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艾叶77

8、暗流汹涌(第五节)

　　小二，……小二，……

　　几声呼唤过后他才从话多有失的担心中醒过神来，公子，有什么吩咐？

　　一个中等个头，一身旧衫青袍，声色似乎有点落泊的少年脆声声的站到了小二面前。

　　我和我大哥想到情院开开眼，他不好意思自己来说，让我来问问，说着朝三楼栏边一驽嘴，他让我问问小二哥和情院有没有相熟的，找人帮我们定一个包间，这是给情院的定金，说着就塞上一块十成足的金饼。

　　嘿嘿，小儿一捏饼子，笑僖僖的说，小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哥哥嘛，我看那身体，可能还勉强凑合，你嘛……，就去看看热闹得了，那里面的姑娘你可消受不起，她们可个个都是妖精，会吃人的，嘿嘿，得勒，小哥放心，本院规矩，多的分纹不取，有你这块饼子，我就包你和你大哥一个去处，不过地儿要小点？你看成么？

　　成，我们也就在旁边看看热闹，小点的正好，最好暗一点的，要不我大哥不好意思。

　　好勒，我先去打个招呼，半个时辰准给小哥送帖子过来。

　　小二忙乎着收拾去了。转身无人看见的角度里，似乎朝二楼右里间的一个暗影角落里点了点头。

　　暗影里的一个黑袍黑髯中年文士，似乎皱了一下眉头，轻轻一锊山羊须，背手转身朝客栈内堂而去……

　　文士进入二楼内堂以后，穿过长长的一排迂回天廊（因为此走廊横空架在有着三层建筑的东迎客栈中层，四通八达，不论从那个角度都可以进入客栈圆心的中央地带，中央地带同样是三层的圆形房屋建筑，这里是客栈老板和伙计住宿的地方，下到一楼圆心中央的硕大一片空地是专门用来喂养住宿客人随行牲口的，伊犁的四大建筑均有着类似的大同小异的八卦形整体外观构造，因长廊悬空，故名天廊，这在当时可以称作旷古奇观了），频频向站在接口岗位打招呼的伙计点头示意，最后进入到中间的宽阔大房，这时已不难猜到，他就是伊犁赫赫有名的东迎客栈老板——向天听了！

　　向天听进入自己的住房以后，直奔紧靠里墙的，厚实宽大的红木书架而去，从外形来看，摆满古籍饰品的书架应该不低于四百来斤，向天听单手在书架中间的格板轻轻一拖，只见巨大的书架文丝不乱的向前离开了里墙一段距离，书架的移动并没有任何的机关装置，真是天生神力！就如传闻，这位客栈老板果然是内家高手。向天听在里墙边书架背后胡乱拨弄摆放了一下原来的典籍，“嘎”，里墙突然奇迹般的陷落进去形成一个封闭的小箱，向天听进入到天梯后再次轻巧的把书架平拖到了紧靠里墙的位置，又一阵拨弄，里墙上的空洞赫然消失，看不丝毫的缝隙，一阵坠落以后，天梯门“嘎吱”一声打开，眼前一亮，这里竟然是宽敞无比的一间大堂，书案、茶具、方背大靠椅等等家样齐全。这时房间里已经有了一个略矮一点的中年文士，穿着长相都酷似向天听。

　　大哥！中年人按耐不住的吼了起来，洪钟般冲动的嗓音和向天听的嘶哑低沉稳重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恩！别这么猴急，这几天动静多着呢，留点心，我先把这边的情形说说吧！

　　兄弟俩手指比画的说了半天。

　　哎，看来江湖就要起狼烟了，那个传说真不真姑且不论，但天下的确就要大乱了，向天听似乎有点悲情的说道。

　　大哥，向地闻有些压抑不住兴奋的说，你看你这，今天来的几泼人都是何方神圣？

　　这还用说？匈奴的中央王庭大将隆奇多带着四大侍卫气势汹汹的张扬而来，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头曼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现在和月氏的实力悬殊，不过，最难猜测的是中间一个最年幼的，莫非是冒顿王子？他不是被当做人质扣押在月氏王宫了吗？要传言不实，真是冒顿亲来，那这次夺宝可有得好看了。后来说话的陈胜吴广不知何方人物，看上去真象是一方草莽，吴广应该算一个真豪杰，这个陈胜嘛？我怎么都感觉他粗中带假，但又说不出假在哪？至于颂诗的少年我看八九不离十是始皇帝的长子扶苏，哎，传言此子宽宏仁厚，我看确有其事，不过多少有些不够沉稳老辣，柔弱了些，他旁边那位应该是蒙家的一员悍将，但不知道会是谁，蒙恬自己肯定是抽不开身的，对，有可能是蒙毅来了，听说此子智计虽不及其兄，但武力却远在其上，号称大秦第一猛将。至于楼上的那位，我让格青去试探过，应该是朝廷鹰犬，只是探不出是赵高，还是李斯一党。

　　哼，管他是那一党，都不是好货，一个宦官弄权，一个斯文败类，我看差不到哪去，说不定哪天还穿连裆裤了呢？

　　哎，他们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范先生不是说过吗？天下祸端起于当朝弊政和始皇帝丧心病狂的权欲啊……

　　大哥，后来的那位小哥子会是什么来头？听你说了，我却怎么也琢磨不透。

　　这个……，向天听陷入了一阵沉思，我看也象朝廷中人，只是还不肯定是什么来头，哎，江河多风雨，兄弟，你那边情况如何？

　　兄弟俩目光炯炯，一扫沉闷的讨论到了今日的西送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