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开盛夏》鱼一碗

13、《莲》番外 光阴的叙事诗

　　毁车事件
　　楚晟伺候完家里的“小祖宗”，然后两人一起出门上班。楚晟单位离得近，走着就去了，秦连开了车，很骚包地将折叠硬顶打开，一踩油门，绝尘而去。楚晟心想，也不怕被尾气毒死，他在后面大声地喊道：“喂，开慢点！”
　　秦连一出了小区就收起了顶篷，把车速减了下来。他就是在楚晟面前耍耍样子让那人操下心，哪还真这么光着在路上开足了油门跑，多傻冒啊。他老老实实地开车，不抢道、不夹塞、不超速、不闯红灯，绝对是刚从驾校培训完出来的、一板一眼地遵守交通规则的新手模样。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刚好红灯，他停了下来，前面是辆宝马。那灯时间长，他低头在手套箱翻找东西，然后就是一声闷响，他的车被人撞了，还是前面！原来是那宝马超了线，往后退，一退退到他车上去了！
　　秦连就不干了，这什么意思啊，他猛地按了一通喇嘛，前面下来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他下去跟那人理论，结果那个傻X居然反咬一口说是秦连追尾。去你妈的追尾！
　　两人争论了将近十分钟，居然也没个交警过来，双方也都没叫保险公司。秦连压不下这口气，换了谁谁都不爽。刚才停一旁的车都开走了，两边渐渐围了一堆人，众人议论纷纷，啧啧，奔驰撞宝马，这事儿多好玩。那人坚持说是秦连撞的，是秦连见灯一绿油门踩得太快撞的。
　　秦连终于不耐烦了，冷笑了一下，“不就是百来万嘛，咱玩得起。”他坐进车，往后倒了十来米，一踩油门，干净利落地撞了上去。他开了顶篷，手撑着方向盘，说：“我赔。”

　　楚晟拎了菜回家，到楼下时，去车库拿了瓶酒，没看到车，心想他怎么还没回来。进了门后，见秦连坐在那里，神色怏怏，一问，才知道他报销了一辆车。楚晟听得目瞪口呆，这年轻人就是太冲动啊，不过看到秦连低着头一副懊悔的模样，责备的话就没说出口，反倒上前抱住他，蹭蹭他的额头，说：“加上季度奖，够买辆车了。”

　　耍流氓
　　他俩现在是“本本一族”，从超市回来没打到车只能拎着大包小包坐公车。超市其实离得近，不过三四站的路，要说走也完全没问题，但是秦连懒得拎东西。楚晟盘算着该尽快买辆车了。
　　公交车挺空的，结果他俩刚上去屁股还没坐热，司机在站那头又停了一下，涌上了一堆人，然后两人把位置让给了一对老头老太太。
　　楚晟站在秦连身后，把他圈在怀里。
　　车子往前开着，车里的人时不时地摇晃一下、磨蹭一下，过了两站路后，秦连红着脸，轻声对着楚晟骂了一句：“流氓。”

　　WOW
　　这天楚晟值班，也没什么事，干坐了一会后上了山口山，看到秦连在刀锋山竞技场，便跟他打了个招呼。秦连立即回了话，上班不老实，来来，去22吧。
　　排完队后，秦连说：姐姐说他跟蔡为民一起，碰到了传说中的ms+奶d，打了两个多小时，活活给耗死了，XDDDDDDDDD。
　　楚晟看得满头黑线，硬生生地憋了一句：肾斗士。
　　秦连还在很欢乐地笑，楚晟问他刚才在干什么，他说新建了个55的队，集火开得真爽，轰一个是一个，连着十几场没输的。楚晟一看他的战队名：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养花
　　秦连这人连自己都养不活，自然从来不摆弄花花草草小动物。有天他俩一起去超市，楚晟买了盆小小的仙人掌让他放单位去，说他天天对着电脑，这个拿去吸收辐射。秦连当时说他这人黑良心，用仙人掌的痛苦来换取自己的幸福。不过话虽这么说，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还是带着那东西去了。
　　楚晟隔三岔五地提点他要浇下水，他都老实地应承了下来。那仙人掌一直还活着，也对，要是连个仙人掌都养不活了，那还有什么出息。
　　这天，他俩说好了等下班后去看电影，楚晟坐车过来接他，在楼下等了老半天不见他人，知道肯定又在忙着做事弄晚了，就上去找他。整个设计院都没几个人了，就他傻，还加班加点。楚晟到他办公室门口，见他刚关了电脑，然后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楚晟正要开口叫他，却见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刚喝进去还还含在口里的茶水吐在了仙人掌上。敢情他平时就是这么浇水的，真令人发指！
　　楚晟过去敲了下他的脑袋。秦连吓了一跳，说：“你怎么跟个鬼一样走路没声啊。”
　　“也好过你是个洒水壶！”

