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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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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衣,你..."结束时看到她的虚弱他后悔了,现在谈,也迟了些,可是,"答应我,不要再给自己开打胎药了好吗?"上次他看到她自己煎药了,却无法阻止,可这次...他还是输了.
她把自己埋进他怀里:"君隐,以后,我不出诊了,都没什么时间陪你,我们把医馆关了,在前面修一个大院子,养养花,种种草,然后..."
她退让至此,只是不愿答应他的请求.
"留下我们的孩子好吗?"绝对的疑问句,她知道他会为了这件事求自己的,可是...
"你还想谈这件事?"她问了句,突然坐起身来.
天都大亮了,他闭上眼:"子衣别闹了!你的身体吃不消!其实...你没必要那么顺着我,会把我惯坏的."果然,来不及了.
子衣睡回他身边,可他闭着眼还是看见刚才那一幕,是她完美的身体...真该死!
"这次,我来煎药好了,他们的父母,还真是狠心,一次次杀害他们."他叹了口气,忍着□□起身了.
子衣在他离开后一个人流着泪,他们的父母,真的很残忍吗?可是,她不要他去采雪莲,那是死路,如果有孩子,她也会动摇,那么他就必去不可了,而只有她的话,她会安静死去的,让他好好活着,就好.她唯一的胜算是他抗拒不了她,也的确是这样,既然自己有一样的感觉,那他当然也是.可是,又有什么意义!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同样想为自己的丈夫,生儿育女.她也知道,无论孩子有病没病,他都会很坚持去采雪莲的.可是,她有她的打算.
"起来了吗?来喝药,喝了好吃饭."他懒散地叫她.
"哦."早擦干了泪,她笑着下床来.却看见他满脸的疲惫.
"你生气了吗?"
"没有,只是,我想,我们以后还是分房睡吧.你知道我定性不好,可是,这个药,又太苦了.我只是熬了一下,它熏得我,胃肠都苦涩起来,你喝起来,肯定更难受的,所以..."他尽量想笑出来,却很为难.
子衣没责备他,他生气也是应该,只是端了药仰头喝起来.可是任她把头抬得再高,还是止不住眼泪向下流.
喝完了她也没撒手,君隐帮她把碗拿开,帮她拭泪却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昨晚她就有这样的预感了,所以当他故意轻薄自己防止她发现路上的病人时,她也没说什么,而且,顺从的让他吻得七晕八素的,她真的,错了吗?
从那日起,他便拆了前面的店铺,盖了院子,又腾出屋子放药,还收拾了房间给自己住.从那日起,他边少与她讲话,没有交谈也没有神交,他很少看她,不对着她笑,亦不怨她,他只是开始忙碌起来,早出晚归,对她不理不采的.
这样的日子她一日也过不下去,若真就这样死了,又放不下他.白日里她只是看看医书,有时写写诗词,而晚上,则只能是辗转难眠.她一夜夜惊醒,和衣而睡的她又和衣而起.坐在床上,念想着,直到天明.
终归是难熬,本是夫妻,奈何相思.
看不见,是思念,看见了,还是思念.她开始想明白因果报应这回事.
他不是不知道她也很痛,可是,他就是没办法原谅她,第一次,他没说什么,可第二次,他实在无法忍受她再来一次,他只好自己动手,可是,却又叫他没办法原谅自己.她腹中的,是他的骨肉啊!她狠得下心,叫他于心何忍!他不恨她,也没怨她,只是,没办法面对.
日子一天天过,开始没人做饭,一日日,没人做,也没人吃.
终于难忍,他在日暮时分出门去了,在小村里唯一的小酒馆里喝起酒来.将夜了,再等一会,就都安静下来了,他也可以静一静.
子衣坐在门口等他,她不知道可以和他说什么,也没打算说什么,只是想等他回来,反正,她也是睡不着的.她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拦,想着以前的事.
等了好久,久得像是沧海都变成了桑田.他还没回来吗?他舍弃了?他真的,不愿意原谅自己了,他恨自己没给方家延续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也知道,只是...他们...终究不可以.不如,死了好,死了,他就可以娶漂红姑娘,搬去和父母同住,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而且,他都已经...离弃她了...
想着气血上涌,本受了寒,就吐出口血来,晕倒了.
"方家...相公..."关婶不敢走近,就在小酒店门口叫他.她上次怕了他了.
看了一眼,没理会.
"你家夫人..."似乎不在意?关婶本就好心,看他没什么反应啊.
"怎么了!"才考虑要不要继续说,手腕就被握住了.
"啊!放手!"遭了强盗一样,她甩开他的手,刚才不是还在那边坐着的吗?再仔细看,人都不见了.
"子衣!"抱着她回房,探脉,弱得几乎没有了,怎么会这样,病重了也没说一声!又想起,他们好久没谈过话了.
"别吓我,没事的."他开始输入真气引导她的内息,本来早打算让她修习内功,至少不至于像寂渊说的那样突然暴毙,可她,总是那么忙,现在终于闲了,他自己又和她闹起来!这不是生生要逼死她吗!他恨极了自己.
"陆子衣你醒醒!"明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就是不睁眼,看来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根本就没打算醒过来!他每天陪着她唤着她可她就是不起来,不想看看他."你还欠我那么多!你若是死了..."
"你若是死了...我也随你去好吗?稍等等我,我就会来的."他突然柔声在她耳边轻叹.
本以为是梦见了或是死去了,所以心想事成了,所以见到他疼自己的模样,与前无异...可是,他竟说,与她同去!他不是恨她了么?不是离开了么?不是...
"君隐?"她恍惚着睁开眼.真看到他关切的眼神.
"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他看到她消瘦的面颊,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为什么前些日子要和她赌气,为什么不看见她已清瘦至此!他真该狠狠打自己一顿.
"你瘦了?"她却先说出了这话,伸手摸上他的脸颊,"是我,不该,不该如此气你."
"你没错!"他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