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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守护 ...

  •   第二天清晨,冷月挣扎着睁开眼睛。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噩梦连篇,不愿意再去思考。初醒来,冷月只觉得头晕耳鸣,眼睛酸痛。她奋力睁大眼睛,心中一慌,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什么的看不见。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视觉已被分家皇帝封住了。她无奈的摇了摇。

      “您醒了?”

      “恩,”冷月回过神来。“你那么早就醒了?”

      “是的。”

      冷月疑惑的抬了抬下巴,她怀疑刑忠不是那么早就醒了,还是一晚上就没有睡过。

      “昨天晚上还剩下一点吃的,大人吃完。我们必须抓紧赶路,”刑忠拿出昨天的食物,“今天晚上我们可到达落叶归桥。”

      “昨天还有吃剩的食物吗?”冷月根本不相信就这么点东西还能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刑忠没有吃过,要么就是吃的非常少。刑忠他日夜兼程,他不吃不喝,他对冷月的悉心照料。可是他对自己却是那么的刻薄,把所有东西都让给冷月。这让冷月心里很难过。

      “我不饿,你吃吧。”冷月淡淡的说。

      “臣已经吃过了。”

      冷月听了心中有些微怒,“那就不吃了,直接赶路。”

      “可是,大人......”

      冷月不等刑忠说话,便用略带粗暴的口气打断了他:“说了,别叫我大人。”

      刑忠一下不说话了,气氛冰冷。冷月能明显感觉到刑忠的失落,她觉得有点歉疚:“刑忠,请不要刻薄你自己。”

      刑忠骤然抬头,吃惊的看这冷月。

      冷月叹了口气,略显疲惫的说:“唉...要我好,那就先对你自己好一点。从现在开始,你不吃,我也不吃。你不睡,我也不睡。我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你别想就这样能瞒过我。别把我当作愚蠢的女人,你听懂了吗?”

      刑忠一字一字地听冷月说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说不话来。他低着头,冷月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般印在心头,然后化浓浓的热潮涌入自己的灵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啊......

      ...... ......

      和昨天一样,刑忠抱着冷月继续前行着。刑忠显得那样的沉默,冷月不知道他心中想些什么,也不方便问。早晨的空气很好,可是冷月一夜被梦魇所困,至今还有些头痛,她也懒得说话。于是把头靠在刑忠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刑忠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好像诵经一般,听了很安心。

      整整一个早上,冷月一直昏昏沉沉的。过了好几个小时,她开始隐约听到潺潺流水的声音。刑忠说过,今天上午应该可以遇到水源的。刑忠到现在滴水未进。

      “我们是不是到了河边?”

      “是的。”

      “终于有水了,”冷月心中有些欣喜,“我们过去吧。”

      “是。”

      刑忠把冷月放在河边的草地上,冷月听着叮咚的流水声不禁心中也开始愉快起来。水中夹杂的好闻的清香,河边湿润的空气是那么的舒服。刑忠走到河边,把他的软皮水壶灌满,拿到冷月面前。

      “大人,喝水吧。”

      冷月心中微微叹息,想让刑忠不要再叫自己大人,可能需要很长一段适应期了。不过现在也懒得去纠正了:“你自己也喝啊。昨天我把水都喝光了,都是我的过失。”

      “请不要这么说,等您喝完了,臣自己会去河边的。”

      冷月对刑忠微笑了一下,刑忠把水壶递到了冷月嘴边。

      喝完水,刑忠用袖口把冷月的嘴角的水渍擦拭干净,带着水壶回到河边,将它装满。然后自己附身下去,享受这清泉的甘甜。

      坐在河边,冷月心情舒畅,整整一天了,冷月也想好好的洗脸洗澡,可是按现在的情况,这个恐怕办不到。可是现在身边只有刑忠,总不见得叫他帮自己洗吧,冷月说不出口。心中想着,要是牙儿在那该有多好啊,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呢。冷月不禁又想起了刑忠先前的话,难道牙儿真是被分家蒙蔽了吗?到底是只有自己才是钥匙,还是只要皇帝赐予,就能成为钥匙呢?冷月不觉得陷入了沉思。

