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水门灵》月半时

4、第三章 火之意志与父子生活

　　夜，很静。天上一轮皎洁的月亮正安静的发着光。街上没有行人，只有保卫木叶安全的暗部们在暗地里行动。
　　水门坐在火影岩自己的头像上。丝毫不担心有人发现他。
　　鸣人还没到该喂的时候。正睡得香甜——还好他太小，谈不上害怕。不然要是其他人经常看到只有一个头或者一个手指或一个胳膊的，准会吓疯掉的
　　这两天，无论如何研究，九尾查克拉就是不听他的话。每次使用都是那么少一点点。水门心里烦闷，索性今晚出来换换心情。
　　自从他变成灵魂后，就无法说话了。这让水门一直耿耿于怀。好在他还能用意志与木叶村诞生出来的‘火之意志’交流。
　　‘火之意志’因为诞生没多久，又没人与他交流，就像个没多少智商的婴儿，但自从水门时常和它交流后，它的智力就飞速提高。就像小动物睁眼后把第一眼见到的人当母亲一般，‘火之意志’对水门表现得非常亲昵。
　　水门嫌麻烦，加上‘火之意志’又不是它的名字，索性叫它‘木叶火’。
　　火虽然表现得像个孩子，但对于自己的职责，或者说诞生的意义是万分看重的——守护木叶村，守护木叶的未来。
　　火的意识找到正看夜空的水门后，问他：“为什么你成为这种样子后就不能尽火影的职责了呢？”
　　水门思索后，告诉它：自己现在不仅在别人眼里是‘已死亡’，实力更是连下忍都比不上。
　　他没有资格了。
　　何况，还有鸣人……
　　听了水门的解释，火却有种被欺骗了的感受。
　　明明水门可以站出来澄清真相！明明水门可以接着负起职责！为什么他要逃避呢？——他的话就是在逃避啊！以他的火影身份，不去作战也没人说他。鸣人的安全在木叶村更是不用担心。
　　水门他到底为什么要逃避？他在逃避什么？！
　　水门正视了火的话：他一直以来都在下意识忽略着内心的某样东西。不断逃避着，逃避着。
　　“如果我说明了我的身份，会不会不被大家所接受？我只是一个灵魂”
　　“如果我再次成为了火影，会不会没时间照顾鸣人？别人照顾不好他怎么办？”
　　“如果我再次成为了火影，会不会还能为了村子而再牺牲一次？我还爱着村子吗？”
　　“我一直都在逃避。借我的身份逃避，借我的实力逃避，借我的鸣人逃避……实际上我——不过是在怀疑自己没有那颗彻底爱着村子，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心了！我没有了火之意志！这才是我真正……不愿，也不配做火影的原因……”
　　水门把手贴在心脏的地方，感受不到一丝起伏：“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呢？从我醒来？从我为村子而死之后？我害怕了……”
　　他重重的垂下头，金黄的刘海遮去所有表情。他，愧于面对这样的自己。
　　火的意识传来非常剧烈的波动。
　　它不明白，水门一向非常头脑清晰，意志坚定。他生前的言行举止全被火看在眼里。为什么现在他变成这样？这样愧疚自怨的水门！这样懦弱顾忌的水门！还是水门吗？！
　　它总感觉到有股力量在蚕食着水门的灵魂之力。那种奇怪的力量，竟扰得他连意志也不坚定了吗？！竟扰得他连性格也变了吗？！它太失望了！
　　水门像是醍醐灌顶，他想起了九尾查克拉那种阴冷负面的感觉。难道阴性的九尾查克拉还能影响人的意志吗？

　　下意识的，水门把自己的负面情绪都归因于九尾查克拉的影响。但是他也不想想，如果他本身一点都没有负面情绪，九尾查克拉怎么能借题发挥。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都不能打保票说他心中没有负面情绪。但是水门要是一有负面情绪就归于九尾查克拉，那就成了推卸责任，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出有什么坏处。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天。

　　水门没注意，对查克拉没有研究的火就更不知道了。火只感觉到了查克拉的那种庞大的恶意，令它不寒而战。
　　水门一定是被影响了。它确然。
　　火想建议水门不再使用，或者丢弃九尾查克拉，不过想想水门现在的处境，就说不出口了。
　　没什么办法，只能由水门坚定意志了。只有他的意志坚定，九尾查克拉才不会影响到他。
　　这么一想，水门心里的难过减轻不少。一道灵光也在他脑海中一划而过——
　　他是由想回到木叶，想守护村子和那些人们，想照顾好鸣人才诞生的——这个灵魂之躯。也就是说，灵魂即是意志的组成。
　　他无法使用更多的九尾查克拉源于灵魂的强度不够。那就是说，如果他的意志更为坚定，灵魂就能更强？就可以使用更多的查克拉？
　　虽然只是猜测，水门还是很高兴——总算有了新的研究方向。
　　而且，一直盘踞在他内心深处的负面自己，也可以因坚定意志而渐渐消散。水门感觉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感觉到水门变化的火由衷地为水门高兴。但是这样，是正确的吗。
　　另一面，水门感到了不解。
　　为什么感觉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明明是灵魂之躯啊。感觉……不像心理作用吧？
　　算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赶快回去喂鸣人了。他估计已经醒了吧。
　　水门怀着感激向火道别离去。
　　火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告诉水门，让他自己发现自己的变化吧•••意志重新坚定后的水门，灵魂现在一定很强大吧？真想看到他使用查克拉时惊喜的反应啊。
　　……说话啊，真羡慕呢。我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呢？

