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神录》无赖先生

17、远古怨言

　　这是一尊什么样的雕塑，他的发丝竟然会随风拂动，好像流苏，苍苍白发在风中漂浮，此起彼伏。
　　长长的发丝像是根根青丝连接着远古一些不为人知的悲情，镜头在慢慢的放大眼前所谓会拂动的雕塑。
　　憔悴的脸上双眼紧闭，好像在聆听着什么，也像是在虔诚的接受着上天的惩罚，不，他不是雕塑，那双紧闭的双眼在淌泪，刚刚的波纹就是来自于此。
　　时间来到了夜间十二点，这个不眠的都市并没有沉静下来，街边的小吃店，市中心的酒吧，还有很多数不清这样的夜市，人们沉浸在这没有烦恼，只有销魂的世界里，只会觉得快乐，逍遥。
　　床上的方天烁从刚刚难堪的表情中恢复过来，被盖落了一半在地上，双拳紧攥，脸上冒出颗颗汗珠。
　　梦中的画面还没有结束，镜头移动到了那尊像雕塑却不是雕塑的人身上，他盘腿而坐与河水面上，那么的安静，但是他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悲伤，假装沉默，其实可以看出他内心一些不为人知的悲情和罪过。
　　他的脸就像是被冰封了几千年的面具，那么的僵硬，那么的冰冷，但是那一条条显眼的皱纹却是那么的明显，就算是经历了几千年的岁月洗礼，单纯的雕塑都会被磨化。
　　但是眼前这尊非人非神的物体却是那么的保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超越三界之外的不明体吗。
　　河面静如平镜，颗颗泪珠划过那冰冷的脸庞滴进河水中，泛出圈圈波纹，打破了这安静的河面，像是在告诉别人这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片安静河水，它是流动的。
　　一袭白衣合着苍苍白发在风中游荡，两岸尖峰相对，乱石成堆，这世界仿佛就只有那么大，只有一条河，两座山，一个人，怎么也走不出这个世界。
　　他的眼睛就像一对泉眼，而泪水就像是那永远也流不完的泉水，他的眼泪是为什么而流，就这样下去会流多少年，几万年吗。
　　苍茫大地，怨声连天，上古时代究竟有多少的悲怨流传至今，这一幕幕在暗示着什么？方天烁虽说是在幻境中看到的这一切，但是他的脑海中却不停的在思考着不一样的疑问。
　　没过多久，这场梦中幻境有开始换景了，依旧和上次一样，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觉世界是那么的渺小，很快就可以走完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时空穿梭之后，眼前的画面也定住了，那是一个美如仙境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仙灵之气，使人呼吸都能感受到万物之灵的气息，身心舒畅。
　　仙气盎然，在这里充满了很多的仙灵之气的梦幻般地世界里，那些花、那些草、那些树木都是那么的随和。
　　很多的美梦都源自这里，曾经多少次在梦中的挣脱和挥霍，曾经多少次最初的梦想都源自这里。
　　在一座险峰之旁一株仙草正在茁壮成长，泛出仙灵万千，滋养生机。
　　溪流匆匆，清澈见底，水中鱼儿就像梦中遨游的雄鹰，梦中没有烦恼没有了任何的爱恨情仇，只有最初的天真和妩媚。
　　方天烁正沉浸在这美梦当中，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无邪。阵阵微风在梦中的画面中拂过，感觉就像是吹过自己的脸庞般，那么的清凉，那么的凉爽。
　　方天烁那享受的表情如此幸福，在床上的他像是真的处在仙境一般，飘飘欲仙，身轻如燕，自由自在的，失去了任何的约束。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两点整，天地正在睡梦初醒中，一片片冰凉的甘露降临于世，滋润世间所有的生灵，勃勃生机。
　　方天烁人在睡梦中还未醒来，床上的被盖已经全部被踢落在地，再加上外面正在降临甘露，气温严重下降，其他的同学都在寻找温暖，不经意的拉上被子取暖。
　　就在方天烁身处仙境，深陷幻境享受在这无邪的世界中之时，忽然间一阵飓风狂飙而过，这是一阵似乎可以将来生前世一并刮走的强烈狂风，顿时那仙境般的世界瞬间烟消云散，顿时化为乌有。
　　这种强烈似的的换景方式让人有些无法接受，好像刺眼的光芒和尖锐的刀尖。
　　瞬间剩下的只有凄凉的一片和悲情，曾经那美好的画面恰似流过的溪水般瞬间即逝，就像一颗流星只是一时的光芒，辉煌之后只有残缺的火星和光点。
　　裂痕遍地，苍凉天空，就像一张复古旧纸，边缘残缺，那是一个寸草不生的世界，没有任何的生灵，乱世成堆，仅剩的一棵老树也连根拔起，就像一个部落的首领，尽管曾经多么的能挡风遮雨，老却之后还是落到了这般悲凉的下场，任人宰割。
　　那梦中的美景一再切换，那一幕幕画面像是在告知方天烁一些几千年前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可能是一些关于他的前尘往事，或许可以牵扯出许许多多曾经的感情旧换。
