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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耳洞 ...

  •   初春的黄昏已经不是那么的冷了,可有个人居然穿着厚厚的上等丝绵长袄,而且还配了顶裘皮护耳大帽子,其实就算这样也没关系的,怎乃此人选择了红色,大红色,而且坐在苏州城里最繁华的街上,“娘,这个人很冷吗?“一个六,七岁小孩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娘亲,她的娘没有讲话只有皱眉。“是啊不会是什么怪病吧“” 是男的女的“ “是人吗?“ “当然是人了,而且是英俊不凡“大红球中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话音刚落一件白色长衫立在大红球旁,因为没人看到人,只见到白色的衣服。当众人从惊诧中回过神时,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念头--跑,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也难怪,穿白衣,又看不清人,还是晚上,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干净的东西,加上这几天不断有人死得不明不白,衙门里也没办法,连有神捕之称的飞天神猴--孙之中,也是一筹莫展。所以,满城人心惶惶,太阳刚下山,家家户户便紧闭门窗足不出户。回到这个奇怪的人身上,此人身材修长,峰腰猿背,手中摇一把折扇,他见人群一轰而散,忙收起折扇指着远去的人们”喂喂喂,怎么我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是啊,你是蛮风流的,至于别的嘛,到是没看出来,”原来还有胆大的,竟然是刚才的那位母亲,她满脸笑嘻嘻的说道:“来看看你儿子”说完,摸了摸小孩的头,“我说,贼胚子,你是不是想做女人啊!”一个六七岁的居然发出洪亮的男声。难道他们真是鬼!白衣人把脸转过来,对着这对怪异的母子“你们还好意思说,用朱砂写信,还有那头发,还什么三天不到就收尸,我从京城赶过来……”女子打断他,“那你也不用……这……这样吧,”她指着大红球,脸上已经笑到变形了。白衣人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对着她耳边温柔的说:“那你说我怎么办”女子继续笑着说,“别这样,儿子再这”说道儿子,她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发出怪异的声音,看来快透不过气了,白衣人看着小孩,表情也很怪异,只见那小孩已经脱得只剩下贴身衣服了,这时,小孩的身体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伴着声音他长大了,不对,应该是伸大了,“我说痴儿,你这门功夫又进步了,去年是半个时辰吧,想不到,现在一炷香就好了,”真是世事多变,刚刚还是黄口小儿,一下就成了堂堂七尺男儿,只是稚气的面貌没变,只见他一个箭步到了大红球跟前,然后在里面翻找着,居然让他找到一见长衫,不过穿着有点小,“哈哈哈,凑合凑合吧”女子掩口笑道:“儿啊,你长大了,娘亲老……”她“了”字还未出口,对方一掌已辟了过来,“哎哟,儿子打娘亲,反了”身子已悄悄然向后飘去,对方紧跟上去,第二拳直逼檀中穴,嘴里道:“贼胚子,看我不撕了你的脸……”二人越打越远。“喂,风流种,老地方见”远远飘来女子银铃的声音,白衣人无奈的笑笑,拾起大红袄,迎着月亮向那城里最亮的宅子走去。