      突然冷月觉得脖子处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箍住了自己的颈项,嵌入了皮肤,把自己提了起来,完全不能呼吸了。冷月浑身冷汗瞬间冒出,大声呼唤刑忠,可是喉咙被掐的太紧,声带发不出任何声音。刑忠正背对这冷月在河边喝水,冷月奋力挣扎着,可是一点用处也有没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原来当死亡真要来临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那么的恐惧。

      就在冷月的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刑忠大喝一声,然后自己的脖子一凉,就像失重一样跌倒在了地上。

      刑忠刚才刚俯下身还没喝几口水,忽然发觉周围有杀气。他急忙回头,只见一个人影倒挂在树上,用一根极细的线,勒住了冷月脖子,把她提离了地面,等他看到时冷月几乎已无力挣扎了。他心中猛然一惊,撩起河中的水珠,注入真气,飞手甩了出去。水珠犹如砺剑一般射出,划断了冷月脖子上的细线,冷月倒在了地上。

      刑忠顺势,又撩起一串水柱,凝成一股长剑,向树上的人影投射过去。那人轻功极好,一个翻身躲过了,跃下树来,刚一着地,手中的灵力立刻汇集成一把钢刀,直冲向刑忠。刑忠纵身跳起,躲过攻击的同时,将真气灌注手心,一道光柱立刻出现在手中。刑忠在空中一个回转,用光剑刺向那人。那人赶紧避让,剑气擦伤了那人的左腿。

      刑忠着地,直视着那个人。那个人身材挺拔健壮,容貌刚硬,皮肤黝黑,额头上有一道疤痕,身着火焰色的铠甲。那个人正用冰冷无情的目光直瞪着刑忠。刑忠看到此人手上拿着的那柄钢刀,不由心中吃惊。

      “冰焰玄刀,你是分家的白燃校尉?”

      那人狠狠地看了刑忠一眼,什么话都没回答。又闪电般冲向刑忠,刑忠反射性的避让着。只见那人突然一声大吼,刀柄发出滚烫的火舌,以飞快的速度朝刑忠劈了过来。刑忠心里大叫不妙,紧接着一个闪身,冰焰玄刀没有砍中,擦着刑忠左臂而过,血飞溅出来。

      刑忠单腿跪地支撑着身体,那人又快速反手,将冰焰玄刀甩向冷月。刑忠大吃一惊,心中一股愤怒直冲头顶,使他全身燃烧了起来。一股力量从心中涌出,瞬间笼罩了刑忠全身,他一个飞身,冲到了冷月面前。用他的长剑顶住了冰焰玄刀的烈焰。那人严肃的看这刑忠,紧皱眉头,抽动了一下嘴角。刑忠像是瞬间爆发了,他的光剑一下粗壮的几十倍。

      刑忠周身围绕这凛冽的蓝光,他冷冷的低吼:“龙之召唤!”只见他的光剑瞬间光芒万丈,超绕的光线汇成一条双头巨龙直冲杀手。那人一脸惊惧,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强大的剑气重弹到河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刑忠立刻挥动着巨龙剑飞冲过去,那人急忙回头,用冰焰玄刀一挡。然后一个翻身消失不见了。

      刑忠站在河边直喘粗气,愣了一会,急忙跑回冷月身边。他看到冷月躺倒在地上,一脸苍白,嘴唇没有任何血色,心都要揪起来了。他急切地把冷月拉了起来,大声呼唤着,“大人,大人。”

      冷月没有反应,刑忠一下彻底慌乱了,心中恐惧油然而生:“大人,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啊。”

      冷月还是没有反应,刑忠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抽空了,他一把把冷月抱入怀中,像是要把冷月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不住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

      冷月意识有些模糊,好像深处一个黑洞,怎么也走出来。突然她好像看到远处有点亮光,有个声音正在呼喊着她,她缓缓走了过去。猛地觉得喉咙一阵生疼,浑身如虚脱了一般,她轻声咳嗽了起来。

      刑忠突然听到冷月小声的咳嗽声,他一阵惊喜,急忙看着怀抱中的冷月。冷月有点苏醒过来,微微蹙眉。刑忠心中几乎要发出胜利的欢呼了。他百感交集,更加紧拥着冷月,不愿放开。

      “您没事吧?”

