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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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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松开了手,拿了点心塞到她嘴里,人却是不愿再走开.就揽着她站在那.
"君隐--"
"别说话,一会噎着了."他打断她说.
"哦,可是..."
"可是,你刚才犯错误了,该罚是不是?"他笑着低头看她.她忽而警觉,他真的很久很久和她相敬如宾了.而他,从来不是君子.
"没有,我没有错啊!我!"君隐才不理会她错了没呢!她自己要招惹他的.他抱着她向房间走去.
"我,以后,我每天早起走之前都会...亲你一下!"
没有反应,君隐置若罔闻,继续进了房间关上门,快步走到床边,放下她.
"不,吻你可以吗?"子衣还在讨价还价,可她的相公似乎对这些都没兴趣.
"君隐..."已经有哀求的成分了.他却是伸手抚上她的小腹,轻柔地帮她解开腰带.
"好了,以后,我依你就是,什么都依你."子衣最后争取.
停下了.他停下了!
"真的?"说着捧起她的脸.
"恩."
"好,那,也很晚了,睡吧."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上了床熄灯真休息了.子衣虚惊一场.
第二日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是错了.
君隐早不在身侧,出了医馆,看到门口立了块牌子:从今日起,每日限收病人三名,不出诊,不看达官贵人,不看武林中人,病人一律不可窥视医者...这都是什么规矩?
然后身后熟悉的气息拥抱了她,她还站在那里.不得出诊?是因为上次的事?还是怕她在外昏倒?
"还在想上次的事?"他附在耳边问.
原来他还记得...上次,她正在张员外家出诊,突然隔壁的关婶赶来告诉她说她的相公正在和前去拿药的张夫人勾搭.用的就是勾搭这个词.她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看完了病,跟着比她还急的关婶回家.
在门口就看到一直不请店员而充当卖药小童的他,站在柜台里面,手却是伸出来了,抚着张员外新娶的年轻女人的脸,挑拨得别人满脸通红,她知道是张夫人不守妇道,可是,他又何苦...
"既然,你相公本就不久于人世,那,我们何不送他一程,也省得他辛苦,而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啊.照你看来,我的妻子是不会过问的,而且,她如你所说的软弱."
"送他一程?你是说...杀了他?"女人瞪大了眼!
"对呀,有何不可?"他笑着,邪邪的魔意挂在嘴角.
"你...太可怕了..."
奔出来的张夫人吓得面色苍白,看了眼子衣,却离了魂一样,只是指着里面,像是要向她提醒什么又像是惧怕什么...子衣倒是施了一礼,然后才走进去.她身后的关婶本来就很奇怪她为什么不进去,现在,也只是站在门口静观其变,她的丈夫,似乎,太邪恶了.他们这么个小地方,一年也出不了一次命案啊...
"回来了?累了么?"他忙忙从里面出来扶了她到桌边坐下.举动温柔异常.他对她,向来如此的.
"还好."她轻声答了句.倒茶的他停下了.刚才他是见着她了的,可是,他以为,她不会误解才是...
"怎么了?"伸手抬起她的头,才看到她落泪了.
"为何...要如此叫我担心呢?"子衣低低谴责他.
"对不起,你知道,我总是这样的,习惯了..."他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这个脾气,会招人怀疑,若真有什么命案了,人们肯定是毫不留情认为是他的,因为他身上与身俱来的邪气.因为他在人前乖觉的行为方式.因为,他总是不愿解释...
还有许多,因为,人们见到的他,根本就不算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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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们搬家吧?"她开口.
"搬家?"抱着她进房的他随口重复.
"好了,放开我,你总这么碰我,我怕..."
"怕什么?"他疑惑了,她昨晚不是才答应什么都依他的么!
"怕我,克制不住."她小声回答.
"克制?"他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承认啊!
"和你在一起,肯定的啊,所以,别靠我那么近."她尽量理直气壮.可是,脸上烫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我偏要!"说完这句,他突然转了个方向,"要搬家,也过几天吧."
"过几天?"
"恩,我处理生意上的事啊,还有,要搬到哪啊!来之前我可是把这里作为终点的,谁知道你会不满意."他随口扯谎说.
"哦,那,那个牌子,可以撤了吗?"
"撤?"他问了句,也没理会,也没动作.
就这么算了.没什么好争辩的,子衣知道,当他懒得理自己的时候总是这样.
皇上却是日日对着那幅画,把一个个细节看得分明,她腰上的缺月玉配,肩上的发簪.赤着的一双莲足,毫无装扮的素颜,看了千遍也看不厌.这么好找的人,却硬是无人说见过.恐怕即使通缉也无法,更何况佳人并非犯法.
无从责怪.
"明天,陪我出去见客吧?"睡在身侧的他低声问.
"恩?为什么?我不会那些."
她指的,是虚与委蛇吧?笑容在嘴角泄露,幸好事先就选择了背对她的姿势.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休馆一天."他说完就睡去了一般.子衣无言以对.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