算是正确的路吧。走直线的话……总归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虽然起初有些惊慌，但是Poppy马上恢复了风纪部长的冷静与自信。
然而，走了很久，却好像仍在原地。罂粟花在风中翻起火红的波浪，没有尽头。
Poppy停下脚步。她明白了，她走进了一个不能用现实世界的常识来理解的空间。
不过，又好像是第一次去闪家的时候，在迷宫般的庭院里，晕得一塌糊涂。最后还是闪把她找回来的。
“怎么了……？突然想起这些？”也许是受镜子魔力的影响，Poppy有些烦躁。
“……管他直线什么的，干脆就凭直觉走了。”虽然很想试验一下风纪部辅导老师教的“沙漠定向法”之类的，但是似乎没什么作用。倒是凭一直以来都很准的直觉走，说不定能走出去。
想到这，Poppy大步朝右边走去。几分钟以后，场景突然切换。罂粟花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彩砖的小路。路两边有雕刻着金盏花的路灯。前方隐约传来歌声。
果然，直觉没有骗她。
Poppy沿着小路往前走，视野忽然开阔，在她前方出现了一个有石头喷泉的广场。许多小孩子围成一圈，穿着中世纪的服装，带着面具，边唱边跳。
“玛丽弄丢了她的小羊，她在三月的原野上寻找，可是她的小羊已经遗失，已经遗失；
玛丽弄丢了她的小羊，她在七月的小河边寻找，可是她的小羊已经遗失，已经遗失；
玛丽弄丢了她的小羊，她在十月的树林里寻找，可是她的小羊已经死去，已经死去；
玛丽弄丢了她的小羊，她在十二月的山顶寻找，可是她的小羊已经死去，已经死去。
……”
这样的场景，有种奇异的熟悉感。
“你是谁？”一个声音传来。
Poppy停下脚步，四处环顾，却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
“你是谁？”那个声音又问了一次。软软嫩嫩的，小孩子的声音。
“我叫Poppy，你是谁？”虽然找不到声源，Poppy还是回答了一句。
“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你又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Poppy。”
“Poppy？那是什么？你的代号吗？可是你究竟是谁呢？”
“……你不想出来说话吗？”
“出来？可是我把我的身体弄丢了。我不知道我是谁，所以也没办法找到它……你知道你是谁吗？”
“……从生理上定义，我是一个人类，17岁，性别女。从社会角色上定义，空想学院高二年级在读中，风纪部长，灵异社副社。如果你想来看看，我就站在这。”遇到这种灵体，好像只要能回答他的所有问题，就算胜利了。两方之中，如果有一方哑口无言，就算输了。
“那个‘人’，就是你吗？可是，如果其他的灵魂占据了你的身体，那你又是谁呢？”
“为什么你能找到这、能看到他们？”
Poppy的身体僵住了。这句话的意思是……？“直觉比较好。”
“为什么你的直觉从来都不错？”
“运气好么。”Poppy回答。
“为什么你能看到黎家的内院？”
“……那是因为跟闪的交情比较好。”Poppy反击。
“为什么除了黎慕，别的小孩都不愿意靠近你？”
Poppy怔住了。
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场景。Poppy的目光变得迷茫起来。
随着她目光的变化，眼前的场景也变了。
“为什么除了黎慕，别的小孩都不愿意靠近你？”
一个小女孩远远走来，跳舞的小孩子们见到她，全都跑开了。小女孩独自走到空地上，望着大家跑走的方向，手足无措。
“为什么除了黎慕，别的小孩都不愿意靠近你？”
路灯瞬间全部熄灭，Poppy周身的景物全部消失，只剩下她和那个小女孩。
她慢慢走近小女孩，脚步有些微不稳。
“她过来了，我们快跑！”
“靠近她就会遭厄运！”
不要……
“啊，听说了吗？Susan博士家的女儿……”
“是啊，有那种能力，真是可怕呢……”
停下来……
“没想到啊，那么小的孩子，竟然能诅咒别人……”
停下来……
“他们家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回国的吧？”
够了……
“太可怕了，离她远一点……”
已经够了……
……
“为什么除了黎慕，别的小孩都不愿意靠近你？”
“为什么你可以使用上古神器呢？”
“妖怪！”
“恶魔的小孩！”
“怪物！”
……
…………
各种各样的声音汹涌而来。明明是已经忘记了很久的事情，重新被灌输给大脑。不想再听这些话、不想再想起这些事情！
“你是谁？你知道你是谁吗？”
“停下来——！！”Poppy大喊一声，双手捂住耳朵。“停下来！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在她旁边，出现了一把银白色的弓箭。
