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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鼠猫斗(二) ...

  •   心中已有算计,展昭婉然一笑起身拱手道:“原来是白兄!小弟用餐已毕,就不打扰白兄用膳了。”展昭随即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放在桌前,拿起巨阙,再一拱手,“白兄,告辞!”蓝衣飘动,展昭转身下了楼。
      白玉堂一双丹凤美目微眯,爷都报上名了,竟然还有不给五爷面子的!从楼上看着那蓝衣人骑马消失在街道上,白玉堂收回视线,狠狠的嚼着花生,都听到了牙齿相碰的声音了,真让爷不痛快!

      一路无事,展昭花了几日的功夫回到开封府,便直向包拯书房走去。
      展昭在外扣门,此时包拯正和公孙策在书房论事。
      公孙策开门,瞧见来人便是面上一喜,“大人,是展护卫回来了!”公孙策对着在书案前看卷宗的包拯喊道。
      包拯连忙起身,从桌前走了出来,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展昭,不禁叹气,这孩子也太忠厚了,恐怕就回家看了下母亲,也顾不上休息吧!这性子让他入朝到底是好还是坏啊!心中暗想着包拯便道:“展护卫,本府今日无事,一路奔波,你先去休息吧!”
      “属下倒有一事!”展昭把在途中碰上白玉堂以及为了避免事端自己不露姓名便匆忙告辞之事细说了遍。
      公孙策听后,甩了甩灰色的袖子说道:“这江湖中人对名号难免看重,如今这御猫的称号一出......”公孙策看着展昭带些担忧继续说:“展护卫还是要当心啊!”
      “属下知晓!”展昭露出最常见的笑容,脸颊的酒窝浅浅的现了出来,自己既然已选了这条路,便已经做好一切的打算,什么也阻挡不了自己的决心!展昭双眼透着坚定,拱手告退。
      公孙策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暗自叹息,即使笑得那么如沐春风却还是让自己不放心,不知不觉,他就把展昭当亲弟弟一般看待了,而自己本就无亲无挂的。

      “老三,看你做的好事,老五现在还没回来,准是上了汴梁找展昭麻烦去了!”卢方训斥老三徐庆。
      徐庆闷嘴不说话,拍了把摆在桌子上的大钢刀,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蒋平摇着那不知名的扇子,看着徐庆摇了摇头,对卢方道:“大哥,我们还是上汴梁去找五弟吧!”
      徐庆连忙抬脸快速的点点头,卢方应了,接着四兄弟一齐出了五义厅。

      正如卢方所讲,白五爷的确是上了汴梁。
      他此时正在汴梁最大的青楼,风雨楼花魁的房中翘着腿,喝着酒。
      繁漪,风雨楼的花魁。一双细手美不胜收,她身着淡绿色的长裙,下摆密麻麻的是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一条墨绿色的丝带拢着三千青丝置于脑后,双眼秋波流动蕴情意。
      “五爷,您这次上京莫不是为了那南侠展昭?”繁漪虽靠近白玉堂却不敢触到五爷衣角半分,只是静静斟酒,良久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处在这本是消息流通之所,她还是知晓一些事情的。
      白玉堂手指摩挲着酒杯,目光盯着杯中泛起的涟漪水纹,他放下杯子,身子轻旋,把手架在自己的靠椅之上,轻挑眉目,带着几分疏狂的笑问:“那御猫你见过几次?”
      繁漪芊芊细手卷着帕子,淡淡敛目回道:“展大人曾巡街经过风雨楼前,所以繁漪也只见过一次!”五爷问什么便回答什么,那展昭少了份五爷的不羁却多了份温柔,自然是天下极少数优秀的男子,若自己夸上展昭几分,万一惹五爷不快,下回可不知他什么时候才来,这心中念着一个人,只愿与他见上一面的滋味可不好受,天下最苦的便是动情之人了!
      白玉堂沉默了会,发丝顺着他微微倾斜的脖子落于胸前,白玉堂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笑问,“这只猫没进来过么?”
      “爷说笑了,未有案件发生,展大人怎么会前来,即便偶尔经过也不曾做过停留。”繁漪轻声回答。
      白玉堂收回视线,左手提起酒杯靠近嘴边,这还是只正经的家猫啊!
      安静了会,繁漪见白玉堂一副有所思的摸样,暗暗不敢打扰,良久后轻说:“五爷,您就在繁漪房里休息吧,繁漪去别处,就先下去了。”爷向来是把这青楼当酒楼住的,江湖上传的五爷红颜知己满天下,近过他身的恐怕没有一人吧!繁漪低着头,嘴角暗藏着苦涩。
      “嗯。”白玉堂喝着酒应了声。
      繁漪欠身便退出房间,反身关好了门。
      白玉堂起身来到窗前,感受着外面吹进来的微微燥热的风,望着开封府的方向,目光注视着黑暗之中,“展昭,看五爷怎么拔了你的猫皮!”带着笑意的嚣张话语随着风失散在这苍茫的夜色里。

