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独自的觉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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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挤挨挨，柚姬也总算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考官简单的宣布了考试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赢三场，你就通过了考试，得到了成为中忍的资格，考官会给你颁发中忍证书和马甲。
第一场比赛不是自己的，柚姬也没有选择观看，她还是找了个小场地去做热身，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第一轮的对手是夕日红。
对于夕日红其人，柚姬并不能算是不熟悉。
之前也有提到过，柚姬在学校里和阿斯玛算是点头之交，偶尔见面了也会寒暄一下，而红和阿斯玛既是同班同学又是好朋友，两个人不可能没有打过照面，但又说不上很熟。
阿斯玛把红介绍给柚姬的时候，说的是“擅长幻术”，而那个时候，木叶的课程还没有开设幻术课，只讲述了部分的理论而已。
在而今动荡不安的木叶里，说到幻术不是宇智波一族就是鞍马一组，而鞍马一族却在渐渐走向没落，必然是宇智波一家独大的局面。一个没有家族天赋做支撑的小女孩儿，能够在同龄人对幻术这个概念都一知半解的时候就被人赋予了“擅长幻术”的评价，想必是有很高的天赋。
柚姬曾经很有把握的对玖辛奈说“没有不擅长的忍术”，这也绝非大话，因为幻术本身就是一种天赋性极强的东西，说是忍术却又有些牵强，因为很多人一辈子都学不会幻术。
她对于幻术不能说是了解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也算是略知一二，稍微会几个基础一点的。
既然在幻术的使用上没有十足十的把握，那么就要在破解上下一点功夫。
***
等柚姬回去的时候，还是没有轮到她的比赛。
“哟。”和队友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就双手支撑在栏杆上，俯瞰着场内的动态。
卡卡西对迈特凯吗？柚姬轻笑，这倒是有趣，周所周知，迈特凯一向将卡卡西作为“永远的对手”，但是卡卡西的过早毕业导致他从来没有机会真正的和卡卡西一决高下，今天也算是他和卡卡西的第一次正式的决斗吧。
迈特凯擅长体术这点柚姬是知道的，但是他除了体术就不擅长任何忍术了，导致了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和宇智波带土还有日向日远是一类人——吊车尾。
可惜啊，卡卡西的体术也是一等一的好。
不出意外，没过多久，考官就宣布了比赛的结果，卡卡西的胜利。
而同时这已经是卡卡西的第三场比赛了，他也拿到了中忍证书和马甲，虽然他在几年前就拿到过一次了，可这种东西多拿几次也造成不了什么损失，柚姬认为让卡卡西过早毕业本身就是一个BUG，她还是为三代不批准自己提早毕业耿耿于怀。
“东野柚姬，夕日红，到03场地。”
柚姬坦坦荡荡的从边上的阶梯走了下去，将日远和林实的加油声弃之脑后没有多理睬。
“请多指教。”对面娇俏的女孩和自己同时深深的鞠躬，随着考官的一声令下，这场对决开始了。
先下手为强！
“土遁·土流壁。”
柚姬虽然很急，但还是稳稳的结印，她打的算盘和第二轮考试时差不多，用土流壁作为屏障迷惑对手，自己使出影分身出去对战，而真正的实体从地底下攻击。
可惜，在迷惑他人的眼睛这一方面，夕日红似乎更甚。
等柚姬的分身从后面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空无一人，自己的动作明明已经很快了，怎么会……
没想到过这样的情况，柚姬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不论如何搜索查克拉的踪迹都搜不到，因为那根本不是她熟悉的查克拉！
“魔幻·树缚杀！”
少女稚嫩的声音凭空响起，柚姬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自己所处在的位置是背靠着一颗大树的，为了防止敌人从背后偷袭，没想到反而被人反将一军。
树木从地上开始疯狂伸长缠住自己的四肢不能动弹，柚姬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似乎看到过这个忍术，似乎之后会……
红从树木里倏地钻出，一举将柚姬击倒在地上。
倒下了就应该马上爬起来，柚姬过猛的抬头反而使她又一次陷入了幻术之中。
“魔幻·奈落见之术。”
看台上的卡卡西暗叫不好，这个忍术他在书上看到过，能让人看到最不想看见的东西，对人的身心会产生巨大的伤害，而且是B级忍术。
已经可以使用B级的幻术了吗？卡卡西对红也有些刮目相看。
日远和林实都为柚姬捏了把汗，在看台上大呼小叫，但是不管怎样柚姬都听不见了。
因为，她已经深陷入幻术之中。
***
在柚姬的眼里，周遭所有的事物都在刚才扭曲了起来，唯有自己还好好地独立与此。而等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里是……家？
低下头去，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有所变化，不，变化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衣物，还有自己的身体，缩水了一倍的身体。她疑惑的向前迈开步子，一探究竟。
“二小姐，你回来了。”
拐角处突然出声的老仆着实吓了她一大跳，这时候她才意识到，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对她很尊敬的样子，见到她不是行礼就是鞠躬。
