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人》水逝无痕

6、０６

　　牧笑天？混蛋！
　　这是二中校长评论牧笑天的。
　　牧笑天从小到大都是个流氓，幼儿园的时候就欺负小朋友，骗人家吃毛虫，班里的小朋友见了他就哭，哇哇大哭。上小学的时候，用剪刀剪女同学的辫子，拿石头砸校长室的窗户，用钢针去扎班主任自行车带。。。。在盍耸四甑牧髅ド钪螅龅搅艘桓雠恕
　　牧笑天碰过的女人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个了，那个女人实在没什么亮点，长的不错，脾气坏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甩了牧笑天一巴掌就走了。跟那个女人上床，纯属酒后乱性。
　　其实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早就喜欢他了。所以，当所有人都背叛了牧笑天，只有那个讨厌的女人跟牧笑天一起。当时牧笑天被一群人收拾，他以为他要被打死的时候敌校的人来救他，那群人在他临昏迷的时候告诉他有个女人跪着哭着求他们。
　　在昏迷中，他居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女人，刁蛮娇横，唯一甩过他巴掌的女人。
　　牧笑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那女人，找了一个月，在一所公寓找到的她。
　　她还是原来的蛮横模样，头发剪短了，怀里搂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你是，牧笑天？”
　　“那是不是我的孩子？”
　　女人又是干脆的一巴掌。
　　那两巴掌，足矣让牧笑天跟她一辈子在一起。
　　。。
　　面对难得这么好奇的弟弟，牧笑天笑了笑，道：
　　“因为爱情。”
　　牧凡骂自己大哥混蛋，居然敷衍自己！
　　大哥叹了口气，骂他小毛孩你懂什么！
　　这时候，牧凡的手机响了。
　　袁奕。
　　“我想你了。”好听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奕哥？你知道我电话？”牧凡有些吃惊。
　　“嗯，跟你同学要的”奕哥淡定的说。
　　“嗯嗯，奕哥，我还在南城呢。”
　　“我想去找你。”
　　“别啊，奕哥你得好好上班。”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三个月后。”
　　。。，
　　“不行！我会疯的！”
　　“奕哥，你要是想我，咱们可以视频呀~”
　　“牧凡，我明天找你去，杂俩这样不行。”
　　“奕哥，我在我舅姥爷家啊，你来了怎么住！”
　　“租房住！”
　　“不行啊奕哥，我。。”
　　“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不是啦，我在医。。”
　　。。。
　　“你。。你说你在哪？”奕哥平静下来。
　　“我。。我什么也没说。。呵呵。。”牧凡干笑道。
　　“我知道了，等我。”
　　“嘟。。嘟。。嘟。。”
　　牧凡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心里很复杂。
　　他对袁奕的感情，他自己也分不清，他只觉得，愿意很帅，很温柔，对他很好。可是他心里，还有楚向文，他想如果楚向文再在他面前出现一眼他也会马上冲上去抱住他，然后红着个眼把他紧紧收在怀里，跟他说我爱你，别离开我。
　　这一切都怪他们，他们要是不提起他，牧凡还会把楚向文压在心底，谁叫他们提他的？只要提起他的名字，他的音容他的笑貌，他的一切一切就全都出来了。
　　袁奕袁奕，其实我们两个在一起，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对吗？就算这是情侣间必要的事情，亦或许你逢场作戏，你这样，我受不了。
　　奕哥来的时候，大哥已经走了，牧凡感觉特别尴尬。
　　“内个。。。奕哥。。呵呵。”
　　“怎么回事。”奕哥脸上很黑！
　　“额。。我。。我是怕你担心我！”
　　。。
　　哎。袁奕叹了口气，走上前，坐到了牧凡病床边上。
　　“怎么弄的？”奕哥问。
　　“嗯。。车祸。”牧凡回答。
　　。。。
　　奕哥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看我这既纯洁又无辜的眼神！
　　“成，你什么时候出院。”
　　嗯嗯~奕哥你真好！你放心！等我收拾了老狗，杂俩就好好在一起！
　　“牧凡，咱们约法三章好不好。”奕哥十分认真地说。
　　约法三章？
　　“奕哥，我不是女人。”牧凡也十分认真。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你是怕，我们会分手？”
　　。。。
　　“奕哥，如果我们是男女情侣，我们将来大概会结婚。可我们不是，分手这事情，是迟早的。”牧凡的手搭在袁奕肩上，仿佛是在安慰。
　　袁奕。他袁奕，居然需要这样的安慰！
　　“不过奕哥你放心，我虽然不相信爱情，但我会好好待你的~”说完，牧凡“吧唧”一口亲在了奕哥脸上。
　　。。。
　　“牧凡，我爱你。”
　　“奕哥，我也爱你。”
　　彼此心怀鬼胎，却谁也不拆穿谁，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