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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嗜血归途 ...

  •   残破不经意的用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其实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那块伤疤是看不见的,不是因为伤疤太小,而是因为他的那身飘逸的头发遮住了伤疤。
      残破好像在想些什么,同时不停的用手指捋着他的发梢。“后来呢?残叔叔……”南宫非在一旁道。残破好像刚反应过来似的,微微一笑,又继续道。
      这天,已经接近秋末了。残破收拾了行李准备去找寻师兄,他背起行囊来到那副铠甲和宝剑面前,又用深情的目光将它们刻在了心中,伸手拿起了残傲生前用的宝剑,离开了。
      残破走出了那间曾经死去活来的屋子,离开了那有着生死挣扎的边缘!
      沧桑的世间,沦陷的天地,残破终于走上了回家的征途,感觉像是远方归来的游子就要回到家乡般的兴奋,除了这些,他还想极力解释这本不该来的的一切。正所谓回乡心切,残破的内心深处虽然有许多的不依不舍,还有许多的伤口悲痛,但是他还是背上了所有的悲伤行囊上路了,许多年前他告别了师兄,离开了那如今阔别重逢的中原,现如今一晃十年如流水般过去了,而自己又再度回到了这里!
      夜色淡淡,晚风嗖嗖。月光皎洁的洒在大地显得特别的亮。残破走了一天的路程虽知自己已在中土却不知到了哪里,前面不远有一个村庄,但却已悄然无声。就连犬吠声都已经很疲惫,残破抬起无力的双腿迈进了村口,整个村子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而且时不时会有一阵阵刺鼻的腥味儿。
      残破用灵敏的鼻子嗅了嗅这股不太对劲奇怪的味道,他想莫不是这里的村民家家打猎为生,捕获太多所以致使产生了这种腐朽的腥臭味?他在怀疑,右手紧紧地攥着那把宝剑,双眼很不自然的瞟着四周,所有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他捕捉。残破非常的小心翼翼,每走出去一步他都要留意旁边的一草一物,明察秋毫。
      残破的脚步虽慢,但是时间却不停地推动着他前进,马上他就要走近一处民宅了,那是一栋非常平凡的土房子,夜晚的冷风吹动着挂在门前的灯笼,地上的树叶被刮起满天飞,这种场景这种时候残破的大脑开始在无穷的幻想,阵阵的凉风带来了那阵臭臭的腥味儿。
      残破时不时的用手捂了捂鼻子,“好恶心的味道.....”难道真是我想的那样吗?残破握紧手中的剑轻轻地推开了那栋民宅的院门。“嘎吱....”院门轻轻地打开了,那阵腥臭味顿时更是扑朔迷离。
      残破感到一阵的反感,还有些呕吐的的感觉,残破用手捂住了鼻口,漫步走了进去,院内一片寂静,安详的氛围中掺杂着一股杀气。而且非常的强烈,现在正处冬季,冷风嗖嗖刺骨,院内屹立着一棵古槐树,树上的叶子都已落光了,留下光秃秃的树干显得非常寂寞。
      残破定立在那里,望着那棵古槐树呆立在那里许久。
      不知是他的幻觉还是现实,在他的眼球中突然间浅显出一道深红色的血光,残破对此感到背后一阵寒冷。他伸出右手怀疑的揉了揉眼睛又仔细一看,果然是一道血光,看似是重重的洒在了树干上。
      残破瞬时抽出宝剑,寒冷的月光中,剑光耀眼逼人,正好照在了那道血光上。残破慢慢走近了古槐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那道血光还在从树上往下滴,残破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反而要复杂的多,刚想走过去伸手去触摸那道血光,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感觉软软的,残破反手一剑将那东西劈开了,后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狼狗,被人挖了心肝。残破恍然大悟似的“难道这树上的血光是这条狗留下的?”这条狗全身骨折,软如棉花,所有的骨头都已经碎了。那冻结了的眼珠充满了恐惧,很显然这条狼狗是被人或者被比人更拥有强大力量的动物所踢死的。
      残破可以想到刚才那听似疲惫的犬吠声,或许就是在那声疲惫呻吟之后就被杀死掏空了心肝,让残破甚是不解的是为什么要掏空心肝呢?那悠长的腐朽还在蔓延,残破虽有仙气驻身,可他也还是万分小心。
      皎洁的月光下,整个村子沉浸在一片黑暗中。残破不知道这个村子里还有没有活口,甚至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停顿了心想“我这是在干什么?我不是要去找师兄吗?我何必要在这里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呢?还是早点找到师兄向他说明原由才是当务之急,嗯!”。残破点了点头,转身走掉了。
      这个村子非常偏僻,也非常落后,村子里也只不过又十几户人家。虽然地处偏僻,但日子却过的还算充足,至少衣食无忧!这里的每户人家都非常的平凡,都是土生土长的种田人,村子里还有一个是识字的,所以名叫盲村。
      村子里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每天都会上山打猎,妇女和老人们便在家中忙干农活,家家都还算过的幸福美满!直到有一天,这个宁静的村子终于被打破了往日的祥和的气氛。
      这一天,村子里的几个小伙子又于往常一样上山打猎。他们手持弓箭,肩挎水壶,背带干粮。浩浩荡荡,成群结队!整个村子背靠着一座大山,山上树木茂密,丛林横生,野兽横行,这座山不比曾经的吐雾山恐怖和阴森。整座山海拔虽然不高但却山脉很广,从远处望去犹如一团黑雾笼罩着山头,让人触目惊心!
