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The Wisdom of the Dementor摄魂怪的智慧》渊默

1、西里斯篇

　　Chapter Fourteen: The Wisdom of the Dementor

　　摄魂怪的智慧

　　我，西里斯.奥尔文.布莱克，依据大不列颠魔法部法律，谨签署如下遗嘱：

　　致莱姆斯.卢平，你知道我对你的友爱无人可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短暂得如此残酷，这让我十分遗憾。我知道你也是。我留给你一百万金加隆，尽管微不足道，但希望它能让你坎坷艰辛的路途能够顺畅一些。我留给你我的教子哈利.波特的监护权。他是过去这么多年里，我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明。我也留给你名为黎明希望第七花园的房产，位于都柏林城。这处房产是我母亲死前几周投资购买的，就我所知，还从未被布莱克家族玷污过。尽管我从未去过那所房子，但听说它很舒适怡人，不像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那么死气沉沉。我衷心希望有一天你能把那里布置成哈利和你的家，远离你们曾经的可怕记忆。即使我走入坟墓，也希望这世上我最爱的两个人彼此能找到幸福和平静。

　　致亚瑟.韦斯莱和莫丽.韦斯莱。感谢你们如此关爱我亲爱的哈利。在他经历无数危险和痛苦之时，在他最需要之时，你和你的家人给予他支持与安全。如果莱姆斯.卢平因某种原因无法履行职责，我任命你们为哈利.詹姆.波特的监护人。我也留给你和你的家人总共5万金加隆，聊表谢意。

　　致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对于你们给予哈利的爱与友谊，我深表尊敬和感谢。我留给你们每人一万金加隆，可备私人之需，或做娱乐之用。

　　致尼法朵拉.唐克斯：我要说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赢得我的爱与敬意的亲戚。我留给你25000加隆。

　　最后，致哈利.詹姆.波特，我留给你最深的爱。我珍爱你，胜过世间任何一位父亲珍爱自己的孩子。我愉快地等待着长久之后你终会与我团聚，我终会向你的父母介绍，他们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儿子。同时，我遗留给你我的世俗之物，财富和房产，细节在附件中一一列明。大致说来包括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又称最古老高贵的布莱克祖屋，有古灵阁第324号、891好号、783号洞窟，以及其它各类遍布于大不列颠与全欧洲巫师界的与麻瓜界的财物，包括动产与不动产。我希望你把格里莫广场完全改造成你自己的东西，抹去布莱克家族那些肮脏的遗物，从布莱克的废墟中缔造出最高贵的波特家族。但如果你觉得太过痛苦而不愿保留那间屋子，我也能理解。只是如果我们共同的朋友想要动用那些财物的话，请你允许。你可以拆毁那间房子，卖掉那块地，把房里的饰品捐赠给你认为合适的人。只是确保用你自己的名义捐赠，不要用我家族的名义。

　　在哈利.詹姆.波特接管古灵阁第783洞窟之前，我委派阿不思.邓布利多检查洞内的一切物品。阿不思.邓布利多可以使用各种他认为最好的方式，检查是否有藏品威胁到我的教子或其他无辜的人。如果有危险物品，我委派阿不思.邓布利多毁掉该物品或转移安全隐秘之处。

　　我已附上给以上各位的私人邮件。希望这些邮件能更好地传达我希望您能理解的信息。

　　西里斯.奥尔文.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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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邮件是随遗嘱发给阿不思.邓布利多的。

　　邓布利多，

　　我不会假装我们曾是最亲密的朋友，因此我没有称呼你的教名。从我进入霍格沃兹的第一天起，你对我来说就是邓布利多，一直如此。即便此刻我已身在一个就连你也一无所知的所在，你对我来说也仍然只是邓布利多。

　　显而易见，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死。我也不知道诸如此类的预言。不过看起来我很可能会死在伏地魔及其走狗的手里。那么就假定如此吧。

