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也有春天》万年冰寒

5、再次相遇

　　接下来的一个月，乔三再也没有找过钱成，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钱成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很特别的滋味不错的床伴而已。乔三的床上向来不缺人，何况还有那么多人挖空心思想尽办法的往他床上爬，面对林林总总各色美人，钱成的那点特别很快的就被乔三扔到脑后。
　　钱二货过得也是相当滋润，拿着乔三给的钱，很是给自己和奶奶倒饬了一番。
　　调酒这份工作较之前的跳舞来说也要好很多，没了乱七八糟前来纠缠找麻烦的人，虽然依旧要忍受笙哥的不定期怒吼，但钱成早就金刚不坏、百毒不侵了，只要不动手，一切都好说。
　　唯一让他糟心的就是，老班明显和他死磕了，一个月来二人斗智斗勇，阴谋阳谋层出不穷，虽各有胜场，但钱成已经感到心力交瘁。每天一看到老班，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升级到战斗状态。这种精神时刻紧绷、提心吊胆的日子，换了谁也扛不了。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中考马上就要到了。
　　别看钱成的脑瓜子经常犯二，但用在学习上却是绰绰有余的。钱奶奶没去疗养院前，钱成当了多年的好学生。只是这半年来，钱成晚上要打工，周末要照顾奶奶，实在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兼顾学习，学习成绩也是一滑再滑，滑到了重点高中的边缘。
　　老班知道钱成是个孤儿，不忍这么一个好苗子就这么毁了，特别是当他知道每晚钱成都去酒吧时，就开始前方百计的阻止。于是，每天的放学铃声就成了老班和钱成二人开战的战斗号角，并且这放学一战随着中考的临近愈演愈烈。

　　“哎玛，终于考完了，要了老命了……来杯水，热死了。”钱成有气无力地趴在吧台上，这几天他总觉得很累，提不起精神。都是这该死的考试闹得。
　　猴子推了杯冰水过来，接着擦拭他的酒器，“考完了就毕业了吧？以后打算怎么办？”
　　钱成灌了一大口冰水，带着冰碴的水带走了身上的燥热，深吸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还能怎么办？继续读呗。”提起以后，钱成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猴子看钱成有点发呆，知道他一定又在想钱奶奶了，于是换了个话题道：“找到住的地方没有？要不搬过来和我们挤挤？”
　　钱成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了猴子一眼，闷闷的说：“算了吧，你们那都6个人了，再往里挤真成沙丁鱼罐头了，我想在疗养院旁边租个地方，这个假期好好陪陪奶奶。”
　　“……也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吱一声。”

　　“奶奶……奶奶！……你看我带什么东西来啦？”钱成提着小篮子，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一个老人面前，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篮子。钱奶奶坐在轮椅里，笑眯眯的看着钱成，“成子啊，不是说不让你乱花钱吗？我一个老婆子能吃多少东西？吃不了要坏掉的。”
　　“这个没花钱，早上我帮张大叔家摘桃子，张大叔让我带几个给你尝尝鲜，这可是今年的第一茬水蜜桃呢，你看看！多大，多水灵！”说着献宝一样拿出一个递给钱奶奶。
　　“好！好！哎呀！现在的水果长得就是好啊！看看，这上面连个疤都没有！”钱奶奶把水蜜桃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一边看还一边感慨。
　　“奶奶，别光看，吃啊，我洗干净的，你快尝尝看。”钱成趴在钱奶奶腿上，眼睛清亮清亮的，像是亟待夸奖的孩子。看着钱奶奶咬了一大口，马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迭声地问着：“怎么样？怎么样？甜吗？甜的还是酸甜的？”
　　钱奶奶笑容里满是满足：“甜，成子给奶奶的桃子，怎么会不甜？成子啊，你也吃啊，别光顾着奶奶，你看你最近都瘦了，是不是打工很累啊？”
　　“不累的，现在的工作比原来的还要轻松，奶奶你放心，我没事。”
　　“你这孩子，哎，奶奶老了，拖累你了。”钱奶奶说着说着反倒难过起来。
　　钱成眼圈一红，扑到钱奶奶怀里：“奶奶，我不累，真的不累，奶奶没有拖累我，我要奶奶陪着我，永远都陪着我。”
　　听着钱成孩子似的话，钱奶奶很是心酸，自己时日无多，一旦去了，钱成该怎么办啊？

　　钱奶奶身体虚弱，不能受累。钱成推着钱奶奶在花园里走了一圈后就送她回去休息了。

　　夏天太阳光很充足，钱成出来时感觉有点头晕。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身上越来越没力气，也没什么胃口。开始还以为考试的原因，可这都过去半个月了，症状不但没有好转，还有日渐严重的趋势。钱成早上没吃早饭，刚刚吃了个桃子，这会儿胃里翻腾的利害，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趴在路边吐起来。

　　乔三陪着乔老爷子在林荫道上散步，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有一人吐得稀里哗啦的。
　　乔三皱皱眉，递了个眼色给管越，自己则搀扶着乔老爷子转了个方向。
　　管越上前仔细一看，这人正是钱成。此时，钱成脸色刷白，紧闭着眼睛靠着大树，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了。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在这里？管越来不及细想，先把人送去看医生要紧。

　　休息室里。。。
　　乔三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管越敲敲门走了进来。
　　“三爷，那个人是钱成，就是梁笙手下的那个钢管舞演员。”
　　过了半晌，乔三睁开眼睛，看着管越。然后呢？
　　管越一脸古怪，“三爷，我想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我说不清楚。”
　　乔三很是诧异，他知道管越的能力，能让管越都说不清楚的事情，他倒真没遇见过。不过为什么要让他去看？和他有关？
　　钱成吗？乔三突然想起了那个眼睛清亮的孩子还有那一夜的旖旎，嗯，看看也好。

　　诊疗室里，乔三和钱成再次大眼瞪小眼，刚才医生说什么？孩子！孩子？

作者有话说

　　眼睛睁不开了，先去睡觉了，明天接着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