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飘寒》訾翼

6、chapter 6

　　“我才没有谦虚，我的速度和杀生丸哥哥比起来是差远了嘛！”妖夜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
　　“但是你的速度比起我快多了。”戈薇刚才跑得太快，现在还是气喘吁吁的。“要不要休息一下？”看到戈薇这么累，妖夜有些不忍心，反正杀生丸迟早能追上，但是如果戈薇累坏了就不好办了。
　　“没关系，我体力很好的，你别看我这样，其实在我的时代我可是运动健将呢。”戈薇不无自豪地说到，但是，比起妖夜，她一向引以为傲的速度就差太远了。妖夜和犬夜叉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那就走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和我说一声吧。”妖夜见戈薇精神依旧也就放心了，“杀生丸哥哥，应该就在前面了吧。”妖夜如此想着，但考虑到身后的戈薇，暗暗地放慢了脚步。唉，人类真的是很麻烦呢，不过是戈薇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恩，谢谢你了，夜。”注意到妖夜无意之中流露出的关心，戈薇十分感动，妖夜，是个很好的人呢！
　　“你看，那个穿白衣的应该就是杀生丸哥哥了吧，太好了，他果然在等你！”妖夜兴奋地指着前方那个白色的人影。
　　“杀生丸，等我？”听了妖夜的话，戈薇不禁羞红了脸，杀生丸那种大妖怪，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吗？好象也不是不可能，仔细想想，杀生丸一直说想要犬夜叉的命，但却在犬夜叉遇到危险的时候救了他，虽然总是说自己讨厌人类，他却还是留了一个人类的小女孩在身边，而且还把她照料得不错，也许，杀生丸，并不是那么冷漠的人吧。
　　“女人，快点。”杀生丸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那一瞬，阴暗的城堡在戈薇眼中竟然有了色彩。
　　“我有名字的，我叫戈薇，戈壁的戈，蔷薇的薇！”又一次听见杀生丸叫她女人，戈薇难免有些生气。这个杀生丸，难道就不能直接叫名字吗？戈薇不满地想到。
　　“哼，戈薇，快走。”杀生丸似乎是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却还是叫出了戈薇的名字。戈薇意外极了，一边走，还一边想着刚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杀生丸那么冷酷的人，怎么会听自己的话呢？
　　其实，疑惑的不仅是戈薇，就连杀生丸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听一个人类的话，但是看着她澄澈的眸子，就那样不由自主地唤出了她的名字，戈薇，戈壁之蔷薇，从名字上来看，她似乎是个坚强的女人，而事实，正是如此。真正弄明白的倒是一直旁观的妖夜，这两个人，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真是迟钝。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抱歉，此路不通。”戈薇等人才走了一会儿，就又一次遇到了阻碍，这一次，是个男人，浅紫色的头发，乌黑的瞳仁，一袭黑衣，这样一个沉默到没有存在感的人，假若融入黑夜，是很难被人发觉的吧。
　　“滚开。”杀生丸依旧惜字如金，不愿多说一句话。
　　“这是我的任务，我不能离开。”黑衣男子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与他无关的事情。
　　“哼，不过是个半妖。”杀生丸不屑地说到，眼中闪烁着杀气，奈落的手下，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我不是奈落的手下，我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他让我与强者对决，我帮他杀掉一切阻碍他的人。”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解释到。
　　“那你是什么人？“妖夜问到。
　　“冥，一个剑客。“语调依旧冰冷，却仿佛多了些什么，是对力量的渴望吗？这一点，还真像杀生丸呢！

　　“那么，你是不打算给我们让路了？“杀生丸冷冷地看着他，这时的杀生丸，是真正的冷漠无情。
　　“是的，要见奈落，必须先打败我。“冥并没有为杀生丸的无礼而愤怒，好象这一次奈落的帮手都没有什么情感的波动，只是有些人一直诡异地微笑，而眼前的这个人，没有除了冰冷之外的表情，这一点，和杀生丸也很像。
　　“你是半妖？“戈薇好奇地看着他，他和犬夜叉不同，看上去与完整的大妖怪一样，只除了他的眸子是黑色的，但是有的全妖也是这样的啊，这个人，根本就不象是半妖。
　　这一次回答戈薇的是突如其来的一剑，剑势凌厉，戈薇虽然避开了他的攻击，却还是因为剑气而受了轻伤。
　　“搞什么嘛,不想回答也不必这样吧,又不是敌人.”戈薇不满地抱怨到,在她眼中,冥只不过是一个迷失了自我的人,这样的人,她没有办法把他当成敌人。