　　留门
　　快11点了，楚晟要秦连关机睡觉，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楚晟一接，那头是老板，“楚晟哪，伦敦那边来电话了，这桩生意你负责的，行行好，把那单子赶出来吧。”操，东西全在公司里，干嘛就拉着他做苦力啊！
　　老板跟个孙子似的在那求来求去，楚晟只能答得爽快，“行了行了，我这就过去。”老板高兴地挂了电话去睡觉，楚晟则穿上衣服出门去。他亲了一下秦连的额头，说：“我要去公司，你先睡吧。”
　　秦连瞟了他一眼，“三更半夜的，别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啊。”
　　楚晟乐了，“那是技术活，本人愚笨，做不来那个。”
　　秦连补了一句，“偷人也不行。”
　　楚晟亲了亲他的嘴，“我就守着你。”他出门的时候又说了一遍，“关机睡觉啊，别等我了，可能晚了。”
　　“谁管你死活啊。”秦连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但立马小声地加了一句，“路上小心点，要是能带回来做就带回来。”

　　楚晟是跑着去的，迅速搞定之后又跑着回来了。进门后看到卧室还亮着灯，秦连拿着本书在那打呵欠，便上去亲了亲他。秦连摸到他的脸，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外面这么热啊，出汗了去洗澡。”
　　楚晟洗完澡出来，见到秦连抱着书睡熟了。他钻进被窝抱住他，最幸福也不过如此。

　　回娘家
　　楚晟跟着秦连回他家。路上，楚晟说：“新媳妇回门啰。”
　　秦连狠狠地给了他一下，“你他妈再说一句，爷这就废了你。”
　　进门后，看到秦连他妈在那磨咖啡豆，整间屋子香气四溢。
　　秦妈妈见他们来了，抬了下眼，淡淡地说了句：“来啦？”
　　楚晟忙点头应道：“哎，阿姨。”他心想，秦连的妈妈倒真是个美人，不过冷了些，连个笑都没有。他正想着，她就笑了，“这孩子怎么缺心眼啊，都进我家门了，怎么？”
　　秦连踢了楚晟一脚，楚晟赶紧叫道：“妈。”
　　“你爸在书房呢，画图纸正烦着，你们先别理他。”她说完，继续专注地摆弄着咖啡机。
　　楚晟坐在一旁，感觉自己特傻，说不上话来，寻常那接人待物的本事全没了。秦家可真怪异，怎么没个家的感觉。装修得富丽堂皇，女主人的家居服都那么端庄典雅，而且居然自己磨咖啡喝，这也太小资了吧。他觉得家里就该有着一股厨房里的烟火味，男人辛劳女人念叨小孩吵吵闹闹，怎么都不该是秦家这样的。
　　秦妈妈开始煮咖啡，气味香醇。她说：“小楚啊，你们公司是不是在谈一个代理啊？”
　　楚晟一惊，答道：“呃，是。”他最近是在跟一个美国公司谈代理权的事，不过，他暗自寻思，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像是知道楚晟在想什么，对着秦连笑：“原来你还没把自己的家底卖了个干净。”
　　秦连翻了个白眼，“好端端平时干嘛说这个。”
　　她没在意，继续跟楚晟说道：“前几天我弟从美国回来，说自己去了趟旗下公司跟这边的谈判，多亏这么一去，结果看上了个人，想挖过去。他难得这么赞扬别人，我就多嘴问了一下，原来他说的那人就是你呢，怕就快要对你发出邀请了。”
　　楚晟想了又想，前天的谈判桌上多了个男人，很是低调地坐在一旁。他当时觉得那人看起来眼熟，现在才明白，那人的鼻子和嘴巴长得跟小连真像。楚晟笑了起来，“我怎么会去，除非小连他要去美国。”
　　秦妈妈刮了一下儿子的鼻尖，“我可舍不得他再跑那么远。”
　　她煮好了咖啡，递了一杯给楚晟。
　　秦连大声地指控道：“妈妈你居然给他喝咖啡！”
　　这时，秦爸爸也出来了，跟着指控：“就是，你居然给别的男人煮咖啡喝！”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很是欢乐。
　　其实在哪里，家都一样，温馨和睦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

