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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三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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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果然色欲旺盛』
这边盈纱在向檀和度说明情况时,秦非幻与邢已经走出秦阳王府。“邢,今天月色好漂亮呢。”秦非幻扬手伸了个懒腰,笑眯眯说。一旁的邢微点头,问道:“主子,您要去四皇子府,背後带伤会不会不妥?”秦非幻挠挠头,苦恼的说:“这个是不方便,谁叫我爹下手好重。”转念一想,又道:“算了,大不了这次不给他看背後就好,速战速决,我也没心情和他耗了。”邢深知秦非幻的性子,轻声回答,便隐去身形跟在秦非幻身後保护著秦非幻,邢望著眼前消瘦纤长的身子,叹了口气。
“所以说,主子的伤是秦阳王派人打的?”度凝眉问道。盈纱点点头,说:“还有绯焕花瓶,它暗下杀咒,但秦阳王不满主子打烂,主子现在前往四皇子府也是为此事。”一直默默听著盈纱阐述的檀突然叹道:“这种事情……明明我去就好,主子又为何亲自去?岂不是……”盈纱也微微叹息道:“主子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去了很多次,也未曾将自己的身子真正给他,四皇子碌碌无为而又好色无度,主子接近他,也只是为了他是皇後的独子罢了。”度把玩著闪著银光的匕首,轻轻地说:“当朝太子凤离羽……主子最是应该接近他,毕竟主子要拿回属於自己的东西,也只有这样。”檀接口:“是啊……主子实在不应该对秦阳王和秦澈王有这样深的感情。他毕竟……是不属於这里的。”盈纱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檀和度急忙住嘴,倾听无声後,盈纱方才开口:“先不说主子的事情。他要我转告你们,要檀不必再去花街,度可去主子专程准备的地方继续。”度听闻,和檀交换了一个狂喜的眼神,盈纱轻轻一笑,才道:“来,我带你们去……”
秦非幻慢慢地敲了敲四皇子府的门,对旁边的邢打了一个眼色,见邢闪身飞上屋顶後,才好整以暇的问:“四皇子,我可以进来吗?”房内,四皇子正打算睡觉,一听到是秦非幻的声音,立刻精神起来,起身开门。看到秦非幻一身诱人打扮,忙不迭的将他迎进屋内,说:“幻,怎麽了吗?”秦非幻巧妙的闪开四皇子欲揽他的腰的手,才说:“四皇子贵安。臣是为了家父的事情。绯焕花瓶想必四皇子也是知道的,但臣失手将其打碎了,正不知道该怎麽向皇上交代。四皇子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不知是否能为臣下想想办法?”四皇子一听是绯焕花瓶的事情,刚想拒绝,却望见秦非幻暧昧地望著自己,当下一股热气自小腹腾起,他拉著秦非幻坐到床上,迭声道:“行行,你说怎麽都行,来,快来……”秦非幻微微一笑,脱下外衫,只余下里衣,缓缓伸手到四皇子下身,轻轻地向四皇子耳边吹了一口气,道:“那麽……”
秦非幻躺在华贵的大床上,望著身边喘息不止的四皇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有时候真的很厌烦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为了养育自己的老爹和宠溺自己的哥哥,这种却是最简单而又行之有效的方法。秦非幻发觉自己的心情有抑郁的现象,立刻控制回来,暗怨自己今天叹气太多,一边调整好表情语气,准备尽量满足眼前这个情动不已的四皇子。
帷帐内充斥著压抑的呻吟声,低低的讲话声,粗重的喘息声……可是,如果仔细听,只能听到四皇子情动的声音,穿著衣服的秦非幻只是伸手进被窝里,缓缓动作而已。邢趴在四皇子府的屋顶上,监视著里面的一举一动。邢有点好笑地想,其实根本不需要在这种时候保护主子,他的主子从来就知道保护自己,怎麽才能不受伤害,或者将伤害减到最小。他仍然记得,那个冷冰冰的夜里,还是十几岁的他们在破败的小庙里找到秦非幻的时候,他空洞的眼神和被撕扯破的衣服,浓浓的血腥味让他们这些从会走路就开始接受杀手训练的人都皱眉。年仅三岁的秦非幻在听完他们的叙述以後,眼睛里闪过的一抹阴霾,以及在後来,以三岁的年纪面对以睿智著称的秦阳王机密的盘问时迸出的那句“我是谁“,毫无破绽的表现与层层严密的计划,都让他们几个肯定,秦非幻若是想,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是……邢看著在门口向他招手的秦非幻,纵身跃下──可是到现在,无论是他们几个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护卫,还是和他血缘最亲近的叔叔,都不曾知道秦非幻究竟在想什麽。
走在回去的路上,邢出奇的沈默。他本来话就不算多,此时不说话,沈默就无止境的蔓延,只有长长的影子蜿蜿蜒蜒,诡异的神采。
秦非幻背著双手,抬头看天,半饷才悠悠地说:“邢,我想去会一会当朝太子。”垂头走路的邢听到这句话,终於抬头道:“主子……您终於准备行动了。放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有关凤离羽的资料的。”秦非幻淡淡地看了一眼邢,开口道:“邢……我一向以为你最知道我,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无奈叔叔的要求,还有他们对我的期待──甚至连你们都要我这样做,我还能怎麽样?”偏头看了邢一眼,他继续道:“他们不知道,你们四个也不知道?我不是能做,只是不想做。可是现在……却是再也没有办法了。叔叔那边一直施压,我若再不行动,他一旦开战,必牢国伤民,我……罢了,今天我的话也多了。”说罢,他挥了挥手,阻止了惊讶中的邢准备说的话,自顾自的走再前面,红色的腰带闪著细微的光芒。
邢无奈而惊愕地跟上秦非幻的脚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有些人从出生就背负著甩不掉的使命,就像秦非幻;有些人从一出生就只能做旁观者,就像自己。他们四个都明白,秦非幻明白,秦非幻的叔叔明白,他们的军队也明白,什麽是大势。就像一条河流,少了一部分的水,他依旧会继续流淌,而这条河流很可能,会因为少了这部分的水而流的更加凶猛。
邢飞身上前,打开家门,结束了他们这次并不算好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