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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桃林 ...

  •   头好晕哦~~我这是在哪?眼睛好痛,为什麽睁不开眼睛?为什麽?!好冷,我紧锁着身子,好让自己温暖一些,可还是那麽冷,不曾改变,好久好久,好冷好冷,好黑好黑~~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的眼睛睁不开,而且很冷,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心头的那一抹无助和恐惧,驱使着我的心脏开始颤抖,眼泪,渐渐的阴出,还是那麽的悲伤,我无法阻止悲伤的攻占,直到它轻易而无情地占据了我,就像鱼儿占据大海一般,好像是理所应当,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力量去反抗它,因为我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眼睛好像好了些,用手摸摸,才发觉是因为有层冰覆在眼上,所以是冷的,也许是刚刚的眼泪融化了这冰。我试着睁开眼睛,柔柔的月光仿佛透过那一点点的缝隙抚慰着我,一点点地睁开眼睛,一轮明月映入眼帘,那悲伤又发起了新一轮攻击,泪又不禁流了下来。
      我向四周打量了几许,这里是一个山谷的底部,山崖严严实实地包围着这片空地,风透过山与山之间的缝隙呼啸而过,冷冷的月亮挂在黑暗的长空中。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坐了很久,为什麽?我要回家啊!这里好冷,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措热我的身体,才发现我的身上穿的是古装电视剧里的衣服,这是怎麽回事啊?!妈妈,我在哪啊?
      风还是无情地呼啸着,月也淡漠地注视着,我似睡非睡地过了一个晚上,任这冷透析我,肢解我,我没有怨言,不,我不敢有怨言,我只能服从,夜,我服从你,快些放过我吧!
      天渐渐亮了,月亮放过了我,黑夜放过了我,我重回到了阳光的怀抱,回到了我的世界,太阳主宰的世界,可心中的悲伤并未减免,我再次问自己,我真的害怕黑暗,属于光明吗?事实告诉我,我并不像想象中的那麽需要阳光。
      阳光照亮了一切,我又仔细地看了看这里,旁边有一片桃林,四周的山崖高似万丈,这里就像一个坛子的坛地,我成了“井底之蛙”,看着这片桃林,仿佛是有一双手牵引着我向里走。
      桃林中的桃花儿已经不再盛艳了,它们斩断自己的蒂,任生命华丽地逝去,纵然失去长久的安逸,它们也要将落花的凄美展现。在桃花落瓣缤纷的朱帘中,朦胧而见一潭幽水,烟雾缭绕,仙气脱俗,在潭边有一处院落,大门紧闭,似若无人。对面桃树上浅浅刻着一段诗,是那首《离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桃花的幽香为何加重了?一片淡粉色的烟雾从远处的潭中腾起,和落下桃花成功的融合,一片粉,我闭上眼睛惬意地嗅着这魂香甜冽的香雾,想起陆游一句词,便细声吟词“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脱,莫!莫!莫!”
      “是谁在吟词?”一句悠扬的问话从院中飘出,显然是男子的声音,而且是个年轻的男子,通过这声音,我可以隐约听见一丝哀伤,心中的悲伤居然又来了,眼中的泪伴着桃花落在地上,那麽伤。我强忍住悲伤,擦干了泪,送给自己一个强求来的微笑,并且觉得自己应该去见见这个男子,看着自己这一身古装,如果没猜错,自己因该在古代,既然这样那说话就要文绉绉的,幸好自己的语文学得很好,尤其古文和诗词这方面“小女子空若尘,迷路来此,多有打扰,请海涵,请问阁下是何方人士?”
      “空若尘?你.......你说你叫空若尘?”男子的声音中露出惊讶的感觉。
      这男的怎麽了?那麽吃惊干吗?“对啊,我叫空若尘,请问公子有什麽问题吗?”
