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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回忆录14我的大学 ...

  •   1993年8月24日星期二雨

      该死的鬼天气,一大早就开始下雨了。今天开学,我去送妹妹回学校。帮妹妹把行李送到宿舍后,我就一直坐在车上,哪也没去。心情很遭,哪也不想去。
      听说理科班来了几个通知,我们班一个也没来呢。不知道我的命运如何,反正我是觉得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后来妹妹的一个同学来了,说她看到冬雪了,她考上重点大学了,校址在沈阳。

      在车上等着开车时,我还远远地看到理科班的战国了,他和王瀚家在同一个林场,我想问问王瀚的情况,可是没有喊他,看着他渐渐走远了。

      听说战国也考上了重点大学,我真为他们感到高兴。但是想想又开始为自己难过,人家都考上好大学了,而我重读一年恐怕什么也走不了。

      呜呼,我忽然心灰意懒,人活着真没意思,我的脚下已经没有路了,我感到走投无路了.一个多月来,我体会到父母的艰辛,我不可能再去补习了。

      我很后悔上学时没有用功,现在都晚了。真的有些不甘心,可是没办法, 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天哪,都怪我自已不用功,活该!生活对于我已经是苍白的了,没有一丝色彩,只有灰白一片。我不知道前途会怎样。

      1993年8月28日星期六雨

      雨又下了一天,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仍然噼噼啪啪地打着窗子。天气好冷,我穿上两层衣服仍然冻得发抖。

      今年我考了396分,比勇还多一分,平时她可是比我高多了。勇来信告诉我分数时我还挺高兴,以为考得不错,可现在我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我的分数比录取线低多了,我不敢想象我今年能考走,也许我的学生生涯就此结束了。

      1993年9月2日星期四晴

      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呀,难怪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阴历是十六了吧?记得去年,我们常常一起看月亮,常常在月光下出去玩。而今年,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月亮下思念。我只能在心里思念,无从诉说,就是对他本人我也不能说。因为,他也许不想再听了。

      从古到今,月亮总是这样引起人们的思念之情。古代的诗词,不少都是赞美月亮的同时表达这种感情的。而现在的歌曲,唱月亮的就更多了。

      反正,我喜欢月亮,喜欢在明月之夜思念远方的朋友。只是,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萦绕在心头。

      1993年9月6日星期一晴

      无聊透顶,很晚了也没有睡意,父母再三催我要早点睡觉,可是躺下了却总是睡不着。无聊时,我就翻来复去地看信,看他曾经写给我的信。有时候也觉得很没意思,都看了几十遍了,还看什么,没劲。再说了,我应该忘记他了,应该把这些信都付之一炬了。可是,我还有些舍不得,我不知道今生能不能再遇上爱我的人了,会不会再有人给我写情书了?

      冬雪此刻已经在沈阳的大学里了吧?人家已经是大学生了,我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命运如何呢。水月今年希望也很大,燕子更不用说了,她是我们中学习最优秀的,虽然今年高考失手了,但是要考走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欣应该和我一样,在希望与失望的边缘挣扎。王瀚和巧丽的分数比我还低,希望也许比我还要渺茫。

      太晚了,还是睡觉吧,但愿能做一个好梦,虽然清晨醒来仍一无所有,可是至少在梦中能得到片刻的快乐呀。睡觉了。

      1993年9月12日星期日

      今天收到了王瀚的来信,他居然已经去了济南了,八月底走的。我给他寄的信也许早就已经到他家了,而他,那时候却已经到了几千里之外了。糟了,那封信不会落到他父亲的手里吧?这可怎么办?他父亲会不会追问他信的问题呢?好在我没有说什么。我想到他可能不会在家的,因为他以前说过可能去念自费学校,也可能去学点手艺。

      他考试前曾经有一次想去济南的,那时我很伤心,眼泪流了一大筐。不过现在我没觉得什么,也许是因为看不见,他在济南或者家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反正在哪我也见不到。

      放假在家,什么也无心做。信也懒得写,本想过两天再给他回的,但是一想他初到外地他乡,一定很孤独,应该去信慰问一下。再说了,他来信说在去济南的火车上,一觉醒来,包就不见了,衣服和日用品全都丢了,只剩下行李了。现在他处境一定很惨,虽然现在已经安顿好了,但是他一定在急切地等着我的回信,我还是现在就写吧。

      1993年9月15日星期三

      傍晚,我正帮妈妈喂鸡,隔壁的纪哥喊我,说来电话了,我考上师范学院了,让我去学校取通知书。我一下子呆了,是悲,是喜?我说不上来,挺高兴的,却想哭。

      也许真的是上天可怜我?我真是个幸运儿!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好,对了,再给王瀚写封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一定会替我感到高兴的。

      1993年9月16日星期四

      通知书已经来了,我们班我是第四个接到通知书的。还真是幸运呢。19号开学,18号就得动身了,太匆忙了。行李衣物还没收拾,还要去镇上起户口,再去县城办粮食关系,太匆忙了!

