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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马歇尔女士的噩梦将在九月一日结束 ...

  •   孤儿院里的房间自然是狭小而阴湿的,因此海莲娜在重生的第一天就在房间里放了一个温暖咒。但是魔咒持续时间被设定地太长,身体里几乎所有的魔力都被她耗尽,这直接导致海莲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有些恹恹。
      不知情的马歇尔女士想当然地认为,这是由于海莲娜的心灵还未完全被魔鬼腐蚀,对小女孩的死亡还抱有一定的愧疚。因此,应该加重对她的惩罚,以唤起她快要泯灭的良知。
      同样地,这也是斯内普认为海莲娜有受虐经历的原因之一。
      而现在,这里成了几个与海莲娜亲近的孤儿的聚集地,因为除了马歇尔夫人的办公室以外,这个房间可以算是整个孤儿院最暖和的地方了。
      “海莲娜,你真的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上学吗?”昆汀坐在海莲娜对面,好奇地问它。
      淡黄色头发的小姑娘从孤儿院强制要求完成的一堆用木头雕出的小鸟中抬起头,“我想是的,今年秋天一直到明年夏天,你们将收不到我的任何消息。”
      周围偷听的孩子们悄悄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为什么……你不跟昨天来找你的先生直接离开这里呢?”
      “噢,他只是一个老师,并不是来收养我的人。”海莲娜兴致缺缺地说。她一直在后悔,昨天没有立即试探那位斯内普教授是不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不过,或许没有试探是件好事,从前萨拉查就能轻易发现她隐藏在话语里的目的。
      萨拉查……
      没有哪个孩子注意到海莲娜的大脑封闭术开始运转,她脸上的复杂表情在下一秒突然消失。
      警告性地扫了昆汀一眼,“但是即使我不在这里,相信强尼和他的伙伴们也不会欺负你们”她挑起一个嘲讽的表情,“鉴于马歇尔夫人无法把我推出去作为安娜不明死亡的罪魁祸首,这个黑锅只好由强尼他们背了。也许是暴力倾向,或者癔症之类的借口吧。然后……”
      坐得离海莲娜最近的昆汀突然哆嗦了一下。毕竟虽然孤儿院里生活艰难,孩子们好歹不用担心生命安全,而去其它的地方生活,那就真是前途莫测了。
      但是,对于二十多天之后就能登上霍格沃茨特快的海莲娜来说,孤儿们过于敏感的情绪与多舛的命运已经无关紧要了。也许唯一能够牵动她情绪的是,她从《诅咒与反诅咒》中选中的那条噩梦魔咒,它的效果已经在马歇尔夫人身上完美地展现了——这位可怜的女士几乎每天晚上都不敢入睡,正在打算向心理医生求助。

      “亲爱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您好。相信教授还记得三天前在孤儿院的约会,以及,我非常感谢教授成为我初入魔法世界时的引导者。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内容丰富,似乎每一句话都有深意,可是为什么它的封面上不曾显示作者是谁呢?每一个学院的特质看上去都非常可贵,您会不会是一位斯莱特林?我想如果不能进拉文克劳的话,我一定会进赫奇帕奇的……但是您从来没有对我说起分院的事情。
      我把现有的课本都看了一遍。《魔法史》显然编写时遗漏了许多内容,我是否应该去丽痕书店邮购一些新的参考书?我悄悄尝试了课本中的一些魔咒,没想到有许多条都成功了,只是它们的威力有时与课本上的描述并不相符。
      我迫切地希望能够完全掌控我自身的力量,鉴于在我情绪激动时总是有一些我不希望看见的事情发生。并且,您反复告诫我不能将这个魔法世界的存在告诉‘麻瓜’们。可是,有哪些训练是我被容许做的呢?
      期待您的回信。
      您的学生,海莲娜·法斯宾达”
      为了不暴露能力,她特地找了本字帖,按照里面的标准字体一笔一划地写完了信。那只黑色的猫头鹰被她命名为亚细亚,海莲娜此刻正目送这个可爱的姑娘飞远,在空中逐渐缩小成模糊的黑点。
      斯内普本打算直接把女生的来信交给校长处理,但是看见海莲娜无比标准的普通字体时,皱了皱眉,还是把信放在了办公桌上。回信里,他的语气算不上好,但还是解答了海莲娜的大部分问题。
      但是他对于海莲娜一个人便敢随意试验魔咒的行为喷洒了许多毒液,并且对她关于魔法史的热情表示了相当程度的惊(cháo)奇(xiào)。

      虽然雕刻木头小鸟是最清闲的活计之一,把接下来一个月的量在两个星期中做完也是相当费神的事情,尤其是在她不断与斯莱特林院长保持通信的情况下(她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了释放“复制成双”的欲望)。
      之前的两个星期,海莲娜只是匆匆扫了几眼课本,再编出些幼稚的问题以此满足魔药教授的疑心。所幸斯内普的注意力似乎不在她这里,因此也让海莲娜顺利蒙混过关。在剩下的时间里,海莲娜仔细地看完了一年级的课本,并简单地评估了一下它们的难度:虽然对于小巫师能力的要求比过去低了许多,但是课本中隐藏的内容却更丰富了,每一条咒语都可以被开发出许多新的用法,那些关于魔法本源的探讨似乎更深入而隐秘了。
      这种编写教材的方式非常聪明,唯一的不足在于对巫师自身素质的要求太高。毕竟,在能够偷懒的时候,人们都会放弃思考,放弃在知识中延长生命的尝试。

      距离出发还有一周的时候,海莲娜要求马歇尔夫人取出她一年内的生活费。但是饱受噩梦困扰的马歇尔夫人显然没有心情完成海莲娜的愿望:她克扣了四分之一的份例,并且要求海莲娜用自己的工艺品换取到霍格沃茨的车票钱。而海莲娜思考了一个上午的结果是,她要把孤儿院院长身上的噩梦魔咒延长到9月1日,并向斯莱特林院长写信投诉麻瓜对待小巫师的种种恶劣行径。
      孤儿院距约克市有一小时的车程,而比起海莲娜习惯的幻影移形,从约克市出发坐火车抵达伦敦又要花费更多的四个小时,但是她没有其它选择。海莲娜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是否有几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她。因此,出于安全起见,8月31日当天她还是提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火车,并且在列车上买了一个苹果充作晚餐。
      一路上,窗外都是连绵不断的雨景和灰蒙蒙的天空。
      海莲娜在国王十字车站的候车室里坐了一个晚上,当然,她没忘给自己施加保温咒。而到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时候,她已经成功地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忘记带雨伞而浑身湿透的小巫师了。
      千年来,巫师界以一种隐蔽的方式进步着。海莲娜关于过去的记忆停留在萨拉查出走的那年,之后的千年,魔法界发生的这些翻天覆地的变化,都是她从未参与也从不了解的——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到达城堡就是一例。
      海莲娜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众多巫师在站台上与自己的孩子道别,突然微微地笑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马歇尔女士的噩梦将在九月一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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