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诰》四少

12、第十二章 路途漫漫

　　晴空万里，云淡风清。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如果可以漫步在这青山环翠中，应该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但是我和柳均没有时间和心情游山玩水，骑着马飞奔在侧柳成荫的羊肠小路上，只有山上时时吹来的微风，给急于赶路的我带来难得的一丝清爽。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柳均指指路边的一块大石头。
　　“好！”我们下了马，将马随意放着，拿出水袋边喝边休息。
　　这段时间，我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没日没夜的赶路。我知道我一定不能让柳均出事，否则，我就算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也会愧疚不安一辈子！我已经连着好几天每天只休息两三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离开军营后，我紧随着柳均快马加鞭一路南下，路上我们交谈很少，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到底还有多久……就像现在，唉！我感到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大脑基本上已经全面罢工，为了提神，想找个话题跟柳均说说话。
　　“柳均，我们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洛城？”
　　“照我们这么赶路，如果‘追云’和‘青漠’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应该再有四天就能到了~~~~你还好吗？我觉得你的脸色白得厉害，没事吧？~~~~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半天儿再赶路吧？~~~~~~”
　　“噢，不用了，看来应该不是很远了，那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说完，我迫不及待得猛地往起一站，作势想上马。可还没等我向前跨上一步，只觉耳边“嗡”的一声，眼前猛得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下，一双温热厚实的大掌稳稳的接住了我~~~~~~。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破旧的屋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很陈旧农舍的榻榻米上~~~~~屋里没有人，我试图想要坐起来，才发现四肢无力，浑身酸软。‘这是那里？’我只记我好像晕过去了，我病了吗？~~~~~~~正在我思索的时候，突然，门声一响，一个人走了进来。
　　“穆云，你醒啦？感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要不要喝些水？~~~~~”柳均走了过来，将我已经半起的身体压回了床上。
　　“再躺躺吧，你的病刚刚好！”
　　“生病？不会吧，我应该也就是太困了而已。”
　　“恩，你刚昏倒的时候昏睡不醒，我也以为你只是太疲劳了，但是当晚的后半夜你开始发高烧……我急得不得了，这偏僻的村庄也没有大夫，还好，这附近的村民心肠好，用他们的土办法给你找了些去热驱寒的草药，昨天晚上你的热才去了~~~~~”
　　我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咳！~~~~这是哪里呀？~~~~~我病了很久么？~~~~~”
　　“嗯！”他向我点点头，走到桌子旁，端了碗水给我。“你昏迷了五天，这里是通往洛城的一个小村庄。”
　　“什么？！！！！五天~~~~~~~”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又是一阵眩晕！柳均忙走过来将我扶住。
　　“你别着急！别激动，你身体刚刚好，还没复原。”
　　“天哪！~~~~~。”我低低的抱怨了自己一声，“怎么那么没用，只是熬了几个晚上就受不了了，以前为考试熬夜看书也没有病呀？~~~~~~”
　　“你说什么？~~~~~”柳均显然没有听见我的自责。
　　“没什么。这里离洛城还有多远？”
　　“没多远了，我们再赶三天左右就能到了。”
　　“嗯！~~~~~”‘看来时间还是满紧的，算算我们这么没日没夜的赶，也得十五天，看来往返就得用掉一个月，还不包括我生病的五天，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有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得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偷一样国宝，谈何容易，更何况我现在一点儿门路都没有……’

　　我望了望门外，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太阳好像很大，感觉一阵阵热浪正在往屋里涌，我最怕热了，转过头对柳均说：“为什么这么热？跟我们来的路上的天气好像不大相同。”
　　“嗯，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乔桑国境内了，这个国家一年到头都是很热的，洛城更是如此！”
　　“什么？~~~~~~一年到头？乔桑国没有四季吗？赤道也没这么热呀！~~~~~为什么会热？”
　　柳均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望着我，“你在说什么？你不知道么？乔桑国常年炎热，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我知道才有鬼！’“我……我……呵呵，我初来轧道的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这里会常年炎热呢？难道是地理位置所决定的？”
　　“地理位置当然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乔桑国地处最南端~~~~~~而乔桑国境内有玄火石镇住，五行中属火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所以这里炎热是很正常的。”
　　“嗯？~~~玄火石？那么~~~~~我们国家难道……”
　　“当然属水！但是由于他们国家把我们国的玄冰石夺了过去，导致五行缺省，气节不正，连年气温增高，天灾祸事不断~~~~~~而他们国家现在倒是一年中有近半年的光景天气会变冷……”
　　“噢？原来玄冰石有这种作用？”一听我所在的时空竟有如此大的玄机，精神立刻大振。我挣扎的坐起身，“那是不是还有三个国家，属剩下三行？”我好奇地问。
　　“嗯，当然，我们这几个国家，靠东边属木的郡国现下是最强盛的。因为他手上有三块圣石，其次就是乔桑，他们手上有两块圣石，其中一块儿就是我们的玄冰石，还有属金的沙砾国和属土的风池国……”
　　“等等……”我打住他，问道：“一块儿石头真的能改变节气吗？我不信！是不是你们的君主太迷信了，明明是自己治理不当，还用石头做借口……”
　　“我们几个国家都没有君主！”
　　“啊？~~~~~难道是无产阶级民主社会？~~~~也太不像了呀！”
　　“我们几个国家都是圣主！~~~~~~五国大部分的圣主是不怎么理会国事的，真正治理国家的是各个国家的首府！”
　　“噢？那圣主他们做什么呢？”
　　“我们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圣主和圣女，他们会被自己的国家保护起来，生儿育女，他们的结合会保佑我们的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啊？这是什么怪理论？”
　　“圣主和圣女在一起后，拿着圣石，到自己国内的灵山上得到灵力，可以护佑本国人民不受战争的侵扰！像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在圣主的儿女中一般都会有圣主或圣女的转世，然后，他们再拿着圣石去找另一半，找到后，他们结为夫妇，当他们得到灵力的那一刻起，上一代的圣主和圣女的灵力就会消失，恢复平民的生活。因为灵力对人的身体损耗很大，所以一般是三十年一轮回，才会出现一对儿圣主和圣女。”
　　‘呵呵！怎么那么像神话故事？’“那你们国家的圣石怎么跑到别的国家去了，他们怎么得到的？”
　　“这个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具体的我也不是非常的清楚。你先休息吧，我们等太阳再下去点儿就上路，我现在去给你找点吃的。”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我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时空的漩涡里，无法自拔，虽然现在没什么，但心里总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真是奇怪了，如果圣石被别国拿走，那么这个国家的圣主和圣女会怎么样呢？还有那个宁羽文为什么会让我去找玄冰石呢？难道我与玄冰石有什么关系？如果找到了他们会兑现他们的诺言放我走么？……’我辗转不能入睡，干脆坐起身，脑子开始整理我所到这里发生的一切~~~~~~~‘没有什么可疑的呀？除了那个阴阳怪气的侯爷以外……不管了，总之~~~我决定了，偷到石头，交给宁羽文，解了柳均身上的毒，就闪人……。”