      水月今天上午走了,她考得是体育学院本科,真让人羡慕。可她却说想让教练去帮她转成专科,因为本科学费一万多呢,专科要少一半。不知道她能不能改成。

      不遇到燕子的哥哥,说燕子考上交大,十月一后开学。可欣考上电大了,虽然不太理想,但总算考上了。这下子可好了,我们全考上了,除了丽。她补习这一年没有住宿,一直住在姐姐家,寄人篱下的心情也一直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影响了她的学习。不过,她现在在牡丹江市里已经有个不错的工作了。

      我们这一群姐妹今年还都算很幸运了,一年的辛苦没有白受。

      1993年9月19日星期日

      终于进了大学的校门.还没下车就看到一帮学生在接站,他们手里举着一些牌子,上面写着:中文,数学,外语,体育.....下了车,到外语系报了名,然后跟着他们坐校车来到师院。一进校门大失所望,眼前是一片荒芜。除了两栋教学楼之外,住宅区全是一栋栋破旧的平房。

      老生告诉我们,这里的名字叫做“大荒地”,并且说,我们很快会喜欢上这里的。师院的生活是比较宽松自由的,也是丰富多彩的。

      1993年9月20日星期一

      昨天晚上快九点了,刚睡下,有人来找我,我穿好衣服出来一看,是蒋月龙来看我了。

      他是高三时新转到我们班来的同学,和玉关系挺好的,不过我和他不太熟悉。他是去年考到这里的,在中文系。真是的,这家伙这么晚才来。

      他说接了我两天也没接到。因为我们系安排宿舍时把我的名字露掉了,我是到这以后才临时给我安排的住处。昨天,他听说我来报到了,几乎找遍了外语系的新生寝室也没找到。他当然找不到了,因为寝室的名单上根本没有我。

      昨天一上午我跟着接我的老生,也换了好几个寝室,才找到住的地方。再说,他们系也在接新生,他还是系里的干部,忙得要命,哪有时间去找我呀?他说带我出去吃饭,我说太晚了,改天吧。没想到在这荒凉的地方,还能遇上熟人,真是太巧了。

      1993年9月22日星期三

      今天体育达标测试。上午跑五十米时不小心摔个大跟头,好几个系的学生都围着看呢,真坷碜,好在一个认识人也没有。刚来,谁也不认识谁。我摔倒了,没有人笑话我,当然,也没有人关心我。

      下午跑八百米,天还时不时地下着小雨,跑下来我感到简直要晕倒,还好,刚刚达标。回来休息一下又和小九去洗澡,她可真能洗,一直到最后浴池里就剩我俩了,还来,外面个男人问,还有没有人了?大概是看门的,想要关门了。小九忙喊,有人呢。我俩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出来了。要不是那人喊了,小九恐怕还要多洗一会呢。

      回到寝室,又给王瀚写了封信,告诉他开学以来的事。以后可能学习会很忙,没有时间写信了。不知道我的上两封信他到底收到没有,我的信好象泥牛入海没有一点消息。

      这两天趁着还没开课给水月和冬雪她们也都写了吧。可欣和江勇都在电大,离我们不太远,也许有机会我们还可以见面的。

      1993年9月26日星期天

      一晃我来师院已经一周了。这几天军训,天天练队列,很没意思。一个系是一个连,我们七连的教官是其它几个连教官的头儿,他不愧是那几个教官的头儿,“老奸巨滑”的,所以我们是训得最少的,吃苦最少。

      今天抽查时别的连都有男有女,只有我们连全是女生上阵的,给旁边一连的羡慕坏了,他们体育系没几个女生,据说他们新生才三个女生。他们说要是我们两个系匀和一下好了。

      明天要会操比赛,后天实弹射击。规定九点就寝,可是九点半了,也没人来管我们,因为我们外语系那栋寝室住不下,我们班住在政治系寝室,他们系管不着我们,也不来管,我们就自由了,可以随便几点睡都行。

      1993年9月28日星期二

      今天我们进行了实弹射击.坐车走了好远来才来到靶场,按编组顺序上了靶台。15个人一组,我在第一组。一上去心里真是挺紧张,听到口令卧倒,趴下瞄准儿,然后打开保险,怕被子弹的反作用力打着,我瞄了一下就忙把头缩开,扣动扳机,枪声震耳,也不晓得打了几环,或者根本就没打到靶上。

