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星空》啻女

19、第十九章

　　震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是的,假如你看到无数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你是什么感觉呢?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她们……”
　　来到地下的时候,我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中心很多设施都是建造在地下的,可是在穿过一条有一条走廊来到一个窗子前面的时候我惊呆了.里面又数不清的玻璃罩,像极了当初我沉睡三年的试验槽,这些试验槽里面都有一个人,那些人全部都长的一模一样,是的!完全是克隆人一样,但,为什么她们和我长的一样?和我一样的脸?!!
　　“她们是科隆人!”马特说: “她们和你长的一模一样,至少在外貌方面.”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 “当时我也不相信这个事实,可你现在却真实的站在我身边.比较着你们的外貌.我不由想感谢上帝,感谢神.”
　　“什么意思?她们……”
　　“她们并非是你的克隆体.是的,她们是我们从初代‘Ψ’细胞----就是初代神之血细胞里克隆出的神女.和你长的一样的神女?!”
　　神女??我和神女长的一样?
　　MR林第一回见到我时的表情,还有他告诉我日记的事情就表示他知道.见过这些克隆人了?!还有长官曾经说过我的档案是三S级别时,也是这样一个为止的原因?!
　　我不是神女,我是忍艳.我不是谁的克隆人,我是爸爸妈妈生出来的孩子.我……
　　“……我们在赌,用家族的一切赌你.忍艳小姐,我们希望你帮助我们……”
　　“……我是忍艳…我不是神女……”
　　“这个谁也不知道,神的力量是人类无法猜测的.正如你看到的,我们使用现在的高科技把她们克隆出来给与她们生命,可是……”
　　他操纵着一些按钮,那房间的一个玻璃槽被提出来打开了.在那瞬间我看到里面的人睁开了眼睛,她像看到了我一样飞快的跑了过来,可是马上哗啦一下她变成一滩血水融化了.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地面上只有浅浅的一滩鲜红的血液,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一个大活人就没了.
　　“看到了吗?”我们辛苦的克隆出的神女在接触空气后活不到三秒钟就变成了这样.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无数的科学家们研究过她们的生理结构,完全是正常人的数值可就是遇到空气便融化消失.找不到病变的原因.神是不允许被人类亵渎的……其他家族也有这样的实验体,无数的克隆人.”
　　“……疯子!你们是一群疯子!!”我叫起来.看那一张张 “我”的脸,就是我自己在那里面受罪一样,她们的灵魂在痛苦哀号着,她们在呐喊着,她们是……是 “我”啊!!
　　头好痛好痛,我喘不上气来.
　　“让我进去……我想看看她们.”我说.
　　马特打开了旁边的门,一道扶梯通往里面房间.
　　这是仓库,无数的玻璃槽.无数的“我”.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冒充神女?还是成为手术台上仍你们解剖的对象?”我大声的问.
　　“……都不是.”
　　“那是什么?难道你们制造这么多的……这么多的神女就没有一点惭愧?用你们告诉我额故事来说,你们…你们全部都是罪人!全部都是!伤害神女的是你们,使这个世界疯狂的也是你们!看看你们现在住的城堡,看看外面你们的手下,要权力有权力有财富有财富,你们还想要什么?你们为什么还要伤害她们,伤害我?!!”我又一次陷入了悲哀的往事中.和神女一样,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好的结局,从来没有!
　　“你们的贪婪……我知道了,你们的野心还想让你们自己长生不老,即使是死也希望像我这样永远保持自己的年轻是不是?”
　　“……神之血确实有这样的能力,我……还有我的弟弟,我们是这个家族的长老,我们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了!”
　　“……”我傻傻的望着他们,手扶在一个玻璃槽旁边.
　　“不要告诉我你们这样做仅仅是为了使神女复活,然后请她收回她的权力?财富?!呵呵,或者你们希望继续做她的奴隶,侍从?我不相信你们,谁都不信.”
　　啪!
　　手边玻璃槽中发出液体挤压时的声音,我看到自己手下那个槽里面的人消失了.变成了血水消失了.
　　啪!啪!!
　　啪!啪啪!!啪啪!
　　更多的声音响起来,转身我看到玻璃槽中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变成血水融化,那消逝之时所变化的美丽血殇一朵接着一朵的绽放直到巨大的仓库里变成一片片血的海洋,都消失了.
　　她们都消失了,为什么?你们在等我的到来么?!!