难道说……
她加快了脚步，走过熟悉的长廊，那尽头是自己家里的餐厅，与记忆中的死气沉沉不同的是，那张长长的桌子上坐满了人。
“柚姬，欢迎回来。”
那个穿着得体和服，对自己温柔的微笑的人是……妈妈？
自己从未见过母亲，但是从这个人的外表和行为，不难判断出她的身份，她坐在桌子的最末端，那是东野家家主的位置，而东野家一向是众女轻男的，所以家主无一例外都是女性来担任。
虽然没见过，但是关于母亲的传说听了不少，尽管不及初代二代火影那样名震四方，却也算是小有名气和家喻户晓，什么“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都会让柚姬第一时刻联想到自己的母亲，东野明姬。
“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有什么有趣的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柚姬猛地抬起头，是桥姬，自己失踪的姐姐桥姬？
“喂喂，虽然是柚姬第一天上忍者学校，但是你们也别光顾着说话。”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头，“累了吧？”
柚姬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她的步子明显的缓慢了下来，朝着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走去。
这是自己，在出生的时候就失去的一切，家人，荣耀，地位……一切的一切，都回来了，他们都张开手向自己走开。
几乎要哽咽出来，柚姬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呻吟声夺口而出，而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雷遁·雷球。”依旧是稳稳的接印，将手中的雷球丢向面前的人，而随着一声巨响，周围的一切化为烟雾，场地又复原了，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看台上的其他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整个场地都爆发出激动的呼喊声。
而被柚姬击倒的，不是她的家人，正是红。
红被刚才那一下伤的不轻，倒下地上蜷成一团，但却忍耐着痛苦，用大吃一惊的眼神瞪着柚姬，质问道：“这……不可能！明明我快要成功了……”
柚姬面无表情，冷哼一声，不顾及身上的伤口，和之前的比赛一样，一脚用力的踩在红的身上，毫不怜香惜玉，防止对方爬起来继续战斗。
“东野柚姬对夕日红，东野柚姬胜！”随着考官宣布了比赛的结果，几个暗部倏地出现在场地，想要抬走红，给她治疗，她却挣扎着，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怎么看破我的幻术的？请告诉我！”
柚姬风轻云淡的看了看她，然后微微扬起嘴角，“本能的觉悟吧。”
“幻术本身就是和心理有一些关系的东西，就算你有再大的觉悟……”
柚姬苦笑着摇摇头，“我的家族，在我出生一个月的时候在战争中灭亡了，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深知着自己的使命，不断地克制着自己，逼迫着自己……这些，都是从一开始就在我心里根深蒂固的东西，所以我知道，那都是假的，我的觉悟，让我觉醒了，在你的幻术里。”
“东野……东野……”红喃喃的重复道柚姬的姓氏，“难道是那个……”
“对。”柚姬自豪的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红，“就是曾经木叶的第二大族，东野一族。”
红开始仔细在脑中搜索起东野家的记忆，对这个家族她是不会陌生的，因为他们使用的很多忍术都是东野家开发的。
东野家在很多年前就……红联想了起来，自己曾听家里的大人谈到过。难道东野柚姬就是那个家族唯二活下来的人之一？在学校时，东野柚姬也算是沉默寡言不好亲近，自己也不过因为阿斯玛才和她有一点交往。
尽管没有人不认识她，但是同样也没有人了解她。
怎么就没想到呢……
红虽然遗憾，但是也学到了不少，在几个暗部的护送下，离开了，比赛场地，而柚姬也像个战胜的将军一般，抬高着下巴，走回人群。
“柚姬，你像个鼻涕虫一样在红的怀里哭……”带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柚姬一脚踢到在地上。
本来也想拿这件事嘲笑她的其他人也知趣的闭上了嘴。
路过卡卡西身边的时候，少年开口道：“奈落见之术，会让人看见不想看到的东西。”他换了个姿势，转过身子，平视着柚姬，“你，看到了什么？”
柚姬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面无表情，开口道：“你和我都已经失去的东西。”
卡卡西立刻就会意了，他知道，柚姬说的是——家人。
“啊，原来如此。”他装作困扰的挠挠头发，“不过既然是那样‘东西’，又怎么会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东西呢？”
“大概因为从来没有拥有过吧，所以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不会怀念。”柚姬极其罕见的笑了笑，“而且你想，如果真的如那环境一般……那么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那才是我最不想见到的。”
卡卡西不再追问，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用微不可听的声音说道：“要坚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独自的觉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