      村里的猎户不多,而且大多数又是上了年纪的,所以能上山捕猎的也就只有四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别看他们只有二十来岁,他们的捕猎技巧和经验已经是非同一般了。他们四人,分别分成了四组,再定于午时之后在老地方回合!
      他们纷纷向四个不同的方向走去,脚步轻的完全没有声音,各个头戴树枝用来伪装,身穿虎豹之皮。在他们四人当中,有一位年纪稍大的猎人,他也是带头人,名叫石严。由于他是老猎户所以剩余的三个都听他的指挥!
      他们都进了森林,但却未发现猎物,森林的覆盖很广,整座山都被它围的很严实。
      进入森林,视线立刻变得暗淡起来,显然阳光无法照射进来,但是有些地方却也很疏散,金色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地上的植被身上,叶子上滴滴露水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但是尽管有阳光却还是充满了寒冷和潮湿,在山顶上偶尔会有雪花落下。天气尽管很冷,动物们却还是要出来找食吃。
      他们所经过的地方,有时会跳出一只兔子,有时也会发现遍地野猪的脚印。石严是个老猎户了,他知道这个寒冷的冬天猎物们会在哪里过冬,他正准备赶往那个秘密的猎物会所!石严的脚步有些匆匆,但却丝毫没有声音,从茂密的树林中穿过,灌木丛中犹如蜘蛛网般麻密。突然,石严定住了脚步,双眼直视着前方的丛林中,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也闻到了什么。
      便迅速取下弓弩,搭上了箭,慢步向前靠近,左手握住弓箭,右手慢慢的掀开树枝。果然,在前面一棵紫檀树下,一只黑熊正在享受着一顿美餐,那是一只野鸡,漂亮的羽毛已经被它拔光了。
      强劲有力的双臂将野鸡撕成了两半,黑熊只顾美餐,并没察觉得到石严。漆黑的鼻子上沾满了鲜血,洁白的牙齿撕咬着鲜红的野鸡肉,石严开弓搭箭,发着寒光的箭头对准了黑熊的心脏,只需一瞬间便可要了它的性命。
      黑熊也好像感觉到了,深邃的眼睛像是要吞没石严似的望着他,龇牙咧嘴。
      箭在弦上,石严的右手拉开了弦像是一轮月牙,发出“吱吱”的声音。黑熊好像也知道自己与死亡狭路相逢了,他不死我就得死,便猛地抛开手中的猎物,向石严扑了过来。
      石严不惊不慌的松开了右手“嗖”的一声,箭如闪电般飞了出去,箭风吹动了树枝,重重的刺进了黑熊的心脏里,黑熊朝天大吼了一声,这声音如雷贯耳,响彻山林。黑熊倒在了地上,它的身体却还在不停的抖动,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和呻吟!
      石严放下弓箭,穿过了灌木丛慢慢的向黑熊逼近。
      黑熊的呼吸已经在急促中停止,庞大的尸体像是一块石头,黑熊虽然已经显出死亡的样子,但石严却还是没有放下小心的盾牌。因为作为一个有着超常经验的猎人都曾吃过类似的亏,有些猎物甚是狡猾,当它中箭之后一些心急的猎人则急着向它靠近,最后都吃了很大的亏。轻则受伤,重则丢了性命,猎物没有打到,倒赔了性命,石严也曾吃过这样的亏,所以从那之后他每次射中了猎物尽管它已经停止了呼吸都不会粗心大意!
