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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太后王娡 ...

  •   晚上刘彻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以说我已经是睡了一觉他才来的。现在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就等于没有夜生活,大家都是早早的睡下了。只有刘彻,让我想起了我差点儿就要经历的黑色初三,每天晚晚的睡、早早的起,唯一不同的是我手里本将握的是一本一本的参考书,而他手里的是一卷一卷的书简。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他头一沾枕就迷糊起来。我趴在他的胸膛上,想用手指抚平两眉间的皱起,可它好像是和杠上了,刚稍稍加了些劲儿,手就被刘彻拿下了。他闭着眼,不知是醒是睡的呢喃:“别闹了——”语落,他的眉头又紧了些,“窦台皇太后,朕一定不会让你压制多久……”
      有是她!如今刘武已隐逸不求皇权,她却仍旧不放过刘彻,我甚至怀疑她心里想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自己——她想成为第二个吕雉。
      我侧着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是你,你不会被她压制多久。”
      他的眉头才得以舒展,我也满足的浅笑。
      我的手抚上他的右胸,能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气呵如兰的耳语问他:“你是谁?”
      他好像听到了,如梦呓语的答道:“朕是……大汉的皇帝——刘彻……”
      我知道,自己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神采。我不该如此作弄他,因为最后还是会伤害自己。
      “大汉皇帝……刘彻……”我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那心跳终究不是为我而跳动,“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阖上沉沉欲坠的眼,我累了,他的一句话竟让让我的心累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明,我好像沾染上了不好的习惯——趴着睡觉。在二十一世纪以搜索美容保健小知识为乐的我当然知道,趴着睡觉有利于腰肌劳损者,但压迫五脏六腑,轻则会导致吸不畅通、胸口沉闷、头晕头痛,重者会引起心脏等内脏器官的疾病。所以于我来说是百害而无一……
      正在自我的想入非非中,突然抬眸,透过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张刚毅而冷峻的脸,幽深迷人的眸子正凝视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完了”,然后片刻不敢滞留的翻身滚到了凤榻上。
      我不敢去看他,咬着指头背对着他自言自语:“没死吧?我可不是有意谋杀亲夫的。”
      “谋杀亲夫?”上扬的尾音稍稍拖延,一只手已经霸道的把我硬生生的扒了过去,“昨夜睡的可好?”
      他的脸微微有些胀红,明显是呼吸不畅导致的。明明是我趴着睡,结果我睡的很好、呼吸通畅,而他……
      “你……陛下没事吧?”
      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正面对着自己犯下的“罪过”。
      刘彻眉头一蹙,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可下一秒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促狭,我顿时拉长了脸,嘟着嘴巴,气势汹汹的就好像儿时男孩子抢了我的东西我正准备开战的样子。
      可他对我的表情视若不见,嘴角荡漾着浅浅的笑,在我耳边说下了一句让我又羞又惊又怕又痛的话:
      “朕要让你谋杀亲夫也要等到你为朕诞下皇太子以后。”
      他笑着翻身、下榻、离开,留下一脸怔忡与茫然的我。
      皇太子?我怎么当得起你的皇太子的母亲?我怎么当得起你孩子的母亲?
      突兀的,我又想起了昨夜他未回答的问题——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或许我不用问了,当他回答“朕是大汉的皇帝”的时候就已经将答案给了我。
      看来,我错了。有了昨日的“金屋藏娇”,我又痴痴的做起了少女情结的童话梦,傻傻的认为他会回答:“我是你的阿彻。”我徒自在自己的心口上划了一道隐不可见的暗伤。记得曾在那部电视剧里听过这样一句话:“女人对于男人,只是一炷香、一盏茶的功夫;而男人对于女人就是一生、一辈子。”他是汉武帝,我于他可有一炷香、一盏茶的功夫那么长?除去对母亲的报恩、除去对母亲的顾及、除去我对他的帮助,他对我的情又有几分真?
      “娘娘,”谨珏轻声一唤将我从自怜自艾中扯回,略带深意的说,“难得今日陛下起迟了,各位大人可在宣室恭候多时了。”
      我白了她一眼。她没将籽烨面上的成熟稳重、小心谨慎学到,倒是将她私下的调皮捣蛋、没上没下的学得一干二净。她真是对不起她的名字中的一个“谨”字,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个遍也绝找不出个“谨”的样子。
      这不,又在大大捏捏就翻我的床了。每次谨珏都对我的鄙视视而不见,仗着“理床”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在我的凤榻上折腾。为了方便“工作”,她特意将我的褥单统一换成了浅色系,不逢大节就死也不换红色。每次像电脑扫描样儿的不凡过褥单上的每一处,更能准确无误的逮住每一点红色——但通常只是红线头。
      “怎么还没有?”