“拿起它，去把那个讨厌的小孩射死。你就能脱离这记忆了。”魅惑的声音。
她很愤怒。
同时又恐惧，还有很多莫名的情绪。她的灵魂，像是碰触到了滚烫的烈焰，反射般地蜷缩起来。
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她的灵魂瑟缩在角落里，身体却颤抖着拿起了弓箭。
路灯全部亮起来。
银白色的弓箭，反射着路灯的光，在漆黑的广场里异常耀眼。而她的眼睛，却是一片漆黑，所有光线都被吞噬其中，无法逃出。
她举起弓箭，瞄准广场上的女孩。
“放箭吧，然后你就可以解脱了。”
“不要——！！”Poppy尖叫出声，手却无法控制地一抖，箭飞了出去。由于她放箭前的退却，箭并没有瞄准目标，而是偏离了很大的角度。她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稍微有些庆幸。
然而，正在此时，一个小男孩跑出来。Poppy的箭竟径直射入了男孩胸口。
“闪——？！”Poppy的尖叫声和小女孩重合，她甩开弓箭，向小男孩跑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竟然射中了幼年的闪！？
“闪，你怎么样？”小女孩跑到小男孩身边，脸色苍白，“闪，你醒醒啊，闪！黎慕！你醒醒！”
“他……被你杀死了呢。”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Poppy已经到了他们身边，伸出手，却无法触摸二人。手从男孩的身体里穿过，没有丝毫阻碍。
“被你的犹豫杀死了呢。”
“闪……”Poppy看着双眼紧闭的男孩，泪水就这样落下。
“都怪你！”小女孩突然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愤怒和憎恨。“你杀死了闪……”
“我杀死了……闪？”
“真可怜啊，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呐。”
“你，要不要去陪他？他可是黎慕哟。你，杀死了黎慕呢。”
“把这把刀，刺进你胸口，他被射中的地方，你就可以去看他了。”
一把刀出现在Poppy手边。
Poppy茫然地拿起刀，对准胸口的位置。
“对……就是这样……刺下去。”
刺下去……
“够了！”
刀刃被一只手紧紧抓住。紧握的地方流出鲜红的血来。
“听我之命，破————！！”
刀应声消失，Poppy被来人用力抱进怀里。
“我不是在这么？什么时候被你杀了？”温暖的声线。
“……闪？”Poppy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少年清浅的笑意一如平日，琥珀色的眸子仍似一泊静谧的湖水。
广场和那个声音都消失了，Poppy却失声痛哭。
“大笨蛋闪————！！！看到箭射过来了怎么不躲开————！？”
“好啦，已经没事了……”闪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
“什么没事了！你的手明明流了那么多血！”
“……过几天就好了。”
“不行！我要咬你！”
“……好吧，给你咬。”闪伸过手臂。
Poppy对准闪的手臂，用力咬下去。
闪神色未变，目光里有一丝担忧，但很快就不见了。
“……我咬这么重你都不知道痛吗？！”
闪无奈地看着她。很明显，情绪还是没有安定下来啊……
Poppy看着闪，双手抱住了他。
“别动，让我抱会儿。”
闪有些惊讶，随后安然接受了。
“由纪，你来了。”少年坐在香气弥漫的花园里，一把雪白的藤椅上，右手端着一杯飘着丝丝热气的红茶。见到由纪，开心地笑了。
“佑佳……”由纪走上前，“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做梦哟！”佑佳放下红茶，走到由纪面前。纤细白皙的手指绕上了由纪的头发，清亮的大眼睛笑盈盈地看着由纪的眼睛。
紧接着，手指狠狠一拉——
“哇——！痛……”由纪捂住头，向后跳了一步。
“现在知道不是在做梦了吧？”佑佳得意地笑着。
“……你还是这么恶劣啊。”由纪说。
“哦？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佑佳眉毛一挑。
“没……什么也没说！”由纪继续后退。
“好了，带你去个地方。”佑佳说。
在由纪面前的花园里，出现了一座缠绕着紫藤的小亭子。亭子中间，有一架雪白的钢琴。亭子旁边有个小小的池塘，池塘里盛开着荷花。
一滴水珠从荷叶上滚落。
滴答。
由纪微微一怔。
“怎么了？快跟上来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镜中之旅！王子的觉悟！（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