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冰之微笑》暗月菲絮

2、②-降临

　　“龙崎教练……嗯……生病了……由代理教练继续带领大家向全国大赛迈进。”
　　场内，躁动。
　　我走进场，大石副部长开始介绍：“这是代理教练，暗月菲絮。”
　　“菲絮？！”
　　“越前的……？”
　　“小丫头？！”
　　“呵呵，丫头来啦。”
　　一群人，跟我很熟一样。
　　“那么，暗月教练，说点什么吧。”
　　好麻烦，说点什么，随便说点什么就行了吧，这种麻烦的日本礼仪，真的是想把它早年仍光光。
　　“请多指教。”
　　“那么，关于今天的训练……？”
　　众人的目光全落在我身上，仿佛还在期待着什么。
　　一挥手——
　　“随便。”

　　说完，躺到树下。今天格外懒得动弹，就因为今天早上，迹部大少爷跟我说……
　　“让你来当代理教练真是折磨又是屈才。”
　　哎？谁跟我们家的大少爷有这么个默契啊……我抬头，不二……
　　“嗯？”我们家那位大少爷说说就算了，怎么……
　　他弯腰，将脸与我贴得很近很近：“不是放弃网球了么……雪恋？”
　　雪恋……雪恋？！
　　“少开玩笑了，我是菲絮！暗月菲絮！学长认错人了吧。”
　　他一笑，贴的更近，就要……碰上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的哦，雪恋。”
　　我将头狠狠扭到一边：“抱歉，周助哥哥，我现在是暗月家的人。我只能说，暗月菲絮对你说，抱歉。”
　　“手冢这个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哥哥呢？”哥哥……么……
　　“我……”我的哥哥……？不对，我的哥哥只有暗月家的表亲而已。
　　刚才那句，是不知道怎么就给吐出来了的。
　　我是，暗月菲絮。
　　只是，暗月菲絮。
　　他抱住我：“雪恋，乖，别闹了，回来，好么？”有点……难受。
　　心痛，要忍住，要平静。因为我是暗月菲絮：“学长，有点紧，放开好么。”
　　“雪恋……”
　　“喂！那个同学，抱着我妹干嘛！”被一个声音打断，这声音……
　　“哥！！”暗月家的表亲，暗夜狂，我的……哥哥，三年级。
　　“抱歉，不小心跌倒了。”不二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是么？这样？”狂走过去，一拳打在不二脸上。
　　他……打了不二？！

　　他不还手，睁眼，海蓝色的瞳，丝毫未变，唯美，直直地盯着狂，让我身上一颤：“让雪恋回来。”
　　狂一笑，“恕我没有那个能力。这一拳只是为了让你清醒，不可能的，暗月家从来不会放人。说起来，我记得你哦，在菲……在雪恋失踪时急得发疯的小子。不过，听好了，菲絮现在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她，有我，暗夜狂；有未婚夫，迹部景吾，足够。”
　　“学长，练习去吧。”我打断狂的话，又转过头，“哥，你来干嘛？”我想，再说下去的话，任谁都是受不了的。
　　“没什么，无聊。就想你咯。”哈？这也算是理由？说起来，刚才的势头哪里去了？多重人格。
　　他在我身旁躺下：“怎么，找到手冢国光啦？”
　　“嗯。”
　　“我不是说过么，叫我狂就好了嘛，叫我哥多别扭，心里也不好受。”
　　我一笑，熊抱：“嗯！狂最好了！”继续望天。
　　他侧身看着我，用手侧撑着头：“怎么不多抱一会，好失望哦。不过嘛，菲絮既然觉得我好，那就不要迹部家那个臭小子了 ，嫁给我多好。”
　　“说什么呢你！”给他一个爆栗。
　　“狂？！”还没来得及说教，就被声音打断。
　　“哟，龙马！”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恋妹癖又犯了，来找菲絮啊？”恋……恋妹癖？！我就说，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熟了。
　　抬头，看两个人之间开始擦出闪电……

　　“哟，教练。”某个学长过来，貌似是昨天那个，“晚上开个欢迎会吧？”
　　“对耶，河村寿司。”龙马？不是在和狂闹么？一转头，狂他人呢？来无影去无踪的，多久了，就是这个恶习，来去也不和我说一声，随着自己的性子。
　　“那，就当你默认了，哈哈。”啊？我一直在想狂，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天，青学……

　　“什么？！暗月菲絮！你疯了！”没错，发出这河东狮吼的正是咱迹部大少爷。“你是真的要去欢迎会？！和青学的那群人？！
　　我依旧整理东西，“不然呢。”打了个呵欠，“从搬进来就没什么好事情，景吾少爷您该不会还要控制我的行动吧？”
　　“你可是……”
　　“本大爷的女人。对吧？”说过几百遍的话了，谁不知道啊！
　　他一撩头发，“知道就好。”
　　“呸。”我一吐舌头。“才不要你管呢！”
　　他在窗台旁一站：“看到手冢国光了？”
　　“嗯。我说，你和狂怎么都问我这个啊。”
　　“不要叫他狂，太亲了。你可是……”
　　我一吐舌头：“本大爷的女人！”
　　我笑，他也笑。
　　“去吧，就当作是，久别重逢了吧。高兴一点。青学的事，我就不叫管家送你了。”
　　“嗯。我会的啦。”