　　火锅人生
　　秦连最近赶图纸，忙得天昏地暗，下巴看着又尖了一些，楚晟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统统白费了。他做了核桃蒸蛋给秦连当夜宵，还撒了黑芝麻，很香。他说这补脑，秦连听了后翻了个白眼，你才需要补脑呢。
　　楚晟忙说，你现在脑力劳动消耗大。
　　秦连吃完后舔舔嘴，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吃火锅吧。
　　他说什么楚晟有不答应的，等秦连交完设计后，两人去了火锅店。

　　店里生意正红火，现在天冷了，吃火锅正是好时候。
　　秦连跟个大爷似的看也不看服务生递上来的菜谱，顺溜地跟背书一样地朗声说道：“来个麻辣的锅底，两盘肥牛，嗯，蟹柳、湖虾、蘑菇、粉丝、年糕、生菜、海带、鹌鹑蛋、冻豆腐，先这样吧，这些都一份。嗯，不要酱，两碟米醋，也不要酒饮料什么的，两杯白开水。”
　　服务生飞快地记着。
　　秦连这人平时一点辣都不沾，不像楚晟在外面读了四年书，回来什么口味都能吃，但是一说吃火锅，他就一定得要辣的，到时候吃不了在那直跳脚的也是他。
　　楚晟拦住服务生，说道：“锅底换一下，换成骨头汤，再加个鸭血。”
　　“咦好恶心啊，不要！还有啊，锅底不换。”秦连皱皱眉。
　　“鸭血凉，免得吃完上火。”楚晟好言相劝。
　　最后折衷一下，换成了鸳鸯锅。

　　秦连这人其实也没别的大讲究，可不知为什么非要坚定地认为吃火锅就得在人声鼎沸的大厅里。他捋起袖子，整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他还是不肯吃鸭血，楚晟怕他吃完辣的上火，见他那位置刚好有柱子挡着，便坐到他旁边，含了一口鸭血喂他。
　　那块鸭血被秦连飞快地吞了下去。他擦了擦嘴，说道：“变态！”他脸红红的，不知是因为热腾腾的蒸汽，还是因为这大庭广众之下隐秘的亲吻。
　　楚晟笑了笑，满心欢喜。
　　他爱他，爱他手拿设计图纸意气奋发豪情万丈如同君王指点江山，也爱他食人间烟火染世间尘。他爱他，当他是手心里的宝。

　　愿赌服输
　　“毕了业了，你现在就不运动运动了？”楚晟经常去健身房，看秦连天天在电脑前坐着，便想要他一起去锻炼锻炼，“要不，我们去打羽毛球吧。”
　　秦连劈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说：“我去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楚晟哽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好处？”
　　秦连想了想，说：“这样吧，我赢了，你躺平了让我上。”
　　“哈，成哪。”楚晟转了下眼珠子，“那你输了呢？”
　　“输了，输了要杀要剐随你。”

　　第二天早上，有人打电话：“喂，曹主任啊？您好，我帮秦连请个假……他身体不舒服，嗯，他、他感冒了……医院啊？不用不用，休息下就好，嗯，行……我啊，我是他家人，嗯，好，谢谢您啊，再见。”

