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女情史》范醒

19、第 19 章

　　王子骞醒来时，地下停车场里，空旷了许多，音乐在空气里回旋，岳如潋趴在方向盘上睡得正香。

　　揉揉眼睛，岳如潋还在。不是梦。王子骞起身，头有些痛。转头看着睡着还皱着眉的岳如潋，心思深沉，想起了昨夜，昨夜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昨夜自己被这个女人讨厌。真是失败呀。

　　叹口气，看看表，已是九点多了。拍拍岳如潋的肩，把她推醒，道：“岳如潋，早上了，醒醒。”

　　岳如潋才睡着没一会儿，这突然一起来，感觉有些落枕，脖子很不舒服。脸上还有压的红痕，表情一片迷朦，倒叫王子骞看得越发觉得可爱，甚至有些可口。王子骞越发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一旦爱上了，就怎么看怎么喜欢。

　　“昨晚谢谢你。岳如潋，我还是送你回家睡吧。这里睡不好的。”说着，示意与她换位置。

　　岳如潋迷迷糊糊地没反应过来，一径儿地看着王子骞发呆。王子骞被岳如潋这样无辜地盯着，不由有些情动，几乎想上前去吻她。车里一夜的封闭空间，怎么就感觉那么暧昧。王子骞抿抿嘴，咳了两声，打开车门，走向另一边，又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岳如潋有些清醒了，转坐到副驾驶座上，又开始打盹。主要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王子骞，经过昨夜，怎么看这小子怎么别扭，没有大头，以后的晚上要怎么过？岳如潋闭着眼睛，靠在靠背上，心中万分不舍，可有这样一张漂亮脸蛋的王子骞是大头这种事，让自己真的没办法用以前的平常心去对待了，叹口气，在心里向大头告别，再见。

　　无言告别了王子骞，迎面就迎来了杨思聪。杨思聪虎着脸，站在岳如潋的门口，道：“你昨晚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担心了一夜？”

　　被爱情的复杂搞得有些灰心的岳如潋，被这么一问，本来还有些愧疚的，一时也理直气壮了起来。翻了翻眼皮，道：“我什么也没干，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成年很久了。”说完，开了门，踢掉鞋子进客厅。

　　杨思聪跟着进了门，看着岳如潋一身疲惫，心里越是郁闷。可知道岳如潋这种时候根本听不进去话。看见她在做洗浴准备，笑了笑，道：“别忙乎了，今天小区外面修管线了，停水了。”

　　“哦！”岳如潋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丢掉手上的东西，挨着杨思聪坐下，往后一仰，道：“真是郁闷啊～～～”

　　“怎么啦？”

　　“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岳如潋撇嘴，看了一眼好奇的杨思聪，道：“我说要洗澡，却没有水。你说……是不是不公平？！”

　　杨思聪失笑。刮了下岳如潋的鼻子，道：“别贫嘴了，饿不饿？我给你煮点吃的。”说着，要起身，却被岳如潋一把抓住。

　　“聪聪，别忙了，我不想吃。”岳如潋把杨思聪拉着坐下，接着道：“聪聪，我想跟你聊聊。我……有点郁闷。”

　　“嗯，你说。”杨思聪轻轻拍着岳如潋的手，温柔看着她，道。

　　“聪聪，你说，什么样的感情才算是爱情？你怎么知道你爱我？”

　　“你觉得自己对别人有了类似的感情？”杨思聪眼神一暗，温柔问道。

　　岳如潋没说话。看了杨思聪好久，道：“你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爱情……”杨思聪转开头，陷入沉思。爱情是什么？这怎么能说得清？是不离不弃，是感同身受，是自己给自己的责任，是心甘情愿，是甘之如饴，是感情与□□的融合体。该怎么跟她说呢？

　　“爱情，爱情是什么，我真得不知该怎么说。我只知道我爱你，没有了你我会活在黑暗里，我无法没有你，你不在我会想你，你在我会想要你。林林，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我知道我爱你。”杨思聪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你什么时候对另一个人产生了与我对你一样的感情的时候，你就爱上他了。爱情无法形容，但你一旦身处其中，你自己就会知道。”

　　被这一段甜言蜜语砸得两眼冒星星的岳如潋再一次把王子骞忘却。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这种心中泛起的丝丝甜意，这种看着对方觉得他光芒万丈的感觉，是爱情吗？勾过杨思聪的头，唇贴过去，不管是不是爱情，先吻了再说。

　　杨思聪还沉浸在自己的林林可能爱上别人了的噩梦中，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搅得有些头晕。反应过来，化被动为主动，好好享受这个爱人主动的甜蜜的吻。真好，自己的林林被自己拥在怀里，甜美柔软，是自己的林林。林林这样，是对自己的承诺吗？是在向自己确定吗？她爱上的人，是自己？

　　辗转厮磨，吻得难解难分，直至二人都喘不过气来，才分开来。看着对方的红脸，真是一个甜蜜的早晨啊。岳如潋舒服地伸了伸懒腰，靠在杨思聪怀里昏昏欲睡。

　　“林林，以后不要一个人晚上不回来了，我真的很担心，好吗？”杨思聪趁着这气氛，赶紧提出要求。

　　“唔。”岳如潋点点头答应。想到昨晚，又想起那个让人烦恼的大头。不禁又气闷起来。失去这样一位知心朋友，真是不甘心，真是会郁闷的。却无从挽回。真的是朋友吗？

　　“聪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爱我的？”

　　“林林，你爱我吗？”

　　“我？我……不敢确定。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杨思聪点点头，道：“我大概是上大学的时候吧。我几个月没有见到你，回家去，就听人说你谈恋爱了。你记得吧？”

　　“恋爱？呃……你说的是哪次？”岳如潋想不起来，一抬眼却看到杨思聪不善的眼神，赶紧补充道：“那个时候是年纪小，贪好玩，交男朋友跟换衣服一样，没一个是认真的。所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恋爱的感觉嘛。”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做弱者状。

　　杨思聪知道，这一切都知道。只是从岳如潋嘴里听到，就是觉得不舒服。瞪了她一眼，才接着道：“后来在小巷里看到你和一个男生接吻，我才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