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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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OR WITHOUT YOU / 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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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渡大学的日子，ATOBE总觉得是一种煎熬。
早早地结束了论文的答辩，正百无聊赖地在若大的校园里闲逛。
时不时的会遇到在一间教室里上过课的学生，无论是否还有印象，ATOBE仍然会礼节性地对别人投过来的友好的微笑点点头。
路过网球场的时候，虽然不会像两年前那样冲动地跑进去拿学校的拍子挥两下，但依旧会在高大的铁丝网外驻足少倾。
修长的手指扣住网格。
“嘿，又在想情人了？”同来的GAKUTO相较而言要自在得多。记得刚到美国的时候看着GAKUTO一头红艳艳的发色在阳光下面熠熠升辉，ATOBE终于发出了出生19年来的第一声轻叹，或许只有GAKUTO才更适合这里吧。
ATOBE不吭气，径自走到草坪上躺下。盛夏的阳光放肆地洒下来，薄薄的眼皮被晒得发烫，眼前一片红。
GAKUTO叹了口气在ATOBE身边坐下。
他十分清楚ATOBE并不喜欢这里。当年ATOBE宣布要去美国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谁都以为他会去他喜欢的欧洲，去意大利。
而如今，他却参加了学校的交换项目，窝在普渡这么一个美国排名第6的工科学校，研究着枯燥而令人时常不知所云的东西。
一只甲虫飞到了ATOBE的耳边，翅膀的振动弄得耳朵痒痒的。ATOBE挥挥手赶走它，翻了个身，任凭昂贵的衬衣沾上了青草和泥。
诶……有钱人。GAKUTO看看刚刚浇过的草坪，又看看ATOBE洁白衬衫上刺目的污迹，土黄色、棕色以及草绿，混合在一起像一副笔法拙劣的油画。
又一只青虫在ATOBE的背上悠闲地爬来爬去，ATOBE浑然不觉地翻了个身——
“NE，ATOBE……”
“恩？”
“你刚压到了一只青虫。”
“……”
ATOBE回公寓的时候刚好电话铃响了，接起来一听，却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FUJI离开日本了？为什么？”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电话那端YUUTA似乎有些生气，“你跟我哥到底……”
“什么都没有啊。”ATOBE吹起额前的刘海，拨了拨耳边的发丝。
“那他为什么突然去德国？”
德国？
ATOBE怔了一下，但旋即轻笑了出来。
“YUUTA，今天你问我的话应该留给TEZUKA。”
挂断了电话，ATOBE向阳台走去。路上顺手把身上泥泞的，外加有一只青虫尸体的白衬衫送进垃圾桶，拿着营养液去照料那些玫瑰。
纤长的手指夹起一只盛放的玫瑰，神情专注。
OSHITARI曾经一边笑着一边推着眼镜对他说，KEI你摆弄玫瑰的样子就像是在摆弄情人。笑容奸诈如同观月初，随后镜片的反光跟则乾研制出新菜汁的样子如出一辙。
呐，OSHITATI，我不是在摆弄情人，而是在照顾爱人。ATOBE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触电似的收回手。
被刺到了。
玫瑰略嫌短粗的刺居然硬生生地断在了指尖的皮肤里，大滴的血珠吧嗒吧嗒地掉在白色大理石台面上，和溢出的玫瑰营养液溶成一片。
ATOBE愣愣地看着台面上刺目的红，一时间头脑里很乱。
是谁曾经说过，如果刺断掉了挑不出来就干脆不要动了，等到它和皮肤长到一起的时候你就会感觉不到它，忘了它。
哦，是你，FUJI。
ATOBE凝视着指间上突兀的刺，静静地回忆着。
我记得这是我们在意大利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不同的是那一次我是被你的仙人掌扎到了，那一次你在我身旁。
不对。
凭什么每次被扎的都是本大爷？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所以你也要被扎一次，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所以你要给本大爷记着。
我到底在想什么……
ATOBE懊恼地甩掉手上的血珠，拿出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断在指间的刺。
嘶……还真是有点疼啊。
ATOBE皱皱眉头用创可贴包住手指，比细腻还差那么一点的消炎网面扯动着掀起的皮肉有一种连心的痛。
忘记了是在哪里看到的，挑刺的时候远比被扎的时候要痛。
亲身体验的时候才发现这话真TM有哲理。
呼了口气，拿着纸巾擦干净洁白大理石上刺目的血迹，ATOBE疲倦地倒在卧室巨大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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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个太平洋，亚洲大陆西边的德国，睡梦中FUJI突然睁开了眼睛。
“Ne，TEZUKA……”FUJI不出意料地看见TEZUKA坐在台灯下研读着一本卷宗。TEZUKA已经大三了，正在实习当中。不知道跟他打球时的名气有没有关系，慕名前来找他解决案子的人总是特别多。
“你醒了？”TEZUKA从卷宗中抬起头，没有戴眼镜。恰到好处的阴影勾勒出面部雕塑般完美的轮廓，声音低沉而蛊惑。
“几点了？”FUJI眨眨眼睛显然没有清醒的样子，随即自己扯开了话题，“TEZUKA你摘了眼镜的样子果然很好看~”
“3点了。”TEZUKA已经习惯了FUJI的前言不搭后语，他轻轻地笑了笑，走过去给FUJI盖上被子，“空调温度低，小心感冒。”
“不睡么？”等自己反应过来，FUJI才发觉自己问得太多了。尽管两人现在住在一起，关系密切得非同寻常，但隐私毕竟是隐私，总有些东西是不希望对方知道的。所以FUJI总是很小心地不多问话，久而久之，连他也变得沉默了起来。
“看完案子就睡。”
TEZUKA总是这样冷冷的，但对FUJI的关怀却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他拉严窗帘，防止两个小时之后清晨的阳光会弄醒FUJI。
“Ne，晚安喽~”
“晚安。”
FUJI翻了个身，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会很狂傲地称自己为“大爷”的人，一个能大言不惭地说“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下吧”的人，一个能无限容忍自己胡作非为的人。
一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
ATOBE的脸越发清晰地浮现在自己脑海里，跟头脑中混沌的一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锐利如同仙人掌上骄傲而坚硬的刺。
FUJI傻傻地笑了。
离开ATOBE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在意他呢，这条路本来就是自己选择的，所以一切的后果一定要由自己来承担。
天才是不会逃避的。
况且本来也没什么。
四年前，FUJI曾经问过ATOBE 是不是真的爱他。
ATOBE调侃着对他笑道怎么天才也会这么问？
FUJI很认真很认真地对眼前笑得无比华丽灿烂的ATOBE说没错，即便是天才也有害怕的时候。
ATOBE突然就笑不出来了，问FUJI你没事吧？
FUJI湛蓝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进ATOBE的眼底对他说我们可能在一起么？
ATOBE别过了头。
FUJI，他说。要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
所以呢？FUJI反问。
所以，也许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ATOBE皱皱眉头，况且家里那边，你知道的，我父母是不会同意的，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那你的打算呢？FUJI不依不饶地追问。
分手吧FUJI。
那时候的你是这么说的吧？ATOBE。
FUJI望着洁白的墙壁喃喃自语。
Looking back, back in time
When you were there by my side
Suddenly, it all changed
You were not here, and it feels so strange.
I\'m thinking about you
Everytime that I close my eyes
With or without you.
I’m moving on.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