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之抗日篇》王晓军

60、“捉妖”

　　“两位就别客气了，请吧。”狗剩子站在旁边撇着嘴说道。两人相视一笑迈步进了正堂。
　　“给两位道长上茶，要好茶叶，还有把夫人叫来。”东家摘掉狗皮帽子撸下两边兔毛的护耳交给屋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吩咐道。
　　“是。”小丫头蹲了下身子，转身走进右边不远的旁门。
　　“两位道长请坐，小老儿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单字一个全字，是这刘家屯的族长。今日请两位道长来，是刘某的家中出了不幸之事。刘某不孝，膝下无儿，年过而立之年才生的一女，年方二十还没许配人家，刘某虽不敢说家道殷实，但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可谁曾想祸从天降，”
　　刘全说到这抬起手来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半晌，拱了拱手说道：“让两位道长见笑了，刚才刘某说了，膝下只有一女，乡下人家没取名字，只有一个小名叫大妞。本来已为这丫头说了一门亲事，可没成想就在男方下聘礼的前夜，小老儿，小老儿的闺女被，被狐狸精给迷了。想我刘某人为人老实谨慎，从不与人争长论短，可是，可是，”刘全已是语不成声，失声痛哭起来。
　　“老爷你回来啦，这两位道长是？”小丫头掺扶着一位裹着小脚，体态丰满的中年美妇从偏门走了进来。
　　刘全赶紧擦去脸上的泪，说道：“这是刘某人的贱内，夫人见过两位道长，这两位道长是我请回来捉妖的。”
　　周机儿和曹如海赶忙站起来稽首说道：“不敢，不敢，贫道给老妇人见礼。”
　　刘夫人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两位仙长折杀老妇了。快请坐，快请坐。”
　　刘全一拍脑门说道：“嗨！说了这么半天竟忘了请教两位道长的法号以及仙乡何处？”
　　“好说，贫道昆仑玉虚宫曹如海。”“小道连池山天机子周机儿。”曹如海和周机儿分别稽首说道。刘全点了点头，看神情并没有太在意。
　　曹如海问道：“刘老爷，刘夫人，不知这家中闹妖有多长时间了？”
　　刘全说道：“已有大半个月了。”
　　曹如海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说道：“贫道说话直，请两位不要见怪。这狐狸精是自己找上门来还是贵家做了什么事冲撞了它。”
　　刘夫人双手合十，说道：“天老爷，我们怎敢冲撞狐仙大人，它是自己找上门来的。狐仙大人一直在我闺女房中不肯走，也不让我们进我闺女的屋，谁要是靠近就往外摔东西，还掐我闺女的脖子。”刘夫人说着说着抹起眼泪低声哭泣起来。
　　“刘夫人不必悲伤，贫道一定为你除了此妖。”曹如海劝慰道。
　　刘夫人赶忙擦去眼泪，连连作揖：“谢谢仙长，谢谢仙长，我们也不敢伤害狐仙大人，请仙长让它老人家离去不再来祸害我闺女，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曹如海回身看了一眼周机儿，周机儿微微摇摇头。刚才周机儿一直冷眼观察着四周以及这位刘财主。四周没有一丝异样，空气中也没有妖气，倒是这位刘某人的面相引起了周机儿的兴趣。
　　此人瘦小枯干，五短身材，尖嘴猴腮，鹰鼻鹞眼，颌下无须，薄薄的两唇上两撇鼠须向上翘着，眼神闪烁不定，观之不似良善之辈。
　　周机儿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刘老爷，刘夫人，贫道能否四处看看？”
　　“可以，可以，只是不知两位道长捉妖需要多少辛苦费？”刘全盯着周机儿问道。
　　曹如海站起身来说道：“贫道师兄弟捉妖有个规矩，若是拿不到妖，分文不取，若是拿到妖，那就随老爷的心意了。”
　　“好说，好说，那小老儿为两位道长都准备些什么？”刘全面露喜色紧接着又问道。
　　周机儿说道：“不敢劳烦老爷夫人，贫道师兄弟捉妖与别家不同，不需开坛作法，量这区区一只狐妖，还不须惊动祖师爷们。”
　　刘夫人站起身来，说道：“哎呦，瞧我这老婆子的记性，两位仙长还没有用斋饭吧，真是怠慢了，罪过，罪过。”一个劲地作揖。
　　周机儿感动地望着刘夫人，稽首说道：“谢夫人，夫人不必如此，待贫道师兄弟捉了狐妖，再用斋饭不迟。”
　　“如此最好，两位道长请。”刘全暗瞪了自己老婆一眼，急忙说道。
　　刘全领着两人里里外外的转了一遍，来到后宅，刘全指着偏西的一间点着灯的屋子，声音发颤的说道：“那西厢房就是小女的闺房，狐妖就在屋里，”神情突然激动起来：“求两位道长发慈悲收了这个狐妖吧，这狐妖祸害我闺女不说，每日还要吃两只鸡一壶酒，顿顿都得有白面馒头，小老儿、小老儿实在是负担不起呀！”
　　周机儿点点头，冲曹如海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纵身而起，站在西厢房的屋顶上。
　　“哎呦妈呀！”刘全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失神地望着屋顶的两人，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突然面露喜色：“太好了！这下收妖有望了。弟子谢谢太上老君祖师爷。”扑棱站起身来，眼巴巴地望着屋顶上的周机儿和曹如海。
　　周机儿低头看了一眼刘全，低声说道：“大哥怎么看？”
　　曹如海笑吟吟的说道：“依贤弟之见呢？”
　　周机儿望着曹如海笑了一下，说道：“依小弟看恐怕是人祸，大哥，是你来还是我来？”
　　曹如海望了一眼刘全，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去支开那老爷子，你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跳落在地，曹如海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刘老爷受惊了，刚才我师兄弟看了一下狐妖此时就在小姐闺房中。待会儿我师弟进屋收妖，贫道把守门户，这只狐妖已修行千年还是有些法力的。贫道害怕狐妖在小姐闺房留有暗道，若是一时看顾不到被它逃了出来，惊扰到老爷反而不美，刘老爷可否请你先回避一下。”
　　刘全的脸色都吓白了，慌不迭的说道：“小老儿这就回房，紧闭房门，静、静候师父佳音。”转身连滚带爬地离去了。
　　曹如海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到周机儿身旁，两个人都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
　　又等了片刻，周机儿迈步向西厢房走去，来到门口，抬腿一脚将房门踢开，里面啊的一声女子惊呼起来，嗖，一个白瓷小坛子冲周机儿砸来。
　　周机儿伸手接住坛子，大喊一声：“住手！”屋里靠近绣床有一口大水缸，水缸盖动了一下，周机儿瞅了一眼水缸，又望向离自己不远处站在饭桌前手拿着菜盘子的年轻女子。‘好俊俏，好泼辣的大姑娘！’周机儿暗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