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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白月 ...

  •   最近白月楼的花魁玉玲珑突然将五日一次的公开表演增加到了两日一次,使得玉玲珑的名气更上一层楼。同时,一个名叫“钟棋”的江南富商经常一掷千金地与玉玲珑以艺会友,众人对这位素未露面的江南富商愈加好奇。

      五月二十五 安乐公主府卧房

      万俟瑜听完黛兰的禀报,不由停下手指,轻轻放在琴弦上,喃喃自语道:“每晚都去白月楼吗看望玉玲珑吗?”

      黛兰见她如此,不由担心道:“公主,您没事吧?”万俟瑜突然笑颜如花道:“黛兰,准备两套男装,今夜咱们也去那白月楼!”“啊?!”

      当夜 白月楼前

      头戴素绸纶巾,一身男装的万俟瑜仰首看到那匾额上的鎏金三字,琥珀似的眸子渐渐变得幽深,握着折扇的手下意识加大了力气。

      同样一身男装的黛兰焦急地看着她,正想开口劝她回府,就见她丝毫不迟疑地跨向白月楼。

      门前的龟奴眼尖地认出万俟瑜那一身名贵的蜀锦长衫与折扇上的麒麟纹象牙扇坠,立刻将她迎进了楼里,没法子,黛兰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

      到了暖阁雅座里,万俟瑜直接说道:“去把媛姨找来,本宫。。。公子有要事找她。”亏得永平常来禀报宗政祺行踪,万俟瑜才能将白月楼里的重要人物了解得七七八八,并熟记于心。

      龟奴点头称是,心下纳闷:“最近一来就找媛姨的世家子还真是不少。”这龟奴就是当日迎接宗政祺二人的那个。

      媛姨没想到今日来的居然是位看起来比那位宗政公子还年少的公子,心下疑惑更甚。推门进去,朝万俟瑜福了福身子,被她示意坐在她身边后,直截了当问道:“敢问公子找奴家有何事?”

      万俟瑜也不拖拉,开门见山道:“本公子要找玉姑娘。”媛姨蹙起眉,面上为难道:“公子,玲珑是我这儿的花魁,寻常人可见不着。而且想必你也听说了,玲珑最近被一位江南富商包了,能约见别人的时间实在是不多。”

      “怎么,你们为了那位江南富商就要把尉迟公子拒之门外吗?”万俟瑜听过永平说过这玉玲珑非王公贵戚不得与之相见,便猜想宗政祺很可能说出了身份,才能那么轻而易举见到玉玲珑。既然如此,她便隐藏了真实名字,冒充尉迟氏子弟。

      媛姨一惊,心下暗道:尉迟公子?可我见过很多次尉迟源,而这位小公子看样子也不像是已经二十一的尉迟清,莫非是旁支的公子?可那位宗政公子又岂是我招惹得起的?

      心中焦急之际,不经意瞥到万俟瑜的万俟瑜微微裸、露在外的喉咙处眼中闪过精光,眼神又装作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耳垂,心下立时明了。

      万俟瑜见她面色有异,当她还在担心,立时说道:“媛姨不需担心,在下保证不会冒犯玉姑娘的。”媛姨轻笑道:“尉迟公子言重了,我这就去安排,请公子在此稍等片刻。”“多谢媛姨。”

      一刻后玉玲珑卧房

      玉玲珑坐在圆鼓凳上,静静地倒着一盏清茶。听到轻轻的推门声,微微抬头,看到那尚显稚嫩的男装少女,眼中透露出赞叹之色。

      轻声道:“公子请坐。”“多谢。”万俟瑜坐下的一刻,玉玲珑飞快地看了一眼她的耳垂,之后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

      万俟瑜拿起紫砂茶盏,放至鼻下,疑惑道:“莫非是苏州碧螺春?”“确实是三天前新进的碧螺春。这是第一次沏,也是我自作主张为公子沏的,不知公子可喜欢?”

