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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灾难前兆 ...

  •   天上的白云一直在移动,从左至右。
      就像有细碎的白屑在一副风景画上移动。清晨的空气总是比任何时间段的都要迷人。
      冷雨厌恶地移回视线,直起身,又在房顶上坐了一会儿,才跳了几步,翻窗进到顶层的阁楼里,那是她家的书房。不得不说,一般情况下,知识分子的书房藏书室什么的总是会占据一栋房子最好的位置。很快就是即将到来的雨季,高处湿气不那么重,不容易发霉。
      雨季未到,但也快了。前天天还下了一场大雨,多娜八成挨浇了。
      藏书不多,但在略小的书房中,竟显得有些气派,靠窗的角落甚至还放得下一横一竖两把四五市尺的铁艺长椅。
      冷雨觉得不太安全,也太硬了,就下楼拿垫子。却得到了父亲生病的消息。
      按照惯例,身体虚弱或者是贫血晕眩的人,可以输血。受技术条件限制,血液的来源大多是家人。以往,父亲的血源是母亲。但今天她有些头晕,只能提供大部分,而不是全部。安看向自己的女儿。
      “冷雨,就几十毫升。别担心,不会不舒服,喝些水,午休一下就好了。”
      于是,冷雨抽了一些血,输给另一个人。那个人接受地很好,完全没有排斥反应。医生认为,她遗传了那位可敬的教师,血型一致也不奇怪。
      很快,冷雨就找了几个没人坐过或者是刚刚洗过的软垫,冲上了顶层,进入阁楼。
      自然,书房空无一人。他们都在楼下。楼下似乎越来越热闹了,似乎是来看望的邻居或者同事什么的。
      冷雨铺好软垫,仰面躺了下去。
      微风带着阵阵草木香,冷雨闭上双眼,却越来越精神。她又躺了一段时间才起来。
      冷雨在书房的一边走到另一边,只用了□□部。最后,她随便拿了本小时看过的书,坐在了长椅上。
      ……妖魔简史?三岁小孩都知道。
      妖魔不屑于人间,却为了与天界势均力敌,与人类女子孕育子嗣。
      为什么没有魔族女性?
      “子嗣”就是人类意义上的妖魔。他们从地狱深渊带来了无数的灾难。纯种控制子嗣,而“子嗣”是战争、犯罪,和这一切的争端导致的贫困饥饿。
      ……感觉好熟悉,这种“绝对”。
      在楼下,医生走了。不知不觉,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家里有一个守门兼打杂的佣人,是个退伍军人。买食材之类的事情在白天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危险性的。安夫人出去了。
      “我想吃芦笋和肉!”
      冷雨对着楼下喊了一声,也不知道安听见了没有。
      忽然,她觉得血液忽冷忽热。这感觉真的不怎么样。
      脚步声忽然响起,跌跌撞撞的。
      “爸爸?”家里应该只有他了吧。
      一把极细的刀,也可能是一根扁平锋利的针插在了冷雨肺部的位置上。
      插完这一刀,平凡的人类教师倒下了。一个少年在他的身后出现。
      “你好,妹妹。”
      冷雨觉得呼吸从未如此的痛苦。非要被撕裂了一样。她甚至感觉得到血液像水一样呆在肺部里面,阻碍着自己本来就很困难的呼吸。
      这很不正常。冷雨看着与自己七成相似的俊朗少年。他在微笑。就站在昏死过去的父亲身边。
      无论是倒在地毯上的父亲,还是呼吸困难,血液却翻腾得更加厉害的自己。
      “爸爸?”
      冷雨向前爬了几步,这显得很弱势,虽然事实如此——她站起来也不是不行,但是她实在是不想让血液灌进肺里。
      就在冷雨爬到那个入侵者脚边时,被拎着衣襟提了起来。
      可能是身高的原因,冷雨感觉有些失重。由于失血与疼痛,意识越来越模糊。意识消失地很快,大约到窗口,自己不知是被扔下去还是被拽着跳下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灾难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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