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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G弦上的咏叹调 ...

  •   第三十章:G弦上的咏叹调

      迹部上场的那一刻,越前才真正了解之前的那些加油呐喊声真的不算什么。

      洪亮的“冰帝!、冰帝!”随着迹部的进场,有节奏地响彻整个球场。当迹部伸高手臂食指指向天空像是在宣告什么的时候,冰帝部员们的口号一致转换成了“迹部!、迹部!”,这一行云流水般的举动和呐喊应该要排练很多次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女生们全都又跳又激动地叫着“迹部大人”,越前低下头不屑地撇撇嘴,真是讨厌那些女的用那种眼神看着迹部,要知道那个人是他的!对于迹部的招蜂引蝶,越前有些咬牙切齿。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爽些什么之后,连他自己都有些无奈地抬起头看向了场上的迹部。

      什么时候,我对你的占有欲变得那么强了啊?

      就连别人多看你一眼,多为你惊叫激动一下,我都有些不能忍耐。

      还真是,差得远呢。

      在迹部左手臂的动作改为往下一划,与地面平行的时候,冰帝部员们的口号又改变了——“胜者就是冰帝!”随着动作转换到右手,口号又变为“赢得人是迹部!”

      越前满头黑线地看着场上陷入自我陶醉的人,过场还真多!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男人事是多,但是他的那些动作整个中都透着君临天下的意味,同时,还不失优雅和高贵。

      这个男人是冰帝当之无愧的王!

      不过,他们青学也不差就是了。同样是帝王的手冢,整个人散发着冰山的冰冷气息,你迹部和冰帝怎样呐喊欢呼,又与我何干?

      虽然青学的加油声薄弱到几乎听不见,但是这不代表手冢的气场会有一点点的削弱。他站在场上,看着迹部,两个帝王相遇时碰撞出来的巨大气场,那还真是势均力敌。

      “嗒!”

      迹部打了一个响指,应援团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拉下拉链将外套往空中一抛,更大的尖叫欢呼声如浪潮般席卷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手冢面无表情地看着迹部,“已经玩够了吧?”

      “嗯,满足了。”

      两人轻轻击了击拳头,随着裁判的宣布声,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才刚开场,双方就较真了起来。

      发球。回击。擦网球。上网回击。迅速打出截杀球。

      你来我往,不甘示弱。

      当手冢的球拍脱离他的手飞到地上的时候,青学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越前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很疑惑,这,绝对不是部长的真实水平啊。是意外?还是真的被压制了?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迹部的又一口头禅脱口而出,冰帝的应援团尖叫不已。

      手冢也不肯稍逊一筹。当他的手冢领域开启之后,所有的球就好像会被牵引一样到他身边去。向日甚至还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没想到迹部这场会打得那么被动。”

      如此看来,手冢和迹部到底谁输谁赢现在断定还太早。

      迹部将左手覆在脸上,突然笑了起来:“行啊,手冢。就凭那种左手腕。”

      越前很明显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气场改变了。看来真的是遇到了一个极为棘手的对手。但“就凭那种手腕”是什么意思?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他又听见男人说:“啊嗯?那个左手的手腕在痛吧?”

      越前一听,愣住了,接下来大石学长的“不可能,手冢的手已经好了”更是让他彻底呆住。

      部长的手受过伤?而且似乎还没有痊愈的样子。那,之前那场春之野大学网球场的比赛又是怎么回事?越前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手冢。他居然输在了手臂都还没痊愈的人手中,是他太弱,还是手冢太强?

      “越前。”不二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他回过头看着不二。

      温柔的少年笑容如阳光温暖地看着他,“我们的部长很伟大,对吧?”

      嗯?越前疑惑地看着不二。

      “明知道手臂还没有好,为了后辈的成长,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和后辈打一场。”

      不二的话或许会让其他人莫名其妙,但是越前他是绝对能明白不二话里的意思。他有些讶异,没想到不二会知道他和手冢曾经有过一场秘密的比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二话里的意思。

      手冢的所作所为如果按一个部长关心后辈成长的说法来说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但如果是这样的理由的话,那这样的牺牲会不会太大?

