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二次进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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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兵哥不是一般的无语。
说好的会装死听起来很高大上的丧尸呢？
怎么刀都来了还在装死？
看，真的死了吧！
虽然危机解除放心了，但是相反的，同伴死得也太不冤枉了点吧！
相比田悠悠已经熟门熟路的扯根头发就倒新型燃料打算放火清理现场的劳动楷模表现，歌孝溪走到展望台下，看似随意的问：“哥们儿，丧尸什么时候来的？”
被问话的还是最年轻的的那个兵哥，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收回那‘你不是男人吗怎么让女人烧尸体……哎哟我去妹子不是一般彪悍啊’的惊讶表情，回答得非常有特点：“一天前来的？”
用问句来回答问句这种事儿，一般人也干不出来。
他前辈拍拍他的肩，意思是‘我来回答’，年轻兵哥‘哦’了一声，蹭得一下就伸出半个身子跟田悠悠大喊：“妹子，常干这活啊？”
田悠悠觉得这样大叫有点累，就朝他点点头。
兵哥又大喊着说：“妹子你用的是汽油啊？怎么没味儿啊？”
田悠悠朝他摇摇头。
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是？
兵哥看对方不想说话，就做了个比较官方的结束语：“妹子欢迎你来柳县哈。”
正在跟他前辈交涉的歌孝溪皱了皱眉，他给那位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问年轻兵哥：“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回柳县？”
普通人可能觉得兵哥的话没头没尾，但歌孝溪注意到了关键处——对方以为田悠悠是茂县人。
为什么？从面相上看出来的？
果然，相比刚刚那位前辈打太极的说法，兵哥很直接的给了答案：“你们两还有手有脚的，肯定是茂县的嘛。”
他前辈本来想拦，但觉得虽然他不想主动提，但这也不算什么不能出口的机密，就没阻止了。
歌孝溪这贱人从肩膀处拉开衣服，露出缠绕着伤处的绷带：“不能只看表面的。”
果然，兵哥动了恻隐之心，劝他说：“原来你们是柳县的，相比别的组队出去送死得已经算好了，起码还能回来。伤得重不重？”
歌孝溪说：“基本是废了，不能使力。”
不能使力和使不上力可是两种概念，他这一说，兵哥别提多同情了：“难怪体力活你都是给妹子做，我刚刚还在心里骂你不是男人呢，你别见怪哈。”
特地把简单活儿让给徒弟做体力训练的歌孝溪：“我尽量。”
兵哥干笑两声，田悠悠走过来，扔了个塑料袋上去，说：“对半分。”
塑料袋里装着一个石头和带着皮脂的头发，很明显，对半分的是即将到手的贡献点。
兵哥也不嫌少：“谢了哈。”
心里门儿清，估计这包贡献点是死者家属分的。
光明正大占便宜的田悠悠一脸正直的说着客套话：“应该的，你们也出力了。对了，我们柳县人组队的伤亡很大吗？”
对上妹子，兵哥嘴里就没个把门的，虽然妹子是短发，但是脸好看啊：“是啊，四天前不是基地才成立吗？第二天组队出去的就回来了四分之一。”
这个概率还是蛮惊人的，关键是他还没说完：“这四分之一的人，基本上，缺胳膊少腿的都是常事，还有一家人出去回来一个的，反正惨。”
这话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出去就少了只右胳膊已经算运气好了。
具体是为什么原因造成的兵哥就说不出来了，毕竟他就是个守展望台的。
歌孝溪过后跟田悠悠说：“柳县人没接触过丧尸，警惕性低是主要原因。”
田悠悠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进去。
她还算知道自己脸好，而兵哥说话的时候只是很正常的看的她的眼睛，好像她只是相貌非常普通的人。偶尔低头看到手上的戒指时，他的面部表情都会再柔和几分。
对自己伴侣忠诚的人，总是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而像歌孝溪这样的人，不知道会找什么样的另一伴？
展望台距离柳茂基地有5公里，两人到达基地大门的时候，是晚饭时间，但基地外横躺着好些人。
为什么不进去？
或者说，为什么进不去？
那些人无不是伤口明显，状态低迷，很明显，他们非常清楚自己伤口的由来。更直接的说，他们躺在那里，只是单纯的等死，而不是为了等死而躺在那里——他们放弃了微小的生还的可能性，不是生无可恋，就是觉得死了比或者好。
两人没有逗留，快步走到入口登记处。
本来只需要出示离开日期的绿色贴纸已经不管用了，他们被通知需要被隔离8个小时才能进去——没有伤口？就是因为看起来没有伤口才需要隔离，有伤口的可以选择被关押监察或是自己出去找个死法。
现在对于进入者全身脱光的要求人们还不能接受，四肢很好查看，身上背上却很难看出来。而且谁也不知道丧尸病毒是不是只通过接触感染，万一像‘尸虫寄生者’一样潜伏了呢。
可以说，在进出者自愿脱光接受检查，或者科学研究证明不会再出现‘尸虫寄生者’这样的感染者之前，这隔离就不会中止。
但老实说，这种措施虽然可以很好的降低感染者混入基地的可能性，但前提是能单人隔离。
像这种好几个人一个房间的安排，即使没感染的人都很容易被感染——谁也不能保证他的‘临时室友们’都像他一样健康。
田悠悠本来想找一个‘全部听起来健康’的房间待八个小时，可惜去哪个房间是有带路的女登记员决定的。
