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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正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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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忠说什么也不肯把冷月再背在背上了。
冷月略显不安,固执的说:“背着我就可以了,杀手不是已经被你打跑了么!”
“不可,您在我背上,我无法看见您,如有刺客从背后袭击,可能会要了您的性命,更何况。”刑忠看着冷月的双手,不情愿的说:“更何况你的双手已费,您无法抓紧我。”
冷月咬了咬嘴唇,被刑忠问的无法回答:“那不背也可以,我自己能走,你带着我走。”
“您受伤了,您也没有鞋,请别再固执了。”话音刚落,便不由分说的直接走向前去,把冷月打横抱了起来。
冷月轻呼一声:“啊...你做什么?”
“恕臣下不敬,臣抱着您走,这样我能看清楚你的情况。等到了宗殿,再请你对于我的冒犯而惩戒我吧。”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了。
冷月脸颊有些微红,让一个男人这样抱着自己走路,如此亲昵,还是头一次。虽然嘴上说着不需要,但是冷月对刑忠的做法还是非常感激的。她把头微微靠在了刑忠的胸前,刑忠胸膛间的温暖传到了冷月的脸上。冷月安静的听着刑忠心跳的声音,让人觉得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安全,仿佛漂泊的船只找到了停泊的港湾。不知不觉地,安心的睡着了。
又过了多时,冷月只觉得口干舌燥,只得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她发现刑忠仍然保持着一开始的速度,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胸前好象已经被汗水浸的微湿了。冷月顿觉一丝歉意,自己睡了那么长时间,刑忠却一直马不停蹄。
“恩......休息一下好吗?”冷月问。
“是,大人。”
刑忠说着,便停了下来。把冷月放下说:“我去找个歇息之处。”
冷月点点头,刑忠离开了。不一会便回来了,“那边有棵大树,走吧。”他又抱起冷月,向前走了几步,到了树下,把冷月放了下来。
冷月就地坐了下来,她马上感觉到,自己好象没有坐在草地上,而是坐在了什么垫子上,可是冷月无法触摸。
“这......?”冷月疑惑了。
“泥地湿气潮重,不适宜伤者。您坐在我的软甲上比较好。”
这是刑忠甲衣。他先前说去找一处休息之处,就顺便把甲衣脱下来,给冷月当垫子。这样一个男人,居然如此细心体贴,冷月不由心中一暖。
“谢谢你。”
“大人不必言谢,跟随您是我职责。”
听着此话,冷月不由叹气。刑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是挟持了自己,可是却显得那么的安分和善意。使得冷月无法忍心去猜疑他。难不成刑忠说的是真的?冷月彷徨了。要么就是刑忠受人利用吗?更或者刑忠是一个善于演戏,城府极深的人。冷月心中疑云满布,拼命想寻求着答案。
“你怎么知道我是红钥大人?”冷月试探性的问。潜意识里,她不希望刑忠是一个撒谎者。
“红钥大人,每一百年一度更换。力量源泉在前任红钥逝去之时,就会出现下任红钥的影象。而现任红钥,就是您。”
“哦?可是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这也无妨,历史中已有此先例。红钥大人可以来自异世界。”刑忠似乎并不惊奇。
冷月还是一头雾水,她接着问:“不是说只有打开力量源泉,才能穿越空间的么。既然我是钥匙,我没有打开过源泉,为何我会自己跑来这个世界呢?”
“源泉是有自己的意志的,在上任红钥大人去世以后。它会自行选择下一位红钥。不管那为大人身处何处,它都会自行运用力量带红钥大人来到宗家。而后,源泉将自动封锁,只有红钥大人才能启动。”
冷月脑中哄地一下炸开了。是源泉自行用力量将她拖到这个世界的吗?可是遥光明明告诉自己,是宗家的盗匪打开了源泉,释放了力量,把自己拖到这个世界的啊。到底是什么回事情?谁说的才是正确的呢?
刑忠看着冷月一脸踌躇,疑惑地问:“您怎么了?”
