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布爱冬冬》夏怎知秋凉

13、第七章【3】

　　头好疼，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嗯，你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所以…小布，你在意么？其实没有关系，这可是一种相爱的证明，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小布的提问让张肯有些发怵，但马上他就随机应变的回答了。意图再明显不过，这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小布也懒得再说话，此时脑子里面糊糊的一片。只知道先穿好衣服才是正确。但稍微一动作，才发现下身疼痛无比，浑身隐隐透着的酸疼感叫自己完全不敢再动。
　　张肯也察觉到小布的异样，腾的坐起身清醒了大半“是不是疼？”
　　“嗯，有点…为什么？”假如很多年以后，时光肯带着那时的小布再来重温此刻，小布决对不会如此不知深浅的好生与张肯对话，她定会用尽自己所能动用的所有手段。只为将这个男人给折磨至死。但时光不会重来，而恰恰是年少不更事的小布面对着这一切。
　　“不要紧，书上说女孩子的第一次都会有些疼，但是休息一两天就会好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疼”边耐心的解释边将小布扶好靠在枕头上“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随意点点头，到真是相信了张肯的话，也许是这样吧。
　　小布休息了整整两天的时间，以至于他们在南京多呆了一天。假如不是看小布受了伤。张肯恐怕无法自持与小布这样安然无事的相处。他是一个男人…只是，他也是一个爱着小布的男人。
　　回去的车上张肯搂小布在怀，他问小布“我们以后还在一起，好不好？”
　　“已经说好分手了，我不喜欢不守诺言的人”小布清冷的回答，她已经不愿意在与这个男人纠缠不清，此时有这个想法倒不是因为他与自己发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她觉得握着这个护盾很累。累得让人不知生死。
　　一边将自己的丑陋印衬得无比清晰，一边提醒自己要隐藏要伪装…假如王小布的一生都注定如此，那么她真想就这样死去。只是她舍不得小布，那样那样的舍不得…
　　回去之后，免不了被老母一通责骂。小布耐心的听。听完就按老母的要求去做家务。这女人倒真是狠。人家过年这个时候家里都早有过年的景象，唯独小布家什么也没有准备。老母说“还不是你这死东西不归家。还真指着你老母我伺候你啊，反正也就最后半年了。读完就滚蛋，给老母外出赚钱，别说老母我对你不好，国家政策只管到九年。要怨就怨国家，再不然就怨你这东西命不好。赖不上我”。
　　冷笑一声。粗声粗语的又不是没听过。其实真伤不了王小布。
　　这个年过得特别冷清，往年虽然找不到过年的气氛，但也不至于连饭菜都如此寒酸，而这一次，三两个菜，还有一盘是土豆。
　　呵！~没关系，反正王小布也不是那种追求物质上享受的女孩。
　　吃过饭，王小布抽了一支烟。
　　偷的老爹的烟。也许自己学校的抽屉里还有些，但她不可能回学校去拿。让自己去买，对不起，她没钱！~~她是一个永远没有钱的女孩…
　　年刚过完没多久，王小布的新学期就来临了。
　　这个年大家似乎过得都特别开心，刚进教室就闹哄哄的，吵得王小布差点没想退出去。
　　见王小布进来。马上有人拿出自己准备的小礼物。每年都是如此。小布早已经习以为常。
　　这些同学对小布的好，恐怕连小布自己也不清楚这含意，只知道有这样一群朋友陪着度过整个初中时代，一切都值了。
　　“不知布，这年怎么把你越过越瘦了，怎么啦，心情不好，还是怎么样，给朋友们说说……人多好商量”
　　“是啊，不知布……说说”
　　大家这一闹哄倒把王小布弄得晕头转向，茫然道“我没有什么事啊！~~”
　　听王小布这样说，大家也不再多追问。就开始集中在一起谈论寒假见闻。好一片热闹景象。
　　那时王小布突然想问“我们还能孩子多久？”
　　只是她终究没敢问。这个问题不算是问题，因为谁也没法给个准话。
