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煮酒 ...
-
二十六煮酒
东方不败自认为当世高手，怎料追这名名不见经传的人竟然要用尽全力，即便这样，这只是勉强追上。
“东方教主锲而不舍，其心可叹。不知东方教主跟着小女子将往何方？”黄衫女子总算是停住了脚步，宠溺地看着怀里的鸭子。
东方不败也不客气，拱手道：“在下一直自诩武学造诣已登峰造极，不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愿姑娘能不吝赐教。”
黄衫女子盈盈一笑，道：“东方教主过谦了，小女子与教主不相上下，不过是心境上略胜一筹罢了。教主心怀天下苍生，自然不如小女子寄情山水之心。”说罢一手轻抚怀中安静得不像话的小鸭子，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绝代倾城。
不过片刻，黄衫女子收起笑容又道，“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过白驹过隙，凡人又能掌握这苍生多少年？莫要苦了自己也误了他人。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东方教主既然这般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便送阁下一句箴言‘心为形役，尘世牛马；身被名牵，樊笼鸡鹜。缘起缘落，一念之间。”
果真是当事高人，东方不败心绪不宁片刻，已不见黄衫女子踪迹。缘起缘落，一念之间。是拾缘或是弃缘；随心还是随形？
不知不觉间东方不败又来到上次的小酒馆，也许是因为是本教的势力吧，东方不败暗想。天色已晚，小酒馆里只有一桌还冒着热气，不过客人似乎已经睡着，隐约见着一女子趴在桌上。
店小二赶紧上来招呼：“客官，小店，已经被这位客人包了……”
“下去。”看清了桌上的人东方不败神情一凛。
“是，教主。”店小二小声答道。
“郡主，敏敏，你，这是何苦。”东方不败探出手，轻柔地抚摸敏敏特穆尔的青丝，像是对着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有半点损伤。不料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动弹不得，东方不败只好顺势坐下，紧挨着敏敏特穆尔。
“……”相顾无言。敏敏特穆尔眼波流转，隐隐有泪。
东方不败将她冰冷的手反握住，放在自己胸前，似是觉得衣服有些妨碍，撩开大氅的衣襟，把两人的手放到中衣里。
“砰砰，砰砰，砰砰……”有力的心跳伴随着体温传到敏敏特穆尔的如葱白的手指上，再由指尖传遍全身。心里和脑里反馈回来的情感体现在颤抖的指尖上，敏敏特穆尔微微握拳，抵着东方不败胸前的柔软。
东方不败长叹一声，脑里莫名跑出黄衫女子的话“缘起缘落，一念之间”，一念之间，东方不败轻微一带，敏敏特穆尔便倒在她怀里，另一只手顺势环住东方不败纤细的腰身。侧脸紧贴她的脖颈，同样冰冷的脸因这样的接触慢慢回温。
“有些冷。”这样的姿势定格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敏敏特穆尔幽然说道。
大门并未合上，冬季北方的夜晚寒冷异常。料峭冷风吹来，木门嘎吱作响，东方不败看了一眼，道：“客官稍等，小的给您煮一壶上等女儿红驱寒。”说罢东方不败起身关上酒馆的门，闪身到了酒窖，真的让她找到一坦女儿红。又下庖厨取了些小菜一一上桌。
“不知不觉倒也饿了，不介意我蹭一顿吧？”东方不败也不待敏敏特穆尔回话，径直吃了起来。看上去是真的饿极了，不然怎会把一块煮了许久的姜也捞起来吃下，定是饿的老眼昏花，连味觉也麻木了。
敏敏特穆尔将剩下的小菜都放进涮锅里，对东方不败道：“大半夜的不回你神教黑木崖，却来这小馆作甚？”
东方不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饮下肚：“黑木崖，总归是冷清了些，身在高处不胜寒。”
“你那柔情似水的芷若妹妹也会让你觉着冷清？”女子的身子原是这般香软，在她怀里如往常一般，令人安心，无论男女。
“哈哈，怎及小郡主这般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笑及眼底。
敏敏特穆尔嫣然一笑：“即便如此，嫁与你为妻的始终不会是我。”她饮下一杯酒又道，“不过若是我二人，谁为妻还不一定呢。”敏敏特穆尔虽不是皇族，却也是贵族出身，这些闺房之事总会有人巴巴地带上画册献给她，男女、男男、女女的都有，贵族的生活总是萎靡的。
而东方不败身处江湖，江湖人士为修炼上等武学都需修心养性，这些事情自然不曾涉足。这也是敏敏特穆尔想要追求绝世高手而不得的一点因素，但武学到一定境界后即便修心养性，没有通透也同样会裹足不前，东方不败便是在此关节。
东方不败并不了解其究竟，所以对这敏敏特穆尔那张摆明了调戏你的脸无可奈何，只好把目标对准锅里的东西。
“东方教主这般饿极，莫不是你的芷若妹妹没有喂饱你？”这话说得一语双关，极其露骨，饶是对情事一无所知的东方不败，却也是耳聪目明，知晓深意。
“咳咳…咳咳咳……”竟被一块肉呛着，敏敏特穆尔担心她被鱼卡着喉咙，忙不迭送上一杯酒，“咳咳咳咳……”东方不败被呛还没好又被陈年女儿红辣得眼泪都出来了，极为狼狈。
“哈哈哈哈……”调戏了一番东方不败，还把她整得这般狼狈，敏敏特穆尔似乎出了一口怨气，笑得十分豪气。
“咳咳，我要回黑木崖了，过两日，咳咳，成亲典礼，郡主还是不要来了，免得与众位武林人士起冲突。”东方不败镇定心神，准备辞去。
敏敏特穆尔自顾自饮酒，见东方不败果然起身，连忙道：“我自是要去看热闹的，要看看洞房花烛夜里，你东方大教主是夫还是……”敏敏特穆尔没有说完最后一个字，只是做了口型，“妻”。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煮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