      石严离黑熊只有几步之遥了,石严心中暗想莫非已经死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伸长脖子去探个究竟,石严定住脚步,将头伸了过去。不知是神灵的佑护还是黑熊本来就命硬,石严刚刚将头伸过去,那深邃冻结的眼睛顿时变得活润,黑熊猛地起身用凶猛有力的右臂撕开了石严的衣服,在胸口抓了几道深深的伤痕,而后转身飞奔进了森林,好像是在告诫石严自己并不好惹。
      石严倒在了一旁,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我怎么会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是我疏忽了?还是它的伪装太好?”他想转身回家养伤,但是他的耳边又再次荡起了爷爷的嘱咐。
      这个村子的人们在这里生活了好几代,世代流传着一个残忍的传说,传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最早是一支部落,而且还很强盛,部落的首领叫做云豹是个盖世英雄,他带领着这支部落逐渐强大,最后来到了这里安居乐业,让他的手下部落子民们过上了安定和谐的生活,部落的每个人都无不服他。
      有一天,云豹独自一人挎弓背箭来到山上,诡异的森林却显得格外的幽静,那些平时在这里熙嚷的动物们似乎能感觉得到危险的来临而逃之夭夭了。云豹在灌木丛中胡乱穿行,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山洞里,远远望去洞口非常的大,云豹看了看那漆黑的洞口“想必这一定是猎物的栖身之所”说罢,便朝洞口走去。过了良久,云豹来到了洞口,“哎?这洞口怎么像是有人修造的?”看着似乎人为修造的洞穴,甚觉不解。云豹自成为部落首领以来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可谓是一身胆气,但是对眼前的事实他不敢肯定会不会有什么自己之前所未见过的事物!云豹捋了捋胡子,寻思了片刻便走上了阶梯,站在了洞口的中间,放眼望去一片漆黑,肉眼根本不能捕捉到什么,只是单纯的漆黑。云豹瞟了瞟四周,观察起了洞口,纵然洞口似乎有人装点过,但是洞内和洞口却大不相同!
      就在云豹细心观察着洞口的时候,洞内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听这声音不像是猎物野兽的脚步声,倒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云豹顿时被这阵脚步声惊呆了,他无法想象在这深山老林里会有人的存在。瞬时感到有些慌忙,云豹举起手中的弓搭好了箭,只要那不明动物对自己有害意一箭便会取了它的性命。云豹聚精会神的望着漆黑的洞口,一动也不动,突然那阵脚步声停住了,这倒让云豹有些意外,显然,它已经离自己不远了,或许它也感觉到了什么。
      云豹用力拉开了弦,云豹和它在黑暗中对立了许久,仍然不见有什么动静,云豹不清楚洞内的情况不敢盲目前进,只得将弦松了,就在云豹松下弦的那一刻,从黑暗中传来一声“嗖”的响声,紧接着穿出一枝尖利的矛头直向云豹刺来。
      云豹以闪电般的速度躲过了矛头,往矛头出现的地方射去了一箭,又迅速从背上的箭袋中抽出一支搭在弓上,就在准备射第二箭的时候,从黑暗中袭来一道强烈的声波,好像是动物撕心裂肺般的吼叫,脚步声又在逐渐逼近,云豹想看看究竟是何物,突然黑暗的洞口中出现了一个个子比云豹要高很多的怪物,这个怪物两脚掌地,露着着上身,下身穿着树枝围成的短裙。
      凶狠的眼眸,漆黑的肤色,那支箭插在它的肩膀,但是看似对它并没有什么影响。云豹刹那间内心汹涌澎湃,思绪万千,虽然已脸色煞白,却还是镇定自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野人吗?”那个巨形怪物握紧拳头发出“吱吱”的声音,云豹知道对于这样的怪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云豹和它仅有十步之遥,他的箭千钧一发间便可射中它,但是云豹不知道射中它之后会不会死,如果不死那死的将会是自己,在这最后关头云豹犹豫不决,优柔寡断!那个怪物似乎也猜透了云豹的犹豫,微微一笑“人,你闯进我的家,还射中了我,你若杀不死我,你就会死掉”,那个怪物用咬字不清的话语告诫了云豹。
      忽然,漆黑的洞口中再次传来阵阵脚步声,云豹清楚的听到这次的脚步声比上次的乱,显然来了不少怪物。惊慌之下,云豹朝站在洞口的怪物射了一箭,纵身向洞外逃窜了。
      那只疾箭射在了它的腹部,庞大的怪物倒下了,但是并没有死,从黑暗中窜出来许多巨形怪物,用它们那无法听懂的语言询问着它的伤势,那只被射中的怪物轻轻的摇了摇头,便将它带回了洞中,所有的怪物也都消失在了黑暗中!