　　随着梦中画面的渐变，方天烁的表情也跟着不停的变化，时喜时悲，时好时坏，残忍的梦魔在无情的折磨着方天烁，就在今晚他已经在梦中穿越了很多个世纪，看到了几千年前一些闻所未闻的画面和人物。
　　其他同学或许也在美梦当中，但是他们做的或许是正在和哪个女生之间的好梦，也或许是正在和哪个老师眼神交流的美梦，有些青春期的男生还可能在做和男性心理和生理有关的美梦。
　　床上的方天烁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暗淡，失去了任何的颜色双手僵硬，却像是毫无力气般，想挣脱却又挣脱不了，那种处在边缘的感觉让他绝望。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梦境中的画面却还在不停播放着那一幕幕惊魂的画面，天地沉浸在一片沧桑之中，时间倒流到了洪荒时代。
　　跟着这阵狂风的展开，画面来到了一间茅草屋上，在这样的世界里能够看到一间这样的茅草屋也算是奇迹了，真是千古奇迹。
　　在狂风之后，这间草屋居然还能屹立于此，确实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跟着，画面中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双手推开了草屋的旧门，缓缓地打开了，那扇旧门像是一颗快要脱落的牙齿，老旧不堪。
　　紧接着，画面定格在了屋内，里面的一切都呈现在了方天烁的眼前，背后的导演就是那双无形的手，而他就是观众，他要看到什么都是导演在背后控制。
　　屋内的装饰及其简单，却像是人居住过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破旧的长桌，粗糙的桌面，简单的构造，体现出那么的随便和穷困。
　　旁边是几张和那张长桌不分上下的椅子，那木板上被腐蚀的粉末掉了一地，仿佛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座上去就会断裂一样，那张看似完好无损的木板里面应该早已被掏空，千穴万洞。
　　地上那杂乱无章的茅草，靠边上的一些餐具，都是纯手工制作而成，有的上面还有残留下的手指印，一个碗就像一个酒坛那般大小，，而吃饭用的勺子则是用枯木枝抠挖而成，那些餐具可能是还没有经过窑中烈火焚烧似的，经过了一些时日之后都已经开始慢慢陨化。
　　靠右边还有一张用木板搭成的床，这床貌似连一个人都难以容下，而且上面只铺着一些杂草，没有任何的床上用品，这试问也能住人？方天烁在心中暗自问道。
　　镜头在这间茅草屋内转了许久，几乎里面的任何事物都被方天烁记得一清二楚。
　　时光流逝，过了良久，屋内的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被扫描了一遍，屋内除了那几件物品之外确实再没有别的什么了，空荡荡的，时不时还会有狂风刮过，整个茅屋就像树上一片即将脱落的枯叶，里面漏洞百出，别说住人，就连当作挡风的亭子都不是很好的选择。
　　处处无不弥漫着那种妻离子散的悲伤和对世间的绝望，此时的方天烁虽说是在梦幻中看见的这种画面，但是他的脑海却还是清醒的，他的大脑会随着他所看到的一切去思考，去想象，去幻想所看的和那些没有看到的，尽管他的躯壳现在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动弹，但是他的灵魂却跟随着他所看到的画面回到了几千年前。
　　现在在他脑海中浮现出的是，这画面中的茅草屋会在告诉方天烁一些什么信息呢？他在表达些什么，这间茅草屋几千年前会是谁在居住，主人是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一切在方天烁的心中至今是个不解之谜，也是他现在梦境之中所考虑和幻想的事情。
　　慢慢地过了一段时间在那充满沧桑和悲凉的世界中隐约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背影，那么的孤单，那么的瘦小，仿佛一阵狂风过后他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一样，那飓风就是他致命的杀手。
　　那是一张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跟之前像一尊雕塑却又不是雕塑的没有多大差距，凌乱的长发，整个人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感觉像是几年没有整理过自己了一般，方天烁似乎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臭烘烘的味道，恶心。
　　衣衫不整，不，几乎没有衣衫，只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袍，但是白色的现已变成五颜六色，更多的是黑色和灰色，估计应该有几十年没有洗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