      他不想去思考更深层的原因,或许是不敢。有些话既然没有说出口那就算了吧。现在这样的部长、后辈的关系,不也很好吗?先不说他是不是想多了,假设,只是假设手冢真的对他抱有另外一种感情,但从手冢从未严明且并没打算严明这点来看,就知道手冢的打算也只是和他做普通的部长与后辈关系。

      大概,手冢是知道越前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人,其他人的身影越前再也看不见,所以并不打算说出口吧。

      越前转过头看着球场上两个正在比赛的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那若隐若现的愧疚感。不管手冢对他抱有的是什么感情,他只要把手冢当作部长来尊敬就好了。反正他的心就那么大,已经装了一个人,无论如何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他承认,他是有些自私,但是爱里面,谁不自私?

      恢复以往的淡然,他静静地看着比赛。

      将精力全部放在比赛上面之后,他的心却久久不能静下来,那种王者相遇所带来的灵魂颤动,实在不是用言语可以表述出来的。

      因为这两个人太强的关系,连带的,就连只是在一旁观看比赛的他都跃跃欲试,想要上场打一场,而他所想要的对手便是这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

      迹部那招华丽的“迈向破灭的圆舞曲”、他想要用延时赛来让手冢手臂不堪重负的目的。

      手冢沉重应对的表现、明明手臂随时都承受不了重负却还是没有一丝放弃的打算,所谓的青学的支柱到底是什么。

      越前在这一场帝王之战中全都把该看的看得一清二楚,该知晓的弄了个明白。

      当手冢的手臂再也不无法承受、他捂着手臂在场上踉跄蹲在地上的时候,青学的人全都担心不已,然而手冢在这种状况下却是固执地坚持比赛。

      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上,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阻止手冢。因为越前他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到最后一刻,任何因素都不能影响他的比赛。或许是因为性格的关系,越前他很要强,所以很讨厌输。

      他将目光转向迹部,目光澄澈淡然,没有一丝因为迹部故意拖时故意使手冢手臂不堪重负的不理解或者责怪之意。他只是单纯地想要看看迹部现在是怎样的表情,是为现在这样的结果感到欢欣还是愧疚。然而迹部却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避开了他所有的目光。

      待到两人将比赛打到抢七局的时候,越前知道,这场比赛无论最终谁是最后的赢家,真正意义上的输家都不存在。这实在是一场不该是国中生该有的高水准的比赛,无论是两人的球技,还是两人的意志,纷纷都让人瞠目结舌。

      尽管在越前心中没有输家,但比赛就是比赛,必须有胜利的一方。而迹部,就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

      比分相同的情况下,冰帝和青学之间必须加赛一场,坐了冷板凳已久的越前,再加上看了之前学长们的比赛,尤其是迹部和手冢的那场比赛,使他特别兴奋。

      他拿着球拍不经意地看向某个男人,尽管那个男人还是没有看他。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了,这场比赛我赢定了。

      和冰帝的日吉若的比赛就如预料中那样简单,在他大脑如此亢奋,精力又充沛的情况下,区区一个日吉若还不是对手。

      加上他的这一场,最终结果是青学赢了冰帝。

      赛事结束之后,来观望的立海大啊六角中啊什么的也都纷纷散去。大石陪着手冢去看医生、不二有事要离开,原本打算庆祝一下的队友们也因为以上情况而决定将庆功宴往后推。

      越前背着网球袋和大家道别之后,转身寻找某个男人的身影,却发现男人早已不知去向。他的心里有些纳闷,从男人和手冢比赛的后半场开始,他就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现在看来,不是啊。

      难道真的是因为输给了青学,要实现那个关于老婆的赌约,才如此不对劲吗?他印象中的男人,可不是这种输不起的人啊。

      他边往大门走去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却被人挡住了去路。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是之前才比完赛的对手。

      “越前龙马,你配不上迹部景吾。”日吉凶狠地说道。

      越前皱了皱眉头,他配得上迹部与否,干他人什么事?当事人都没发话,其他人凭什么多嘴多舌对他和迹部之间的事指手画脚?