　　首先你不应为此事责备自己。我不知你会不会这样，但如果你真有此举动，请你停止。我从来不是一个善听人言的人，喜欢接受别人的建议、指引或者命令。我相信我的死亡就像我的生命一样，都是我自我选择的结果。

　　其次，你必须确保哈利和莱姆斯不要自责。我不知道我死亡的具体情形，只能泛泛而谈。但我再说一次，我的死亡大部分是我自我选择的结果。如果他们为此责备自己，你必须竭尽所能地阻止。他们两人都受了太多的苦，不要再让他们背负我生死的责任。

　　但有一件事我必须现在告诉你，邓布利多。你瞧，我满腹疑虑，或者更准确地说，我对你对待我教子和最好的朋友的方式满怀戒心。有些事我很希望我是对的，而这件事我希望我错了，尽管我并不认为我错了。

　　首先是对待哈利。你爱他。不是吗，邓布利多？我不为此责备你，我想这是理所当然的。任何人都会喜爱哈利，斯内普不喜欢他简直是奇迹。他是我认识的最了不起的男孩。即使出色如詹姆，也无法与他的儿子媲美。承认这点让我不好受，但这是真的。詹姆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以前觉得没人能和他相比，更不用说胜过他。但我错了。詹姆的高贵、勇气、智慧，哈利都拥有，却没有他的傲慢。

　　我担心我既不是哈利最好的教父，也不是詹姆最好的朋友。对我来说，太容易把他们二人弄混了。就这事儿，我和莫丽吵过，但我知道她是对的。我甚至为哈利拒绝象詹姆那样冒险而责备他。是的，我是一个很糟糕的朋友和教父。这得怪摄魂怪。你瞧，当你落入他们之手，时间就变得没有意义。我生命中的十二年仿佛未存在过，还有两年在魔法部的监禁中度过。我想心理上来说我只有十九岁。

　　鼻涕精在这一点上和我有共同之处。我们的心理年龄都只有十九岁，都相信哈利就是詹姆。我是因为落入了摄魂怪之手。而鼻涕精折磨自己的能耐，几乎能与摄魂怪相比。我们都密切注视着哈利，牢牢地抓紧了他，作为我们情绪的基石。对我来说，哈利倾注了我全部的爱。而对斯内普说，哈利凝聚了他全部的恨。

　　我们俩还有一些共同之处。我们都得为自己的命运负责。我知道你为我和斯内普流下了许多同情和担忧的泪水。这无济于事。我选择了自己的命运，通过愤怒与冲动。鼻涕精也选择了他的命运，通过尖刻和怨恨。我知道，我现在听说，你信任西弗勒斯.斯内普。古怪的是，我也信任他。只要伏地魔还是个威胁，我就信任他不会背叛你和凤凰社。但我不相信他和我们其他人有同样的目的和动机。别忘了，不管鼻涕精做了什么，斯内普始终是个自行其是的人，忠于自我，只着眼于自己的利益。尽管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听，还是从坟墓中送出我最后的建议——一旦伏地魔死去，不要浪费时间，立即把你心爱的魔药大师从霍格沃兹开除。他的忠心只建立在伏地魔威胁的基础上。一旦危机解除，他会毫不犹豫地做尽卑鄙之事以谋求一己私利。

　　不过，我担心你对莱姆斯有截然不同的看法。你看不清他，不是吗？你认为他矛盾，被动，甚至软弱。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甚至唐克斯都这样看他了。最麻烦的是，我想他也这么看自己。

　　你才是那个应该受责备的人，邓布利多。啊，你并不是有心伤害他。你甚至以自己的方式在宠爱着莱姆斯——我是说他还是学生的时候。你任命他为级长，也许你认为这是让他增强自信的方式，就象你让我和詹姆也当个什么官儿一样。是的，你确信莱姆斯知道你认为他是你的“好男孩”之一，在哈利没有被选为级长的那天晚上，我这么告诉他。