　　“不是敌人？那是什么？”听了戈薇的话，冥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的神色。“我不是帮奈落对付你们吗？”
　　“你只是帮他阻挡我们，又没有要伤害我们，至少现在没有，所以，在你伤害我们之前，我们不会是敌人。”戈薇坚定地说到，也许冥不明白不是敌人这句话从戈薇嘴里说出来象征着什么（众：象征什么？梦清：不是敌人，就是朋友嘛。某路人：倒），但是她从戈薇澄澈的眼中，感受到了温暖，冥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人类的母亲曾经告诉自己：“有着清澈眼睛的人，都是善良的人。”他记得母亲，就拥有一双如此澄澈的眸子。
　　“哼，无聊。”但是这些感动对于冥来说都只是无聊的情感，仅一瞬，他又恢复了刚才漠然的样子，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放弃追求力量。
　　“那么，打之前，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戈薇显然还没有吸取刚才的教训，又一次问到。
　　“随你。”冥对自己说出这种人性化的话语感到很惊讶，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对人心软了？就当是回报那个女人对自己的信任吧。冥自我安慰到。
　　“冥的母亲是人类吧。”戈薇获得许可之后，小心翼翼地问到，完全无视身边握着斗鬼神的杀生丸已经处在抓狂边缘。
　　“是又如何，人类又怎么了，即使我是半妖，我也可以变强。”在戈薇提及冥的母亲时，他的脸色变了。
　　“那么冥就是为了变强，为了向你的母亲证明你并不比别的妖怪差才会协助奈落的吧。”戈薇并不在意冥的无礼，继续问到。
　　“你怎么会知道？”一直以为自己将内心隐藏的很好的冥，在面对戈薇时，有一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不坏，有一个人能够了解自己，真的很不错，但是，这个人会是你吗？日暮戈薇？
　　“因为，曾经有一个半妖，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冥，为了变强而协助邪恶的人，真的是你的母亲希望看到的吗？你的母亲，真的希望你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而舍弃最珍贵的快乐和情感，孤独一世吗？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子女不快乐，你这样做，并不能让你的母亲感到欣慰，你知道吗？”戈薇不理会冥逐渐黯淡的神色，带着一丝责怪的口吻说到。
　　“我的妈妈曾经告诉过我，要尊重自己的心，冥的心里，真的希望放弃一切去追求力量吗？即使是人类、半妖又怎么样，力量，并不是可以战胜一切的，你知道人最强大的地方在哪里吗，在这里！”戈薇说着，用手指着自己的心所在的位置。
　　“我的母亲，不会希望我这样做？”冥失神地低语到。听了戈薇的话深受感触的人，不止是冥一个人，就连杀生丸此时也迷惑了，他以冷漠伪装自己，不择手段地追求力量，想要超越父亲，这真的是正确的吗？他坚守这么多年的信念是错误的吗？
　　“你嬴了，过去吧。”许久之后，冥微笑着让开一条路，这是第一次，没有任何战斗，只靠戈薇的一番话，对手（不是敌人哦！）就认输了。
　　“为什么要让开。”妖夜不解地问到，放弃了那么多只为追求力量，可以这样就不再坚持自己的信念吗？只是因为戈薇的一番话？
　　“因为，已经没有了拦住你们的理由。”冥又恢复了漠然的表情，眼中，却仿佛有了一丝温度，他转过身，想要离开。
　　“等一下，和我们一起走吧。打败奈落，做真正该做的事。”戈薇微笑着，伸出了手，等待。
　　“戈薇小姐，我终于知道了，您才是拥有真正强大力量的人，也许只有拥有爱的人，才能够拥有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吧。也许，我该和你们一起，探询真正的力量。”冥绽开笑容，很干净的笑容，冥是和杀生丸完全不同的人啊，和孩子一般，只是不小心迷失了自己，他还是如此干净的人，而自己，早以不是以前那般纯真的自己了。戈薇看着冥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走吧。”杀生丸将斗鬼神插如鞘中，潇洒地转身，却没有离开，他，在等待，某个需要他等待的人，看来，戈薇的话，不仅改变了冥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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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注意到杀生丸不为人知的温柔，戈薇开心得笑了，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呢？这个答案，连戈薇自己也不知道。“我来带路吧。”冥主动说到，对于这个城堡，他比戈薇等人要熟悉多了。
