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汩雪

6、三

　　正午还没到，萧贵妃与瘐满厥就便装出宫了，璇姬阁在京城的繁华地段，很是显眼。
　　“夫人，我们到了。”马车停了，沙莲说道。
　　“娘娘，那我们下去吧！”瘐满厥说道。
　　“瘐大人，请你不要叫本宫娘娘，叫本宫夫人为好。免得带来麻烦。”
　　“臣尊旨！”
　　在沙莲的搀扶下，萧贵妃来到了璇姬阁的正门前。此时的璇姬阁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立即就有两个打扮得很是妖艳的女子前来。
　　“这位夫人，欢迎来我们璇姬阁，不知想看点什么？”其中一个女子站在萧贵妃的身前说道。
　　“……”在深宫里过惯了的萧贵妃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请问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阮珏宁的歌姬？”
　　“……”那女子思索了片刻说：“我们璇姬阁了好像没有这个歌姬！……可是我们还有许多姐妹，相信不会比夫人所说的阮珏宁差！”
　　“是吗？那我想去开开眼！”萧贵妃说道，然而她身后的沙莲拉了一下萧贵妃的手轻轻地叫唤：“夫人！夫人！”
　　“那夫人想听什么？我们这应有尽有！”那女子见有贵宾来立即两眼发光。
　　“挑你们这最好的！”
　　“我们这最好有很多，只是怕夫人……”那女子没说下去。
　　“怕我什么？付不起吗？钱，本……夫人多得是！沙莲……”萧贵妃轻蔑地笑了笑。
　　沙莲连忙拿出一锭金子。那两个女子立即两眼发金光。“我……我……什么时候说夫人付不起了？”
　　“把你们的老板给我请来！”说罢，在一个女子的带领下进去了。这时萧贵妃忽然发现瘐满厥用袖口挡住脸。萧贵妃好奇地问：“瘐公子怎么了？”
　　“夫人没看见吗？那边有几个官员。”说完向最热闹的地方指去。
　　萧贵妃向他指的地方看去的确有很多朝廷要员。忽然她看见了一个人。“予明？”她很轻声地叫了出来。那人也发现了她，投来了惊讶的目光。萧贵妃用眼神告诉那人有事到里面说。
　　“夫人认识萧予明大人？”瘐满厥好奇地问。
　　“怎么会不认识呢？他是我的侄子！”萧贵妃觉得有些好笑。朝中谁不知道当朝首相是萧贵妃的哥哥，萧索文。兵部侍郎是萧贵妃的侄子，也是首相的儿子萧予明？
　　片刻，他们来到了一间包房。七八个打扮得很妖艳的女子来到他们的包房。
　　“小女子明烟为夫人服务，不知夫人想听什么？”为首的女子说道，她打扮的并不是很妖艳，很是清素，手里抱着一个琵琶。
　　“挑你拿手的弹吧！对了，你们的老板什么时候来？”
　　“妈妈马上就来……”还没有说完就有一男子进来。
　　“姑妈？您怎么也来了？”那人正是萧予明。
　　“就许你来，不许我来？还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萧贵妃半开玩笑地说。
　　“明烟见过萧大人。”那个叫明烟的女子抱着琵琶向萧予明行礼。
　　“免了！”萧予明看到萧贵妃身后的瘐满厥说：“这位不是今科状元瘐满厥大人吗？”后面的女子一片哗然，那位贵夫人是兵部侍郎萧予明的姑妈已让她们吃惊不小。那个男子竟然
　　“见过萧大人！”瘐满厥谦逊地说。
　　“不敢！”萧予明对着萧贵妃说：“姑妈突然来有什么事？”
　　“你看看这个吧！”说罢把那封发黄的信拿了出来。
　　“这……”萧予明看完信半响说不出话来。“想不到表叔还有骨肉在这个世界上，想不到瘐大人竟然是表叔的学生！”
　　“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来了。”萧贵妃坐下喝了一口茶。
　　这时璇姬阁的老板，一个已过四十却打扮得异常妖艳的女子
　　“这为夫人找我什么事？我很忙……”她又看见了萧予明：“呀！萧大人也在这里？”
　　“孙老板你说你很忙是吗？”予明说道。
　　“没有的事！我前面这么说了吗？这位夫人……”
　　“她是我的姑妈！对了孙老板，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阮珏宁的女子？”萧予明没有看到那个孙老板脸上的表情就坐在了萧贵妃的身边。
　　“萧大人来我们这多久了，还不知道？我们这没这个人！”
　　“是吗？”说着萧贵妃顺手拿出了三锭金子说：“孙老板，这些够了吧？”
　　“够了，够了！让我好好想想！”她思索了片刻说：“我想起来了，是有个叫阮珏宁的人，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后来……后来……”
　　“后来，她怀孕了！”萧贵妃提醒道。
　　“哦！对对！夫人说的没错！”
　　“快说！来怎么了？”萧予明催道。
　　“萧大人你也知道，我们这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买身的，你们说的那位阮姑娘坏了这的规矩，被……被……我赶出去了！”孙老板也知道这个阮姑娘对他们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否则谁会拿出三锭金子！
　　“什么？”正在喝水的予明把茶杯往台子上重重地摔了下去，把孙老板吓了一跳。
　　“那她后来去了那里？”萧贵妃着急地问。
　　“大概去了京城东面的平民窟住吧！”
　　“予明，我先去了！”说罢拉着沙莲径直向外面走去。
　　“姑妈，等等我！”瘐满厥和予明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