      别人此时已经放了好几枪了,不管了,打哪指哪吧,我也不瞄了,就扣动了扳机。我们一阵乱枪,只觉得响彻云霄,对面的岩石一阵尘土飞扬。打靶结束了,我们唱“打靶归来”下山了。

      晚上看了场电影,《一个女大学生之死》,讲的是一个女大学生烫伤后,由于医生的失职,竟窒息而死。医院极力掩饰,做假报告。令人感动的是有一群真诚的同学和一部分正直的人,费尽心周折,终于查清了事实。同学之间的友情真的是很美好的,不管是故事里,还是现实中。

      1993年9月29日星期三

      军训终于结束了,我们今天开始放假了.家近的同学都在忙着收拾东西打算回家,我忽然也好想回家,忍不住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她们都来劝我,我好容易止住泪水,但是那份思乡之情却久久萦绕在心头。

      窗处的月亮好圆好亮,明天就是仲秋节了。我们宿舍走了七个,还剩七个,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别的寝室也差不多这样吧,走廊里一下子也静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太静了,或者是人太少了,感到有些冷了。

      1993年9月30日星期四

      上午坐车去了城里,开学以来第一次离开“大荒地”进城,天公却不作美,下起了雨,路好泥泞,我们匆匆逛了逛商店,买了点日用品,再买点吃的,就返回来了。

      今天是中秋节,可是过得一点也没意思。天也不好,感觉冷冷清清的。心情也很难受,大概是阴天下雨的缘故吧。

      1993年10月1日星期五

      上午洗了几件衣服,然后就睡大觉了.下午和老七他们去打排球.玩了一会,过来一个小子,一看还穿着军装就知道也是新生。他问我们是哪个系的,我们说是外语,他笑了,“原来是七连的!”老七立刻反应过来,“你是一连的吧?”一连是体育系。他说是的。

      老七得意地说,“我都说出系了你才知道是七连的,而你还什么也没说我就猜出你是一连的。”他说,“真聪明!”老七更得意了,说,“明摆着嘛,别的系学生不一定能记住外语系是七连,而当时军训体育系和我们挨着,你能一下子说出外语是七连的,那么很可能是一连的,也就是体育系的。”老七果然是真的聪明,反应快。

      后来老七扭了脚,不玩了,他就和我聊起来。互相报了姓名和家乡,他是红兴隆农管局的,和我们也算邻居了,他说我们是半个老乡。后来他说累了,坐一会吧,我说不了,我要回去了。他说明天还会来吧,我说是吧。他问几点能出来,我说我们不会太早,得八点食堂才开饭呢。他说那么明天九点他在操场等我们,我说好吧。他问我晚上有活动吗,我说我们寝室几个要去看录相。其实我们并没打算去看录相,我怕他......不会的,是我多心了吧。

      1993年10月2日星期六

      早上起晚了,到食堂已经没有饭了,我们只好回去吃方便面了。吃完饭再洗两件衣服,我们出来时都九点半了。刚开始玩,那个体育生就从旁边跑过来,看来他早就到操场上了。说好九点见,我九点半才来,估计这下子他对我的印象不会太好吧,不地无所谓,我本来也不打算给他留什么好印象。

      打了一上午排球,胳膊和手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下午没有再打,太痛了。晚上我们出去吃了馄饨,然后就在寝室大眼瞪小眼了。

      1993年10月4日星期一

      上午上了一上午课,只学了十个字母,却学得一踏糊涂,总和英语弄混.俄语字母可真缺德,印刷体和手写体怎么相差这么多呢.晚自习又学到九点多才回寝室,一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来对付那几个字母了,连给花的信也只写了个开头.

      老师让我们每人起个俄文名字,我们一个字母都不认识呢,怎么起呀.

      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堆名字,让我们自已选.她给我们读了一遍译了一遍,可是谁能记住呀.我们只好这么选的,“我要第一行第三个”,“我要第四行第二个”......

      好在男女名字分开列出的,否则要了个男名都不知道呢.就这样,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名字怎么念就要了它.然后老师挨个教我们读自已的名字.我选的叫丽莎,真俗气,正是名如其人,这名字很配我。对了,明天要听写呢,我得看看书,不写了,到这吧。

      1993年10月5日星期二

      中午蒋月龙给我送来两封信,是从东北林大寄来的,让他转给我的。我很奇怪,我没有朋友在林大呀,谁来的呢?打开信一看竟是王瀚来的!