      ——这就是“扫描”了三遍以后,她一边真正的开始理床时说的话。拜她所赐,本来三两分钟就可以搞定的理床,她生生花了相对我漱口、洗脸、束发的同等时间。平时我只是自己随意的扎个“马尾”或“麻花”,要是等到她为我梳头,指不定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娘娘,今天还是奴婢为您梳吧。太后娘娘的春谙已经等了多时了,太后娘娘请您去长秋殿一起用早饭。”
      我一边放下本束好的头发,一边随意地问:“什么时候来的?”
      “陛下走前不久。”
      既然是去长秋殿,我就换了一身红而不艳却显得温暖喜庆的衣服。只是没想到,往日或浅或冷的色系没有引起王太后的不快,这一次较为规矩的红色却让她暗露不悦。不过这是后话了。

      在长秋殿吃了早饭,我礼宜陪王太后说上几句“体己话”后再告退。于是撤下碗筷后,王太后命人端上了两盘零嘴——松子、杏仁。
      “母后这儿盛点心的碟碗还怎是别有一番风趣,这是臣妾愚钝,看不出这上面描的似狼若狐的动物是什么。”
      当我将所有的表情悉数敛起,单单露出不显浅薄无知也不显精明谙识的浅笑,抬头望去,在她的眼底捉住了即逝的一闪。即使她掩饰得很好很好,可我还是觉察出了她看我眼神与往日的迥异。往日我来时,她总是带着七分的暗藏的不屑、两分悲悯和一份欣慰看我。她开始或许以为我是个足不出户被母亲宠坏又神志不清的不屑一顾的小女人,纵使后来那份暗藏的不屑渐隐,但她却只是怜悯递增而从未正视过我。可今天我在看似温暖却实际冰凉的笑意背后捉住了那一闪而过的憎恶。什么不屑、悲悯、欣慰全没了,只有深深的审视和背后的无法言之的晦涩。
      “是狐。”
      王娡,当了王太后就不求于人了,所以也无所顾忌了?这明摆着是骂我“贱人”、“狐狸精”,只是我哪儿得罪她了?
      虽然心里恨不得破口大骂,但脸上仍旧不漏声色。毕竟,为了她的儿子,我不能和她撕破脸来,我们要一起对付的是窦太皇太后。我权当她是在给我练习的机会好了。
      “听说陛下这几月以来,几乎夜夜留宿椒房殿。”王太后顿了顿,“连怀有龙嗣的邱少使都不闻不问。若不是哀家说一句,说不定连个妃子名分都没有,可如今还与织室的那些下贱宫女们住在一起,是在是有辱皇威。”
      “陛下有几日的确是留宿了臣妾那儿,不过是陛下累了随便挑的安寝之处。”我亦顿了顿,“至于这位邱氏新夫人——臣妾惶恐,无心力序理后宫,一切皆交由母后打理。这宫妃的事,臣妾所知甚少,所以一切随母后的意。”
      我好歹也是从一夫一妻制的二十一世纪来的,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娶妃纳妾已经是大度量了,难不成还要我去伺候那些和我争抢丈夫的人?而且这还是个用了下三烂的手段才夺得今日之份位的女人,我可怕她浊了我的眼……看来我爱他已深,竟变得如此小肚鸡肠、尖酸刻薄起来。
      “哀家问过太皇太后娘娘,她说既是第一子,两宫太后定然要多加费心才好,有意将这东宫里闲置的魅室修缮,改为‘绛梓殿’,取‘降子’之意。你看如何?”
      她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日,我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窦太皇太后毒,她更毒。
      “若是两宫太后想逗弄膝下之欢,可在长乐宫中另寻一处宫殿,亦可该‘绛梓殿’。北宫仍有多处闲置的宫殿,邱少使也可安置于那儿。只是这魅室,臣妾听闻自孝文皇帝时便被宫人视为不祥之地,只怕邪气冲撞了邱少使肚子里的孩儿。”
      我一边温柔大度的说着,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这滋味可不好受。一个卫子夫就够了,现在还冒出个邱少使!
      “你这孩子顾及得周全,只是……若是真的龙嗣也不怕那邪气。”她眼里泛着精光,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可不容多想,她又说道,“就在这长乐东宫。哀家不信那鬼魅之说,如今魅室闲置也是闲置,不如就这么样了。”
      “一切依母后,臣妾无他之说。”
      不听我的又何必和我叽里呱啦讲一堆呢?不过是想炫耀以及警示一下我吧。
      “嗯。”王太后并不看我,只是好似无心的感叹了一句,“薄姬走了好多年了……”
      我略微有些领会她的意思,但只做不知,“臣妾会劝说陛下多去看看邱少使的和其他夫人的。”
      说罢,行礼退下。我能感受到背后一片冰凉的随着我直到出了正殿之外,不禁自哂:“呵,看来我又无缘无故多了个恨我的人。”
      只是,真的是无缘无故吗?那句“薄姬”又岂是无心?可是“姜还是老的辣”,我虽有领会却仍旧无法理清,只知道这对我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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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别人有好多好多长评,我心痒痒。谁愿意帮我写啊?(觉得自己好厚脸皮。。嘿嘿。)番外,甚至同人都可以的。感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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