　　五天以后，我们来到了乔桑国最大的城池——洛城！真不愧为五行属火的国家，真是够热的，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下午大概四点左右，太阳大得像下午两点的。我已经热得快虚脱了。我和柳均决定先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走在洛城的大街上，我有些失望，怎么这里这么萧条？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商家，街道两旁偶尔路过几个行人，也都是匆匆而过。我本以为会很热闹呢，不过也难怪，这么热的鬼天气，神仙也得躲起来去乘凉。
　　我和柳均匆匆找了家客栈住下。先洗去冲了个凉，晚饭也没吃，睡了几个小时，稍事整理后。我来到柳均的客房，打算跟他商量商量“拿石大计”!

　　“你对洛城城主有什么了解吗？”我拿出宁羽文在临走时给我的洛城图纸和玄冰石的画纸，边问柳均边看。
　　“我只知道洛城城主叫廖望天，听说是个非常稳重之人。家大业大，在洛城产业无数，玄冰石就在他的手中。但是，廖望天现在没在城中，他去了温城——就是乔桑国的首城办事，石头应该没有带走，很可能由他四个儿子中的某一个代为保管。”
　　“四个儿子？”
　　“我刚刚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廖望天有四个儿子，各个出类拔萃，老大廖司谋、老二廖司凯已经封爵封侯；老三廖司言头脑灵活，精明过人，廖家几乎一半以上的产业都是他在经营管理；只有老四廖司玉——听说是他们家的一个怪胎，淡泊名利，在城东开了一家书画馆，招揽文人墨士以文会友！~~~~~”
　　“哦？这样呀~~~~~那你知道他们有什么喜好吗？”
　　“听说老城主最爱他的夫人，别看他下面这几个儿子都妻妾成群，但是老城主却只有一位夫人；至于其它的……廖司谋重名；廖司凯重利；老三虽然爱财，但更爱美人，并且妻妾成群；老四嘛~~~~”
　　“他怎么样？”‘我最想听听关于他的情况，因为听柳均介绍，可能只有他可能还比较好见到些，我打算先从他下手。’
　　“老四喜欢舞文弄墨，结交朋友，听说他另有两大爱好，一个是鉴赏玉器古玩，另一个嘛……是……是男人。”柳均讪讪的说道，“听说他还在洛城开了最大的馆子，叫‘玉霄楼’，里面全是男的……老城主最是拿他没有办法，他们家只有他还没有娶妻生子。”

　　‘喜欢男人？又一个变态！！！我拿这种人最是没辙，早知道应该把白良辅带来，让他去勾引廖司玉，又经济又实惠，可以省很多事！~~~~~~~现在怎么办呢？我是个女的，如果用我真实的身份去和他交朋友，有了白良辅的前车之鉴，廖司玉应该也很厌恶女人才是。如果让柳均……不行，那太委屈他了，搞不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我沉思不语，想着对策。
　　柳均见我不作声，轻声问道：“穆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没什么，你知道老城主平时最信任谁吗？也就是说，最可能把玄冰石交给谁保管？”
　　“嗯！~~~~~~这个实在是不太好说，听说这几个儿子都很能干，除了廖司玉有些不务正业以外，其它几个人都有可能。”我托起了头，望着窗外思量很久……
　　“柳均，我们身上的盘缠有多少？大概够我们在这里呆多久的？”
　　“我们带的盘缠应该够我们在洛城住半年的。”我和柳均离开的时候，听说宁羽文将柳均私自叫到他的帐篷中，除了我们自己准备的，额外还给了他一些盘缠，听说数目不小，看来没错。我知道这几个国家都在用纯金子和银子当货币，没有铜钱之类的，随身携带起来非常不方便。所以我和柳均折了些银票带在身上。
　　“柳均，我现在初来洛城，对这里不是很熟悉，所以我认为我们先不要急于动手，这几天再摸摸周围的情况，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偷玄冰石是件大工程，我们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