      “没事,”刚才的惊吓和窒息,使冷月浑身缺氧,虚脱的气若游丝。

      刑忠看这冷月虚弱的样子,暗自发誓,一定要杀了白燃。可是骤的,他觉得背后一凉,似乎有着一股杀意直冲他而来,他回头深深向河对岸望去,若有所思。“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您离开。”然后迅速带这冷月起身大步走了。

      ...... ......

      冷月浑身瘫软的靠在刑忠身上,慢慢的,深深的呼吸着。过了许久,冷月有点缓和过来了。她轻轻转动着脖子,还好,脑袋还在自己的身上,只是现在浑身酸痛。

      “是谁要杀我?”冷月轻声的问。

      刑忠皱了皱眉头,“要是臣没猜错的话,那人是分家的白燃校尉,是护国将军的门生。那柄冰焰玄刀是御赐神器,别人不会有的。”

      “白燃?”冷月默念着,她反复思索这,似乎自己的映像中没有这样一个人。皇帝派一个校尉来杀她?口口声声说愿意给她钥匙的力量,难道是后悔了吧。呵呵,可笑,冷月陷入深深的思索。

      “那个人,我绝对不会饶恕的!”刑忠坚定的说。

      “啊?”冷月有点不明白。

      “那个刺客,”刑忠想到刚才那一幕,就心惊胆颤的。

      冷月轻轻一笑,“那人可能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不!他差点杀了您,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刑忠突然大声严肃的说:“就算让他死一千遍也无法抵偿。”

      “是吗?”冷月听了心中一暖,鼻子有些微微发酸,她低下头自嘲的说:“我的命没有那么珍贵。”

      “不!”刑忠突然站定了下来,直直看这冷月:“您的命我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没有红钥的世界,护法就失去了意义。”

      “是么。”这像话语让冷月胸中翻腾着,搅动着。不知不觉,她只能把头垂的很低很低,不让人看见。

      ...... ......

      下午的天气开始变得闷热潮湿了,天空响着滚滚雷声,刑忠担心地看这天气的变化。

      冷月一直迷迷糊糊的,一会睡一会醒,脑子发胀。她一直紧贴着刑忠,这能让她觉得稍微好点。虽然全身乏力,可是冷月仍然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她,不过她现在连害怕的力气也没有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大人,前面就是落叶归桥了。”

      冷月听到刑忠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刑忠看这冷月,满脸忧色:“今天我们就在此地休息吧。”

      “好。”冷月轻声说。

      冷月话音刚落,随着一阵霹雳般的闪电而过,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

      “下雨了!”刑忠赶忙抱这冷月快速向前奔跑。他脚踩疾风,凌空而起,飞速的前进,然后一下钻入落叶归桥的桥洞地下。

      不过雨水还是把两个人给淋湿了。冷月受不了疾风的颠簸,又开始轻声的咳嗽。刑忠用自己软甲垫在地上,扶冷月坐好。他看这冷月,冷月头发微湿,脸色苍白。身上的睡衣是吸水的材料,遇到雨水,便粘在了身体上,勾勒出身体的曲线。刑忠顿觉浑身火热,不敢看下去。他突然想起了冷月的肩伤,他望向冷月的肩膀,血迹已经被水浸渍,想必想在伤口已经和衣服粘在一起了。刑忠皱眉。

      “大人,让我看看您的肩膀。”刑忠走了过去。

      冷月轻轻点了点头,肩膀已经酸痛的麻木了。

      刑忠慢慢拉开冷月的衣襟,脖子上那圈勒痕那么清晰。刑忠把衣服拉到肩膀时,果然,伤口和衣服有了点粘连,不过还不算太严重。刑忠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拉开衣服,冷月没有明显的痛苦。

