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第 10 章 ...
-
坐在石子阶梯上的寒咬著菸,忍著智齿带给她的疼痛,在遇见叶宇香后故作镇定地吐著菸草味。
傍晚在阶梯下的空地远看是一大片的草绿色,近看却能看出有些坑坑巴巴。
橘红色的晚霞倒映在平静无风的河面上倒是像了张害羞的面孔,用来形容坐在寒身旁肆无忌惮看著她的叶宇香来说其实有些合适。
“修没和我说过你会抽菸。”叶宇香单手撑著下巴,杏仁眼巴巴地直盯著寒美丽的侧脸,被秀发遮住的右耳闪动些剔透。
叶宇香有些发愣地盯著寒右耳的耳钉,像寒这样的人也会打耳洞吗……
从那稍嫌乾燥的唇吐出的深白色烟雾,味道不重甚至还参杂了寒身上的味道,没有袅袅的升空,是一点一滴的消失殆尽。
脸部神经不由自主地带动著眼角弯曲了些,总是清澈无瑕的瞳孔在此时更加的美丽动人,洒里一地的星辰子,全藏在她的眼底。
寒轻扭过头看见叶宇香乾净的包子脸,清爽的笑出声,“他不知道的可多著呢。”
回过头吸取最后一口的菸,直到花火烧到尽头为止才舍得踩熄。
寒的笑声就像铃当当当落地的声音一样清脆不高亢,是个很好听也不嫌多的嗓音。
叶宇香是个唱将,她的声音乾净附有穿透力,当初修听见她的声音时也重重的赞赏了一番,更是开心的说著弹吉他的人就是要配这样好嗓音的女子,让叶宇香是愉悦了一下午。
那首为她改编的够爱,是符合著她的嗓音而贴身改编而成的,她听过a chord的原创,是那样让人澎湃,振奋人心却一句句的诉说著悲痛。
他哀鸣著里头的情感,咽咽呜呜的随著旋律扯著嗓子试图将悲愤化为音符,想将这份苦恋随著曲子的一终而逝去。
每当修做完一曲都会请叶宇香小小的哼个两句,也总是会不吝啬的夸奖叶宇香的嗓音,可是叶宇香总是忘记告诉修,还有一个人的嗓子更适合这曲。
可是却没人告诉叶宇香,在她出现之前修是曾经找过寒让她试曲子的,只是她并没有答应,原因是寒说她只适合打鼓……
可是修却因此拗了一星期,原因是寒埋葬了好听的嗓音。
夕阳绕著圆弧线慢慢地落入的地平面下,在南半球的另一地此时的夕阳是他们的日出。
修长的手指并没有再夹取另一根菸,白皙的肌肤似乎可以看见里头微细的血管,寒两手戳揉著,不再笑弯的眼此时好像正忧愁著什麼。
叶宇香观察的细微,不禁的随著寒的情绪也皱起了眉,待在寒身旁久了自己也不由自主地随她而去。
“女孩子皱眉不好看。”正当叶宇香深陷沉思时,寒冰冰凉凉的指腹附上叶宇香紧皱一块的眉头,轻轻地抚平困惑。
叶宇香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爬上红晕,寒只是牵动著唇角却足以让人有安心的成分存在,她没有过多的语言,叶宇香在此时明白了为什麼寒总是不说话,因为她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她的一切。
这倒也并非说寒是个容易看清的女子,她的内心是她怎麼也看不清的,或许没有人能够看清。
而叶宇香又想到了那个凶猛的狮子,他呢?看得清在自己眼前温驯的白兔吗?
叶宇香无法想像狮子温温柔柔的爱护著兔子的画面。
“阿香,”寒直盯著远处,天空漫步著夜色,在河的对岸是一大片的繁华,寒像是鼓起勇气的说,“能陪我去看牙医吗?”
叶宇香歪著头看著寒这一副看牙医就像上战场的表情而噗哧一笑,点点头说句,“好。”
寒像是松了一口气地站起身,拍拍裤子底下的尘埃,表情明显的轻松,叶宇香更是不明白的问著自己,刚才寒都是在烦恼要怎麼对自己说出这段与她搭不上边的一段话吗?
这样的寒她觉得可爱,跟上寒的脚步古灵精怪的问了句,“寒你怕牙医?”
面对寒这样故作坚强的面孔,叶宇香嘴角忍不住牵动著戏谑,明明害怕却说不出口的窘境叶宇香也许是第一个知道寒也有这样的表情的人。
寒不理叶宇香自顾的走著,叶宇香则是不屈不挠的问著,一大片星辰底下是撒满一地铃铛的笑声。
在没有开灯的房间内,一头烦闷依然缠绕在修头顶上,他揉揉自己眉宇间的酸涩,抬头看了时间才放下腿上的木吉他。
房间无一处是垃圾,被自己唾弃的失败乐谱撒了一地,布满了整个木头地板,毫无空隙的布满著。
眼眶里充满著血丝的修冷冷静静的看著一切的凌乱,突然弯下身子收拾著一切的脏乱,杂志的摆放,纸张的堆叠都像有著固定的摆放位置,修不除不缓的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
从容不迫的将一物一物归位,看著重见光明的房子修欣慰的一笑,撇见木头柜子上头的相框,嘴角的笑容渐渐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