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垢》叠影迷踪

5、第 5 章

　　坚持了数日，总算是熬到了高考的日子。穿校服习惯了的晓雨，因为考场规定不能穿，于是央着若水给买新衣服。高考的时间很特别，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死小孩衣柜里除了暑假的夏衣和寒假的冬衣，其余都是校服。若水奔波了各大商场，好不容易买来一身合适的套装，晓雨却又发脾气不穿了，最后是套着她爸宽大的外套进的考场。
　　高考这两天，全国各地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有让人啼笑皆非的乐事，也有让人心酸的悲事。有人会思考这场考试的意义，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要将自己的孩子憋到这个地步，自己遭受的苦难，还要孩子再遭受一次，可是这仿佛是青春里的一场仪式，祭奠过往，畅想未来，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够单纯如斯，黑暗如斯。
　　依着晓雨别扭且故作淡定的性子，考试完了之后，只是淡淡地跟若水和国英说着：
　　“考得不怎么样，到时候再说吧。”
　　轻飘飘，却让大人们沉重。
　　距离成绩公布的这段日子里，晓雨软塌塌地开始没有上午的夜猫子生活，习惯晚睡的若水夫妻俩也由着她，只有老太太受不了。老人家早早地躺倒床上，睡完一觉醒来一看，好家伙，这三只还没睡呢！于是家长的架子拿出来：
　　“通通给我熄灯，明天早餐我下面条，谁不吃谁是猪！”
　　若水好笑地看着老太太：
　　“妈，至于吗？我催他们睡了，你多睡会。”
　　家里两大厨子都发话了，吃白饭的父女俩也没话说，乖乖躺床上去了。临睡前，若水跟国英咬耳朵：
　　“老公，晓雨到底考得怎么样啊？”
　　“行了，你就是瞎操心，小混蛋哪次考试不是说自己考砸了？等我们心理建设做好了，她成绩还是那样，也没差多少。”
　　国英随口安慰了若水几句，就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还是若水做的早餐。这段日子，除了若水，家里祖孙三个都是闲人，国英那边高三组商量着云南旅游，若水没放假，也就不去凑热闹；晓雨更是抱着电脑就不撒手，眼睛就要粘在屏幕上了，对于要和高三的老师们一道出门，那是绝对不会去的；老人家腿脚不便，也懒得看什么山山水水，每日就揪着晓雨念叨。
　　也得亏国英在高三组混，考完试，奖金就到位了，若水还了马姐钱，还剩了一部分就让国英去旅游挥霍了。赚钱这事，夫妻俩都不太热衷，最多就想着怎么省着花。国英在重点高中，工资还是够一家人用，只是也够累人的；若水所在的初中没什么名气，工资还老拖着，领导却经常性的出差考察，单位里的老人都忙着给学生推荐参考书，赚点回扣。若水虽然也在这里待了近十年，还是不习惯做这种事情，还总是利用自己能有的优惠帮着学生去书店买，这么做引来不少人不满，所幸若水够低调。
　　而这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领导突然找到若水，说是食堂那边下学期的采购缺人干，问她要不要试试。这是个油水极大的活，若水也不知道这好事是怎么轮到了她头上的，她迷迷糊糊地回答：
　　“我会好好干的，谢谢主任。”
　　接了这工作之后，马姐就闻风过来了。
　　“小裴啊，你还真接了啊？”
　　“怎么了马姐，我这不是缺钱么？”
　　“你知不知道，这个职位很多人眼红啊，今年就是校长和书记的亲戚在抢，结果争了半天，有人提议搞轮流制，一人干一学期，结果主任不干了，干脆就让全校老师轮流干。没想到居然挑了你当头一个，你也傻，就这么接了。”
　　“啊？那我怎么办？”若水懵了。
　　“凉拌。”
　　马姐说完就走了，留下若水在那傻眼，你说，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作者有话说

　　这文没人看么。。。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