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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五十九章:平安千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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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浦,这个女人是谁,你怎么把她带回我们家里?看她那副病疚疚的样子,到底是你脑子出问题,还是喜欢上她那点。”
面对老婆的质问,松浦也没多说什么,只把阿玉扶进一间打扫干净的小屋,给她铺了床铺,安抚几句后,出来关上门拉着他老婆走了。
不明白松浦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他家里,还让他老婆看到,本来想着他能给自己找个安定的藏身之地,却不料就却是这里,而且看似他也并不担心的样子,不知他又会有何打算,水水回忍者村了,现在眼前能信任的人也就松浦一个人了。
躺在床铺上,盖着被子的阿玉,轻轻闭上了眼睛,虽然来这里的路途不是很远,但是因为身上的旧伤,也是比较吃力的。
“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松浦,你说话啊,别以为你装哑巴就可以了,否者我去关白大人那里告状,你要知道他可是我哥哥,要不是当年我力保你,你早就和宗亲王府的那群叛逆之徒斩首在刑场上了。”
房间内,松浦老婆河东狮吼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府内。
“她是我的远房表妹,怎么可能是其他什么路边带回来的女人,她家人都过世了,我看着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就把她带回来家里,而我明天也会和关白大人说,让他答应我把表妹娶回成偏房,况且你我婚后多年都无一子一女,我想给我们松浦家留个后,所以也希望你能理解。”
松浦耐心地给老婆解释道,而他老婆听了也慢慢消了气,撒娇地抱着松浦,说:“好啦,那我原谅你了,明天和你一起去哥哥那里跟他说。”
“也好,那谢谢清子你了。”松浦转过身,跪坐着向妻子俯身行了个礼,心里的不安也放下了。
平家府内,关白拿着扇子敲打着地板面,深思着,周围端立而坐的平家人们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待了半天,才听到他说道:“一个伤重几年未愈的女子,是怎么走出尼姑庵的,连质问主持也说不知道,还是宗亲王府的余孽还没完全消灭,把她带去哪里了?”
“大人,说起与宗亲王府曾有关系的,也就是松浦大人了。”有人说着,抬头看了对面低头不语的松浦。
关白瞄了一眼松浦,然后对众人说道:“松浦现在是我平家妹夫,与宗亲王府已无任何关系,你等不得再有任何猜疑,否则就是和我过不去。”
“是,大人。”众人应声道。
待参加会议的人散去后,把单独留下的松浦叫到面前,关白把扇子放在嘴巴,凑近来小声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打算把她怎么处置?还是继续把她藏着,藏一辈子?终究她还是和源氏有关系的人,留在京城只怕不妥,虽然你是我的妹夫,但对于所有的平家人和其他的家臣,我也不能一直保着你。”
“大人,看来你是弄错人了,那是我的远房表妹,不是那个不知去向的阿玉公主,我带她回府中是想让你批准,让她成为我的偏房,而清子与我婚后多年都无生育有子女,况且她也答应了,就请大人批准。”说着,松浦双手伏地,俯首承若的又说道:“我保证以后,京城再无源氏之患,并尽心尽力效劳于大人左右。”
听闻松浦这么一说,关白并没有马上答应他,他把扇子敲打在松浦的肩膀上,沉思了许久,才起身带着小厮离去。
到底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不知不觉间,松浦已走到家门口外,他止住脚步,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只见小院落内,摆放了许多的大箱小箱,里面众多鲜艳的布匹和首饰,让府中的人惊叹不已,除了夫人嫁来的时候才有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到现在取偏房的时候又送了这么多,松浦大人在京城的地位又高升了一个阶层。
“清子,这是怎么回事?”
松浦手摸着柔软光滑的布料,又拿起那些闪耀夺目的大小箱饰物,向走过的妻子问道说。
“这都是给你表妹准备的,以后她也是我妹妹了。”
清子笑着走上前来,拿起一匹布料,摸了下说:“这都是唐国人送来给朝廷的东西,哥哥从国库里面拿了出来,作为送给新娘子的厚礼,你应该高兴才对。”
“她有没有答应?”
