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水门灵》月半时

11、第十章 番外：鼬的惊讶

　　我的名字叫做宇智波鼬。
　　从有记忆起，我就被告知家族是一切。我们都要为家族的一切而努力。
　　我并没有认为不对。但相比之下，我更想得到父亲赞赏的目光。所以我拼命的练习再练习。我的童年中没有多少玩耍的时间。
　　渐渐地，我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天才。所有努力全被理所当然的一句“他是天才嘛！”掩盖了。我不在意。因为我只需要为了家族，为了父亲和母亲而努力就够了。
　　哦，还有我那个出生不久的弟弟。和我流着同样血脉的小生命，被我命名为‘佐助’的亲人。当他在我的怀里睡得安稳时，我就下定决心要花一生来守护我的家人。
　　我需要更强大。
　　第三次忍者大战爆发时我才四岁。但我已然经历。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弱小的人只能在凄厉哀嚎中化成四溅的肉泥与绚丽的血花。强大者则所向披靡，但又凶残杀戮。无辜的人们被卷入，统统化成历史的尘埃……
　　我讨厌战争。我要拥有能改变格局的力量，我要强大的力量来守护家人。所以我注意到了那个人。
　　他是村子的四代火影大人。年纪轻轻却优秀异常。在战场上‘金色闪光’的身影令敌人闻风丧胆。
　　他也是父亲母亲的朋友。有时候会来请教各种事情。
　　他会对我露出温和的笑容，然后说：“这就是小鼬啊。很优秀。非常努力吧？”他理解我正如我理解他。
　　我不崇拜强者。我只是希望分析他。然后使自己变强。我选他为我的目标。
　　只是很遗憾：
　　四代火影大人。那个英明的强大领袖，总对我露出温和微笑的男人，竟在那夜陨落了。
　　九尾。强大的尾兽。如山般巨大的身躯。村外出现他的身影时，所有人都迅速准备起来。我和弟弟也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在那个后院，只能模糊地望到巨大的一团黑影。
　　房间里有孩子在担心的窃窃私语或低声哭泣，我却一点都不担心。平静的正如我怀里此刻正睡得安稳的佐助。
　　我相信他。我相信那个强大的人会在来犯的九尾面前展露他的死神微笑。我相信他会拼尽全力保护他所守护的村子。我理解他，我们是同类人。
　　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下那样的决定。只能说他不愧是火影大人么？
　　宇智波一族向来就比别人知道得多。身为族长之子的我更是能无意中知道一些辛秘。
　　那可是他自己的儿子啊。
　　九尾人柱力。
　　我本应选定下一个目标，提升我的实力。但那个人总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波风水门……那个人如果还活着。
　　这只是个无聊的幻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直割舍不掉。
　　所以在他葬礼后不久的某个夜晚，我半夜起来练习投掷苦无时，感觉院里有细细的摩擦声。
　　父亲母亲已经睡了。巡逻的人离得还远。我只能握紧苦无，轻轻潜伏过去。
　　尾随声音来到母亲居室旁的房间，我已有些忍不住了。不能威胁到母亲！
　　刻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我差点握不紧苦无——
　　波风水门！
　　那个本应死去的男人竟手提一只篮子站在那里？！
　　是敌国的忍者吗？！
　　我第一个想法是这样。但我冷静下来一想：敌国忍者怎么会来找尿布？还是变成他的样子？我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想。我激动地喉咙口一阵窒息感，我无声的吐出了那几个字：
　　他，波风水门没死。
　　但接下来他的行为却推翻了我的判断——那个男人全身都消失，只留一只手显露出来提着篮子离开了。
　　我张口结舌，脸上的表情从未像此刻这般失控过。
　　他……他、他、波风水门他——是鬼？！
　　我的身体已有些僵硬，就像一个即将破碎的塑像。不得动弹一下。
　　屏住呼吸。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了一些佐助的婴儿用品——
　　是给他儿子的吗？
　　直到他走后，我才感觉有些站不住。几乎要坐在地上。心里却是一片莫名的安定。
　　那个男人……果然还是回来了。虽然是以这种形态——
　　不过看他的模样和以前一样。温和平静，给人莫名的信任。
　　我突然的放下了心。感觉村子再次有了守护——虽然三代大人也很强力英明。
　　我知道他绝对会笑着说：“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我即使死去，还会有继承我意志的新的火影。这样，我便等于另一种的活着了。”
　　之后我就一直没见过他。就像那晚发生的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但我知道，他还真实存在在村子的某处。陪同着他的儿子。只要想着这点我就会心安。
　　佐助渐渐长大。我一度陪同他时，会想——他是不是也长日陪着他的儿子？
　　有时偶尔能在街上见到那个小孩子。同样的金发蓝眸，同样对每个人扬起的笑容。
　　我知道他的处境，也知道那人的为难——我相信他就在这里。但我没有干涉。
　　这是他的选择。他的儿子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不喜欢那个孩子。我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但我一直对这个孩子有排斥心理。是因为他是……？
　　时间飞快地流逝，我已十岁，早已开了眼，成为一名上忍。我的压力更重了。训练的时间一点点增长。陪同佐助的时间逐渐减短。更没时间去想那个快要淡出人们记忆的已逝人。
　　我不知道我对他抱有怎样的情感。
　　也许我说我不崇拜强者是错误的。我已毫无理由的记了他五年。
　　陪同佐助去吃拉面时，看到那个孩子在路上独自走着，却扬着开心的笑容。自言自语的。
　　在阳光下，我好像又看到他微微透明的身影立在一旁，仿佛世界崩溃他也安然面对的平静微笑着。如此处境，表情竟那么幸福。
　　那一刻，我想叹息了。
　　……波风水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