　　相隔一万公里
　　楚晟去洛杉矶出差，两个月左右。走之前，他把所有电器都检查了一遍，水电煤气卡里的钱也确认了一遍，食物、生活用品，能买的都买了。秦连没好气地奚落了他一通，他丝毫不在意，反而更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还交代了爸妈叫秦连去吃饭，免得这家伙没饭吃，然后很是不放心、很是不舍得地走了。
　　秦连的妈妈叫儿子回去住，他一口给拒绝了；楚晟的爸妈叫他去吃饭，他也好言谢绝了。楚琳说：“你就等着被饿死吧。”看，这女人说话真没口德。
　　楚晟走后的第一天早晨，他饿着肚子去上班，中午的时候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搞定了食堂的饭菜，下班的路上，他琢磨着应该开始学做饭了，于是拐进超市拎了青菜和熟食回来。
　　都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在秦连这里就是：没烧过菜还没见过人烧菜吗？所以，在日常的耳濡目染以及秦连的聪明才智之下，他放少了盐，还煎焦了荷包蛋。当然了，第一次嘛，难免会有些状况，因此，秦连信心满满地迎来了新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他在两个闹钟的嘈杂声中醒来，从容地吃了一碗汤圆，上班去了。这天的晚餐，他放多了盐，继而喝了几大杯开水，随后接二连三地上了几次厕所。
　　慢慢地，他虽说不上厨艺精湛，但也不至于因为没人照料而什么都乱了套，这么些天下来，他甚至只动了一包楚晟不得已而买的那箱泡面。当时，楚晟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觉得，没营养事小，饿死事大。事情总算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可是思念哪，在每个时间的空隙钻出来。
　　一个多月了，秦连觉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身边少了一个人，整个生活的运转便失了它该有的模样。晚上的时候，他在床上躺了好久，却没有睡觉的意思，最终摸出手机来，拨通了楚晟的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楚晟说：“怎么还不睡呢？”
　　“睡不着。”
　　“想我么？”
　　“……嗯。”
　　“哪里想？”
　　“下作。”秦连摁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楚晟又打了回来，这回周围没那么吵，秦连问道：“你跑哪里去了？”
　　“楼梯呢，这儿没人，静一些。早点睡吧，我快回来了。”
　　“……嗯。”
　　“唱歌给你听？”
　　“别，等会做恶梦。”秦连缩在被子里面“吃吃”地笑起来。
　　楚晟没理他，轻轻地哼起《摇篮曲》，他嗓音低沉，旋律中仿佛带有魔力，让秦连觉得很安心。
　　楚晟哼了一会，听着那头没声了，再仔细听，好像有绵长的呼吸声。他想枕着手机睡可太多辐射了，不过就一晚，也不要紧吧。他在挂断电话前，对着手机亲了亲。
　　他想念极了大洋彼岸的那个人，哪里都想。

　　旱时旱死，涝时涝死
　　“最近有记得浇水吗？”楚晟问道。
　　秦连心虚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到楚晟的表情，便说：“我就那样浇了一次水，你至于吗？饿死了，快点做饭去。”
　　他赶着楚晟去了厨房后，便开始打电话：“老王啊，你在办公室么，呵呵，帮我那仙人掌浇下水吧，放假前我忘了浇了。”
　　电话那头说：“这玩意都瘪了，养仙人掌养成你那样也不容易啊，亏得我在呢，不然只怕等你七天后回来……啧啧。”
　　“嘿嘿嘿嘿，谢谢啊。”
　　“得咧，以后我也跟别人说说，帮你浇浇水。”
　　“嗯。”

　　过了一段时间后，秦连回来伤心地说：“那仙人掌死了……”
　　“什么？你几个月没浇水啊？”
　　“你每次提醒我的时候，我都浇了，然后我办公室的那帮人，也隔三岔五地浇一浇……”

　　人人都有WS的一面
　　楚晟有个贼，名字非常WS，叫“采花贼”，秦连那个贼的名字就比较正常，叫“小贝戎”，但是，他给他俩的22战队起的名字最WS，叫“菊爆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收藏品
　　楚晟洗澡前看到秦连在那刷DK马，于是说：“现在这东西掉率改了，都烂大街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个同事在那嚷嚷，说他去了一次就掉了。”
　　秦连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我到了70级后开始单刷，这前前后后加起来肯定有一年了……”
　　楚晟摸摸他的脑袋，洗澡去了。
　　洗完澡后，看到秦连的小盗贼还在那里，16分钟刷一轮，没有，再刷一轮。
　　楚晟强行关机，拖他上了床。
　　“长相决定命运，你就没想了。”
　　秦连装模作样地扭捏了一番，“我这外形和气质，让我走到哪里都会被众人的目光无情地揪出来，哎，刷不到DK马，这至少说明上天是公平的，免得楚晟之流断了奔头没了活路……”
　　楚晟在一旁配合地吐了又吐。
　　秦连终于怏怏地表示放弃DK马了。
　　“本来嘛，你这个收藏癖患者，早就该听我一句劝了。”楚晟说着，关了灯，“睡觉睡觉。”
　　秦连抱住他，一边心想，哪管什么掉率极低的宠物道具稀世珍宝，你就是我最好最得意的收藏。