      院子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位一身白衣的男子跑到了门口,靠着门柱子,仿佛受了什麽打击,伸出手向着我,一脸的焦急,我能看出他的兴奋,悲苦和憔悴“若尘,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回来了,回来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仔细看看,他还真是个英俊的男子啊,幽蓝的眼睛,苍白的面颜,还有那一身白衣........看着看着,我突然想起梦中的那个男子,对,就是他。我犹豫了一下,决定上前,于是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可没想到他竟一把抱住了我,干吗啊?!“你,你放开我.......”
      “不!若尘,自从那天你离开我,我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你,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你没有死,你还是我的若尘。”那男子紧紧地抱着我,不肯放松一丝力气,这太唐突了!这是要干嘛啊!我不认识他啊!“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如墨啊,你深爱的如墨啊!你忘了吗?”
      如墨......就在这个名字进入我的脑子时,我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温存,一种莫名的心痛,有一种欲望冲破了我的理智,驱使我的手爬上他的腰,而且这种欲望告诉我,我确实深爱着他,不!我这是怎麽了?!我的脸开始出现了一片红晕,羞涩的红色,比这桃花还美丽,我这还是我自己吗?“如墨,我爱你,我回来找你了。”
      “哈!哈!哈!我的若尘!”如墨仰天长笑,脸上的忧伤却并没有因为这笑而改变,还是让人怜同的苍白。他比我高出一头,我依偎在他的怀中,仰头看着他的脸,就好像是大树保护下的一株小草,好可靠,好安全,我虽然不认识他,但这温暖而又冷傲的胸膛给我的是一种无法抗拒的爱,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也许我本就是爱他的,就在我生下来的那一刻,我也是爱他的,只是现在,这爱爆发了,我没有顾虑了,大胆地靠着他的身躯,肆意地接受和感受着他的爱。
      好悲伤,心好痛,好像有一把剪子在撕裂着我的心,它在滴血......
      。。。。。。。。。。。。。。。。。。。。。。。。。。。。。。
      我渐渐睁开沉重的眼皮,听见的是医学仪器规律而又吵闹的声音,心中一阵奇怪,这是在哪啊?如墨呢?我躺在软软的枕头上,这是一间没有人的屋子,绿色的墙围,白色的被子,手上的吊针,这儿难道是医院?
      “应该没有大碍了,打完吊针就能回家了。”这是老张声音,我心中一阵欣喜,天啊!妈妈,我终于找你了!门被她打开了,静静地,不敢吵醒我的美梦,我赶忙闭上眼睛,装做一副熟睡的样子。
      她静悄悄地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就像小猫,可爱又神秘,为了不让她担心,我也装做小猫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甜冽的微笑,让她知道我很幸福,就算是在梦中。
      老张到了床边,看了我良久,看得我笑意大发,最后还是强忍了回去“小坏蛋,起床了,你还敢装睡,我挠你了哦!”我到这话,便知道自己被识破了,也是,以前的十六年里,老张看我睡觉看得也不少了,怎能被我骗过?我即刻睁开眼睛,冲着她淘气地一笑,表现出认输的样子,因为我不想被挠。
      她在我的鼻子上轻轻勾了一下,温暖地笑了笑“乖乖地在这里打吊针,医生说完了就能回家了。”
      “嗯!我会乖乖的,我要吃巧克力!”这是我的惯用招数:撒娇。赖到她受不了为止。
      “好!好!好!你又来了,总是撒娇。对了,刚才小钟(我的死党:靖忆钟)来电话说,明天是星期一,学校要去野营,叫你别忘了。”
      哎呀!我竟然给忘了,明天还有野营!好高兴哦,期待!期待!期待!“老张妈妈,一会儿回家咱们去买野营用的东西好了,我要巧克力、梅子果酱、五香肉松还有最近新出的蜜枣.......”我兴奋得手舞足蹈,在床上打滚“啊!好痛!”我竟忘了打吊针的那只手,疼啊!老张在旁边看着我滑稽的模样,乐得合不上嘴,她还真是幸灾乐祸啊!
      真得太好了,明天去野营,正好昨天我心情受了打击,呜呜--终于可以去放松一下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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