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假如你在秋天到来》蓝眼恶女

14、与邓布利多有个约会

　　亲爱的乔治：
　　我记得你似乎很喜欢我们同年级的安娜斯·希金斯？在我们常碰面的地方，盔甲的里面放着一瓶复方汤剂，里面加了我的头发。
　　不许用我的“身体”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已经给这瓶复方汤剂添加了一个心理暗示的功能，只有在你保持贵族仪态的时候，你才能说话。如果缺乏勇气的话，你就去图书馆看书吧，希金斯或许会在图书馆里写她的魔药课作业，你可以去帮她忙。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我等会儿可能会去格兰芬多休息室逛逛。
　　当着这封信笑足5分钟的海莲娜
　　一切解决，解决不了的有“一忘皆空”补救，海莲娜想着，开心地翻开了那本《近代炼金术发展大事记》。但随即她听见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里传来说话声。
　　“阿不思，你应该立即采取措施改善生活在麻瓜社会的未成年小巫师的处境！尤其是麻瓜的孤儿院！”庞弗雷夫人很生气。隔着好多张病床，她与校长交谈的身影显得影影绰绰，很不真切。海莲娜为自己的听力感到骄傲。
　　“福吉告诉我，他已经联络麻瓜的首相，将在他的新任期内推行社会福利制度……人老了，总是有些跟不上时代啊哈哈哈……”邓布利多的声音显得很无辜。海莲娜撇撇嘴，她才不相信邓布利多会不明白这些东西。
　　但庞弗雷夫人的态度显然缓和了些，“好吧，你是来找法斯宾达小姐的？我必须说，这个孩子缺乏睡眠，发育不良，身体瘦弱，还有一段不快乐的童年……哦，愿梅林保佑她！”
　　邓布利多回答了一句什么，但是海莲娜没有听清。她随即听见朝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连忙把偷偷召唤来的魔药书放到枕头底下，做出一副正在仰望天空的模样。