　　成就
　　秦连忙死忙活了大半年，年关将近，决定开始休假。3.0开了有一阵子了，于是在成就系统的召唤之下，他的精神病便复发了。
　　楚晟回来看着他的成就点数目瞪口呆。秦连还没炫耀完，楚晟说道：“喂喂，适可而止了哦，怎么休假比上班还累，关了关了。”于是两人吃完饭后，决定出去散步。
　　当然了，时值冬夜，谁不是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看看电影玩玩游戏接着谈谈情的，可是楚晟同志说了：“你得活动活动，一天到晚坐着，会脊椎盘突出的……”再当然了，这个“活动”包含很多意义，可惜的是秦某人取了其中最正直的那一种。所以，在冷飕飕的冬夜，街上鬼都不见一个，他们俩在那散步。
　　不过街上没人也有没人的好处，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了彼此，相扶相持，走过漫漫一生。
　　楚晟把秦连的手揣进兜里，小心地捂着。
　　经过一栋大楼时，秦连抽出手来指着说道：“这就是本大爷的成就。”
　　楚晟默不作声，把他露在外面的手重新揣进兜里，他心想，我的成就，就是和你在一起。

　　经济危机
　　楚晟回到家时，秦连正在书房里整理东西，见到他回来，说：“最近怎么这么晚，饭我烧了，你炒几个菜就行了。”
　　“嗯，经济危机了嘛。”楚晟说着，脱了外套。
　　秦连手上没停，应了一句：“你要没饭吃了吗？没事，我养你。”
　　楚晟差点没乐出声来，他拍拍秦连的脑袋，到厨房去了。他一边炒着菜一边想，秦连啊秦连，哪怕天塌了，我也想法子把你挡在身下啊。
　　吃饭的时候，秦连问道：“你们公司，嗯，那个，最近……”
　　“怎么啦？”
　　“很忙哦？”
　　“是啊，刚我不是说了嘛，经济危机了嘛。”
　　“哦，你们那里要裁人了？”
　　“没听说。”
　　“那老板降你职了？”
　　“目前没有，将来嘛，可能性也比较小。”
　　“那他少发你工钱了？”
　　“他敢？老子最近加班加点，都没多问他要一分。”
　　“那你说什么……你最近忙什么啊？”
　　“哦，经济危机了，老板趁火打劫、四处兼并，我们整天忙啊，这日子过得还不如狗屎呢。”
　　“喂，吃饭呢。”

　　车
　　年终了，楚晟指着广告说：“小连，买车吧。”
　　“好啊，我们买个MINI玩玩吧？要不甲壳虫也挺好玩的。”
　　楚晟瞥了他一眼，“你早上出门的时候脑子被门板夹了吧？”
　　秦连撇撇嘴，“不就随口那么一说嘛，那你说买什么啊？”
　　“SUV吧，虽然比较耗油……”
　　秦连接道：“卡宴吗？揽胜？Q7？X5？ML500？RX350？EX35？哈哈哈，不如买悍马H2吧……”秦连就是个败家子啊，当然，这是有着悠久的家族传统的，秦家赚得多花得也快。
　　楚晟揉揉额头，“你准备接下来喝西北风吗？”
　　“预算多少啊？”
　　“二三十万吧。”
　　“现钱？”
　　“嗯。”
　　“那我们可以买贵一点，再贷款……”这话说了一半，他看看楚晟的脸色，“那CRV？欧蓝德？途胜？狮跑？这些都烂大街了，不如我们买科帕奇吧！这个没怎么见过，虽然雪弗兰的那标志有点像妇女用品……”
　　“它的发动机好像……”
　　“周末我们看车去。”

　　车买回来之后，要上车牌了。
　　“自选倒也挺麻烦的，何况又没什么好牌子了，他们买的早的都挑光了。”楚晟想起来秦连之前的那车子，车牌是“HE110”。
　　“呐，找个生日啥的吧？”秦连随口接道。
　　“你确定？”
　　秦连看了楚晟一眼，想起来“514”倒真不是个好数字。
　　“5678挺好的。”
　　“花那钱干什么。”
　　“那就7086好了。”秦连不耐烦了。
　　“噗……你还真能想。”楚晟摸摸他的脑袋。
　　秦连一脸正直地下了结论，“这样吧，1069H。”
　　“哦？不如现在就先实践实践……”楚晟把他拉上了床……

　　有那么一段时间，楚晟想起车前挂着的那个WS而又YD的车牌号，都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