　　问题在于，邓布利多，那时莱姆斯不需要做一个好男孩，现在莱姆斯仍然不需要。莱姆斯需要自信，是的。但他不需要用否定和压抑自己的天性去交换。莱姆斯内心之中有一部分绝对不是一个好男孩。他有一种美丽、狂野、不可驯服的东西，那是他多年以来一直在否定、压抑、试图控制的东西。当然，我知道这很大程度上来说是必要的。我也不希望又有一个人被狼人咬了住进圣芒戈医院。但莱姆斯做得太过了，而你鼓励他这么做，尽管你并非存心如此。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莱姆斯不仅仅需要学会控制他体内的野性，也需要学会赞美它。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需要学会不要为他身体里狂野的美丽而感到羞耻和恐惧。这就是我成为阿尼玛格斯的真正原因。我不想只做一个陪他去看画展的朋友。我想展示给他，让他知道体内的野性不足为惧，而是力量和欢乐的源泉。我悲惨地失败了。我想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让詹姆和彼得掺合进来了。他们的意愿是好的，但他们把整件事变成了劫盗组的又一次游戏，而不是我力图让我最亲爱的朋友认识到的。我想如果事情只发生在我和莱姆斯之间，我也许能让他认识到他野性的荣光而不是恐惧。

　　而现在……他并不软弱，也不是真的被动，但他的确被矛盾所折磨。你看，你把他变成了你的好男孩，而他需要成为一只骄傲的狼。你让他力图去控制、否定、扼杀那能让他更强大的东西。你的意愿是好的，但你造成了无言的伤害。

　　我从未告诉过你或者哈利，但我暗暗为你没有挑选哈利做级长而高兴。我很惊讶，极端惊讶。但很高兴。你瞧，我怕你把哈利也变成你的“好男孩”。你能做到，你知道。你现在仍然能做到。因为哈利深爱着你。他爱你，那是一个孤单的男孩用尽了全部的热情，绝望地渴求他的英雄能够注意到他。就像莱姆斯（莱姆斯对你的敬爱恐怕超乎你的认知）。为了做你的好男孩小哈利，他宁愿否定自我。为了让你的双眼能够满含骄傲地看着他，他会不惜戕害自己的灵魂。（你有练习过让你的双眼闪亮吧，我猜？）

　　哈利不值得邓布利多垂顾，就像莱姆斯一样。哈利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可爱的小东西，就像一把永不熄灭的火。与他永辞之际，我深感遗憾不能再培植滋养这火焰。如果可以，我要教会他不要做任何人的好男孩，不是我的，不是你的，不是任何人的。我要带走他，让他远离你，邓布利多，远离你危险、可怕的爱，那会让他步莱姆斯的后尘，走上同一条悲剧性的道路。伏地魔会摧毁我心爱的哈利的身体，而你会摧毁他的灵魂。我知道这一点，我会把持住他的灵魂以减轻我的罪孽。

　　还有一件事，我知道你爱哈利，邓布利多。但我担心你正在不知不觉地毁掉他。今年我震惊地意识到你有多天真。我以为146年的生命已经足够让你正视现实。但我想你还从不知道摄魂怪触摸你是什么感觉？不，你不知道，我猜想。从你对待鼻涕精有多么情绪化就能看得出来。

　　一直到去年春天我才意识到这一点。那天你告诉我和莱姆斯鼻涕精拒绝再给哈利上大脑封闭术课程。我想你应该意料到这个结局。啊，好吧，也许没有料到。我得承认，哈利第一次告诉我的时候我很震惊。我从未想过斯内普会如此随意地违背你的直接指令，即使你那时不在霍格沃兹。但你是伟大的邓布利多，你是智者。当我冷静下来之后（我承认用了一阵子时间），我想你肯定还有后备计划。所以当我看到你脸上惊讶和沮丧的神情，听到你说这会让事情变得很危险，你可以想象我的恐惧。我想你正说着些“我们必须采纳阿拉斯托的意见提高警觉，希望汤姆在我们能让哈利安全离开霍格沃兹之前不会采取行动。”