“没什么。你说源泉会自行运用力量带红钥大人来到宗家。可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分家呢?不是应该在宗家吗?”
刑忠皱了皱眉:“是的,这也是宗家皇帝派臣来的原因。源泉在承载您来白家的时候,突然遭受外力的冲击,改变了您转移的地点。您本该出现在宗家的神寺,可是却突然失去了您的踪迹。于是宗帝便派臣来追踪红钥大人的动向了。”
冷月听着这一派截然不同的说法,心中很似矛盾。到底是谁要欺骗自己,是遥光吗?冷月无法相信,可是面前的刑忠,却又不象是撒谎之人。
“我听到过一个说法,只要皇帝赐予,就能继承钥匙的力量。”
“哦,”刑忠听上去并不惊讶,“红钥大人可是在分家听说的?分家和宗家斗争千年,仍未停止。而宗家才是白家的本家,分家只属旁系的血统,无法继承力量源泉。分家历来都昭告天下,说可以拥有钥匙的力量,为的是振作民心,齐心和宗家抗衡。这只是骗人的儿戏,只有分家愚昧的百姓才会当真,红钥大人不必相信。”
冷月象遭雷击般呆住了,如果说刑忠说的都是却有其事的话。那么自己简直做了天大的荒唐事。为了找寻钥匙的力量,千辛万苦的来到皇宫,让遥光身陷苦难,自己惨遭蹂躏。难道这一切,只不过是皇帝的一个谎言吗?自己就是这样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冷月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她瞪着空洞的大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前方,久久无法做出任何反映来。
...... ......
“大人,大人.......”刑忠的声音拉回了冷月的心神。
“恩。”
“您怎么了?”
“没事。”冷月眯着眼睛平复着自己的心,心里想着,现在一切都还不确定。也无法断定刑忠说的就一定是事实。如果刑忠是受人利用,或者刑忠本身就是一个歹毒之人。可能还会有什么阴谋,必须提高警觉才是。
刑忠看了冷月的眼睛,虽然失去焦距,但是此刻却象计算机一样闪闪发着淡光,刑忠不明白冷月心中想些什么。
“红钥大人,您有什么疑虑尽可问我。”
“哦,没事,我口渴了,有水吗?”冷月故意支开话题,不想再多问下去。多说多错,还是先观察着再说吧。
“有。”说着,刑忠从怀中摸出一个软皮水壶。他刚想顺手把水壶递给冷月,一下收住了。他抿着嘴,看着冷月无力的双手。
冷月也似乎发现了问题,唉,没有了手似乎真的很不方便。这个该死的皇帝。
刑忠犹豫了一下,说:“您别动,我喂你喝吧,”说着刑忠便把水壶略微倾斜的递到冷月的唇边。
刑忠依旧是那么的细心,那么的体贴。冷月大口的喝着水,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滑入发烫的胃里,无比的畅快。冷月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的干渴。一口气便把水壶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冷月没有办法用手扶住水壶,再加上喝的太急,水从冷月的唇边滑漏,顺着脖子趟下来,流进了衣襟。冷月有些难受的转着脑袋。刑忠很自然的伸出手想擦掉冷月脖子上的水迹。刚一碰触到冷月的肌肤时,他立刻触电般的把手缩了回来。冷月只穿着睡袍,袍衣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刑忠一脸尴尬,急忙别开头去。
冷月浑身一震,感觉到了气氛的僵硬:“这个...,还有水吗?”
“真是怠慢,已经没有水了,要到下一个湖泊才能有水源。”
冷月想起了刑忠,心中万分歉意:“下一个水源还要走多久?”
“速度快的话,明天上午便可到达。”
要等到明天上午,冷月心中的愧疚更加深了。她一时的干渴,居然喝掉了两个人所以的水。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考虑到更刑忠。
“真是对不起,我把水都喝光了。”
“没什么,我不渴,我们继续赶路吧。”
冷月叹了一口气,刑忠即使干渴万分,他也一定不会说出来的。就算只认识了一天,冷月也能淡淡意识到,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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