      刑忠替冷月擦干伤口,再次上好药。他又看这冷月身体上点点青紫的淤痕,心中不由的苦闷。他深深吸了口气,帮冷月把衣服穿好,什么都没说。

      下雨了,所有动物都躲了起来,鸟也不会在天空中飞翔了。刑忠像昨天那样捕鸟,他也不放心把冷月一个人放在桥下,自己去狩猎。于是他就在附近的树上摘了几个水果。

      “大人,今天晚餐只有水果了。”

      “好的,”冷月微笑了下,休息了点时间,体力开始恢复了。

      “真是抱歉,”刑忠显得有点沮丧。

      “不必道歉,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呢。”

      “不!都是臣下失职,才会让您陷入危险的,”刑忠显得有点激动。

      “不是你的错。”

      雨不停的下着,气温也开始越来越凉了。风吹这冷月潮湿的衣服,水汽蒸发带来更大的寒冷,冷月不住的开始发抖了。她蜷缩起了身体。

      刑忠走到冷月身边,手中汇起一串火苗,他试图点起一个火堆来驱赶冷月的寒冷。可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点燃,雨水把所有的东西都打湿了,刑忠还是努力反复的试着。终于,几棵细小的枝杈被点燃了,小小的火堆还是散出些许温暖来。

      火堆的温度,让冷月好过了许多,“谢谢你。”冷月轻声对刑忠说。

      “大人,对臣不必言谢。”

      “和你说过了,别再叫我大人,叫我冷月。”

      “恩......”刑忠有些不自在。他坐到离开冷月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开始处理自己先前和白燃打斗留下的伤口。冰焰玄刀是至阳之物,被其所伤,伤口必定灼烫发黑,其痛无比。刑忠皱眉看着自己的左臂,撒上药粉。

      冷月觉得好多了,她开始和刑忠闲聊,也想顺便了解一下这一堆乱七八糟的头绪。

      “你是怎么成为红钥护法的?”

      刑忠愣了一下,他忍着痛,用绷带将手臂上的伤口绑紧,缓缓的说:“护法也是力量源泉自己的挑选的,臣从小就注定了护法的命运!”

      “哦,是这样啊。”冷月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说,只要开启了力量,就会有灾难呢?”

      刑忠表情凝重起来:“力量源泉几乎无所不能,一旦开启,红钥只能将其控制一时。而最终力量源泉只会属于红钥的归属国。”

      冷月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说,红钥要是属于宗家,力量源泉就将归宗家帝王所有。而归属分家,力量源泉就将归分家帝王所有。如果分家的帝王得到了力量,势必将宗家全部颠覆,生灵涂炭。”

      冷月暗自认同,心里想着,要是分家皇帝得到力量,杀光宗家所有的人,他绝对做的出来。“可是为什么你认定我是宗家的红钥,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归属分家呢?”

      刑忠提高了音量,坚决的说:“因为力量源泉是宗家的,你也必须是宗家的。只有力量归属宗家,才不会引起战乱,不会有死亡。”

      “哦?”冷月挑了挑眉毛,不屑的说:“难道你们宗家得到力量,就不会想去灭了分家吗?”

      刑忠咬了咬牙,说:“不会。宗家热爱和平。”

      冷月冷笑一下:“你热爱和平,我也许相信。可是别人并不一定,能拥有如此大的力量,对谁来说都是无比的诱惑。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

      刑忠咬咬嘴唇,脸色显得那么阴暗而深沉。

      好长时间,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突然冷月好像感觉到什么,她问刑忠:“你是不是坐的离我很远?”

      “啊?”刑忠被问的不知怎么回答。

      冷月皱了皱眉头:“离开那么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您多虑了。”

      “你是不是受伤了?”冷月狐疑的问,先前她隐约中听到激烈的打斗声,如果刑忠的确负伤了,那是完全有可能的。何况他突然坐的离开自己那么远的距离,就像是存心躲藏着冷月。

      “臣没有受伤,您别乱猜了。”刑忠惊讶于冷月敏锐的洞察,急忙掩饰着。

      “是吗?”冷月口气中充满狐疑。

      刑忠急忙转换着话题:“您姓冷?”

