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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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个噩梦是德拉科五岁的夏天，德拉科被卢修斯从高二家带到圣芒戈五楼的魔咒伤害科，德拉科看到他爷爷躺在病床上，纳西莎泪眼模糊地坐在阿布拉克萨斯的床边，卢修斯脸色不好地驱逐了所有治疗师。
德拉科走向阿布拉克萨斯，爬上纳西莎的大腿，握住他爷爷的手。“爷爷，你病了吗？”德拉科天真地问。
“德拉科，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咳咳…”阿布拉克萨斯断断续续地讲，痛苦扭曲了他的脸，纳西莎压抑住涌上喉头的啜泣，卢修斯侧过脸一言不发。“德拉科，我想你牢记…这点：蛇从不鲁莽行事，它们侍机而动。”然后他转向卢修斯，“用长远的目光看待事物，我的儿子。”
卢修斯猛地转头，阿布拉克萨斯从不直白的表明他对黑魔王的反感，这一转变让他下定决心要彻查这件事。阿布拉克萨斯叹了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病房的紧急呼叫魔咒在感觉到阿布拉克萨斯的心跳停止时疯狂地发出尖锐刺耳的铃声，被赶出去的治疗师们冲进来，卢修斯没有阻止他们，即使他知道一切都将是徒劳的。纳西莎想拉开德拉科，不了指尖传来触电般的刺痛，此时她发现了德拉科的异常，她尖声叫着卢修斯的名字，后者回过神对眼前的景象十分惊讶。
德拉科愣愣地看着已死去的阿布拉克萨斯，卢修斯发现他的眼睛并没有聚焦。德拉科低下头，喃喃地说：“又离开了我……再一次……”
突然间房间的物品急剧地震动，整个地面也在摇晃，房间外纷纷响起各种尖叫声，冲进来的治疗师们发觉阿布拉克萨斯的周围出现一个真空带，同样的现象还发生在德拉科身上。大量的混乱的魔法波动从德拉科身上辐射出来，玻璃窗和花瓶被炸成碎片，房间里的保护魔咒被强制打破，墙壁扭曲着露出多条裂痕。
卢修斯用力地用手杖在地上敲打两下，大声喝道：“德拉科·马尔福！（Draco·Malfoy！）”
理应听不到声音的德拉科抬起头看向卢修斯，几个画面钻进他的脑海，让他痛苦地尖叫。
卢修斯的蛇形手杖断成两截，他站在祭台上，脚下是一片血的沼泽，然后他像个破碎的人偶往前方的黑洞倒去，没了踪影。
纳西莎冲过来扳过他的身体，把自己挡在德拉科面前，一个咒语打中了她的后背，德拉科惊恐地颤着手抱住纳西莎，嘴里不断哆嗦着‘妈妈’。纳西莎抱歉地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睛，温柔地对他说：“活下去，小龙。”
“啊！！！”德拉科抱着头痛苦地尖叫，脑袋像要炸开般难受，大量的沉重的悲哀占据他的心，这既让他感到恐惧，又使他觉得无比熟悉。德拉科倒在地上，用头撞击地板以望能使疼痛消减半分。
无可奈何之下卢修斯不得不对德拉科施咒：“昏昏倒地！”
“卢修斯。”纳西莎担忧地望着她的丈夫。
“你带德拉科回家，西茜，我要留下来处理德拉科魔力失控的遗留问题和父亲的事。现在，离开。”卢修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纳西莎不敢多说，抱着德拉科，左手发动戒指制成的门钥匙快速离开。卢修斯对剩下的治疗师们扬起一个危险的假笑，他抚摸着手杖的蛇头雕刻，轻佻地说：“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使你们缄口不语？”
被送回家的德拉科持续三天发高烧，接着是一整天的身体降温。纳西莎向德拉科输送自己的魔力来引导德拉科的魔力恢复正常。卢修斯回来后举办了一场阿布拉克萨斯的葬礼，出席者只有卢修斯、纳西莎、斯内普三人。后来卢修斯慷慨地给圣芒戈捐赠一笔不菲的钱财，用以解决德拉科魔力失控的问题，之后的一个星期内卢修斯把自己锁在书房，拼命地工作和彻查阿布拉克萨斯的死因。
纳西莎在这种时刻完美地诠释了马尔福家族女主人的含义，她接下了照顾德拉科的工作，在卢修斯搞垮自己之前强迫他吃饭睡觉，面对铺天盖地的媒体的冷嘲热讽时用难以模仿的语言讽刺一一抨击。
德拉科在阿布拉克萨斯死后的第五天醒来，伴随着轻度的眩晕和脱水。德拉科艰苦地坐起来，看到纳西莎睡在他床边，他沙哑地叫唤：“妈妈。”
纳西莎迅速坐直，警惕地审查四周，待确定自己所在之处是安全的之后，她才把握在袖中的魔杖松开。纳西莎惊喜地看到德拉科清醒过来，她拥抱德拉科，亲吻他的脸。“小龙，你感觉怎样？你吓到妈妈了！”
