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水门灵》月半时

14、第十三章 危机来临

　　自从离了鸣人。水门就整天在卡卡西家修炼。
　　本来是想按卡卡西说的，给他做饭的。不过那个厨房……有前科啊。
　　卡卡西也没当真。只是随口一说。现在他要去吃饭了。却满屋子找不到老师？
　　“你——”卡卡西听到厨房有声音，一开门，算是石化了。
　　他的老师。木叶的四代火影。现在竟全副武装的在他家那个曾晾过尿片的厨房里收拾？！
　　连帕克当初也忍受不了，只整理出了烧水的地方。他他他居然？！
　　“怎么了？卡卡西？”水门听见声音，疑惑抬头。
　　“别收拾了。我出去吃。”卡卡西有些结巴的说。
　　老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文的火影武的闪光。玖辛奈大姐怎么那么有福气呢？
　　水门被卡卡西看的发毛。连忙放下东西。然后趁这会功夫想去街上转转。
　　是啊。他一直都没什么时间去想自己的处境。
　　现在不用想着鸣人，不用想着卡卡西。他立在街上。竟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
　　他这次出来没凝出身形。实际上平常他能不出现就不出现。保存查克拉能应对紧急情况。
　　看到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却完全看不到他。时间的流逝也使人渐渐忘记他的存在。
　　人们无视着他，遗忘着他。他感觉自己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活着的人拥有他奢求不到的东西。那就是生命。
　　死亡是那么痛苦，那么令人绝望。这是再努力也改变不了的境况。不过总比死神肚子里好。
　　水门安慰自己。
　　这是怎么了？又受九尾查克拉影响情绪了？
　　他不知道。火消失了那么长时间还不见踪影。没人来告诉他。
　　最近要开始开启更多的九尾查克拉了。
　　以前都只是控制意识使用。这次，已到极限。他要赌一把。放弃控制自己的意识。全心深入九尾查克拉的控制。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没有自己控制自己的意识。灵魂就随时有可能消散。但这样如果成功。获得的查克拉肯定是巨大的。
　　潜意识中，水门是想着鸣人都不要他了，他这样稍微自暴自弃一次也无所谓了。
　　所以说，别看他曾是火影。也有任性的时候呢。
　　水门告诉了卡卡西。卡卡西很担忧，但阻止不了他。只能勉强答应帮他护法。
　　水门面孔严肃起来。他对卡卡西点点头。碧眸中露出一丝安抚：“……我去了。”
　　卡卡西顿时紧张起来。水门对他的拜托是，在超过五个小时后水门还没出现。他就大声呼唤水门。防止水门在庞大的查克拉中迷失。
　　水门的身影渐渐散去。灵魂顿时进入了九尾查克拉里。
　　来吧……水门心中默念。

　　滔天的嘶吼，男女老少的慌乱逃离……
　　血红的夜晚，山般巨大的身影……
　　水门迷茫的看着面前的景象。他忘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只是像看影像一样看着这场面。
　　九尾之战……他默念。为什么我又回来了？
　　这次他清楚地看到了全局。他看到了那些转瞬间死去的人，那些崩塌殆尽的房屋。
　　他看完了这场惨烈的战斗。他突然想落泪。
　　他想为那些仍继续战斗的忍者而哭，想为那些倒下的伤者而哭；想为木叶死而不朽的精神而哭。然而他不会哭。他是木叶的四代火影。他有他肩负的责任和必须守护的家园。
　　他也看到了那些人们为了亲人朋友和他而哭。他知道他的逝去也只会带来一时的伤痛。那些伤者将被治愈，死者将被祭奠。活下去的人们更为坚强。这便是忍者。这边是人生。
　　他突然有些愤愤不平。再过多少年，就没有人会记得我了吧。
　　等等！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
　　突然的，画面跳转。水门恍惚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这是一个房间。
　　很静。他听到了眼泪落地的碎裂声。
　　是——卡卡西？！
　　水门看到屋里只有卡卡西一人。
　　瘦小的银发蒙面忍者站在床前，低着头凝视着床上那个停止了呼吸的人——赫然是自己！
　　水门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还真是狼狈啊。
　　不过能看到自己的尸体，自己算不算很荣幸？
　　小小的卡卡西蒙着面看不见表情。他一动不动，房间里静得可怕。
　　只听到一滴一滴的眼泪从他眼中滑落，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的声音。他紧攥着手掌。
　　水门默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离开竟让卡卡西如此难过。
　　但他也有些得意：不过能看到卡卡西的眼泪也是件荣幸的事啊。
　　他又狠狠的皱起眉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不等他想，画面再次跳转。
　　“我要杀了你——！”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次居然是鸣人！他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愤怒地像狮子一样冲上来。和另一个身影打成一团。
　　又是自己！
　　水门有些揪起心。生怕自己伤到鸣人。
　　鸣人不时地话语让他心疼。恨不得捂上耳朵。
　　画面又很快跳转。
　　还是他和鸣人。不过看来将分出胜负。他，一手凝聚出碧蓝的旋螺丸。向鸣人冲去。
　　照这样下去鸣人岂不就？！水门的瞳孔猛地缩小。
　　鸣人！
　　在他无声的叫喊下，他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鸣人的胸膛！！！
　　碧蓝的螺旋丸散去。四溅的血花沾染在那个自己的脸上身上。
　　水门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他想过去，看看鸣人。身体却动弹不得。想发出声音也不能。
　　他眼睁睁的看着鸣人惊讶的蓝眸渐渐黯淡。那个熟悉的身影就那样软软的倒在地上。而那个自己，却露出一个邪邪的笑。抬手抹去脸上的血，看向倒地的鸣人，只轻轻说了一句：“真恶心。”
　　水门从没如此厌恶自己的声音。他有些惶恐。这是不是未来将发生的事情？
　　画面跳转。
　　他血腥的杀死了卡卡西。他看见白牙愤怒的控诉他的罪恶，而他毫不留情的将白牙斩成两段……
　　再次跳转。
　　三代大人。玖辛奈。富岳。还有自己的小队。一切那么和谐。他却大开杀戒。他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玖辛奈满身血迹，却只是紧紧护着身后。
　　他看到了小小的鸣人。他看到了玖辛奈眼中的绝望与对他的不敢置信。然后他再次杀死了他们！
　　水门想喊，想制止，想哀求。想哭泣。他却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停地杀害着熟悉的人们。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满目全是血红血红。全是熟悉的人死不瞑目的惨状。他几欲崩溃。
　　如果……我不再存在。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他的意识越来越弱。
　　就这样沉睡吧，永远睡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