　　我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个人缓缓走到了扶梯口.
　　“也许我真的是神女的转世也说不定,”我笑了笑,嘴角的那抹笑是那么的勉强,那么的苦涩. “说出你们的条件吧,我如果做的到……”
　　“……预言,回归,改变……”
　　“你说什么?”
　　“……我曾经看过那本副本日记上写着这样的话:我会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我不在孤独.我从前是人类,今后也是人类,但我会守护这个世界,等到我的回归.当我回到这里的时候,一切将被改变,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惩罚侮辱我的坏人,我要保护我要爱的人,我要最强的力量打破时空之门,把我的意志永远的散播在这个世界……”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惩罚侮辱我的坏人,我要保护我要爱的人,我要最强的力量打破时空之门,把我的意志永远的散播在这个世界……呵呵,呵呵哈哈……”我喃喃的重复他的话,我笑了起来.我疯狂的大笑起来.
　　“我们……我们只想保存下我们家族的一点血脉,请让我们再回到您的麾下……”
　　三人都单膝跪地,向着我缓缓说出了他们的请求,亦是乞求更多一点: “我们的祖先是留下您血液的……唯一的那人,但是从那刻起我们家族也生活在了无限的痛苦中.亵渎神灵的罪恶让我们的家族中子孙都死于非命,没有一个能活到四十岁以后,但却又留下了我们三个人……看着百多年来自己的子孙一个个在眼前死亡……现在家族中子孙只剩下布拉克了,请求您原谅我们的罪孽,救救我们的孩子…….”
　　“我不是你们说的人……”我摇头.
　　“……不,您就是 ‘她’.您就是您自己.我们家族的人死之前都有一个预见的能力,布拉克的父亲在死之前预见了您的回归,所以才有他到中心去的事情,而且去为您效力,这些都是被预见的,也是我们整整盼了千百年的希望啊,您的回归……”
　　“你们怕血脉断绝,那让他多生几个孩子不就可以了,难道还有你们做不到的事情吗?女人喜欢金钱,你们可以找无数的女人为你们传宗接代啊!!”
　　“……您……您不知道,从祖上起家族人丁就越来越少,每代只有一个孩子,旁系也无法出生两个以上的孩子…布拉克是试管婴儿!他是在他父亲死后出生的,而且我们花费了巨大的力气才把他抚养成人,而现在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布拉克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我们的血脉要消失了……”
　　呵呵,讽刺啊!真是讽刺!
　　我想笑,想疯狂的大笑: “你们为了这个就想来赌一把,你们真是好 ‘仆人’啊!也许我真的是你们期待的人,你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我拿到的是原本属于的我的;假如我不是你们期待的人,你们不过是按照已经设定的命运走下去,我却被牵扯到了这个漩涡里面,你们的算盘打的好响啊!!”
　　这里只剩下我的狂笑,是发泄,是抗议,是我无奈的抉择.
　　许久许久,我看着那一片鲜红,我是她吗?我问自己,是希望是还是不是?是,那么我会拥有无数我会成为万人之上;不是,那我会死的很惨很惨,我的仇谁来报?我的家人谁来照顾?!
　　“……给我证据,你们认定了我的证据?”我对他们说: “带我到那里去,我想你们一定有的……”
　　“……请您跟我们来.”
　　三个步履蹒跚的人,三个老人,我忽然想到.他们其实是我一样的,他们也是为了家,为了他们那个家才会来求我,向我下跪.为了家,他们付出一切只为那份血与情,我现在不也是为了家,为了自己而踏进这个漩涡吗?我为什么要证据?不就是想让别人给我强烈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是她么?不就是想让别人承认自己是她么?!!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时候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也许我天生就不是个好人,不然老天不会这样来折磨我,生来受苦赎罪……只可怜我的父母亲了.
　　“……到了……”
　　“这是……什么?”
　　一根奇怪的白色长棒静静的被放置在一个房间里面,棒身上均匀的刻画着美丽的花纹,然在棒子的一端却有个空空的洞.但那棒子的颜色好似柔美的月光,紧紧的吸引着我的目光,我想拥有这件东西,我想要.
　　“……这是我们祖先保存下的神女的一件物品,还有其他物品被其他几家保存着,这是神女的神杖,据说原来这个棒子的顶端是有一颗金色宝石的,但没有神女的触摸宝石就不会出现,神女权利的象征…..”