      万俟瑜看着她的笑容,握盏的手微微一颤,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被看穿的尴尬,不得已掩饰地喝了一口淡茶。

      玉玲珑唇角笑意更深,问道:“不知公子今日单独来找我所为何事?”“我听说进来有一位江南富商经常在此一掷千金,只为与姑娘以艺会友,便好奇玉姑娘的琴艺到底如何?又不想在人数众多的大堂委屈自己,便请媛姨安排了这次单独会面,姑娘莫怪。”万俟瑜尽量将这番说辞说得面不改色。

      心里暗道:江南富商,果然如此。玉玲珑面上却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准备。”转身时,看到万俟瑜正在浅饮茶茗,貌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公子,您现在所用的小盏就是那位钟公子一直所用的。”意味深长地笑道:“从没有换过。”

      万俟瑜意料之中地呛到了,不住地咳嗽,愤恨地瞪了她一眼,玉玲珑不为所动,依然步伐轻快地走到了屏风后。

      洗净双手之后,玉玲珑端坐到端放着瑶琴的案几后,试了试瑶琴音色后,琴声便随着案几上的零陵香弥漫于房内。

      一曲弹毕,玉玲珑轻轻抚摸光滑的七弦,淡笑道:“公子觉得如何?”“公子”两字咬得偏重,万俟瑜不自觉地微微蹙了眉,刚想去拿茶盏,但想到这茶盏也是宗政祺一直所用的,停住了手,脸微微泛红。

      掩饰地干咳一声:“玉姑娘的琴声自然足以绕梁三日,着实令在下佩服。”

      玉玲珑看着琴弦,不无遗憾道:“可惜这琴再精美也还是凡品,要是能用安乐公主的绿绮弹奏的话,我有信心可以弹得更好。”

      万俟瑜闻言,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睑:“玉姑娘的这首《渔樵问答》已经是精髓尽显,无需过谦。”“呵呵,姑娘真是过誉了。”玉玲珑突然盯着她,淡淡说道。

      “姑。。。玉姑娘在说什么?”万俟瑜避开她的目光,下意识攥紧腿上的长衫前摆。

      玉玲珑叹息一声:“你根本不懂怎么假装男子,女子神态很容易就会出现,而且。。。”看向她的耳垂,摇头道:“你见过正常的男子谁会有耳洞,不过如果你是你是娈童的话,那就另当并论了。”

      摸着自己纤小的耳垂,果然轻易感受到了耳洞。又听她说道:“姑娘大概知道钟棋是何人吧,所以我刚才说那茶盏是她所用,你才会反应那么大。”

      “。。。玉姑娘真是聪明,我。。。”万俟瑜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玲珑,宗政公子来了。”媛姨为难地看着走来的主仆二人,心下不住地后悔:要是让宗政公子看到了那个尉迟姑娘,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

      玉玲珑连忙站起,轻易看到了门外的一个黑影,回头看去,却发现万俟瑜已经不见。

      目光扫到苏绣屏风,果真有个小小的黑影,玉玲珑立即在敲门声中将两件深色披风展开在屏风上,又将剩余的半盏茶倒去,反扣在茶案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后,连忙去开门。

      宗政祺进屋环顾了一下房内,不解道:“今日怎么开门这么晚?”玉玲珑面色平静说道:“刚才弹了一会儿琴,一时腿麻,就耽误了些时间。”

      宗政祺微微点头,坐到万俟瑜方才坐的凳上,习惯性地想去拿面前的茶盏,却被玉玲珑抢先一步。玉玲珑装作平静地倒了一盏茶,看到她无异样地饮茶,心才微微放下。

      宗政祺放下茶盏,面色难得轻松道:“玲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我差不多确认嫌犯了,已经派人监视了那几个人,只要那个采花贼出来作案,我就可以立刻收网!”

      玉玲珑心不在焉地说道:“是吗?那就太好了。”目光忍不住飘向屏风,宗政祺见此,好奇看去。

      玉玲珑马上说道:“难得你终于轻松了些,我来为你弹一曲吧。”“啊?弹一曲?那就太好了。”宗政祺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屏风后的万俟瑜松了一口气,身子也不自觉地松懈了。

      宗政祺神情愉悦地欣赏着琴曲,不经意地扫到屏风上,却看到了一枚悬空的麒麟扇坠,眸子微微眯起,又看向玉玲珑,果然发现她面色有些淡淡的焦急。

      宗政祺默不作声地等待玉玲珑弹奏完余下部分的琴曲,随后在她的惊诧的目光中走到屏风前,轻抚着最上面的猩红披风,轻笑道:“果然是好料子,是江南吴家的轻烟缎吧。”

      “是啊,这是去年媛姨特意命人去江南采购的数匹,前些日子裁缝制衣完成送来的,这披风我很喜欢,便经常穿。”

      “是吗?”挑起眼角,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好虽好,可到底是民间之物,还是比不了贡品的云锦,等有空时候,我让人送几匹来。”

      “驸马爷,你可别害我,你们侯府和公主府使用贡品自然没什么,可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这白月楼擅自使用贡品,还不治我个逾越之罪。”

      “哦~”宗政祺故意拖长音,似笑非笑看着她:“你既然如此懂得律法,又何敢擅自藏匿嫌犯?!”话音未落,已将屏风后的人拉了出来。

      “啊!”万俟瑜惊叫一声,毫无准备之下摔在始作俑者的怀中。宗政祺微微蹙眉,低头一看,虽然万俟瑜是男装,但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又岂会不认得,惊讶问道:“公。。。你怎么会在这?”

