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前世今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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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前世今生
一到终点，总司就再也撑不住了，赖在地上不起来。
“你不是打算在这里，睡到天亮吧！”
“我就躺一会儿。”
土方看他是真的累了，没有再勉强他，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总司很快发出轻微的鼾声。土方有些有些怜惜的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轻颤的睫毛，起伏的胸膛。以前的总司经常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然后整夜的坐在井栏上看着月色直到天亮。他曾经无数次透过窗户看到月光在他俊美的脸上流淌着忧伤。
土方没有打扰他，轻轻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在他身边睡过去。一觉醒来，总司发现自己居然趴在土方的怀里，再抬头一看，土方早就醒了，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呢，讪讪的不好意思起来，皱了皱鼻子，说，“土方桑，你身上的味道可真难闻。”
“是吗？”土方道，“刚才你还在我怀里又哭又闹，又擦鼻涕又擦眼泪的。”责备的语气里却隐含着怜惜。
总司很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了。土方躺下去，又道，“你啊，白天折腾，晚上还折腾，连睡觉都不让人清闲。”
总司还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不说话，梦里他看到高杉的身体像樱花一样飘散了，那预示着他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沉默了一会儿却发现土方躺着一动不动，忍不住推了推他，“土方桑？”
“嗯，干什么？让我睡会儿！”
“我们还是回去睡吧，在这里会着凉的。”
两个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大家早就睡下了。幸好他们两个人住的是隔壁的单间宿舍也不怕惊动了别人。
“你总不能这么绑着我洗/澡吧？”总司说
两个人开始解绳子，无奈却发现斋藤不知道打了个什么结，怎么解都解不开。两个人本来就出了一身汗，这一顿忙活，身上早就汗流浃背。
“怎么办？”
“把你的手砍断。”土方没有好气的说。
总司心道，你要发火也不该冲我来啊！却笑道，“那土方桑，我们赶紧去找刀吧？”结果两个人发现自己的行李里都没有刀剪之类的东西。
土方想了想，剪刀也不记得放在哪里了，到集体宿舍去找的话，估计会把大家吵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洗吧？”
“啊？”总司夸张的大叫了一声。
“两个大男人怕什么？”
既然土方这么说了，总司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各自站在水龙头下，中间隔了个简易的布帘子。衣服袖子脱不下来，只好挂在手腕上，幸好也不太碍事。土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莽撞的决定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边哗哗的水声，看着帘子上映着的人影，心里总是难以平静，面前一次次的闪过总司的面容，微笑的，哭泣的，忧伤的，搞怪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千变万化的总司，似乎每一个表情都给了他深刻的印象。
总司似乎洗的非常开心，口中不停的哼着小调。帘子上的人影，抬起手来划过自己的身体，勾勒出健/美的曲/线。土方的脸红了，有种难以压抑的冲动想把他抱/在怀/里。
“土方桑？土方桑？”
“嗯？干什么？”听到叫声，土方有些尴尬的收回思绪，早已面红耳赤。
“土方桑帮我搓一下背吧？一只手很难洗啊！”
“不要！”土方干脆的拒绝了。
“哎~，土方桑，好小气啊，那我来帮土方桑先洗吧？”
“不要！”土方再次拒绝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忘记两个人的手还绑在一起了，这一退拽了总司一个趔趄，脚下一滑，身体朝这边摔了过来，一下子扑倒在他身上，中间的布帘子也被他弄掉了，恰好夹在两人中间。
“你！”土方躺着地上看着总司的背，感受着透过薄薄的布帘子传过来的温度，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水雾氤氲的眼睛让冰蓝色的眸子看起来更加迷人，薄薄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动人的微笑，像将开未开的花朵，带着晶莹的水珠，别有一番魅/惑。多少次在他的幻术下看到这样的情形，这一次是幻觉还是现实他已经分不清楚了，亦不想分清楚。他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舔去花朵上芬芳的露珠，含住柔嫩的花瓣，轻轻吮吸着，慢慢将舌头探如花心深处索取更多的甘甜。含苞欲放的花朵在他青涩的kiss下完全绽放，鲜艳欲滴。土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波光动荡的眼眸里映射着他们的前世今生。即使换了一张脸孔，即使命运已然改变，灵魂依然深深的吸引着彼此，在樱花树下，那一眼已经注定了再也没办法割舍。
总司抱/着土方的脖子，将胸口贴在土方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脏的韵律，低下头去含/住了他的舌，回/应着他。这个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的男人，在那一刻就已经刻在他的心底，可惜他不敢说爱，注定凋亡的命运，他不想在他心里种下一颗伤悲的种子，却又是那么想带着他的爱离开，让短暂的生命留下曾经活过的痕迹。
生命中最初的kiss，缠绵悱恻。
土方抱着他转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用左手搂住了他的背，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交，紧紧握在一起。唇齿相交，继续深kiss着彼此。
“土方桑，土方桑……”总司含含糊糊的叫着。
“嗯，总司……”
“土方桑，要是我只是个普通人该多好。就可以永远呆在土方桑身边了。”
“现在就可以，可以一生一世。”
“土方桑，我听说死了之后听不到也看不到，意识将会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但我想只要想着你，就不会寂寞吧？”
土方抬起头来，看到总司迷蒙的眼睛里水光闪动，轻轻的kiss在他的眼帘上，“傻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让你寂寞。”
“我不要你陪着我，我要你好好活着，把我的份也活回来。”他抬起双手捧着土方的脸，把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撩起，柔声道，“让我记住你的样子，土方桑，不管前世的还是今生的。”
两人洗完澡之后，光/着上身抹黑回到了宿舍，谁也没有心思开灯，就在黑暗中回味着刚才如梦似幻的kiss。躺在紧挨着的榻榻米上，土方忽然感到总司清凉的肌//肤贴了上来。
“土方桑，抱//着我睡吧。”总司的声音像轻柔的风，显得那样不真实。土方没有拒绝，总司把身体靠过来，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很快便安静的睡着了。土方闭上眼睛依然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芬芳，就像是樱花的气息。
“总司，你是樱花做的吧？”眼前又一次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总司时的情形。第一眼他就被那个孩子如此清澈的眼神打动了，那就像是绯红的血色里一抹不染尘埃的清泉，纯净而透明。而他那时候并不知道，那双眼睛已经看不见。他手扶宝剑站在绚烂的樱花树下，染满了鲜血的纤弱身体衣不胜风。桂小五郎，真木和泉守和久坂玄瑞将他包围了。那时候他还不认识那些人，正是从那时候起，他和桂小五郎结下了不解之仇。他冲上前去，从桂的剑下救下了他。
“土方桑，樱花开得还好吗？”总司问。
“好啊，鲜红的花瓣非常漂亮。”
“是吗？”总司脸上闪过难掩的悲伤，那时候的土方并不知道雪樱树是他们鬼族的圣树，而原本树上飘落的是如雪一般洁白的花瓣，而如今却被族人的鲜血染红了。
“跟我回家吧？”他朝总司伸出手去。
“家？”总司凄然一笑，他的家已经毁了。但那只瘦弱的手还是放到了他的手中。握着那只手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这就是要和他一生一世牵绊在一起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前世今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