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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迷糊结义 ...

  •   既然我们都是母亲的“客人”,既然母亲已经“等候多时”,我们也只有上马车随湫水走一遭了。
      湫水、梓靥和女孩坐在前面驾车奴的旁边,我和那三位“救命恩人”则坐在后一排。也不知道湫水倒底看到没有,就任由那个年纪最轻的公子坐在我的身边,手臂挨着手臂,惹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放我们下去。”
      眼看快要到公主府了,这位公子终于开了他的金口。
      湫水不答,只是叫驾车奴停了马车。
      “我也要下。”我说着,连忙跟在少卿后面跳下车。
      湫水伸手要去抓我,那个年轻公子却开口说道:“这两位公子是我的朋友。”
      湫水愣下一下,探寻的目光不察觉地扫在我和那个公子之间。她不会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吧?
      “公子闲荡了许久了,不怕令堂担心么?”
      我不满地瞪了湫水一眼。
      竟然拿母亲来压我,就是母亲也答应这三年不管我呢!
      “多谢姑姑提醒,我这就要回家,只是不用闹烦贵府的马车了。”我拱手一礼,说道。
      湫水静思了片刻,似乎在顾虑什么,但最后还是放下了我和梓靥,将那个女孩给带走了。
      “今天多谢三位搭救。”待湫水走远后,我和梓靥拱手对那三位“救命恩人”谢道。
      “小事一桩。”少卿摆手笑道。
      那个三人最长者也摇头说不用谢。只有那个年龄最小、最少说话、分量最重的公子沉默不语。他的身上总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今日识君乃吾之大幸矣,只恨逢君甚晚。愿此世与君结同生共死、手足之情!”
      他真是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何必这样文绉绉的,不能好好说话吗?
      俯身、拱手的样子到是十分有诚意,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说到拜把子成兄弟,我就会想到梁山伯和祝英台,或者是孟丽君。
      见我久久没有吱声,梓靥轻撞了我一下。
      我抬头去看那个公子,心里正思忖着怎么回绝他,却正好对上了他乌黑而深邃的眸子。那双陌生的眼却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心里仿佛有一根弦“嘣”的断了一般。
      失魂地盯着那双眼,嘴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像只看到那公子转眼间已经挖莞尔浅笑,只听到他说道:“在下刘通,大概公子虚长在下几岁,那以后在下就称公子为‘兄’了。”
      直到被梓靥又捅了几下,我才回过神来,不明地望着梓靥。
      “你不是和他结义金兰了么?他自报姓名为‘刘通’,该你了。”梓靥尴尬地提醒道。
      天啊,我竟然和他拜了兄弟?我可是女的诶!
      我又看了梓靥一眼,她却回了我一个“是你自己答应的,我也无能为力”的眼神。只有硬着头皮说道:“在下独孤月,这是在下的友人——沈籽烨。”
      “籽烨?”刘通挑眉打量着梓靥,许久才道:“沈兄。”
      梓靥连忙摆手,“我比习惯与人称兄道弟的,刘公子还是叫我‘沈’或‘籽烨’就好了。”
      刘通平易地点点头。
      我连忙说道:“我也不习惯,唤我‘独孤’就是了。”
      那个“兄”字听起来总是有些别扭的。
      “在下李少卿,这位是灌孟。”
      少卿的性格倒是像极了现代的那些青春期的男生,眉宇、眼神之间有一份桀骜不驯。但是笑起来却十分阳光。要是换作现代,他的年龄应该正好是那些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高中生。
      我一一叫过,那个灌孟却说:“在下已经年逾四十了,称公子实在别扭。若是独孤公子和沈公子不嫌弃,就同少卿一样叫我一声‘叔叔’,如何?”
      我们二人连连点头。

      我们从侧门偷偷溜回我的屋子。
      意料之中,母亲、姒珣和湫水已经“恭候多时”了。
      “母亲……”
      我还没有解释,母亲就开口问道:“你的男装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还以为她会问“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之类的问题呢,万万没有料到她问这个。总不能说是梓靥在储物阁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哥哥原来的衣服吧?
      说道哥哥,我很久很久都以为自己是独生女,直到有一次在鱼池见到了一个眉宇间与母亲有些相似的少年,我才知道他是我的哥哥——陈季须。哥哥与父亲陈午的关系比较近,而我总是被母亲阻着不让见父亲,所以我和哥哥的关系也薄得完全如同陌生人一样。待哥哥行冠礼后,母亲就为他另置了住处,我们就更见不着了。
      八年了,我还是没有完全明白母亲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唯一知道的记得的是梓靥说过:“陈季须是刘嫖为陈午生的儿子,陈阿娇是刘嫖为自己生的女儿。你比陈季须值得多了。”
      “母亲,您不是说不管我的吗?”
      “我不是管你,只是你怎么能私自上街呢?若是今日没有湫水,你保证自己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回来见我?”
      我看她倒没有什么担心的,还和我打起趣儿来了。
      “母亲,不是有湫水姑姑吗!”我钻到她的怀里,撒娇道。
      因为湫水较一般的下人对了一重身份——我的授业师傅,我叫她“姑姑”,母亲也没有说什么。
      “以后……”
      “不要!”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叫着打断了。可不能让她将“以后再也不许擅自出门了”说出来。
      “翁主,您倒是让长公主说完啊!”姒珣隐忍着笑意,“以后翁主再要出去,依旧可以穿男装,只是还是知会一声,好让荼荛派几个人保护翁主。”
      我该谢谢她吗?让我出去却要一大棒子“保镖”跟着,我看是明则保护、暗着看着吧?
      “母亲答应了你的,定然不会食言。”母亲扯弄着我的衣襟,“喉结倒是遮住了,可看起来总是有些奇怪。”
      谁叫他们汉朝男子的衣服都是露脖子的,我都快把这衣襟扯成现代男士西服的领子了。
      “只要不让看出翁主是女儿身就行了。”湫水静默许久,终于开口了,“翁主今天玩够了吧?您是不是该去练练字了?”
      我求助地望望母亲,她却说:“我今天要去陪陪太后,娇儿若是不想练字就随母亲一起去也行。”
      我还是去练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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