      月亮照在白衣人的脸上,微鼓的太阳穴,加上炯炯的双眼,透露了此人的内家功绝对高过外家功,步履轻盈,大步流星,目不斜视,此人的内功必是正派之高深内功。少时,他便来到苏州城内最大的客栈--迎松楼,它包括两家酒肆,一家赌坊,一家银号,有人说迎松楼是江湖里最公平的地方,白衣人想到这,不禁想见见那传说中的客栈老板,人们对他众说分云,有人说是天生尤物一位绝色美女;也有人说是身长一丈的怪人;甚至有人说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白衣人想到这,若有所思的走进了客栈。店小二热情的前来招呼,“客官姓络吧”“是啊”“噢,您的的朋友已经定好了房,是天字二号房,这边请,小的带您去”“小哥,麻烦问一下,他就要了一间房,”店小二似笑非笑的说:“络大爷,您到了就明白了“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小二指着前面挂着天二牌子的房间说:“络大爷,请吧”,说完自顾自的走了,络雄飞悻悻的说,“难道是店大其生,难道让客人自己找房间”还未到门口,就听见,“痴儿,你把你的缩骨功教我,我教你我的看家本领”如此一句话却由男声女声分两次说出来,真是奇怪的很,不过络雄飞却笑了笑,原来店家不想知道太多事情,大概是害怕,所以干脆连房都不进了。直接推门进去了,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衫,二十出头的男子正跟着一位三十出头的身着官衣的男子,“贼胚子,谁要学你那装女人的功夫,我堂堂官府捕头,七尺男儿……”“放屁,你连路都不认识,还神捕,要不是那风流种,你只不过是个武痴,”“你再说,再说我翻脸啦”,年轻男子说:“姓络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孙中之“好啦,孙痴你大他近十岁,就不能让让他,对了,你们的人皮都别丢啊,没准下次还有用”,孙中之笑了,“是啊,堂堂妙手空空--张家安,吃饭的本事我怎好去学啊”,张家安狠狠的盯着络雄飞,嘴里却发出女子柔和的声音,“你-不-想-问-我-为-什-么-就-租-一间房”,“不用我知道了”络雄飞无视那恶狠狠的目光,走到椅子边,慢慢坐下,接过孙之中递来的茶碗,然后轻轻喝了一口,“好茶”张家安突然转身向东面的门走去。“你们喝吧,别撑着”,“二弟,那我也回房了”,“好吧,大哥,明天我们谈谈案子吧”孙之中起身进了北边的门。原来,这间房有四间房,刚刚三人是在当中客厅,另三面墙中的三个门,便是通往其它三间。络雄飞是在推门进房时注意到的,
      在吃早饭时,孙之中对络雄飞说这件离奇的事,从月初开始每逢双日就有人失踪,而且,男女老少都有,但死的都是姓李,都是男子,都是一剑穿心,而且,有人在这些人失踪前听到类似用水洗东西的声音。孙之中经过几天的调查,竟然查出有少林派的人,在这些人失踪前去找过他们,而且,这些人的家人在他们失踪后都保持沉默,当有人死去时,死者的亲人才来衙门报案,而其它人仍保持沉默,一部分失踪人的家人竟一夜之间搬家到十几里外。三人决定分头调查失踪人的情况,络雄飞走在街上他决定去看看死者的尸体,他有预感会有发现,当他走到义庄时,突然闻到一阵花香,不过这种花他肯定没见过,因为味道很陌生。他通过义庄的打更人,进入了存放尸体的房间,因为孙之中感觉事情蹊跷,所以把他们同其它尸体分开存放,络雄飞拉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络雄飞原本紧锁眉头展开了,死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味道,奇怪,尸体已经僵硬了,面无表情,双眼紧闭,口微张,络雄飞把死者的头发分开,让他的耳朵露出来,此时,络雄飞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耳朵上发现了一个---耳洞,正当络雄飞还在惊诧中时,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在他专心观察耳洞时,那双眼睛动手了,他无声的从房梁上探出身子,闪电般的飞身向络雄飞出了一掌,络雄飞并不是没察觉,他再等就在那一掌马上要击中后心时,络雄飞奇迹般的翻身躲开了,接下来的事是络雄飞永远不能忘掉,他宁可没有来过苏州,他转身和那双眼对峙,然而在他又一次的惊诧中,对方出了第二掌,这次他没能躲开,那一掌正中胸口他重重的向墙撞去,然后,他看着那双眼,开始咳血,一小口,一大口,不停的咳血,喘不过气的咳,他想停下来可是没有力气,他仿佛回到了在山上习武的日子,那段日子里除了师傅,师兄是对他最好的人,还有那个山洞,络雄飞差点死在那里…………可是为什么络雄飞听到有人在叫二哥,二弟,那应该是二哥还是二弟呢…………