      他已经不在山东了,到了哈尔滨。在林大念书,学习财会。我大吃一惊,继而暗叫惭愧,他的字我都没看出来,实在太笨了。还自诩天天看他的信,拿随便拿出一封就能背出信的内容,可是现在拿着他的信封我却连他的字都不认识!惭愧至极!

      下午我给他写了回信。真担心他再收不到,从放假到现在,总也联系不上他。我都写出了五封信了,他一封也没有收到!这是第六封信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如果能收到的话,有些话应该和他说开了,我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这样对我们俩个都没好处。我早就想和他说清楚了,可是总也联系不上。

      1993年10月9日星期六

      一上午精读,读得口干舌躁,累死了。下午放假,去东京城逛逛。我们到车那一看,人都坐满了,好容易挤上车,在车门口处站着。一抬头,看到体育系那小子正坐在我旁边。他也看到了我,站起来给我让座。我说不用了,他还是站起来,我坚持不肯坐。他竟然伸手拉我,我只好坐下了。和他一起来的几个小子在旁边起哄,问他是不是站着比坐着舒服。反正我是坐着比站着更不舒服。下车互相打个招呼就各自走了。

      我和我们寝室二姐逛了一下午,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在校门口小吃部吃了饭才回寝室的。一进门,看到那小子正坐在我床上,小八她们在陪他唠嗑。他说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是来找我去看电影的。我说不去,太累了,他说今晚上是葛筱主演的,很不错的电影,喜剧片。我觉得在寝室里拒绝太不给他面子了,先出去再说吧。

      可是一出去就由不得我了,我说太累不想去了。他说正因为我们学习太累才应该放松一下。我坚持说不去,他就要硬拉我去,我吓得连忙一边挣脱一边说,“放开我,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影片的名字叫《上一当》,是剧中一家餐馆的名字。葛筱在里面扮演一个老师,开口就管学生叫“孩儿们”。片子是喜剧片,可是也有几分悲剧色彩,还算是不错的片子。

      看完电影,才七点半,他说出去走走吧,我跟着走了几步,又说太累了,逛了一下午了,要回去休息了。他说,“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我当然不怕,可是觉得和他出去不太好.我跟他去看电影已经不对了,要是还和他去散步就更不好了。

      当然,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并没有想追我,或许他只是和别人打赌之类的吧?比如看谁能先请到女生看电影,或者吃饭什么的。不过我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和王瀚的事还没了断呢,怎么能和他.....这样做有点不道德吧?

      我五号给王瀚的信现在应该收到了吧,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联系上他。我们的事应该作个了断了,拖下去也许对彼此都不太好。他以后可能会遇上更好的女生,也许已经遇上了,我也不能耽误了人家吧。

      1993年10月18日星期一

      好久没写日记了,天天背单词背得晕头转向,哪有功夫写呀。昨天忙着写了几封信,也给王写了一封,告诉他我们应该分手了。寄出信又感到有点后悔,我觉得他来信上看情绪有点低落,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这对他的打击也许会很大,他有时候比较脆弱,不会受不了吧?

      不过我实在也是为了他好,如果我再拖下去,对我倒没什么,我自然会随遇而安的。只怕会耽误他,他是个对感情负责的人,如果我不放手,他也许不会去找别人。万一他这两年会遇上合适的人呢?我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只是我不应该这么急着把信寄了,应该等他稳定下来再说。我怕这对他打击太大,实在于心不忍。水月也不快点来信,我很想和她聊聊.

      今天又学了30多个单词,我都背了好几个小时也没记住,不写了,得看书了.

      1993年10月20日星期三

      我们系要开新老生联欢会,我们班只有一个节目,是我和爱德华的对唱,《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我本来不想上的,可是我们文艺委员非要我上,她说她实在是唱歌跑调,而独唱的节目又太多了,我们班来个特别点的。我心理素质不好,我真担心到时候一紧张会出丑。

      今晚体育系那个小子又来了,我回来时老三在和他唠嗑。他问功课忙吗,老三居然说不忙!该死的老三,怎么瞎说呢,我每次见到他都说功课太忙了,没时间去玩或看电影之类的。让老三这么一说,好象我在说谎似的。

      虽然我不怕他这么认为,但是总是不太好吧。说实话,这个小子个头长像都不错,只是感到和他一起有点别扭,也许是还不太熟悉的缘故吧。还有,好象他有一点霸道,不是我想要的体贴?说不好,天哪,想什么呢?还是别想这么多了。

      今天这一课居然50多个单词,我快要死掉了,怎么背也背不下来。明天要是听写我就惨了。明天还有听力课,真愁死人,明天下午还有哲学课,我这一阵子都没顾上看,可怎么办呀?哎,顾不了这么多了,到时候再说吧,还是先背单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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