“抱歉，妈妈。我想要喝水，可以吗？”
“我去给你倒水。”
德拉科连续喝了两杯水才觉得喉咙不再干涩得生疼。他拉着纳西莎的手，述说这几天他梦见的东西。“妈妈，我做了一个漫长的，非常真实的梦。我梦见很多血，我站在尸体堆上看着，里面有你和父亲，还有高尔，克拉布，潘西，布雷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那里看着，然后是手腕上传来剧痛，那里有一个可怕的骷髅头。我梦见父亲掉进一个黑洞里；你在我面前说着活下去之类的话；高尔变大了，我只看到他的背影，但之后他就倒下去了；克拉布也长大了，他掉进了火焰里，我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攀爬；潘西也是，她在和一个卷发的女孩拿着魔杖，然后潘西不见了；布雷斯变帅了，一只狼人冲向他，之后的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德拉科按着左手手腕洁白的内侧，整个人都在哆嗦，他直视纳西莎的眼睛，坚定地说，“我不想失去你们，妈妈，我想变强，强大到足以战胜一切。”
纳西莎什么话也说不出，她抱着德拉科轻声哭泣，抚摸她年仅五岁的宝贝儿子。“小龙，我的小龙，我很抱歉要让你面对这些，妈妈真的很抱歉。”
德拉科安慰她，拍拍纳西莎的后背。“那不是你的错，妈妈，或许这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别担心。”
“宝贝，妈妈爱你。”纳西莎拨开德拉科的刘海，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她挑着德拉科铂金色的头发，抱怨似的说，“来吧，小龙，你的头发看上去就像一个灾难。快去洗澡，然后我们就能和你父亲一起吃晚餐。”
“好吧，妈妈！”德拉科咯咯地大笑着回答。
书房的门板在第二次敲响时没人回应后，它砰地一声裂成碎片。卢修斯抬头看他的妻子对被她用粉身碎骨咒开门的门板扔下一个恢复如初咒。
“西茜，有什么事需要你炸了我的门板？”卢修斯推开文件，他知道如果他坚持不理会纳西莎，那么下一秒要四分五裂的将会是他的文件。卢修斯打了个响指唤来了一只家养小精灵。“给我们来点大吉岭红茶和小点心，迪迪。”
“是，主人。”一只家养小精灵瞪大他圆滚滚的眼睛回答。不出半分钟，两份约克郡布丁和大吉岭红茶出现在桌上，书桌的纸张神奇地飘起来自动分门别类地整理自己。
“首先，你要出席今晚的晚餐。”纳西莎优雅地坐在桌子的另一面，拿起茶杯啜茗。“很好喝，迪迪。”她称赞小精灵，然后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得和你谈谈小龙。”
“小龙怎么了？”
“他告诉我他作了一个噩梦，非常真实的噩梦。他说他看到我们死了，还有高尔家、克拉布家、帕金森家、沙比尼家的孩子们。他说孩子们都长大了，卢修斯，马尔福家有过先知？”卢修斯摇摇头，纳西莎也摇摇头。“布莱克家也没有。卢修斯，我怀疑那个人会回来，小龙说他左臂上有黑魔记。”纳西莎提高音量，“更可恶的是，他强迫我们的儿子去杀人！没有人，能强迫一个马尔福做任何事！小龙是否追随那个人得由他自己决定！他说他看到人们血流成河，而他站在尸体上，看着尸体增多。你知不知道小龙还说了什么？”纳西莎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他说他要变强，强到能打败那个人，只为了从死神手中保护我们。看在梅林的份上，卢修斯，他才五岁，他甚至不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卢修斯力竭般瘫在椅子上，他按着胀痛的太阳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说：“西茜，你还记得我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吗？”纳西莎颌首，他继续，“他向来反对我支持那个人的决定，但他选择沉默，他在等待，等待更多的可能性。他想知道那个人能给马尔福家族带来的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还是万劫不复的毁灭。他在暗示我他的答案是后者，我能肯定他的死跟那个人脱离不了干系。”卢修斯握住纳西莎的手，坚定地宣誓：“他已经伤害了我的家人，他不配再拥有我的忠诚。然而我们的立场很危险，我们需要一个新的阵营来保全自己。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们，你要用你的生命来保护小龙，知道了吗，西茜？”