　　窗外的植物绿了一季又一季，卡卡西的奶粉也冲了一月又一月。
　　不知不觉中，鸣人已三岁了。
　　当年有着皱皱巴巴小脸的瘦小婴儿，如今已长成了小小的豆芽菜。让水门每天晚上都要感叹一番，痛心疾首自己不能给鸣人做饭，把这个小身板好好补起来！
　　“爸、爸——”小小的孩子软软嫩嫩的喊道。酥了水门的一颗心。
　　这是我儿子。
　　水门凝视着鸣人，眼角眉梢流露出宠溺的笑：“什么事？鸣人？”
　　说起这，水门不得不回想起那次的事件：
　　火帮着他，无声无息间让他的意志坚定不少。临走时的特殊感觉原来不是心理作用。他回去想给鸣人喂奶粉时才发现了异常！
　　查克拉的阴冷感觉好像淡了许多，使用起来更为顺手了。现在的查克拉量，跟以前比起来，那标准一个大海，一个小河的差别。
　　最最重要的是！水门他•••居然能开口说话了！
　　天知道他是有多么高兴！这样！他就不用整日只能在心里默念鸣人的名字了。他一天三百六十遍七千八百二十遍或者一秒一遍都随他！他能说出口了！他能说出口了！！
　　顾不上找知情不报的火算账——儿子才是第一位嘛！
　　水门开始了他艰巨的任务——教鸣人说话！
　　为了能最好的完成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水门特地牺牲夜晚的时间（鸣人哄睡后），飘进书店钻研。什么《好教育影响孩子一生》、《忍者从小抓起》、《婴幼儿百科》、《孩子不得不识的三百种事物》、《幼儿发音教程》等等等等。
　　水门感觉自己还很幸运，头几天商店老板还在查找小偷，后来就无视了。水门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让现在的他去追查什么，还真是有心无力。只能提高警惕，小心行事了。
　　那些书直到他看得有点信心了，才开始执行。
　　“鸣人，叫爸爸。”水门凑在鸣人面前，看着小小孩子正好奇地盯着他。
　　他又耐心的重复：“爸、爸。”
　　《幼儿发音教程》第一条：
　　与孩子说话时应该面对面，让孩子看着大人的口型，以便于学习。
　　“爸……爸……”水门重复。鸣人无聊的转动着蓝色的大眼睛，左瞧右瞧，就是不看水门。
　　“爸……爸……”水门重复。鸣人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从圆圆的小嘴里呼出一团热气。带着奶香气。
　　“爸……爸……”水门知道要耐下心来。虽然鸣人现在也只有不到一岁大，想让他说话，真有点太早了。但是——
　　《好习惯影响孩子一生》第四条：
　　教育孩子，要坚持日复一日。不可因不见成效就心生退意。
　　……日复一如啊。
　　时间就在水门不间断的对鸣人喊“爸爸。”中悄悄溜走了。
　　真不知道谁是谁爸爸啊。
　　当水门终于听到鸣人结结巴巴，细细小小的对他挤出一个：“爸……爸。”时，他竟然心里先迸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自鸣人会说话以来，水门对教会他新的词很是兴奋。今天飘去找火时微笑着说：“鸣人学会说他的名字了呢。‘波风鸣人’，多好听！”
　　明天又带着骄傲神色在火面前夸耀：“鸣人学会了一个新词！‘忍者！’不错吧？”
　　火蹲墙角咬手帕，满脸宽面条泪——不带这样玩的啊！水门你欺负我没儿子是吗？我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怕鸣人长时间躺着对身体不好，水门就经常凝实两条手臂，抱着鸣人在屋里转。
　　鸣人还真不害怕，睁着蓝汪汪的眼睛，兴奋的伸出小手，看见什么都想抓着。
　　水门第无数次对商店老板在心里说抱歉，他手捧一卷修炼查克拉的书，一字一字的教着鸣人，吃饭时躲起来，修炼修炼查克拉，闲时再教鸣人学学走路。
　　窗外的阳光，在水门身上晕出温柔的色彩。
　　这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呐……

　　日子就这样看似闲散时则充实的到了鸣人三岁。
　　那个在窗外，名为监视实则充当透明人的暗部，终于在蹲了三年的墙根后，通知柰子，让鸣人去见三代火影——他，该独立了。
　　柰子这几年虽说对待鸣人的态度一样的差，但至少还管着鸣人的白天三顿饭外加少的可怜的换洗尿布。连那个一出生就陪伴鸣人的襁褓都被她换成了几张毛毯。总结上述，水门还是纠结了一下，对她略带感激的点了点头。虽然明知道她看不见。
　　鸣人虽然才三岁，却把水门那副模样学了个透。整天笑得一脸灿烂，他的眼眸，是天空的颜色。小小的身体，穿上了一身新衣。把小家伙乐的找不着了北。
　　水门微黯了黯碧眸，脸上温和的微笑不变。但心里已下定决心：鸣人别太急，以后等爸爸有钱了，绝对给你买很多很多衣服！
　　看着小小的孩子迈着小短腿，轻一脚重一脚努力跟上暗部身影的模样，水门一点都不担心。
　　之前几年教育里，他教鸣人学习是一方面，强调“不能把他的存在告诉任何人”又是另一方面。
　　虽然这是鸣人第一次面对外人（时常来偷窥的某银发瘦小忍者不算），但，他相信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