      云豹原路返回,带着铁青的脸色回到了家中。但是不管别人怎么问他都说自己没事,他不愿意将这种事情告诉别人,原因有二:第一、身为一个部落首领,在他们的眼里乃是能开天辟地的英雄,如果告诉了他们势必影响不好。
      第二、如果告诉他们山上有怪物他们都会以图好奇而惨遭杀害,这样反而不好。这两条理由足以让他隐瞒了一切,他准备用静观其变的心态去对待整件事情。
      第二天夜晚,已是夜深人静了,枕边的妻子已经熟睡。云豹却始终无法入睡,他的耳边不停的回荡着那个被它射中怪物的话,心中甚感不安,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情。
      时过第三天早晨,云豹突然卧病不起,脸上毫无疾病的痕迹,倒像个身体硬朗的正常人,但是云豹真的动不了了,所有人纷纷扰扰,只见云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双眼大睁。面容显得有些苍白,屋子里挤满了人,有些都拥挤在了门口,他们都是云豹的子民,在他们心中万民敬仰的云豹怎么会突然病入膏肓了呢,争先恐后的想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云豹的脑海中不停的重现出那句怪物的告诫,这句话就像一把刀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脏,奄奄一息!顿时口吐浓黑的血,倒在了床上。
      看见云豹吐血倒下了,所有人似乎都静止了心跳,定眼望着云豹,只有妻子单氏以泪洗面不停的哭喊着问他这是怎么了。过了几秒所有人好像才刚刚反应过来,统统一拥而上,围住了云豹水泄不通。
      他们无法相信曾经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如今怎会变成这样,这让所有人始终无法接受如铁般的事实,部落中的元老们跪在最前面,屋里屋外顿时黑压压一大片的人都跪下了,有人哭丧着脸、有人带着疑问的表情沉默着、也有的人早已泣不成声、还有人怨天不公,整个部落的人都成了一群乱哄哄的蜜蜂。
      此时,他们的埋怨声和哭喊声好像也感动了老天,似乎它也对这位德高望重,一呼百应的部落首领感到惋惜,天空刹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风狂雨怒!在暴雨中,没有一个人是因为下雨而起身躲雨的,而是泪水随着雨水一同滑落。
      部落中水心、火颜、土鄂、木须四位元老跪在床头,他们双眼红润,面无血色,呆若木鸡!其中最老,最有资格接任首领的就是水心。一向性急的木须有些按耐不住,起身道“夫人,首领这是怎么了?我们在此甚久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
      “木须,跪下……”火颜双眼紧闭道,木须看了看火颜,跪了下来。
      “大王他,三天前去山上游玩打猎回来之后就总是心事重重的,我问他总说没事,昨天夜里我听到他在梦中叫唤着杀死它,杀死它,今今天一早他就卧病不起了”单氏哭哭啼啼的将事情原由告诉了所有人,四位元老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云豹醒了。他喘着粗气,脸色铁青,妻子单氏急忙擦拭了泪痕扶起云豹。
      云豹一脸的消瘦,望着跪了满地的子民们道“快,快些起身罢”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四位元老最先起身,后面抱着小孩儿的妇女,刚懂事的儿童,年迈的老者,健壮的青年都陆续起身!
      单氏看着云豹,不由得再次掉下了珍珠般的泪珠,云豹用袖口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摇了摇头,好像在告诉她作为云豹的妻子不能这么没出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镇定、冷静的去面对……
      云豹望着四位元老道“我云豹,命已如此,实在天意,你们不必伤心”此时的云豹已经坐立不稳了,单氏将他靠在怀里,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等我死后,冰心元老就是新的首领,大家要听从冰心元老的指挥,我相信他会造福我的子民”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单氏用手帕捂住云豹的嘴唇,鲜红的血迹渗透了白色的手帕,云豹深知,自己时日快尽。“今天,我以首领的身份重新定下一天铁律,违抗者将会付出血的代价,甚至是生命。
      那就是不管世世代代都不得到后山去打猎,尽管去了,也要将射中的猎物射死,这是本部落的铁律,凡是本部落的人都不准触犯……”。话音刚落,云豹便撒手人世了。一句巨形怪物的告诫在无形中杀死了他,他怕后人会在无意中遭此劫难便立下了这条新规,以保后人!