      “大哥,怎么办啊,”张家安满脸焦急的望着孙之中,孙之中来回走着,越走越快,“你,你,你到是说话啊,二哥要是有事,我就,我就,我就杀了你,是你让我骗他来的,呜呜呜我也是帮凶,二哥,二哥……”“行了,别哭了,我……”,“孙大哥,络少侠,又……又……又吐血了”,“啊……”孙,张二人急忙奔向西面的房间,络雄飞还在不停的咳,那已经面无血色的脸上,比以往削瘦了好多。张家安跑过去扶起络雄飞,连大夫都吓得不敢靠近,更何况是下人们,“大夫,我二哥好像在发抖啊!”,“是……是啊,他……他三天米水未进,又……又不停的咳血,我……我看他捱不过今……今……”话还没说完老者已跑出了房间,“你说什么,你站住”张家安想去追又怕怀中的二哥再吐血,孙之中突然说:“三弟,你去少林请二弟的师傅”,“二哥是少林****吗?没听他说过”,“嗨,你别管了你骑上门口的马去,勿必一日内赶回啊”,“噢……”,“听着,三弟,如果你晚了,你二哥就死定了,三弟你该长大了”孙之中抓着他的肩膀上,看着这个面容清秀的三弟,分明还是个孩子,此时却要担当如此重任,“大哥,我一请少林大师来!”,孙之中望着远去的一人一马,流下了两行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孙大哥,”旁边的小捕快说,“那马是贡品啊”,“行了,有事,我扛”,张家安马不停蹄的赶路,黄昏时,马累死了,他就跑,三人中他轻功最好,不知过了多久,他模糊的双眼看到了少林两个字时,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他扑到在寺门口,“来人啊!救我二哥……”可在这深黑的子夜,他那微弱游丝的声音,会有人听见吗?
      孙之中终于知道了尸体有耳洞的事,但他不懂二弟为什么会因为这遭毒手,难道他知道谁是凶手,可他如何得知的,孙之中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他想起了那些亲人失踪却不报案的好像都是少林的俗家****,但失踪的人中也有孩童啊,难道他们的父母知道孩子不会有危险。“孙大哥,络……络……”,小捕快慌慌张张的从络雄飞的房间跑了出来,孙神捕飞身进了西厢房,只见他那苦命的二弟斜靠在床头,摇摇欲坠,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孙之中连忙过去让他躺在床上,转过身对下人们吼道:“不是说了让你们好好照顾络二爷的吗?你们找死啊!居然没人去扶他,”仆人们吓得跪倒一大片,印象里主人还从未发这么大的火,跟随孙之中二十几年的老管家孙仁哆嗦着说:“少爷,络大侠,太痛苦了,你还是让他走吧,”“你说什么!!!”,“是啊,我每次来为他擦身,都觉得他凉冰冰的,脸比白纸还白……”,“主人,他每次都不是吃药,而是我们灌下去,他每次都很辛苦的,即便灌进去了,不久又吐出来,而且接着又咳出血来,您还是让他走吧”,“外面都在传,说孙神捕家有活鬼……”,“我们实在不忍心看他这样,他平常待我们很好的,”仆人你一言我一语,孙之中暴怒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他抬了抬手,“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仆人陆续离开了,孙之中坐在床边望着床上那个分明是个死人的络雄飞,“二弟啊,你叫我如何是好啊,三弟已去了二天二夜了,音讯全无,我明知你从不插手少林之事,以往只要有少林****出现你就抽身而出,此番若不是有孩童失踪,我是决不会把你骗来的,没想到……,是为兄害了你……”孙之中恍惚间听到有阵阵梵音,仿佛是大悲咒,低沉浑厚,虽然距离很远,但字字都听得很清楚,可见内功修为已近化境,约一柱香的时间,孙之中听到有人说,“老纳不请自进了,多多原谅”只见一老一少两位僧人推门进来,老和尚径直来到床前,替络雄飞把把