　　换言之，你没有计划。你把一切赌注都压在鼻涕精会表现得象一个成年人，梅林能帮助我们，在他无用而又可悲的一生中能有一次表现得象个教师。即使发生了那么多事，即使莱姆斯和我不断抗议，即使整整五年斯内普对哈利只显示出轻蔑，即使鼻涕精自己不断地尖刻评论詹姆，你还是认为，一旦危机到来，斯内普能够把一切放在一边，因为这是正确的事。我不得不承认，意识到这一点几乎让我不能呼吸。

　　想到这事，我真的害怕把哈利和莱姆斯交托给你。你从未听说过摄魂怪的智慧吧？其实我也没有真正听说过。那是我在《预言家日报》读到的，某个曾在阿兹卡班服刑的小偷提出的理论。这个可敬的小偷提出摄魂怪教会你一个被大多数人普遍否认的真相。他提到一个名叫尼采的麻瓜哲学家曾经说过：“那些杀不死的东西，会让你变得更强大。”我一直以为是个巫师说的，但显然不是。无论如何，摄魂怪教会你麻瓜是错的。那些没有杀死你的东西，通常会让你变得更软弱，伤痕累累。你会变得苦涩，脆弱，软弱。

　　我恐怕你不明白这个，邓布利多。该死的，我确信你不明白。你心里有一种罗曼蒂克的幻想，每一件事都可以被纠正，所有的记忆都可以治愈。

　　但这是一种危险的想法。哈利和莱姆斯都承受了太多的黑暗记忆，羁绊着他们，削弱他们，耗尽他们的力量。乍一看这有些矛盾，因为我才说过莱姆斯和哈利不能否认自我。但记忆并不是大多数人认为的自我认定。那是摄魂怪教会你的有一个真理。我很担心你会坚持要他们去面对过去，克服那些痛苦并从中吸取力量。我想你大概也是这么指望我的。在我第一次接管这所该死的房子之时，你不是说了诸如此类的话吗？

　　有些过去是不能面对的，邓布利多。有些过去是无法克服的。无法转化为某种有用的东西。很多时候，过去只是一个绽裂的伤口，一个恐怖和耻辱的故事，只会榨干你的力量，毒害你的灵魂。

　　有些过去必须去面对，邓布利多。而另一些，必须回避。哈利和莱姆斯都有无法面对的过去。从名叫摄魂怪的生物中吸取些许智慧吧。这就是为什么我给莱姆斯留下监护权和都柏林的房子。我希望他能把那里打造成一个避难所，让邪灵在那里无处容身。

　　我警告你，邓布利多，不要去干涉他们的抗争。你，和你可怕的天真，也许会去催促他们不要隐藏痛苦，而是去面对痛苦。你会督促他们把恐慌转化成获得勇气的基石。

　　但摄魂怪的智慧告诉我们这只是徒劳无益的幻象，只会造成破坏。让他们逃吧，邓布利多。让他们忘记那些吞噬他们的可怕记忆。你的好意干涉只会摧毁他们，啊，是的，你已经快摧毁我了。

　　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为我的死而责备自己。我也宽恕你造成我如今的悲惨境地。我意识到你是无辜的，不知道把我拘禁在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现在想到你是否一直都对自己做的事情一无所知，天真地相信所有的伤口都可以愈合，所有的伤害都可以抹平，所有的痛苦都会转化成力量。但现在我已经警告你了。至少你不能再无视警告，声称自己一无所知。在我踏上另一个旅程之际，我把我心爱的教子和出色的朋友交托于你。如果我发现你仍然动用你可怕的乐观主义来毁掉他们的人生，我永生永世都会向你报复。

　　西里斯.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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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渣翻，讲求完美的GN请去看原文。
因为是西里斯的POV，有些对SS或者AD的陈述比较情绪化，不代表作者想法，当然更不代表译者想法。阅读时请注意分辨，嗯。
希望能看多GN们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