      “上次街头网球场我也有在场,看见迹部那样宠爱你,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我不懂你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看上眼的。”那天,他曾带着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越前,他那个时候认为像迹部那样的人明明是应该属于他的才对,那些温柔,那些宠爱,都应该是他的才对。

      “哦,我走了。”越前淡漠地看了日吉一眼,你懂不懂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稀罕你懂。他绕过日吉,准备继续走的时候,却听见后方传来的声音:“但是刚刚的比赛让我发现,只有你才有资格站到迹部身边。”

      哼,眼光不错,觉悟得不算晚,证明还不算太愚钝。

      越前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又听见后面的人说:“你要好好对迹部,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嘁,你还差得远呢。

      越前不屑地在心里回到,低下头继续思考着要怎样编辑短信才能不伤及男人的自尊心。就在他的犹豫思考间,他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口,随意地抬起头就看见了男人,以及男人旁边停着的一辆私家车。他还看见,司机正走过来为男人打开了车门。

      见到男人快要上车,他下意识地喊出了声:“喂,猴子山大王!”

      越前看见男人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身体明显一怔,然而却没有回过头。他皱着眉头走上去,站在男人身边,仰起头挑衅地问道:“难道你是因为冰帝输了又不想承认之前的赌约,所以想着要逃避我?”

      “……”迹部却仍然没有回答他的话。

      “好吧好吧,没想到你那么输不起,那之前的赌约作废行了吧?”

      越前伸出手想要去拉迹部的手时却被迹部下意识地躲开了,他伸出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中,他有些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会躲开他的触碰。就算再迟钝,他也知道了——这个男人并不想理他。

      惊觉自己做了什么的迹部神经突了突,他立刻看向越前。他的这个小家伙就像一只猫,拥有猫的懒散和灵敏。猫咪一旦被拒绝伤害了一次,以后都会对你心怀戒备,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黏着你。

      果不其然,他看见小猫收回手,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眼神里有些不解,还有些伤心。

      “抱歉。”难得说一次道歉的迹部心疼的想去摸摸越前的脸,而越前却在看见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往后退了退。

      “你不想看见我就直说,我就不会自讨没趣。”越前冷淡地看着迹部,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少爷,时间……”一旁的司机友情提示到时间。

      迹部看了看管家手上的表,不顾越前的反抗拉起越前上了车。即使迹部他现在在赶时间,但他知道如果现在不将事情说清楚,恐怕这只小猫会钻牛角尖、心里对他产生隔阂。

      “我没有不想见你。”迹部牵着越前的手,但是越前却看也不看他,而死盯着窗外。

      看样子这只小猫还真的是生气了,他转过越前的头,没想到对方无论如何就是不肯看他。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说道:“我只是不想看见你眼中的厌恶。”

      厌恶?

      听见这个词,小猫的眼睛转了转,好半晌才终于肯正视他,等他接下去的话语。

      “如果不是本大爷,或许手冢的肩膀今天是不会受伤的。”

      “我担心你因此而觉得我是一个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本大爷从来不是一个在乎别人想法的人,唯独你。如果看见你眼里有一丝厌恶,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越前在迹部深情目光的注视下,脸上慢慢染上了两片红晕,他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往别处,嘟囔一声:“太小看我了。果然还差得远呢。”

      一听这话迹部就知道越前没有生气,一直悬挂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往小猫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趁小猫瞪他的时候算计地说道:“刚刚你说了赌约作废,本大爷可是听到了的哟。”

      越前皱起眉头看了他半晌,最后暗自吐槽自己之前干嘛心软说什么赌约作废的话?高傲地哼了一声,对迹部的话不置可否。男子汉嘛,就是要说到做到,哼,他才不像某些人呢。

      要是迹部知道他被他家心爱的小猫鄙视了的话,还会不会因为自以为自己算计了小猫而得意洋洋呢?