      岁月的长河慢慢流畅,曾经云豹用生命换来的铁律也随着时间的流失来到了这个部落的第二十九代首领令狐霸的手中。世世代代的人都遵守着这条铁律,从古至今无人犯过,部落在历代首领们的指引下逐渐强大,后代繁衍!
      石严想起了那天铁律,深知不能明知故犯,便朝黑熊消失的地方追去了。黑熊虽然已经中箭,但是它的速度仍然快的惊人,石严未能追上,黑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经验丰富的石严蹲下身体查起了地上的脚掌印,地上的脚印直往树林里奔去。石严跟着脚印追进了树林里,地上还时不时的留有血迹,这让黑熊暴露了最大的目标。
      石严紧跟着脚步来到了所谓的后山,这里的森林诡异的很安静,丝毫不像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森林。石严看了看地上的脚印仍在前进,他也不敢怠慢,又加快了脚步继续追击。
      茂密的灌木丛里,阻碍了石严飞快的脚步,寒冷的空气让他鼻子红红的。黑熊也在拼命的向前跑,它胸口插了支箭,但对它好像并没有影响。黑熊不知逃了多久,石严也不知追了多久,黑熊终于在林子里消失了。
      石严气喘吁吁的追到一片林子里便不见了脚印也消失了血迹,石严的眼睛在四周不停的扫射,在一个及其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外有一些树枝和杂草做伪装,显然是故意的。石严心想这一定是黑熊的洞巢,他慢慢走近,一看洞口非常像是有人修饰过的。洞口还有垒起的阶梯,一眼望去洞内一片漆黑,有着十几年打猎经验的石严对此招数层出不穷,他从四周拾来一些干枯的杂草和树枝堆放在洞口,掏出来放在腰包里的打火石,“哧、哧……”打火石上冒着火星子。
      “哄……”杂草燃了,由于杂草有些潮湿,顿时烟雾弥漫了整个森林,很多的是被轻轻的冷风吹进了洞内。洞内顿时硝烟弥漫,烟雾冲天,石严仔细盯望着洞内的动静,同时也做好了捕获猎物的准备,因为在这种浓烟下任何动物都会毫不犹豫的冲出洞口。
      堆在洞口的杂草和树枝越烧起的烟雾更浓,整个山林似乎被一团大雾笼罩,围的水泄不通,丝毫没有喘气的余地。柔弱的阳光□□在海底,朦朦胧胧,一片黯然!
      石严在洞口等了许久,可始终并没有猎物冲出洞口,杂草和树枝都已快燃尽,这让他有些坐立不安。“如若此时冲进洞去,不被猎物算计也会被这浓烟呛死,但是一直在此等候也不是办法……”石严在洞口转悠了起来,此时,旺火烧尽,腊俱成灰。
      剩下的只是木炭折断的声音,洞内的烟雾却还未散尽仍然朦胧一片。
      “难不成被熏死在里面了?”石严有些忐忑不安,以他这么多年的打猎经验,猎物是不可能在里面呆这么久的,猎物的求生欲望非常强烈,尤其是黑熊,这种状况是他从未遇见过的。
      就在石严犹豫未定,不知该如何的时候,突然从洞内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出一支削的尖可破盾的木棍,从漆黑的洞口中瞬间冲出一支尖利无比的木棍,直向石严刺去。
      石严没来得及躲闪,重重的插在石严的大腿部,尖头刺穿骨头,直穿整条腿!顿时跪在了地上,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灌木丛,声势凄惨,痛声连天。在寒冷的空气威逼下,流出来的鲜血慢慢被冻结在伤口的边缘,破碎的骨头露在了外面,凄凉而又悲惨。石严的右手在伤口上轻轻的抚摸,似乎没有了感觉,只有无边无际的麻木和冰凉。
      剧痛到了极点便失去了感觉,只是觉得整条腿麻木无力,无法动弹。石严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嘴唇显得干燥苍白,身受绞刑般痛苦的表情,石严虽然痛不欲生,但是心智却没被疼痛所蒙蔽,依然清醒,他知道这样的力量非常人可以拥有,这洞中定是有什么神秘莫测的神物,或许是自己在无意中侵扰了他们,所以才会发怒!
      想到这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石严扶着旁边一株碗口粗的小树慢慢站立起来,正要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从从洞口中又再次冲出一支尖利的木棍,石严眼疾手快,快速翻了个身才将那足以让他丧命的木棍躲掉。
      石严不敢不敢逗留,拖着麻木无力的残腿向前拼命的跑着。石严未走多远,从洞口追出了一群身形庞大的怪物,他们身体黝黑,衣不遮体,手持尖锐的木棍,额头突出,下巴修长!