　　王小布到了这个学期开始变得愈发沉闷起来。平时几乎就不出教室，偶尔也就在阳台上趴一下。没事的时候就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男生的心思往往不如女生那样细腻，所以即使看到王小布消沉。也只是以为她心情不好，或者人不舒服。有人还专门把家里的补品什么的给王小布带来。弄得王小布哭笑不得。只得说道“有时间在这里瞎闹腾，还不赶紧找媳妇去”
　　然后大家都笑“我们可是一直拿你不知布当媳妇在对待，可不许伤大家的心啊！~”
　　“滚！~~”这样的玩笑时常有。所以也就见怪不怪。
　　只是不记得从哪一天起，小布开始有意无意的干呕，恶心。说不上来的痛苦。有时候大清早的起来刷牙，竟也忍不住一个劲的干呕，小布最初以为是烟抽多了的原因。所以没太在意，直到后来，恶心的症状愈发明显，而老母也发现了这样的异常。她皱着眉“王小布，你是不是怀孕了？”。
　　那一刻，王小布眼底里再无神采“怎么算怀孕？”老母眉头越皱越紧“就是像你这样呕吐”。
　　不知是老母的神情让小布惊慌，还是害怕自己真的怀孕。小布扯着笑来一句“老母，不怕告诉你，我其实吧，就是烟抽多了”
　　老母一听，顿时火就起来了“你这个小杂种敢背着我抽烟？你不是想气死我……”陏着叫骂声如期而至的还有拳头。只是那时，小布并不如往日一样闪躲。她的心里其实在害怕。害怕她自己也不曾知道的未知的恐惧。
　　母亲打得累了懒懒道“抽可以，敢用老母的钱去抽你就别想回这个家”
　　整整一个星期，小布在学校几乎就没有好好上过一堂课。她担心的问题有些多，自己的肮脏愈发清晰。
　　她没钱？没知识。她不知道怎么确认自己究竟有没有怀孕，又或者假如这是真的，她又应该怎么办？。
　　而且重点是她不敢回家。她怕老母再说一句“你怀孕了”。她不敢接受的事实自然也不希望别来提出来。
　　那时的天空还是蓝的，那时的草坪还是绿的。那时的春风拂在脸上很舒服。那时的小鸟叫的很好听。
　　偶尔小布还能在学校看到冬冬和男友手牵手散步。冬冬总是笑得尤其灿烂，像春天温和的阳光。将小布血脉削开，温柔的取着血。
　　小布恨恨的咬牙，她不止一次想将冬冬的男友给活剐，那种能够让血肉分离的活剐，而产生这种想法只因为她讨厌冬冬是别人的。那种讨厌能够将心脏贯穿，任滴血模糊不堪。
　　而且她心里也隐隐的担忧，她好怕冬冬遇到像自己一样的事情。那么单纯的冬冬应该要怎么办？
　　不？绝不能？绝不？冬冬不能和别人在一起，绝不能。
　　那时的小布有些变态的疯狂。
　　她冲到冬冬的教室不顾冬冬拼死拼活的反抗将她拖到操场上。“冬冬，你和他分手”
　　“为什么，我为什么听你的”冬冬也生气了。其实冬冬也许并没有想象里那样乖巧温柔。
　　“求你”
　　“不”
　　“冬冬，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不好”
　　“冬冬，这个学期完了我就会离开的，永远永远的离开，所以陪陪我好不好？”突然软下来的语气同样软化了冬冬的心。冬冬是在意小布这个朋友的，当然。只能是朋友。
　　“王小布，你明明知道你自己。为什么要不肯放过我”冬冬咬咬牙犹豫的说出这番话。
　　小布心里有怒火也有心酸“冬冬，我也许怀孕了”突兀的话话，连小布自己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用意，只觉得有些心酸一定要和冬冬分享。因为自己最近过得很苦，是那种足以窒息的苦。
　　“小布……~~”冬冬看着小布落陌且无助的神情终于软下来，手上前牵起王小布的手，其实冬冬很多时候也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她见不得王小布的不快乐。
　　“冬冬，求求你，陪陪我，我一定会离开的，一定会……！~”有些软弱一旦得到怜悯就如大堤塌陷，洪水如凶猛的野兽怒吼着喷涌而出。王小布忍不住抱紧冬冬，将脑袋埋在冬冬的肩头痛快的抽泣起来
　　这样的王小布是冬冬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王小布是冬冬最最见不得的。她会让冬冬失去分寸。
　　小布怀孕了。好像自己所有的猜忌都不复存在一般。冬冬只是朋友，一直是，也许是她们的关系太好，好到深刻。
　　这样想来，冬冬终于释怀般的将手搭上王小布的背，轻轻的抚摸“别哭了，小布，冬冬会陪着你的”。
　　那一刻，王小布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何种心情。她本来的打算是即便冬冬不肯放弃，她也会用强硬的手段让冬冬和那男孩分手。可是，事情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