      这个时候,迹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手机听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后一边看向越前,一边眼睛上挑、嘴角还露出一个笑容,“越前夫人,您真是位体贴又美丽的女性。”

      越前也不知道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不过迹部口中的“越前夫人”,这,是他母亲,没错吧?

      干嘛要这样称呼自家老妈,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他能理解的。

      迹部轻点屏幕,结束掉通话,看向越前:“本大爷临时决定要带你去参加我爷爷的寿宴。妈连你的衣服也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先去家里换衣服。”

      这句话像一个平地惊雷吓了越前一跳,他看着迹部,有些不敢相信迹部说了些什么。先不说迹部嘴里那个省掉了“我”的“妈”字听起来就像是他平常也叫男人的妈妈为“妈”一样,重点在这句话的前面。

      他从男人的表情看来,男人不像是开玩笑。越前不禁满头黑线,喂喂,这么重要的事能不能不要临时决定?!

      上一次是被他妈妈下了一跳,现在是要自动送上门去对迹部家的老太爷说“我就是让你迹部家断子绝孙的人”吗?!这是在自寻死路吧?听说这种豪门贵族的老人家都是一脸严肃又不讲理的人。啊啊,怎么办!他不想去啊!

      “喂,我说……”越前带着犹豫的语气对迹部说道,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迹部抢拍了。

      “怎么?难不成你怕了?”迹部挑着眉头,挑衅地看着他。

      明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挑衅他,明知道这是激将法,但是,他还是被成功挑衅了。他激动地应承道“‘怕’怎么写?”。

      冷静下来后看见男人得意的表情,越前就恨不得撞墙,怎么就那么容易被挑衅……

      当迹部所专属的车子驶进寿宴所举办的地点——迹部家的主宅的时候,那些刚下车、正准备往大宅里走去的人纷纷被吸引,停住脚步,不约而同地看向这辆车。

      迹部走下车,无视众人投来的或惊讶或打探或算计的目光,扣住西装上的第二颗扣子,然后侧身伸手对着车内,温柔地说:“下来吧。”

      就在在场的人以为下来的会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的时候,握住迹部的手走出来的却是个面无表情的男孩子。这个男孩子不仅容貌出众,身上还穿着定制的高级手工黑色西装,衣领上的不是像迹部一样的领带,而是蝴蝶结,但是这样的装扮却格外适合他。该怎么形容呢?啊,对了,就像个小王子。

      迹部揽过越前的肩走进大宅里,对一路上投来的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视而不见。他径直将越前带到了迹部家的老太爷——他的爷爷面前。

      “爷爷。”对着正在接受客人贺寿之词的爷爷打了声招呼。

      爷爷将注意力抽出来,一脸严肃地对着他说“来了?”,旁边的客人见状立刻恭维着迹部的爷爷说迹部少爷是如何如何的帅气逼人如何如何的青年才俊,看出爷儿孙俩有话说之后便识趣地走开了。

      迹部爷爷打量着迹部身旁的越前,已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因为不苟言笑而使整张脸看起来更加严肃可怕。他发现在他盯着这个少年的时候,这个少年不仅没有任何怯弱反而还大胆地和他对视。

      不是个软弱的孩子。

      迹部爷爷眼里闪过一丝欣赏的意味,他看向迹部:“这就是你看中的人?不怎样啊?”

      迹部闻言刚准备说话,却被越前拉住了,他带着询问般的眼光低头看向越前,对方特别无害地对他一笑:“这就是你的爷爷?不怎样啊?”