　　夜。河村寿……寿司。
　　……一片混乱后……
　　“呐呐，越前女朋友，教练耶。”
　　“桃城，不要这么叫，好像还隔着一层一样，多生疏啊。叫小丫头。”
　　“叫丫头没问题吗，她会不会介意的啊？英二前辈。”
　　“不会不会吧，小丫头人那么好，不会介意的。”
　　……又是一片混乱……
　　“呵呵，丫头。”不二。嗯……以后要叫学长。没有周助哥哥这个名字了。没有了。
　　“学长。你也这么叫。”这群人，真是……
　　“那我叫菲絮好了，多好的名字。”心头一震，好名字么，再好，也不是雪恋。再好，也不是那个，被手冢国光遗忘了好几年的名字。
　　沉默，不想说话。今天，明明答应景吾要快乐一点的。
　　“丫头。”我抬头，某位……眼镜男？一看就是死读书的那种人。好像叫……钱吧？呃……乾……
　　“嗯？”跟他，不是很熟吧？
　　他拿来一个杯子，里面是……是……是……液体……
　　因为实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恐怖，我吞了吞口水。
　　“丫头，吞口水了，看起来很好吧？要不要尝一尝？”尝？！
　　我惊讶地看着他，要我尝？！我真的很想在脸上写“不会吧！”
　　“丫头，我看到了。你脸上写着‘真的吗’，那我就实现你的愿望，今天由丫头和不二比赛喝我特制的饮料。”
　　“菲絮？”不二学长，来真的？！
　　数分钟后……
　　“哇！小丫头好厉害！”
　　“嗯嗯！确实没见过，要记录下来。丫头把特制的饮料喝下去了，而且一点事也没有。”
　　感觉不到味道！为什么……大概是被迹部家的管家喂惯了把，这点，不算什么。呵……呵……没力气了……
　　“学长们，我先回去了。”起身，一鞠躬。
　　不二也起身：“我送你吧。”
　　一斜眼，看到他，手冢国光，应该说，是我哥吧。他依旧是一脸僵硬，无表情。
　　“谢谢学长。不过，我想不用了。”其实，是怕他再问我什么，怕了，不想再面对周助哥哥，或者手冢国光，知道雪恋这个名字的人。
　　“女孩子一个人走不太好吧。”他依旧是笑。
　　“嗯。不会。我叫管家接我。”
　　“那，早点回去，别让迹部担心咯。”
　　“什么嘛。你们不是都说我是龙马的女朋友了么。”
　　再斜眼，龙崎樱乃，我们班的那个吧，1年B班的，眼里，有泪光，像要哭了。说起来，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在看我耶。真是的，我又不是玛丽苏。
　　“学长再见。”

　　什么管家，只不过是想一个人走走而已嘛。
　　“菲絮。”一回头，不二学长。怎么，还是跟来了。“还是放不下心，觉得你好像有心事一样。”
　　不理他，走我的，绝对不要再被他转移注意力。我是暗月菲絮。他跟上来，和我，并肩。
　　“不二学长。”
　　他侧头，笑，还是那么温暖，暖暖的，暖暖的：“怎么了，菲絮？”
　　我给他一摞纸：“这个，训练的安排，因为今天让他们随便干什么嘛，所以就记下了。明天我有事不能来上学，把这个给部员吧。本来今天想给部长的。”
　　“那你直接给部长不就好了，你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冲他一笑：“他看起来好凶，离他远一点比较好吧。怪吓人的。好像跟所有人都有深仇大恨一样。他和不二学长就不一样了。差距好大。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是同学。”
　　笑着，走了一路，不记得说了什么，只记得，像刚认识的朋友。
　　“不二学长，我到了。”抬头。是迹部家的别墅。还是那么大，那么空阔。
　　“早点休息，练习安排我会给他们的。”

　　进门，某个少爷还在客厅看笔记本电脑。
　　“我回来了。”
　　“菲絮小姐，要洗澡吗？”
　　“嗯。”
　　“我去放水。”
　　我一屁股敦坐在沙发上，“我回来了，怎么没有反应啊？大少爷。”
　　他看了我一眼：“知道了。”然后把电脑合起来，上楼。
　　我抬头看表，才发现，十一点了。
　　好像，有点晚了呢。

　　“毛巾。”
　　“来了。菲絮小姐，您真是幸福。景吾少爷等了您一晚上，看着电脑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菲絮小姐刚才回来，有一个男孩子把您送回来，景吾少爷看到了，他今天是先洗的澡，跟平时不一样呢，管家说他是吃醋了。有景吾少爷陪和您一起生活，菲絮小姐真是幸福。”
　　不说话，等那么久，只能说他笨。幸福什么的，你来试试看好了。
　　“菲絮小姐？怎么了？不说话？”
　　“没什么。”
　　擦干头发，上楼，拖着我的枕头，去敲景吾的门。
　　没人应，直接推开门。在书桌，依旧是……看笔记本电脑……
　　“喂！迹部景吾！我敲门你干嘛不说进啊！”这不是在房间里么，还不理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枕头。
　　“我不说进你就不进咯？”
　　“才……才不是。”
　　“那你干嘛还要敲门。嗯？”
　　“那……那个什么……你的床比较软，所……所以今天……就这样了。”
　　他合上电脑，看着我：“随你便。本大爷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以后你进来不用敲门了。”
　　“那你继续用你的电脑，我先睡了。晚安。”我转身，倒下。占据着偌大的床的一角。
　　“干嘛每次都只占一角，本大爷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才不是那个意思咧。反正……你不用管啦。”
　　装睡了好久，因为今天看到他了，一直都睡不下去。
　　直到感觉有个怀抱将我移至中央，接着，是湿热的体温。
　　我睁眼，黑暗。听到背后的声音。
　　“呐，菲絮，干嘛不跟本大爷回冰帝。”
　　“呐，菲絮，手冢国光没有给你的幸福就从本大爷手里继续让你拥有。”
　　“呐，菲絮，明天和本大爷回冰帝吧，他们都想你了。”
　　“……”
　　昏昏沉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