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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波澜渌,有我模糊的倒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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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清见到前店众人都在指点,遇见她后便噤了口,不以为然。走到正中间,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头发蓬乱的男子正坐在那里。他的牙齿咬着手指甲,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一种反感,一种莫名的害怕。
见到如清,马上抱住她的双脚,身子颤颤巍巍地,口中呢喃着:“姑姑……姑姑。”几声姑姑简直让如清哭笑不得。一个年方二十四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侄儿?想把这叫上死皮赖脸的一坨给踢开,谁知竟越抱越紧。
无奈之中,如清的母性增大。像是几分疼惜,问了:“那个……你到底是谁?”话罢,男子抬头望着她,看见那并不逊于江川的精致脸庞,如清竟有了几分惊讶。一双深凝的杏眼,细巧挺秀的鼻子,朱唇皓齿,清瘦的脸庞,是个倾国倾城的男子。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他现在如此落魄呢?凭他身上独有的气质,细细观察,便能猜测他必是与皇室有关的,必是一个王侯贵族之类的。至于是不是花花公子,这就有待考究了。
只见如清蹲下打算细细观察他的那一刹那间,某只纯真又带“邪恶”的黑手一步步地伸向她。然后,慢慢抚上她的脸,对她微微一笑,真是迷人。如清呆滞了,旁边的那些人也都看呆了。有个不知名的小姐就在那里轻声细语地说:“唉唉,绣籽,你看看人家。我说了啊,肯定老板娘和这个人有一腿的,你看看,大庭广众做这种事,害不害臊啊?”
那个名叫绣籽的小姐回答:“肯定的,你没看这么亲密的举动。话说老板娘怎么能看上这种男的呢?你看看那个头发乱糟糟的。要是我,我肯定十天不出门,躲在家里把脸洗个透彻。茉莉,你看人家还那么开心,老板娘啊还没有半点反应呢。”“真怪耶!”这两名小姐在这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铃儿叮当响之势在那里讨论。
过了几秒钟,如清反应过来,连忙推开他,双颊却是一抹霞红。起身对着那两位大声地骂着:“给老娘闭嘴!有本事鸡婆,没本事给老娘多买点东西。”又转移话题,对其他人,“看什么看,要买东西的就买,不买的就滚蛋!”
她的脾气哪里是好的?夫人小姐都被吓得,扔下手中选好的胭脂水粉什么的,马上屁滚尿流地跑了。她们不敢招惹她。这个蒂饶,谁敢惹这位老板娘?据说老板娘和大名鼎鼎的江湖剑客江川从小是青梅竹马,她们可不嫌自己活的长。
后来某日,那两位小姐想起来都后怕。
剩下的残局,依旧由杂仆们来收拾了。谁都注意到如清脸上的红色,却不敢吱声。如清吩咐了一个下人把这个“落魄哥”给带到客房洗漱休息。但谁也不知道,她要干嘛。
她脑海中只是这么一个念头:赚钱。今天他让她出丑,明天她让他难堪。心中这个如意算盘:利用这位公子哥的俊秀,推广自己家的胭脂水粉质量杠杠的。这还不风靡万千少女?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的笑。
回到自己的卧室,床上早已没有江川躺着。梨花雕木桌子上摆着一张纸。上面是江川的字,那么潦草的字迹除了他,还有第二人么?上面写着:吾伤已无误,清,十五日见。
把纸团揉皱,用常人无法察觉出的高深内力,纸团在她手中霎时化为一缕青烟。抚了抚衣袖,满是不屑。她可并不只是一个只会精打细算的弱女子,还有另外一重身份……走到窗边,静静凝视着天上那皎洁的月光,微微叹息。
这个江川,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又过了一日,一大早上,如清就来到落红所(北居),准备好好地叫这个人给自己赚金钱。便门也不敲,一脚踢开了这雕花木门。后来想想,此人都是万分的后悔:钱哪,都是自己白花花的银子。踢银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