　　“恩，谢谢你，冥。”戈薇浅笑着，温柔地唤着那个刚认识的男子的名字（杀殿怒火中）有了冥的帮助，戈薇一行人很快找到了躲在城堡中心处的奈落。
　　“呦，真是没想到啊，这么快就来了。”初见戈薇等人的时候，奈落心中吃了一惊，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个女人的灵力已经如此高强了吗？
　　“萧那个笨丫头竟然没能拦住你们，被杀了吗？”奈落满不在乎地说到，仿佛根本不在意妹妹可能已经被杀死的事情。
　　“你都不在乎吗？她不是你妹妹吗？”戈薇看见奈落云淡风清的样子，愤怒地问到，萧虽然与她没什么交集，而且曾经作为敌人战斗过，但是戈薇很欣赏萧，如今见萧那么努力维护的哥哥，根本不在乎她，戈薇自然会觉得愤怒。
　　“妹妹？我奈落可不在乎什么妹妹，她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利用过了，就可以死了。”奈落一脸讽刺地看着戈薇，过分善良，可不是什么好事。“原来哥哥是这样看待我的吗？”萧略带哭腔的声音突然响起，奈落吃了一惊，要知道，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吸收四魂之玉，要对抗戈薇和杀生丸、妖夜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如果力量并不亚于杀生丸的萧也与他为敌的话，胜利的几率就更少了。
　　“萧，你听我说……”奈落还在垂死挣扎。
　　“不用说了，反正我也不缺哥哥，你不在乎我，我也可以当作没你这个哥哥。”萧再度展开笑靥，抽泣的声音已经没有了，真的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啊。
　　“萧，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幻雪曦走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天清，紫漪，冷雨傲
　　“你们不是走了吗？”再度看见那个自称是自己哥哥的人，戈薇感觉很尴尬。
　　“咦？戈薇你认识这几个人吗？”自从天清出现就一直盯着他看的妖夜问到。
　　“哦，你来之前就是他们帮我们过了幻雪曦那一关。”许久之后，戈薇回过神来说到。
　　“既然帮了你们，那么就不是敌人喽？”不知为什么，听说天清不会与自己成为敌人，妖夜感到莫名的兴奋。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几个人很怪。”戈薇失神地看着紫漪，总觉得这个女孩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薇，你竟然说我很怪！”紫漪一脸委屈（装的）地问到，
　　“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啊。”说实话，虽然戈薇不认识自己了，但是见她现在完全忘记了过去的悲伤的事情的样子，紫漪还是感到很欣慰。
　　“说够了没有。”杀生丸终于忍不住发飙了，奈落就在眼前，他们竟然还有时间闲话家常，虽然他也很想明白戈薇的身世，但是现在，打败奈落应该比较重要吧？
　　“对不起啊，杀生丸。”意识到杀生丸生气了，戈薇习惯性地道歉，好象自从自己和杀生丸碰面以来就一直在道歉？
　　“哼。”杀生丸冷哼一声，不理会戈薇（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薇在向你道歉。”杀生丸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令冷雨傲火大，更何况他现在摆明了不把他冷雨傲的宝贝妹妹放在眼里，再绅士的人也会生气吧？
　　“薇？你是她什么人。”杀生丸没有听清后面的话，见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亲昵地唤着戈薇的名字，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梦清；那是嫉妒啦，笨蛋杀生丸。杀：你说什么，看我的冥道残月破！　梦清去和阎王下棋了）“我是他哥哥。”论气势，冷雨傲当然不甘落后于杀生丸，因此一向温和的他很少见地对不是敌人的人（妖？）冷脸相向。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啊？”天清实在无法忍受这几个的无视，开口抱怨到，结果是被杀生丸和冷雨傲狠狠地瞪了两眼（一人一眼，不就是两眼吗？）
　　“虽然我也很希望继续看你们两个玩瞪眼游戏，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一点，奈落已经快把四魂之玉的力量吸收完了。“紫漪云淡风清地说到，奈落惊讶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竟然看穿了自己的阴谋？很显然，紫漪的话很管用（至少对杀生丸管用），杀生丸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奈落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