      将迹部爷爷的神韵学得是有模有样,除此之外还加了自身的特色——在说完之后,狂妄和嚣张地看了迹部爷爷一眼。

      迹部是彻底无语了,看来他是不用担心了,这两个人谁都不会让自己吃亏,而且性格里某些方面还很相像,意外地,合拍呢。

      “……”迹部爷爷瞪了越前半晌,发现越前根本没有一丝害怕的意味,反而和他互瞪起来。他挫败地挥挥手叫迹部赶快带着越前滚到一边去,不然绝对会被越前在他大寿的今天把他气进医院。

      迹部无奈地对爷爷说了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后就带着越前到一边去挑选餐点。

      “你啊,竟然敢和爷爷斗气!”迹部看着身边毫无自觉的人,伸出微凉的指头弹了弹对方的额头。这个小家伙真的是又爱挑衅别人,又容易被别人成功挑衅啊。

      越前一边拿着夹子,一边揉了揉额头不满地嘟囔着:“谁叫他先挑衅我。”

      听到小家伙的嘟囔,迹部简直都被气笑了,有时候不知道用“不知天高地厚”这句话来形容这个小家伙贴不贴切。

      就在他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被他走过来的老妈叫走说什么有话要和他单独聊聊。迹部狐疑地看着他老妈,怎么觉得他老妈的眼神有些飘忽呢?他转头看向越前,然后无奈又宠溺地擦掉越前嘴角的奶油,“乖乖在这里等本大爷回来。”

      越前正寻思着吃什么好根本无暇顾及迹部,于是他点点头打发走迹部之后又开始巡视着餐桌上的餐点。

      “你是越前龙马吗?”成熟的低沉嗓音在越前身后响起,他转身,看见一个正笑得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

      深蓝色的眼睛?迹部的什么人?

      “我是景吾的父亲,很抱歉上次本来要见越前君一面,却突然有事飞去了西雅图。”

      “你好。”越前放下餐盘,礼貌地打起了招呼。猴子山大王的家人,除了刚刚那个老头,其余的还是要给点面子。

      “看来景吾的眼光真的很不错。”男人笑了起来,“不过,你要适应他的霸道啊。”

      越前点点头,这个男人和迹部的妈妈一样,都是要自己适应迹部的霸道。越前觉得他真该叫迹部好好反省一下了,平日到底是有多霸道,让自己的父母都不约而同说出这句话?

      他回过神来,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男人,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怎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男人笑着问道。

      越前摇摇头说没有,半晌之后又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指的是迹部和迹部的爷爷。这两人都是那种嚣张狂妄自恋型的人,但眼前这个男人却太温文尔雅了,他身上有种君子如玉的温润气质。

      男人哈哈大笑,然后说他是迹部家的异类啊。边说还边摊开手中一直拿着的文件,递给了越前。

      越前一脸狐疑地拿过看了起来。才刚看见上面的黑体字就愣住了,他看向男人,听见男人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在迹部财团的3%股份。”

      听见男人这么说他没觉得有多高兴,迹部的父母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要给他钱呢?

      “以后你和景吾到国外结婚后,还会获得家规中规定的10%的股份。”

      越前闻言愣了起来。结婚?!这么遥远的事都替他们考虑到了?!

      结婚什么的,他是没多大意见,不过这股份……他将文件放回男人手里,轻挑着眉毛,“那以后再给我吧,现在就麻烦你替我保管了。”

      没有直接说不要,而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婉拒。

      迹部家的股份什么的他才没有兴趣,以后真的要塞给他的话再全部丢给他男人就好了。男子汉就是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越前说完,拿起盘子随便夹了些东西向迹部的爸爸说了声再见便走到花园里找清静,果然他还是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他安静地吃着东西的时候却有人在他旁边坐下,一侧过头发现是不二。略微有些惊讶,但还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安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不二也不打扰他,安静地坐在一边玩手机。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一个女的打破了这份安静。越前隐约觉得这个对着不二撒娇的女生有些熟悉,看了两眼之后想了起来,这个女生就是之前和不二在西餐店吃晚餐的那个,应该就是那个什么千惠吧。

      清水一直拽着不二的手臂,要不二去屋里给她钢琴伴奏什么的。

      越前觉得有些吵准备走掉,迹部却正好走出来寻他。而他异常敏锐地发现原本还黏着不二的清水在看见迹部那一刹那,眼光顿时变得炙热起来。

      他想起来了,迹部说过不二喜欢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对他一见钟情。

      听见迹部对不二和清水打了声招呼,他仰起头问到迹部:“这个女人是谁?”

