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 1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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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零把汤喝光，很认真地看着路明非。
“再来一碗？”
“嗯。”
第二碗面泡上，零认真地读着面杯上的步骤说明。
路明非看着她的侧脸，不由生出一些心疼。
零的世界应该是很单调的吧。
从某些层面来说，零和楚子航是很像的。
话少，略腹黑，做事都有一条准则，会系统地规划时间然后付诸实践。
对自己像是军人一样的严格。
零长久束胸，随身携带压缩饼干和弹簧刀。
这样的人该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呀？况且还是个女孩子，怎么就培养出了江湖剑客一般冷僻孤高的节操了呢？
会不会是在一个军人家庭？祖上是前苏联的官兵，沿袭了军队式生活，处变不惊，不苟言笑，灵敏迅猛，不追求生活的方式，不追求活着。
这是这样的家庭，以吃苦忍耐为美德的军人方针为教育方针的家庭，会给她买昂贵的Vetru么？会叫她去学习小提琴，去学习舞蹈么？
多奇怪啊，零不是不爱美的女孩啊。她喜欢跳舞，穿着长裙，高跟鞋，亮片勾勒曲线。
她舞起来带着刀光剑影的犀利和尖锐，却又带着一种孤高和韧性。任何的庸脂俗粉被会她的脚尖碾碎，任何的华美配乐都被她的踏地声震散，所有的舞步都为她停止。
因为实在太美。太美。
她就是舞蹈，她就是音乐，她就是盛大的舞台。
如果不是照片为证，路明非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曾经有过那么震撼的一次舞蹈。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自信。威风。浑然天成。
在零的指引下，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在那个空间里，他是创世纪的舞者，理所当然的，和最美丽的姑娘一起跳舞。
这是往细了一想，零的双人舞都是跟谁学的？和谁练的？
没听说零有兄弟，她的性子又不会随便与别人舞蹈。
是自己对着镜子练的吧？
空旷的舞房里，窗棱切割阳光，细小的灰尘落在磨得发亮的地板上。
白色连体紧身衣的女孩在阳光中独立，那娇小的身体似乎随时会融化在光线里。
她不放音乐，不数节拍，只是注视这尘埃降落……降落……降落……
让她忽的起舞了。
勾起的腿画出完美的圆，尘埃被她带起的风吹向空中，她眼中出现了虚无的舞伴。
对她而言，舞伴并不是同伴，而是协助她完成动作，为了拼凑画面罢了。
她踩进阳光，跃入阴影，如飞仙穿梭在树林。
心之所处，无处不是舞台。心之所动，无所不成舞。
她的心中号声震天，千河会涌，而现实寂静无声，唯有她的脚步和灰尘狂舞。
其实，这样，真的，很寂寞呢……
路明非出神了，幸好有墨镜挡着，才没有被发现。
零低头看了看时间：“时间到了。”
零自己动手，埋头吃起来。吃相一如既往的“认真”，视形象二字为无物。
可是依旧是那么赏心悦目。
而且此刻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只是一碗普通的泡面而已啊，真的有这么好吃么？只是没有吃过感到新鲜罢了。
说到底，零也只是一只初到餐饮界，满心好奇的小吃货罢了。
因为没吃过，因为很少吃到，因为觉得新鲜，所以零每次跟着路明非去吃中国菜总是非常豪迈的。
因为也许之后很难吃到了，所以她吃得分外投入。
可是这样一想，路明非不由地把零的过去更加惨淡化了。
多可怜的娃!连方便面都没吃过!
“吃慢点。”路明非抽了一张餐巾纸给她，“不就是个泡面嘛，以后我带你吃更好吃的。”
“说好了。”零伸手跟他拉钩。
路明非伸出小指，勾住那根嫩葱一般的尾指，纠缠，拇指相吻。
“好。盖章。”路明非笑。
零心满意足，路明非捧腮：“说到美食。在学校里呆久了，有时候还挺怀念婶婶做的菜的。我婶婶这个人虽然小市民了些，标准的八卦妇女，但是做菜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不然路鸣泽也不会吃到160斤了。”
零顿了一下：“路鸣泽？”
“哦，我表弟啦。”路明非忽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我表弟外貌十分淳朴，160的身高160的体重，状似长脚的健身球我就不说些什么了。内心确是一个缺爱的文艺少年，以前我弄了个小号，装成女的跟他聊天。他还真信了，我一不在线他就混不守舍的……”
“夕阳的刻痕？”零说。
“咦!你怎么知道!”路明非受到了惊吓。
“某次游泳课间隙，副校长来视察，和男生们探讨追求异性之道，拿你做了例子。”
“我靠!？他没对你怎么样吧？”路明非很紧张。
作者有话说
第123章 第 1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