      万俟瑜羞赧之下,面红耳赤地推开她,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宗政祺回过神看了一眼玉玲珑,低声说了一句:“别让其他人知道她来过这里。”说完立刻追了出去。

      一出门,就与守在门外的永平面面相觑,又看到了一脸尴尬的黛兰,急忙问道:“你们看到公主了吗?”永平一脸羞愧道:“爷,刚才殿下推了我们,等我们看时,已经没有公主的踪迹了。”

      “废物!”宗政祺恼怒道,“你们两去那边找,我去这边,一定要尽快找到!”“是!”

      方才宗政祺进房没多久,永平就发现了一直躲在暗处的黛兰,正想打招呼,就被她一把制住,并捂住嘴,让他无法向宗政祺通风报信。

      结果正纠缠之际,万俟瑜却突然跑了出来,见永平想阻止她,便狠狠一推,两人顿时失去重心,摔在门上。两人现在一看能戴罪立功,自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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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瑜并不熟悉白月楼,她只是胡乱跑了一个方向,并且一直跑下去。

      “哎呦!”万俟瑜突然撞到了一个人,却反被撞得倒退了几步,与此同时,那人也哀嚎一声。

      抬头看去,一张略显苍白的年轻面孔就出现在面前,眉目之间有着明显的酒色过度的痕迹。万俟瑜认识他,宗政祺的老对头,尉迟源。

      尉迟源很恼火,今日自己又被父亲拿宗政祺和大哥比了一顿,弄得一肚子的气,结果来白月楼找乐子却被一个小子撞到心口闷疼,真是不爽极了!

      将那小子拽到面前,正想训斥,待看清面容之后,却有些呆住了。说实话他真没见过这么阴柔美貌的男子,让从不好龙阳的自己也一下子被吸引了。

      “二少爷”小厮轻推了下尉迟源,他才回过神,正好听到万俟瑜跟他道歉,转了转眼珠,轻佻道:“没事没事,被小相公这么一撞不仅不疼,我还觉得欢喜得紧呢。”手也开始不规矩慢慢靠近万俟瑜的手。

      万俟瑜蹙眉,甩开禁锢自己胳膊的手,冷声道:“尉迟少爷请自重,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尉迟源连忙挡住她的去路,笑道:“别走啊,小公子,我对公子一见如故,不如去我的别院喝上一盅吧。”话音刚落,两边的小厮立刻抓住了万俟瑜。

      “尉迟源,你胆敢公然抢人,就不怕被治罪吗?!”万俟瑜怒目,尉迟源不由打了寒颤,转念一想:我爹是丞相,就算是京兆尹接到报案,也不敢来抓我,那我怕什么。

      笑眯眯地划过细腻的肌肤,手指停到凤眸周围,眼睛一亮,叹道:“真是一双美丽的眼睛。”目光突然落到粉唇之上,情不自禁地凑近。万俟瑜惊恐地睁大眼睛,失声叫道:“尉迟源你敢!”拼力挣扎,但终究比不过两个壮汉。

      就在尉迟源自以为是快要一亲芳泽之际,胸口却突然而至一记重击,在众小厮的惊呼声中重重摔倒于地下。

      宗政祺抱着万俟瑜,俊雅的相貌已经气得有些扭曲,恨不得啖(dan)其肉饮其血般瞪着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尉迟源,让其余小厮心里大惊。

      感受到怀中的万俟瑜还在微微发抖,不由咬紧牙,放开万俟瑜,将尉迟源重重踢到楼下。今日她穿的是厚底乌靴,气急之下几乎全力,尉迟源这一摔只怕得断几根肋骨。

      握紧拳头还想下楼再补几脚,却被扯住了衣袖,转头看去,见万俟瑜低着头:“算了,再打就打死了,到时候丞相追究起来,对我们谁都不好。”

      宗政祺缓了口气,叹息一声:“好吧,听你的。”牵过她的手,清晰感受到冰凉,不由紧紧攥紧,希望能将热量传递。

      “公主,驸马,永平已经在前门安排好马车了。”黛兰过来,轻声说道。“我们回府吧。”宗政祺轻声说道,面前人点点头。

      路过依旧躺在地上的尉迟源时,宗政祺还是忍不住重重踩了一脚,尉迟源闷哼一声,强忍住痛意,抓住宗政祺的袍摆,张开流着血的嘴恶狠狠说道:“宗政祺你等着,这个仇我一定要你十倍奉还!”