      迹部有些诧异,难道这只小猫忘记了这朵白莲花?他弯下腰轻轻在小猫耳边说了一句,却见小猫拿出了手机。

      “笨猫,你在干嘛?”

      “我想知道‘白莲花’是什么意思。”越前坦白地回答道。

      迹部黑了黑线,当事人还在这里啊,而且这个笨猫是真的不懂“白莲花”的意思吗?他看向白莲花,白莲花眼框立刻红了起来迅速跑走了。

      一旁的不二叹了口气,准备去追清水,却听见越前在他身后说:“不二学长,什么时候我把你给我的球拍还给你吧。那副球拍不适合我,给我也没什么用。”

      他苦笑了一下,没有回头,微微点了点头便大步去追清水。

      “喂,笨猫,你是真的不懂‘白莲花’的意思?”迹部挑眉看向越前,却见后者狡黠地一笑,然后说“不知道”,尾音还调皮地上翘着。

      越前可是没想到迹部会对他说清水是白莲花的,他原本是想这个男人对他说什么“不熟的人”啊之类直接伤清水的话。结果没想到迹部会那么一说,于是他也就那么一做了。所以恶劣的是这个男人,可不是他哦。

      迹部看着小狡猾的越前好笑地弹了弹他的头,把他带进了屋里。

      在不二和清水联合上演了一场钢琴加小提琴版的《卡农》合奏之后,迹部老爷子不满地看着自己的新孙子问:“你这臭小子难道不应该给我送点什么礼物吗?”

      迹部闻言,青筋突了突,你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干嘛向一个还未成年的才刚见面的孩子要礼物?!好意思么?!

      越前却没说才不要什么的,而是趾高气扬地问老爷子:“你家有口琴吗?”

      “什么?”

      “口琴。没见过吗?”

      那轻蔑的语气简直要把老爷子气得吐出一口血来。迹部见状,立刻吩咐一旁的佣人去取来口琴,然后看向身旁的小家伙,目光柔和:“本大爷都不知道你会口琴呢。”

      “就说你还差得远呢。”

      “你不会要在这种场合吹什么儿歌吧?”迹部逗着小家伙,却见小家伙涨红了脸说“你才吹儿歌!”

      待到口琴取来,在全场的安静注目下,越前拿过口琴放到嘴边,深呼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吹了起来,簧片振动,从口琴发出来的声音响彻这个大厅上空,悠扬、高远。

      才听了了几秒钟,迹部便反应过来越前吹的是什么曲子,他惊讶地看着正闭上眼睛沉醉地吹着口琴的小家伙,眼神深幽起来。

      我亲爱的小猫,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你这样静静吹口琴的样子,要知道已将缭我的心神缭乱。

      他走到钢琴边,踩下踏板的同时按下了琴键,给越前当起伴奏起来。

      悠扬的口琴音加上钢琴声,更加显得悦耳,也不再有那么孤独的感觉,大厅的上空回荡着他们的合奏。

      越前睁开眼来,看向迹部。很刚好的,迹部也看向了他。两人对视着,然后眼睛里不约而同的浮现了笑意。

      第一次合奏,就能那么默契,看来是我们太懂彼此。

      清水千惠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那个将她的光芒全部夺走的男生。不仅迹部景吾。她看向身旁的不二,发现不二正盯着越前。就连和她一同长大的周助哥,眼里都只有那个男生的身影。

      众人的赞叹应该都是属于她的!迹部景吾的爱应该是属于她的!周助哥的温柔应该是属于她的!

      谁也夺不走!!!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G弦上的咏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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