“她?”清子愣了下,然后抬袖掩嘴“呵呵”一笑,又说道:“这事情也由不得她愿不愿意,既然你想让她做你偏房,那谁还敢反对?”
“我去看看她。”
“哎,新郎在结婚前不能去见新娘的。”清子拉住了松浦的手,露出黑色的牙齿,继续笑道说:“明天你们就要举行婚礼了,还不先去休息,到时候再悉心打扮下,我的新郎大人,哈哈哈......”
京城街道上,衣着褴褛的行人低头匆匆从身边走过,来到城里几天的水水戴着白纱斗笠,牵住村里仅剩的小女孩的手行走着,不时有几批平府的飞马跑过,扬起的尘土似要把路人变成泥人才罢。
“平家在京城太嚣张了。”
一个衣着破烂,怀抱三味线的盲人,手拿一条木棍探路而行,也被这飞过的几批快马吓到站住脚步,他愤愤地说:“曾经宗亲王府的人也是和他们一样嚣张过,最后还不是被灭了,而有的人被杀,有的人宁愿做平家的狗,还青云直上,现在关白还允许他再娶偏房,每天逍遥自在。”
“这位老人家,你说的那人是谁?”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叫松浦的家伙,哼.....宗亲王府出来的叛徒,阿玉公主也是被他杀害的。”盲人愤恨的说着,激动地用木棍不停地戳地面,然后干脆坐下来,把三味线弹了起来。
音乐苍凉,忧伤而激愤,仿佛叙说这个时代的变更和衰落的家族,平家人对世人的种种不公,和对屡被杀戮的源氏家族人的同情。
“老家伙,你居然在这里,找了你很久了,竟敢敢大放言辞对我们平家发泄不满。”来人高大健壮,腰间配着腰刀,他上前抓起老人的衣领,狠狠说道:“世人都知道京城是我们平家的天下,凡是反对者一律杀无赦,你还有胆子在平家的地盘上弹唱这大逆不道的歌曲。”说着,他抽出腰间刀,扔老头在地面上双手举起就要砍将下去。
“住手!”
水水喝住了那平家人,拿出关白曾经给她的腰牌,让对方仔细看。
“这不是我们平家的腰牌吗?而且还是关白大人指定的几个人才能有。”对方惊讶地看着水水手中的腰牌,也放下了举起的刀,踢了老人一脚,说:“今天算你大命,否则早就血溅在此。”收起刀,那人向水水俯首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老人家,你刚才说松浦家要迎娶偏房,知不知道到底是谁?”
“不知道是谁,倒是听说是他的远房表妹,但是身有疾患,整天都是呆在房间内从未出去过半步,所以也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难道是阿玉?”水水嘀咕道。
“姑娘,你说的是谁?”
“哦,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要小心才是,不要在京城弹唱了。”
“哈哈,姑娘莫要担心,老人家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总好过世人屈服于平家的意淫之下,苟且偷生,活得比狗都不如。”
告别了老人家,水水带着小女孩到了一家客栈,安顿好她后就又换装出去了。
小屋内,把婢女们叫出后,阿玉静静一个人看着镜子发呆,新娘穿的衣服就挂在衣架上,艳丽夺目,甚至比宫中的那些妃子皇后穿得还要好,这自然是听到其他府中人所说的;松浦这么大肆铺张的为了迎娶自己,也真是费力了,即使如此,阿玉心里还是想着分别许久的水水,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天色渐黑,该是点灯的时候了。”一婢女拿着手中的火种,点燃了灯柱上的蜡烛,让暗淡的房内光线增亮些。
她回过头看着发呆中的阿玉,轻轻问道说:“你心中还在想着其他人吧,这场婚事也非你情愿的吧?对吗?阿玉!”
“水水!”听到熟悉的声音,阿玉猛地回过头望去,真的是她,于是胸口因为激动又牵引了旧伤的疼痛,她低下头用手捂住胸口,伸出手想去拉着水水。
“冷静下,冷静下!”水水抱住了阿玉,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在耳边小声安慰着让她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