      宗政祺冷笑一声:“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大可以去跟你的父亲去说,看到时候谁倒霉。”抽掉在他手中的袍摆,护着万俟瑜离开了。

      一个小厮犹豫地凑到尉迟源耳边说了一句话,尉迟源大惊,问道:“你肯定那小公子有耳洞?!”小厮点点头,继续说道:“有耳洞,还被驸马这样护着,八成是安乐公主!”

      尉迟源皱眉想了想,确实那小公子眉目是十分类似公主,再加上她身上的贵气,以及宗政祺方才的话,肯定了那小公子便是男装的万俟瑜。

      咬了咬牙,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扶我起来!”小厮们立刻七手八脚地扶他起来,两手搭在两小厮脖子上,没好气道:“回府!”

      领头的小厮怯怯地问:“您这身上的伤可怎么解释?”断肋处传来的疼痛不禁让他皱了皱眉:“就说是去郊外跑马不小心摔的。记住!谁也不许说出今晚的事,不然休怪爷不客气!还有白月楼里的其他人也要处理好,知道了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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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宗政祺抱着披着披风的万俟瑜,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有我保护你,别怕,兕儿。”万俟瑜抓着她衣袖颤抖的手一顿,抬头看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宗政祺这才发现自己唤了她的幼名,急忙解释:“不是,我是着急。。。”万俟瑜打断她,淡淡一笑:“没事,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不要在叫什么公主了。”

      宗政祺被笑颜晃了神,回过神见她还是郁郁不快的样子,蹙眉问道:“你怎么了?”敛下眼睑,指着粉唇,轻声说道:“刚才尉迟源靠近,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了,我觉得恶心。”

      宗政祺喜怒不明地盯着粉唇,低低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消毒。”疑惑抬起头,却见她慢慢靠近自己,肌肤已经感受到温热的气息,还有一丝淡淡苏合香。

      万俟瑜知道这是她身上一直有的,上次她强吻自己时候的苏合香气,自己至今都还记得。

      宗政祺看她脸色绯红,一双更是害羞地合上,明白这是她的默许。

      暗暗为自己打气,轻轻覆上粉唇,有些紧张地伸出舌头慢慢勾勒唇形,感受到她的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袍的。微微眯眼,将下唇含入嘴中,细细品尝。

      双手猛然将纤腰搂入怀中,怀中人本能地微微张唇,灵舌乘机进入,数清了贝齿几何后,触碰了下羞怯的小舌,邀请它与自己共舞。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宗政祺清晰听到了唇齿交融的声音,甚至大过永平的挥鞭与吆喝声。

      慢慢松开万俟瑜,见她紧闭双眼不语,当她不高兴了,紧张问道:“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好?”

      万俟瑜睁开眼,静静看她,突然攥住她胸前的衣衫,质问道:“你和几个女子这样过了?这样熟练?!”

      宗政祺闻此先是一愣,然后是哭笑不得。天知道这也是她的初吻,以前不小心看到叶溪锦叶相拥而吻的情景,便好奇去查查这方面的资料。没曾想公主殿下比之自己还笨拙,居然以为自己是轻车熟路。

      抱住她,笑道:“感觉如何?舒服吗?”公主殿下羞红了脸,疙疙瘩瘩说道:“还。。还好。”紧紧拥住她,叹道:“兕儿,我向你保证,这一定是我的初吻,我没有与其他女子有暧昧之事。”

      “那锦叶叶溪呢?”“她们啊。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就把她们当做我的姐姐了,她们可不是我的侍妾哦。”宗政祺无奈摇头解释道。

      摸着她的耳垂,忍不住笑道:“以后记住了,穿男装记得遮好耳洞,否则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万俟瑜觉得面上挂不住,轻捶她,状似威胁道:“本宫命令你不许笑了!”

      “是,我的公主殿下!哈哈哈。。。”宗政祺没说完就笑作一团。“宗政祺!!!”

      听着马车里的动静,永平和黛兰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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