      “是啊。”

      “您在您的世界里是什么人?您有其他亲人吗?”

      冷月被一问,无奈的想起了自己身世,父母的去世。亲人的不济,自己的痛苦的童年。没有关心,没有爱,没有重视,自己就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这一切的一切冷月都不愿意再去回想。

      “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冷月黯然了,冷冰冰的回答。

      刑忠一振:“恕臣失言。”

      刑忠又沉默了,冷月叹了口气:“唉......刑忠你呢?白家好多人都好像姓白,”冷月想到了白遥光,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可能还在牢里吧,自己再怎么担心,也无济于事。“你也姓白吗?你是不是应该叫白刑忠?”

      “不,臣就叫刑忠,不姓白。”

      “哦?”

      “不是白家所有人都能够姓白的,只有身份高贵的大人们,才有权利姓白。我臣这样身份低贱的武士,是不配姓白的。”刑忠淡淡地说着,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但是冷月仍然听的出,话语之中潜藏这那么样的落寞。

      冷月听这刑忠诉说着自己的,不由伤感,于是打断:“哦?是吗?那你姓刑咯?好奇怪的姓啊!”

      “不!”刑忠依旧口气那么平淡,仿佛说的事情和他自己根本没有关系:“那不是臣的姓,臣没有姓。臣是孤儿,没有父母。”

      刑忠的话语使得冷月心中抽痛,自己不也是孤儿么。一样那么的寂寞,那么的无奈。刑忠幼年一定也有着别样的痛苦吧,冷月忧伤的想着。她不忍心在继续问下去了。刑忠的寂寞和自己那么的相似,她是无法安慰刑忠的。就像没有人能安慰自己一样,冷月悠悠叹息。

      不久,在噼啪作响的火光中,冷月沉沉睡去了。

      树枝都快烧完了,雨越来越大,火堆就要熄灭了。刑忠走过来,静静看着冷月。冷月身上也围绕着忧伤,围绕着寂寞。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安慰她呢?他伸出手来想去触摸冷月的脸庞,还未触及,他就将手收了回来。他的神色黯然,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武士,又凭什么能够牵扯上红钥大人呢。到时候只会被她唾弃吧。不要紧,只要能守候在她的身边,能天天看见她就可以了。

      火彻底的熄灭了,清冷袭来。冷月在睡梦中似乎感知到了寒冷,蜷缩起来。刑忠看到了冷月的寒冷,可是却无法再升起火来了,周围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冷月像昏睡一般无法醒来,睡的似乎那么的痛苦。她脑袋上又开始冒出了汗珠,呼吸急促,她焦躁的扭动的身体,摇着头,喉咙发出干裂般的呻吟:“不要,不要,......恩.....好痛啊,别碰我.......不要。”睡梦中,眼泪顺着紧闭的睫毛滑落。

      刑忠的心一下又一下,紧紧抽搐着。冷月痛苦的呻吟听着使他恨不得一头撞死。他似乎了解了什么事情,心中如此的郁闷,他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尝到到了一丝血腥。

      冷月的噩梦接连持续着,但她像昏迷一般无法清醒。刑忠无法再忍受了,他张开双手,将冷月搂入怀里,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冷月冰凉的手,用自己的脸摩挲着冷月的长发:“大人,别害怕。有我在,我会一直跟着你,保护你!”冷月并没有醒来,却不再哭叫了,慢慢安静下来。

      ...............................................................................

      哈哈,我又来跟新啦!
      呵呵,天气好了心情也好,一口气写了一大段。第15章字比较多,希望大家有耐心看~~~~~~~~~~~~~~~~
      最近觉得写打斗场面也是满好玩的事情~~~~~~~~
      谢谢大家的持续关注,我还是坚持每天更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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