隔离间应该是用新技术临时修筑起来的，还有‘新’味，通过那条长长的走廊的时候，田悠悠看到两边房间路过透明房门向外观望的人，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灰球忍不桩啧啧’起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田悠悠回答它：我知道，我要进化了，即将在可能有感染者的小房间里进化。
那一瞬间，她惴惴不安，忍不住攥住歌孝溪衣角，歌孝溪回头跟她对视了一眼，然后跟女登记员说：“能让我和我女朋友在一个隔离间吗？她很害怕。”
田悠悠也想作出‘是的，我很害怕’的表情，思来想去，她面无表情的皱起眉头（……）：你看得出来我紧张的，对不对？
女登记员：“……好吧，虽然一般来说都是打乱隔离的。”
进入隔离间不出五秒，田悠悠就感受到了来自二次进化的恶意。
痛。就像有人再扯她的骨头！
她扑进歌孝溪怀里，不顾同隔离间的人的哄笑，死命的拽住歌孝溪的左手——都这么痛了，她还记得对方的右手不能碰，把左手按在了对方右腰。
歌孝溪瞬间脸红，正在心里责怪自己居然不如一个女人主动的时候，一低头，看到怀中人溢出血珠的脖子，包括手上，背上露出来的皮肤，也是血珠。
那画面有点骇人，但歌孝溪只是面无表情的拥着田悠悠转了个身，这样一来，田悠悠背上贴着墙，面前则是他。虽然可能会在墙上留下什么痕迹，但也好过被当成感染者举报。
在他背后的人又大笑起来，只当是年轻的小情侣粘着分不开。
这时候，‘小情侣’中的女生，腿部骨骼发出了明显的声响。
别人没听见，她的‘伴侣’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非常确定田悠悠没有伤口，歌孝溪真的会把她当成丧尸——正常人类是绝对不会站着长高的，田悠悠本来应该是1米64左右，这么一下子拔高了2厘米，非常异样——而如果歌孝溪不是歌孝溪，他当然不能直接就如此清晰的目测出来那微小的长度变化，但就是因为他看出来了，受到的冲击才更加大。
最让他全身僵硬的是……她咬了他。
呵，不用再猜她是不是正常人类了。反正她要是丧尸，他也可以准备后事了。
带着这样微妙的心情，他靠近她耳边说：“我喜欢你，想跟你过一辈子。”
怀里的人震动了一下，他继续说：“本来不打算说的，我觉得你能看到。但是……如果出了意外，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后悔。如果你死了我活着，我做完我想做的事就去陪你。如果我们都活下去了，我做完我必须做的事情之后，都由你说了算……”
当然没有回应。
但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田悠悠本来寸长的短发直接变长。
而且……
老实话，这之前歌孝溪是真不知道原来他这么猥琐。
可能因为贴得近，他能感受到她的胸……
嗯，好像大了点。
相比度秒如年的歌孝溪，田悠悠关于进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痛，和可惜。
她能用眼睛，看清歌孝溪的脑部神经，而且，她知道她能成功麻痹他大脑起码两秒钟。在战斗中红，麻痹两秒是非常可怕的数字了。
但是……
【你是猪吗！你是猪吗】灰球气得破口大骂，：【进化的时候你怀什么春！哥哥告白就让他告白啊，你在心里回应什么？进化方向会在很大程度上参考你所想的你所想的！你应该想着成为哥哥那样强悍的人才对！不要想着成为哥哥的女人行不行！刚刚你的脑袋被丧尸啃空了吗！脑子里就一团浆糊啊我去！】
田悠悠本来想回嘴的，听清这话就闭嘴了。
作为已经进化过两次的人，她非常清楚，灰球说的对。
可能是歌孝溪的怀抱太有安全感，可能是他说的话太有煽动性，但坑爹啊，这么痛的进化过程里，他说的话，她只字不差得听进去了。
然后，她的脑袋就成了浆糊。
可是为什么不让她一直浆糊下去，为什么要让她清醒过来面对事实的真相！这可比高三复习期谈恋爱去了高考差两分要坑爹多了好吗！
妈蛋！只差那么一点啊！就那么一点啊！她本来快要到手的牛掰攻击大招变成了极品辅助了啊吐血三升不止啊！
然后等歌孝溪带着非常复杂的心情问“你怎么样”的时候，田悠悠用更复杂的心情回答：“你要负责！”
“嗯？……唔。”
带着血腥味，年轻女孩的唇印了上来。
歌孝溪的眼神亮了，不客气的反客为主……
等消停下来的时候，田悠悠的嘴巴，肿了。
巨大的失落感，和梦幻般的满足感席卷而来，她还有心情想：灰球是对的，进化真的是在为新人类服务。
比如她知道会全身出血，下意识的觉得一脸血很吓人，最后就只有衣服下的皮肤冒出血珠，而脸是出的水珠。
——早知道我就想出血好吓人了，指不定就只出水了。
但如果真的有早知道的话，她发誓，她绝对要在进化过程中离歌孝溪远一点！
可能是已经从徒弟变女友的女人脸上的悔意太明显，歌孝溪心里警铃大作，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让田悠悠觉得非常眼熟的梅花匕首，说：“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老婆，给你。”
田悠悠来不及羞涩，也还来不及吐槽为毛不是戒指啊玉镯啊什么的正常物品，就看到因为突然被喜欢的妹子亲上来——当然他也很好的把握机会了——状态明显不佳的歌孝溪不小心划到了自己的手……
然后她看到歌孝溪皱着眉头问：“这个灰不溜秋的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二次进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