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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鲜衣怒马少年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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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衣怒马少年郎
日子平淡的过去了一个月,由李秋水变成任盈盈,她本就极其聪明,慢慢习惯了身边的人与事,明白这个身份、这个年纪应有的做法和表现。之前逍遥派的武功心法,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换了身份,但仍身在江湖,武功还是必须好好练。任大小姐从树上摔下来之后,变得勤于练武,也热心学习琴棋书画,令阿迟有些吃惊,雪心认为女儿终于开窍了。任我行不时指点一下,觉得女儿天份极高,领悟甚至高过年逾四旬的自己,堪称学武奇才。
这一日,任盈盈在书房练字,对着褚遂良的行书帖子,连写了七、八张都不满意,她屏气凝神,正要落笔。
"东方公子回来了!"阿迟兴奋地跑进书房,道:"大小姐!东方公子回来了!"
任盈盈不悦被打扰,一怒扔掉毛笔,"回来便回来!阿迟你害我写乱了字!"
"大小姐,你真的变了。若是往日,你一定会比阿迟更兴奋,一定会第一个跑去迎接他。"阿迟拉住盈盈的手,道:"大家都去承德殿了。听说这次东方公子与太行五虎一番恶战,一起去的青龙堂的兄弟们几乎全部阵亡。四个月没有他的消息,我真的好担心。还好他平安回来了。"
看着阿迟悲喜迅速转化的脸,任盈盈心中明白,这丫头暗恋那位东方公子。
"那我们也去承德殿看看吧。"任盈盈拉着阿迟跑出书房。
两人一路小跑,转眼便到了承德殿正门,正要进殿,却听得一声马鸣长啸,任盈盈望见远方一人一骑,向大殿奔驰而来。
"我们就躲在柱子后面。"盈盈拉着阿迟藏在红色大立柱之后。
承德殿是黑木崖的主殿,雄伟宏大,殿高八丈,靠三十六根大立柱支撑,每根立柱需三人环抱,盈盈与阿迟躲在柱子后面,殿前聚集的人们都没有发现她俩。
一匹白马,血迹斑斑,一袭布衣,染满风尘。那位骑士距离大殿三丈远时,一道金光映射到他身上,如同穿上黄金盔甲,任盈盈终于看清他的样子,蓬乱的头发高束着,刚毅的面容洁白无瑕,有力的手指紧握着缰绳,眼光似乎望向天空,视殿前众人为无物。
哪怕前世阅尽天下美男子,她仍不免怦然心动,这位少年的风采与师兄无崖子不相伯仲。而身边的阿迟早就看痴了。
"东方兄弟!"任我行从殿内大步迈出,迎接浴血而归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翻身下马,将一个麻袋扔在殿前,滚出五颗头颅,朗声道:"属下幸不辱命,歼灭太行五虎。"
"啊!"看到血淋淋的头颅,阿迟吓了一跳,不小心叫出声来,任盈盈倒是面色如常。
任我行发现盈盈和阿迟,责怪道:"盈盈你干嘛躲在那里,快过来迎接东方叔叔。"
"对不起,吓到大小姐和冯姑娘了。"东方不败随手扯掉旁边一人外衣将五颗头颅盖住,微微一笑:"如此就不怕了。"
美人一笑,能够化解一切烦恼,他正是这样的美人。阿迟的心都快融化了,连忙欠身行礼:"阿迟胆小,东方公子勿怪。"
东方不败上前,轻轻拍了拍任盈盈的头,道:"大小姐不愧是教主的千金,小小年纪,胆子却很大。"
"女儿家的头,不能随便碰。"她前世被痴情误了一生,今生害怕再次陷入,若有心动,便要远离,盈盈嘟着小嘴,躲到任我行身后。
"这孩子!一个月前摔了一跤,脾气有些变了。"任我行笑道:"以前你可是最粘东方叔叔的。"
"女孩的心思,我们男人可真是猜不透。"东方不败摆了摆手,道:"教主,请进殿容属下向您禀告此次行动的详细情况。"
"好!"任我行一手揽在东方不败的肩头,甚是亲近,两人一起走进大殿。任我行回头冲阿迟说了一句:"带盈盈回去,本座议事,不得偷听。"
东方不败将下崖这四月来的情况一一向任我行禀告,最后总结道:"太行山一带已尽归我教,连番恶战,山西分舵的支援来得太迟,随行的青龙堂弟兄都阵亡了,包括楚铁流长老。"
"似乎有些分舵堂主,自持资格老,又觉得天高皇帝远,不怎么听话。"风雷堂长老童百熊是东方不败的拜把子大哥,自然帮他说话。
"究竟是山西分舵支援太迟,还是有人一心想借刀杀人,迟迟不求援,等着楚长老战死,自己好上位?"白虎堂长老上官云阴阳怪气地表达质疑,他一向看不惯少年得志的东方不败,加上外衣刚才被东方不败扯走,心中更是怨恨。
"本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管过程如何,东方兄弟的确是杀了太行五虎,将神教的地盘又扩大了。"任我行威严地端坐在殿上,道:"东方不败,你立下大功,升任青龙堂长老。"
"多谢教主!"东方不败跪倒在地,心中大喜。
"如何让各地分舵更听本座的话,诸位好好想想,再给本座建议。"任我行一挥手,"都退下吧。"
东方不败走出承德殿,抬眼望远处群山,踌躇满志:二十岁位居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之首,通往巅峰之路,接下来我该怎样走?
白玉砌成的池子,温度恰好的水,柔弱无骨的手按摩着颈部,四个月的浴血奔波,他的确应该放松一下了。东方不败泡在池子里,洗去满身血腥。
"恭喜公子接掌了青龙堂。"绝美的少女一边替东方不败按摩,一边轻轻地冲着他耳朵呼气。
"诗诗,你是不是很想我?"东方不败头一偏,脸贴上少女的唇。
少女轻轻亲了他一下,莞尔笑道:"他们说黑木崖上所有的女子都很想念公子,除了一个人。"
"除了谁?"东方不败两道浓浓的剑眉,轻轻一挑。
"教主夫人啊!"诗诗缓缓下池,衣衫湿透,贴到东方不败身前。
"哈哈,哈哈哈…"东方不败放声大笑,轻车熟路地解开诗诗的裙带……
一池春水,洗尽诗诗这四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却洗不掉东方不败心头莫名的一丝苦涩。
极尽缠绵之后,二人躺在榻上,东方不败轻抚诗诗湿湿的长发,问道:"这些日子,黑木崖可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倒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月前任大小姐从树上摔了下来,不过没事,只是变得勤于练武,也热爱学习琴棋书画了。"诗诗慵懒的声音,充满着诱惑。
"难怪她今天对我特别冷淡,若是往日,早就扑到我怀里了。原来是转了性子。"东方不败略有所悟。
"女孩长大了些,对原来亲近的男子便会刻意地保持距离。"诗诗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向下再向下…
"她才多大呀,不过八岁而已,早着呢,不像你。"东方不败按住诗诗的手,语气变得冰冷:"我累了。"
诗诗不再动作,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听着他沉睡后悠长规律的呼吸声,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你是如此惹人注目,你的野心比天更高,我还能拥有多少个这样与你共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