纳西莎眼角泛着泪光，用同样坚定的语气回答：“我会的，卢修斯，一切都为了家族的延续。爸爸他会为你骄傲的。”
卢修斯没有回答，他出神地望着挂在墙上的马尔福族谱的某个失去光亮的地方。
德拉科在晚餐后告诉卢修斯他会认真对待训练，卢修斯看着他年仅五岁的儿子挺直腰板，扬着下巴向自己宣誓的模样，心里涌现一股骄傲和心疼的混合感觉。德拉科的小手紧张地攥着袍子的动作可没有逃过卢修斯的眼睛，战争迫使他的儿子早熟，迫使他的儿子用小小的身体过早扛起沉重的责任，卢修斯暗暗下决定要自己满足德拉科任何的物质要求，作为他这个失责的父亲的补偿。
德拉科的生活也逐渐恢复原有的规律。上午他留在西翼冥想，魔力测定球被送到他自己的冥想室。然后是到卢修斯的书房里学习魔药的理论知识，德拉科的魔药指导师斯内普负责的，但由于后者在霍格沃茨长期任教，所以实践指导需要等到德拉科的生日之后。下午是严厉的武技指导，由卢修斯全程负责。卢修斯没有因为对手是自家儿子就放水，战争是残酷的，没有敌人会手下留情，战场上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活着不一定是赢，但死了就一定是输。纳西莎负责照顾被打到无法站起来的德拉科。成为马尔福家女主人的必备条件之一是治疗能力能达圣芒戈专业治疗师的水平，马尔福家是有名的黑魔法研究家族，有很多伤不便去圣芒戈医治，所以马尔福家族的人都拥有一张治疗师等级资格证，然而没有一个马尔福会去就职，因为马尔福从不做无利益的事，所以马尔福们总会忘记他们拥有治疗师等级资格证。纳西莎很心疼地帮儿子上药，但她知道什么对德拉科最有益，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德拉科制作附加去疤功能的愈伤魔药，他在马尔福家的总书房里找到的配方，这也解释了她为何在卢修斯身上找不到一道伤疤。晚上德拉科得完成他的读书笔记，他的作业任务也会在生日后开始进行。睡前故事总能让德拉科想起阿布拉克萨斯，他拒绝了纳西莎给他念故事的好意，把美好的童话故事书放进他的小书架上，换成一本枯燥的古代魔法史。虽然他每天几乎一躺在床上就能睡着，但是他坚信十一岁之前他一定能看完这本书，哪怕他目前一页也没看完。
六月份德拉科要留在家里学习贵族礼仪和变形术（这意味着他的冥想时间缩短成一个小时，他对此毫无意见，因为他不想再继续体会一天起两次床的煎熬），前者是纳西莎负责，后者是卢修斯（原定是阿布拉克萨斯）。七月份是在斯内普庄园度过，德拉科将学习魔药学和药草学，斯内普有一个非常重视的药草园。八月份是黑魔法防御术和古代魔文。二者都是卢修斯负责，因为斯内普的黑魔法防御术是卢修斯辅导的，所以由卢修斯来教导德拉科也无可非议，古代魔文原定为阿比布拉克萨斯负责。九月份是天文学、算术占卜和艺术文学，德拉科自学，纳西莎辅导。十月份以周为单位进行循环。德拉科每周末都有三个小时和她的小伙伴们玩耍交流感情。
时光匆匆流逝，我们甚至无法一瞥视之，它与指尖插身而过，留不下一抹娇容。六月五日，德拉科醒来后看到分成两部分的礼物堆，左边的是德拉科的父母、教父和朋友们送的礼物，右边则是想讨好他家族的大人们送的礼物。德拉科起床，肌肉酸痛的感觉没有刚开始训练时的严重，他走进浴室用了四十五分钟清洁并整理自己，然后穿着普通威尔士绿龙玩偶睡衣拆礼物，玩偶龙的头部在他头顶喷鼻息，德拉科用他的爪子撕开漂亮的包装纸们。
卢修斯送的是儿童装魔药制作台，纳西莎是墨绿色的精致的袖口门钥匙，斯内普是一本《实用生活无声无杖魔咒》书。德拉科挑起一边眉，考虑要不要去确定他父亲和教父是不是思维互换了。潘西送了他一个音乐盒，梅林知道他要个音乐盒干嘛？！布雷斯的是一套梳洗用具，上面还带有沙比尼家徽，德拉科对这份礼物很满意。高尔和克拉布是甜点，许多的巧克力蛙和甘草棒，还有粘手的糖纳豆，德拉科打算晚餐后再吃，因为他不想在晚餐上坐不住而被纳西莎瞪着。还有一个印着马尔福家徽的礼物盒没有被打开，德拉科想起阿布拉克萨斯说过他有一份礼物送给他。德拉科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纸，打开盒盖后他对内容物惊讶得说不出话。他兴奋地跳到床上像只印第安小巨怪般发出呼呼的声音，直到他累得跳不动。德拉科回到礼物盒旁，留意到盒子里还有一封信。
亲爱的德拉科：
你还记得你三岁的时候在我说完死亡圣器的传说后你说你想要一件隐形衣吗？我托人寻找隐形兽，并用三年的时间获得一件隐形衣。现在我将它赠送给你，希望你能善用它。
爱你的，
阿布拉克萨斯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