脉,回头对那位小和尚说:“缘镜,开始吧,“是,师父”只见那小和尚来到床前把络雄飞扶起,然后小和尚盘腿,面对床尾坐了下来,老和尚好象要让络雄飞也盘腿坐下,孙之中连忙过去帮忙,“云空大师,我二怕是无法打坐了”,“无妨,无妨”只见他把络雄飞双腿盘好,却让他背对背靠在小和尚身上,孙之中完全不明就理,却也不敢出声,因为小和尚嘴里传出柔和的念经声,原来先前的梵音出自他之口,一个弱冠少年竟有如此深的内功,着实让孙之中吃惊不小,云空大师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又倒了两杯茶,端起茶碗说了一句“孙师主可是在担心你三弟”,“是啊,为何他没有同来”,“还好方丈师兄算出寺内几日有贵客到访,让徙弟们日夜在门口等候,不料却是令弟昏倒在山门前,令弟次日,醒来便问是几时了,当听到自己已昏睡三四个时辰时,便大叫二哥,口喷鲜血,随即便倒下不醒人事”“啊,”孙之中惊呼一声跳了起来,“孙师主不必惊慌,令弟只是长途跋涉,又急怒攻心,不碍事的,老纳已嘱咐他们好生照看,过几日便好了”“多谢大师”孙之中长揖到地,云空大师摆了摆手,此时小师父缘镜的声音已变得低沉洪亮,孙之中觉得自己的耳膜也随之有序的震动,“孙师主,可曾听过达摩六诀”,“就是少林中比易劲经还高深的武功?”云空大师没有回答继续说道:“飞儿练的是霹雳诀,是内功,因他身形最宜练此功,加之他心地善良,故不担心他会烂杀无辜,却没想到他会因此险些丧命,霹雳诀最忌运气时心思混乱,近而不能专心,其它内功最多影响发力大小,于练习者无碍,但此功却有损内息,且使练习者无法自我调息,飞儿一向是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犯这样的错误,”,“那,缘镜师父是在为我二弟疗伤吗”,“师主奇怪吧,缘镜精通的叫梵音诀,也是六诀之一,只不过它对曾加内功毫无用处,它是一种疗法的入门口诀”,“梵音疗法在下从未听过”,“江湖上知道六诀的人就不多,这种疗法师主没听过很正常,治疗者需与被治疗者脊背相靠,然后口中诵念佛经,通过声音产生震动来使被治疗者自行疗伤,治疗者无需运行真气,只是如同平常打坐一般,重要的是吟诵的佛经和声音的大小,会影响治疗的快慢,此疗法只适用于六诀,因六诀的练功法门与一般武功不同,更注重意念,实在因六诀乃本寺内务,不便多说,万望孙师主谅解”,“不敢,不敢”缘镜的吟诵声渐慢渐小,但每个字却很清楚,只是孙之中不懂佛学,听着全是些阿,庵,波,南之类的,但却并不觉厌烦,觉得象潺潺流水,啾啾鸟鸣,让人心平气顺,孙之中发现络雄飞的脸色好多了,呼吸也很有规律了,仿佛正在打坐运气,先前那骇人的死人模样消失了,孙之中喜极而泣,转身向云空大师跪倒便拜,“谢大师救我二弟”,“万万使不得”,云空连忙将他扶起,此时,孙之中已是泣不成声了,“大哥,你哭得好难看”,“啊。”孙之中连忙回过头,那料络雄飞已由缘镜搀着站了起来,虽然很虚弱,但以往的神采俨然已经恢复了,“哎呀,二弟快躺下,你知不知道你刚从阎王哪逃回来,”“才不是呢,是喝酒去了,小弟贪嘴误事,让大哥担心了,”络雄飞的双眼湿热湿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聊我去准备晚饭,也给二熬些汤水,”孙之中抹了抹双眼,欢喜的出去了。络雄飞走到云空面前。“徒儿谢师父”边说边双膝跪下,“不可,不可,飞儿你刚刚从鬼门关回来,还未复原,快起来”,说着把络雄飞扶到椅子上坐下,“师父是如何知道徒弟有难的,是你大哥差张师主来找我的,噢,对了,师父可知明意师兄最近好吗”,云空缓缓坐下,“他 ,失踪了”,“啊,”络雄飞惊的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七天前,我和你师伯也很不解,之前他还带了批孩子来寺里,说都是孤儿,求方丈收留,第二天便不知去向了”,“大师那批孩子共有多少人啊”孙之中本来是路过听到孩子立刻冲了进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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