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魔药教授目睹之怪现状 ...
-
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的会客厅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海莲娜与韦斯莱双胞胎的秘密聚会地点。春日柔和的阳光打西边的窗户直泻下来，运用一些霍格沃茨学生的特权，她让这里的花瓶里插满了樱桃树的雪白花朵。作为一个千年前的会客室，这里当然有足够柔软的靠垫与高低不等的小桌子，并且它们的主人随时可以要求家养小精灵送上重油蛋糕和红茶。不过海莲娜还是明智地把这里的所有书籍，连同一些特征明显的千年前的遗物移到了其它的密室里。
“真糟糕，我以为我被海莲娜卖到了马尔福庄园。”她听见弗雷德小声地对乔治说。
“兄弟，你不是正在和马尔福家的白孔雀喝下午茶吗？”
在和双胞胎将近半年的交往经历中，海莲娜已经学会了对韦斯莱兄弟的插科打诨视而不见。她只是拿出一本装订好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他们三人这几个月来关于霍格沃茨地图的研究成果。“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把所有的想法写下来，再去图书馆研究怎样才能达到这个效果——至少我们现在已经弄清楚应该用什么墨水和哪一种羊皮纸了。我们的终极目标是推出付费使用的，充满青春激情的普通版，还是满足你们成为恶作剧之王的要求的地下Boss版？”
“两个都做怎么样，弗雷德？”弗雷德笑嘻嘻地提议。
乔治搭腔：“乔治，我觉得地下Boss版更加有用。等到霍格沃茨学生人手一份地图的时候，我们说不定都毕业了。”
“我好想知道你们会不会找一对双胞胎结婚！”海莲娜咬了一口蛋白蛋糕，“想象一下就觉得好香艳。”
“噗——我觉得你可以找拉文克劳的级长做男朋友，想象一下就觉得好香艳——”
“算了，和迈克尔阿克利谈恋爱一点都不好玩。”
“芬恩小姐？”
“那么阿克利学长会把我当作他人生里的最大仇敌”，海莲娜耸肩。
三人在密室里享受难得的下午茶时，斯内普正在思考自己要如何旁敲侧击地顺利评估出海莲娜法斯宾达的心理状况。嘿，海莲娜小姐，邓布利多教授对于你的心理状况十分担心？让我们来进行一项各学院学生都必须接受的心理调查吧？梅林，他可不是校医。
唔，海莲娜小姐，邓布利多校长……不，停止它，这又是一个愚蠢的开头。
算了，他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替海莲娜小姐遮掩也不是一次两次，反正这个女孩足够有趣。自从她和韦斯莱兄弟结成读书小组之后，他再也不能随时把拉文克劳女生叫到地窖，因为去传口信的学生永远找不到他们。
霍格沃茨的空教室太多，密道太多，所以每个人知道的霍格沃茨都有些不一样。
或许他应该在她的书上下一个追踪咒，魔药教授不怀好意地想。
好吧，事实上，当天晚上的魔药办公室是这样的——
海莲娜相当不安地缩在沙发上，神经质地让她的指节一下一下地敲着红茶的杯壁。“教授……我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掺杂着种种传承记忆的梦。在梦里，我的脑浆中延伸出了无数树藤，它们把我全身都笼在藤蔓构成的茧中。后来，我听见‘刺啦刺啦’的声响，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外面有一只八眼巨蛛……醒来的时候，我感到脑子里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而之前的一切幻象也消失了——我该去询问特里劳妮教授吗？”她烦恼地甩甩头，似乎想忘掉这些不愉快的回忆。
斯内普对于海莲娜的到访表现出了相当明显的意外情绪——在他的预计中，他将到复活节假期时才会见到面前的拉文克劳女生。“巫师所做的梦里有时会包含相当重要的信息，其中预知梦的比例最大。既然是涉及魔法与自然方面的问题，我建议你去询问教授古代魔文的维克多教授，或者你们的院长，至于占卜课教授……”，斯内普的脸短暂地扭曲了片刻，“我认为在一桶雪莉酒里浸泡过的大脑实在不值得被信任。”他的脸色奇怪地暗了暗。
“我会去考虑的”，海莲娜的语气有一些迟疑，“教授，根据我在梦里获得的知识，沼泽精灵是一种对待伴侣相当忠贞的种族，他们一生中只会经历一场爱情……”
“海莲娜小姐，你希望暗示你那年迈的魔药教授，自己是个忠诚的好姑娘？”斯内普似乎认为海莲娜的话有些无聊。
“不，重点不是这个”，海莲娜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措辞，“如果这个人不在了……我是说，如果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小心地看了斯内普一眼，有些担心这个话题太过突兀。一个一年级生与霍格沃茨教授中最符合禁欲要求的那位魔药教授，正在办公室里一脸严肃地讨论她自己未来的伴侣问题？这个画面想想就觉得荒谬。
斯内普斟酌了一下，慢慢地说：“这是你目前遇到的困惑吗，海莲娜小姐？我可否冒昧地向你询问，你和你属意的伴侣之间存在什么差距？”
“时间，先生。”大概这是最模棱两可的回答了吧，她想。
斯内普用相当奇怪的眼光打量着她，“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海莲娜小姐，你对某位斯莱特林有如此强烈的偏爱。”海莲娜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用上了大脑封闭术。
“卢修斯马尔福已经教会你大脑封闭术了？他真是个尽职的合伙人。”魔药教授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些微的惊愕和不解，“但是我以为你会是一个聪明的拉文克劳，而非被灌下一加仑迷情剂的白痴。”
海莲娜有些不安地绞着双手，过了一会儿才对魔药教授的感叹作出回应。“对于我来说，他是无比特别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比他更适合斯莱特林，当然，也不会有人比我更恋慕他……”她抬头，直直地盯着斯内普的黑色眼睛，“我一直觉得，在感情里，施予会比赊欠长久，而忠贞比施予更加美丽。”
“看来我应该告诉卢修斯，海莲娜小姐身上有令人惊讶的情圣倾向？”魔药教授的语气带着一些讽刺，但是并不强烈，“精灵是崇尚自然的种族，如果海莲娜小姐涂满迷情剂的大脑还记得去查阅其它魔法生物的生活习性，你就应该明白执念过深可能会伤及自身。因此，或许你需要借阅一些东方的禅学典籍，以免沼泽精灵变成某种黑色罗曼史的代名词。”
“嗯，好吧……我是说，谢谢教授。”海莲娜的表情显示，她没有摆脱自己的困惑。
“我假设，你还没有把《基础魔药材料》完全塞进你的大脑？”魔药教师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语气平淡地说。
海莲娜的唇角上扬得很隐蔽，“只剩下藻类了。”
“《中级魔药制作》，复活节假期之后我会指导你制作前５章提及的魔药”，斯内普轻轻地说，“希望法斯宾达小姐记得在殉情之前完成她的魔药作业，否则，我不介意利用沼泽精灵充满魔力的器官制作魔药。”
“是的，先生。”海莲娜乖巧地应了一声。魔药教授表现得再冷淡错愕，终究还是在意她的——海莲娜对自己的结论相当满意。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魔药教授目睹之怪现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