　　“……触摸了才会出现?”
　　“是的,我们曾经把神之血和权杖接触,但依然无法启动那金色的宝石,如果您想要证据的话……”
　　“……”我的心跳的很快,去摸还是不摸,我已经决定做她了,但我真的是吗?摸一下,也许会出现奇迹也许更本没有什么变化,摸不摸?!
　　“……等所有属于我的物品集齐的时候我在使用吧.”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我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们在听到我的话后仿佛也卸下千斤重担,都舒了口气.是为我吗?还是为他们自己?他们的心里和我一样矛盾吧,我真的是我?是她??
　　“……和我说说其他家族,其他侍从的事情……”
　　我们返回了城堡的房间里面,我听着三人轮流着给我讲述剩下五个家族的历史.开始都是一样的,在那五家的祖先喝下神之血后就不一样了.一家的祖先得到了火的能力,他们是好战的家族,野心也是最大的,后来经过几代他们的子孙也有了那样的能力,但同样的他们也没有了子嗣的传承,最后他们利用克隆技术克隆出人体在放置家人的大脑以延长家族人的寿命.现在他们的家族里的人虽然少,可每个都有超过百年的寿命,一些隐秘的痛苦也同样存在,好像他们现在只能在热带地方生活,一旦到了稍微寒冷的地方,这些人就会立刻死亡.
　　第二家得到了水的能力,他们在大海中生活,他们有子嗣,可是子嗣中却对大不部分人都是先天的白痴,智力根本为零,每个小孩子都是这样,稍微好点他们偶尔还是可以生出健康的子孙,不管旁系还是直系,但几率也小的可怜.
　　第三家的能力风,一个可以像鸟儿一样飞翔在天空的家族,作为神对他们的惩罚,他们家族的人全是身体残疾者,有人失明,有人失聪,有人是身体残缺,有人天生聋哑,同样每代最多出生一个孩子.但他们家族的人很聪明,一直是掌管中心重要财务命脉的家族.
　　第四个家族的人拥有的是拥有特殊透视能力的家族,任何物体在他们面前是透明的,即使人体他们也是能够看穿.更特别的是他们家族只有女孩子能出生长大,男孩子生下来从来活不过满月就会死亡,从神侍时代开始他们家族就是这样了.所以这个家族也被叫做女家,他们在中心在 “回归”组织中都是负责情报的.
　　最后一个家族得到的能力是控制,从大的犀牛鲸鱼到小的蚂蚁,蜜蜂等昆虫,他们家族的人都可以指挥控制,不过每一次使用这样的能力就要付出一年的生命,使用次数多了或者指挥的动物过多多大的时候就会令他们的身体迅速苍老,曾经在二战的时候,他们家族中有人因为使用能力控制了数万只飞禽袭击敌人总部而当场死亡.他的尸体最会化成了灰.
　　马特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兄弟接着说: “说来最好的是我们家族,拥有预言的能力,一生只在死亡的时候才会出现,我们家族的人也是最正常的家族.虽然现在只剩下了布拉克一个人,可也好过其他家族.他们为了能生存下去用尽了各种手段……甚至有人变成了怪物……每个家族外边看起来很正常,可家族的心酸又有几个人知晓?”
　　“……你们没有试过联姻通婚吗?”我问.
　　他们严重更是痛苦无奈点点头.
　　“试过,可是……我们是也想过这样的方法,可是……六个家族中人通婚无论哪一方只要男女两人在结合的时候都会毙命!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曾相互职责对方想消灭对手家族,但后来却发现根本是神之血在起作用.家族的旁系血缘中也有人结婚在一起的,他们没有死亡,是因为他们的血很是淡薄,可同样他们出生的孩子就有了各个家族的病症.一些可怜的爱人更是无法生育.”
　　“……其他家族也有长老么?”
　　“是的,每个家族都剩下那么几个老不死的,似乎就是为了让我们看自己的家族毁灭而悲哀的活着,想死也死不了,神之血使我们强悍得可以断肢再生,而我们兄弟三人也是无病无灾的一下子活了这么久.”马特的三弟韦斯特说.然后也沉默了.
　　我在心里冷笑着,这些是你们应得的报应.神要是那样简单就不是神了.但在心里我也痛骂着自己,我为了力量不也自愿成为试验体的么?!
　　虽然我身体被改造的结果紧紧是那百分之零点一.
　　我是不是冒牌货?
　　我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