      清晨,展昭梳洗了一番,便来到开封府用餐的地方,包拯和公孙策以及其他住在开封内的衙役均已来到,展昭看着脚步快了些,厚薄适中的红唇微微翘了翘,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展大哥,这里!”王朝朝着刚进来的展昭招手,顺带拍了拍身侧的空坐。
      展昭略点头,跟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打了声招呼,便坐在王朝的旁边。安静的用完早膳后,展昭便去巡街。

      到了未时左右,白玉堂仗着一身来去自如的轻功在开封府翻遍,也没找到那个御猫,心烦意燥的坐在屋顶才想起,那只猫是不是去巡街了,还没回来!
      白玉堂撇着嘴,在屋顶躺了会,猛的一起身,便看见一位妇人手上拿着几套衣服穿过几个弄堂,白玉堂贴着屋檐跟上去,正听见妇人说:“这是展大人的衣服。”
      原来是位收衣服的大婶,五爷了然,跟着那位妇人来到展昭房前的院落中,足一点地,又飞上展昭房屋之上。
      待那妇人走后,白五爷一脚踹开展昭的房门,此时映入他眼帘的一切家当足够让白玉堂眨眼不信,房间不大,正中央是一个上面摆有青白色花纹相交茶具的圆木桌,离木桌大约四步之宽处有一座挂有灰色幔帐的床,床幔拢在床沿两侧,这幔帐的眼色看着就让白玉堂撇嘴。
      白玉堂用两根手指抖了抖床上的棉被,面露嫌弃,然后丢在一边道:“真粗糙!”他继续憋了憋嘴,打开一个衣柜,就见里面只有几套淡蓝色的衣服以及一套红色的官府,他不禁嘀咕着:“真寒酸!”却不觉得自己也总是穿着套白衣,除此之外无半点颜色。
      感觉屋里看的差不多了,白玉堂坐在木桌旁的圆凳上,一只脚架在另一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喝下茶,五爷表情异样地呆坐了会,马上“噗!”的一声全吐在地上,白玉堂咆哮:“五爷竟然喝了隔夜茶!”

      展昭巡完街回来时已经是申时,外面的太阳流转着朦胧的光晕。
      推开房门,展昭便马上退出到了院落之中,自己房间很明显的被人动过,床上的被子乱作一团,地上有水干了的印记,桌上还碎了个杯子,展昭持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嗖!”一颗石子迎面射来,展昭用巨阙一挡,随后退了几步,“什么人!”
      “不愧是猫啊!还挺机灵的。”白玉堂从房顶跃下来,面带薄怒出言讽刺。呵!没想到那个蓝衣人便是展昭,五爷当时是吃错什么了竟然和他同桌。
      白玉堂持剑走进,看着身穿红色官服的展昭,漆黑如缎的长发仅用一根蓝色发带束在脑后,微乱的发丝俏皮地从他的脖子两旁垂下来。刚毅的脸庞,额头略带细汗,挺直的鼻,棱角分明的薄唇,粗黑挺拨的浓眉,无一不比例匀称精致。
      “不过是皇家的一只御猫,也敢在五爷面前嚣张,看今天五爷怎么拔了你的猫毛!”白玉堂迎着风,衣袂飘飘,画影指着面前穿着令自己不爽的红色官服的男子。
      公孙先生说的没错,这锦毛鼠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展昭心中这么想着,却还是拱手到:“白兄有何指教?”
      “别叫白兄,五爷可不知道何时认了个猫做兄弟!”白玉堂一甩头,长长的黑发掠过清俊的面庞,突然他一正眼,横举画影先发制人,展昭巨阙来不及出鞘,只有左右防守,两人身影交织在半空中,已过了几招,白衣如雪,红裳似火,武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数十回合后,白玉堂随即手腕一转,挽出一个剑花向展昭刺去,但未料展昭轻功如此了得,脚尖只轻点地施力便跃过自己头顶,白玉堂把剑收回,脚步错动,画影环腰,身子一旋,画影误伤了展昭的右臂。其实也不能说是误伤,刀剑打斗哪能不流血,虽然是自己先动手,但白玉堂也只是想与展昭切磋切磋一下,并无伤他之心,谁知展昭轻功落地后没反应过来,便被划到了,好像还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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