      个个足有两米多高,双臂粗如大腿,走起路来有些驼背。他们用自己的语言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他们的意见好像有些不合,有的巨形怪物还准备回洞中。但是却被例外意见一致的怪物拦住了,他们商议了片刻,举起手中的木棍向石严逃跑的路线追去了。纵然这些怪物身形庞大,双臂可举起磐石,但是他们对石严还是有些畏惧!
      石严拼尽全身的力量在高大的树干间逃亡,他所走过的路线都留下了丝丝血迹,在背后有些犹豫不决的巨形怪物们顿时像是坚定了目标,似乎是接到了他们带头的命令,对石严穷追不舍,而且快要追上石严了。
      再加上他们发现了地上的血迹更是让石严暴露在了他们面前,石严右手捂着伤口,弯着腰,靠着左手的支撑拼命的在跑。整条腿被鲜红的血凝结了,噩梦般的空气也在无情的侵蚀着大腿部的伤口,这让石严甚觉雪上加霜,疼上加疼。
      不知是何缘故,刚刚麻木的大腿顿时变得犹如刀子在割一般,剧痛难忍。石严气色如霜,整个身体情不自禁的在颤抖,嘴里呼出的气息像是炊烟似的,气喘吁吁!
      尽管空气刺骨,伤痛欲绝,他还是不停的在颠簸而行,从未停过。
      巨形怪物们成群结队,声势浩大,他们那扁扁的鼻子灵敏超凡,可以嗅到方圆二十里内的任何气味儿,包括动物的气息。
      很快,巨形怪物就要追上石严了。就在这时,在附近打猎的同行猎户赵强于石严碰到了一起,赵强发现全身血迹,和插在大腿部的木棍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后背一阵凉飕飕。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样?”赵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自己感同身受,痛苦难当。“快,先扶我回去……”石严用紧张而又无力的语气道。
      赵强成了石严的另一条腿飞速往村子奔去,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逃出了黑暗的树林,回到了村庄!此时的石严已经昏死过去了,完全失去了知觉,回到了家中,所有人都疑惑重重,纷纷向赵强询问,但是赵强却更是不知。
      家人立即找来了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关也将他的大腿上的木棍取出,缝合了伤口。但是纵然他不会伤及性命但也终生残废无法下地,更无法在去捕获猎物了,这对于一个充满激情的猎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比死还痛苦的事情。
      石严昏迷了三天,这三天他不省人事,昏昏沉沉,却一直清醒的在做一个梦。这个梦惊奇万分,充满恐怖于神秘,他梦见一只非常庞大而又腹黑的手将整个村子都揉成了一团,那只神秘的手反手就是风雨,将整个村子淹没!
      第三天,村庄一片祥和,天空湛蓝,大地苍茫。以前在家中都能听到山上野兽的吼叫声,但是这几天不知怎的,山上一片安静,静的出奇,好像被什么给慑住了。
      第三天的晚上,明月当空,寒光普照,人间静悠悠!浩瀚的宇宙,无垠的星空,似乎都沉浸在无声无息的睡梦中,远远的望去那漆黑的树林犹如一个无底的魔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此时已是寒冬腊月,冷风伤人,阵阵微风吹过,似如刀锋!
      这个安静的村庄显得格外的孤寂,像是在接受着所有威胁带来的侵蚀,无声无息。
      在星火之下,冷冷的月光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形怪物,紧接着身后顿时黑压压一片都是。他们手持尖利无比的木棍,目光中闪烁着凶神恶煞,望着前面不远的村子,似乎要一口吞掉它。
      站在前面的一个巨形怪物缓缓举起手中的木棍,千钧一发间,所有怪物都从树林的边缘冲向毫无知觉的村庄。在月光下犹如千军万马,行进在战场上,它们杀气腾腾,那深邃的眼神显得红光!
      沉睡的人们并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有的还沉浸在甜梦中。一阵冷风过后,巨形怪物血洗了整个村庄,顿时尖叫声响彻天地,一根根尖锐的木棍刺穿了活生生的生命,瞬间鸡鸣狗吠,血流成江!
      没过多久,尖叫声消失了,任何声音都戛然而止,村庄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空气中多了一种刺鼻的味道。就在最后一只幸运狼犬被杀死的时候,残破才来到了这个早已血流成河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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