　　“法斯宾达小姐，下午好。”邓布利多大部分时间里应当都是这样和蔼慈祥的。
　　“噢，邓布利多校长，我……”海莲娜适时地表露出一些欣喜和窘迫，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邓布利多和蔼地笑了，“噢，孩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有很多问题，但是让我们慢慢来好吗？”他轻松地眨了眨眼，“庞弗雷夫人喜欢安静的医疗翼。”
　　海莲娜简单地点头，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校长，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亚麻被单。
　　“亲爱的孩子，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我的脸上可没有刻着‘坏人’二字。”邓布利多笑吟吟地说，“我一向相信，霍格沃茨会张开双臂拥抱所有热爱魔法的小巫师。”
　　似乎是被校长的话语感动，“毫无疑问，邓布利多教授，霍格沃茨就是我的家——您可以叫我海莲娜。”
　　校长从善如流地接话：“好的，海莲娜。相信从斯内普教授那里，你已经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种族的秘密。”
　　“啊，是的。斯内普教授给予了我珍贵的帮助。”
　　“但是有一些是他无法完成的，比如你的种族传承”，邓布利多的脸色变得严肃，“我带着你的魔纹图案找了好几个老朋友，其中有一位是现在仍然健在的精灵族。但是他们都表示不清楚。”
　　海莲娜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教授，你愿意为我做的这些，已经令我十分感激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发似乎变短了些，大概是魔药已经起效。
　　“啊，原来海莲娜喜欢比比多味豆！”校长的神色突然又变得顽皮，“但是很快我的疑惑得到解答了喔。”他变得轻松起来，“校长室的画像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啊，也许不是人，莉莎贝尔冈特是16世纪最重要的巫师之一，她掀起的重新发现炼金术的热潮被巫师们称为‘文艺复兴’。”
　　“莉莎贝尔冈特？”海莲娜重复着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说过冈特家族。”
　　“这个家族在两三百年前没落了，巫师界已经失去他们的消息很久了。”邓布利多解释道，“我猜她的画像应当被放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她告诉我，你的症状是身体自我防御的表现，目的是让你的身体与魔力、精神的连结更加紧密。”讲到这里，邓布利多若有所思，“而我想知道的是，海莲娜，昨天晚上，你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什么？……啊，就是那间空教室里配着金色相框的大镜子。”
　　海莲娜忽然发现斯内普交给她炼金术史的书籍的举动，其实是在校长前帮她作弊，“我看见了我拥有了一个巨大的图书馆，收藏了各种绝版书籍。然后，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黑发男人，他和一个金发女人站在一起，他们微笑地看着我。”
　　“或许，这是你未曾谋面的父母？”邓布利多猜测。
　　“可是为什么他们还在我的面前微笑？在他们残忍地遗弃我在这个世界上之后？为什么在我面前，他们的脸上只有幸福的表情？冷静下来之后，我想到了一个更加糟糕的可能性，难道他们只能在镜中和我见面？”海莲娜脸上的悲伤是如此真切，邓布利多也有些恻然。
　　“我想，你还不了解厄里斯魔镜的作用……”邓布利多叹息着说，“这面镜子反映的是人们内心中最迫切的愿望，而最幸福的人，在镜中只能看见自己一个人。”
　　“……最迫切的愿望？”
　　“是的，海莲娜。我想，你渴求知识，但是或许你更希望亲眼见到你的家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因此魔镜才会显示这样的景象”，邓布利多叹息着说，“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去寻找厄里斯魔镜的踪迹，因为它无法承受巨大魔法力量的摧残，也不能为你带来真正的亲情——那只是一个幻境。”
　　“这么说……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他们。”海莲娜声音有些艰涩，语速变得更快，“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后，我曾以为我可以找到父母的踪迹，可是我翻遍了奖杯陈列室的各项荣誉记录，都没有看见‘法斯宾达’这个姓氏。”
　　邓布利多的语调变得和缓，“这一点，我认为我可以解释。作为一个源远流长的炼金术师家族，法斯宾达家族的家族咒语保证了他们的记录不会被轻易翻到——它们被隐藏了起来。我想，总有一天你可以找到打开家族谜团的钥匙，但或许不是现在。”
　　“邓布利多教授，你是否也是我的父母的老师？”海莲娜的神色忽然变得热切，“您可以谈论他们吗？”
　　“可以，因为法斯宾达家族的保护咒似乎已经部分地失效了。”
　　“这意味着……”海莲娜短暂地倒抽一口冷气。
　　“这意味着这一代的家主已经不在人世了。”邓布利多教授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必须承认，法斯宾达夫人曾经带给向往光明的人们以极大的帮助。或许你曾经听说，你的父亲是一个不知名姓的斯莱特林。”
　　海莲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偷听过一帮斯莱特林女生的聊天内容。但是她们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孩子。”邓布利多特意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因为在上一次巫师界的战争中，死去的斯莱特林的人数其实不少。而你的魔法姓氏只承认‘法斯宾达’，这应该是你母亲的杰作，或许是一个咒语，或许是一项炼金饰品，谁知道呢。法斯宾达夫人在变形术、魔咒学方面的天赋显然也反映在了你身上，不过她似乎也精于魔药学。”
　　海莲娜得小心掩饰着自己的动作，用床单把面上的眼泪擦干。“她和斯内普教授是同学吗？”
　　“我想他们俩应当不认识，法斯宾达夫人似乎年长一些。”邓布利多似乎对窗外的黑湖发生了浓厚的兴趣，盯着它，嘴里哼着古怪的歌儿。“对了，冈特小姐让我交给你一个东西，我猜想是传说中的生命之树的枝条之类。”邓布利多忽然转过身面对着海莲娜，从袍子里的不知哪个角落拽出一条类似打人柳的树枝来。它是青灰色的，上面有两个洁白的花蕾。
　　“我是否应当向冈特小姐表达对它的无私馈赠的感谢？”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她说，这是精灵族的祖先为他们的后裔准备的。”他同样好奇地打量着这根枝条，“我记得我拿到这根树枝的时候，那上面并没有花蕾，真是神奇。”他注意到海莲娜对于这根树枝表现出了极大的热忱。
　　海莲娜好奇地挥了一下树枝，床头柜上的花瓶掉到了地上。“修复如新——这是一根魔杖？”
　　“我想它的功能或许不止如此”，邓布利多以一种学术研究的目光看着它，“我没有对它进行过魔法检测，因为我对于精灵族的魔法体系完全不了解。但是既然龙血都有十二种用途，或许海莲娜小姐会有一番神奇的经历呢。”
　　海莲娜微笑着仰头看着他，“邓布利多教授，我可以把它种在霍格沃茨里吗？”
　　“我想，斯普劳特教授将乐于为你提供帮助。”邓布利多开心地笑起来，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柠檬硬糖放进嘴里，“噢不，这种新糖果怎么这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