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空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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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和Sherlock去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的中餐厅。John一路上目不转睛的盯着Sherlock看，就像在看什么外星生物一样。
“John，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Sherlock转头对上John的眼睛，手紧紧捏住John的。
“你真的回来了。”John用的是肯定句，他只是想多看看Sherlock，三年了，三年没有看到了。
“是的，John，我回来了！”
“Sherlock，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John有点想哭，望穿秋水，总算是把这个男人盼回来了。
“John，你别再摆出这个表情了。你也知道我三年没见你了！”Sherlock看着John微张的嘴，三年不见，John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Sherlock！”John反手握住Sherlock的手，制止他。
他们还是坐在那个小角落，就和第一次约会一样。Sherlock和John说了许多，说这三年自己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也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告诉他第一年的情人节自己去看了John，也听见了John说的那些话（详见番外）。John好几次要哭出来，可都忍住了，他不能哭，Sherlock回来了应该高兴才对，Sherlock说他爱自己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他就是想哭，听见爱这个词不停地从Sherlock嘴里冒出来，就是想哭。
“Sherlock，和你在一起真的是太跌宕起伏了。”John听完Sherlock的叙述，擦了擦眼角的泪。
“为什么？”Sherlock看见John的眼泪就不知所措，就算过去了三年，还是改不掉。
“谈个恋爱有人来插一脚，结个婚你就要死一次。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John握住眼前这个男人的手。
“可是我都把你保护的好好地不是吗？”Sherlock看着John深邃的眼眸。
“可是我想要你好好地。如果没有你，一切都没有了。”John扯起嘴角，“请问，亲爱的老公，你吃完了吗？不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Sherlock带着John走进一栋楼，蹑手蹑脚的走上二楼。月光下的Sherlock显得更加的神秘，原本就线条分明的脸，一半埋在阴影里，不禁让John看呆了过去。
“知道那是哪里吗？”Sherlock拉过John，指了指对面。
“贝克街？我们的公寓？”John看了看街对面那家散着暖黄色灯光的房间。
“没错！”Sherlock搂过John的肩，“你再看看里面的人。”
“天哪！”John仔细看了看，有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那是Sherlock的侧面，那么神似，连小细节都这么想象。
“我知道你很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Sherlock将John拉入黑暗之中。
“到底怎么回事？”
“过会儿告诉你，现在我们得找一个人。”
“谁？”John蓝色的眼睛里，好奇之情都快溢出来。
“莫兰。他是上校。莫兰上校。”Sherlock的手冰凉，捏住John的手腕时，有一种奇怪的触感。
“为什么要找他？”John任由Sherlock把冰凉的手贴在他的手腕上。
“John，你的脑子还是不会拐弯啊！”Sherlock的语气中满是调侃之态。
“你说不说？”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Moriarty的手下知道我还没有死。”Sherlock的视线一直在楼下贝克街上的行人身上。
“是的，难道？”John也跟着Sherlock一起观察街上的行人。
“没错，John。莫兰上校就是其中一个，而我相信他是最厉害的那一个。”Sherlock稍稍侧了侧身，“他曾经多次向暗杀我，后来因为我出了国，他才罢休。”
John低下头不说话，更认真的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路上的行人一直在换，只有几个躲在拐弯角的人，鬼鬼祟祟的，一直看着一个地方。John第一时间告诉了Sherlock，却换来了Sherlock感叹的低吼声。
“John！别去注意那些人！”Sherlock低声说完之后，又立刻盯着我们公寓的门口看。
“Sherlock！那个人偶动了！”John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拉了拉Sherlock的袖子。
“John，它当然会动！我和Mrs. Hudson说了，让他过一段时间就移动一下他。”可能觉得一直冲John发脾气不太好，Sherlock换了一种语气。可这不代表Sherlock不怀疑John的智商。虽然他一直认为John的智商挺高的，和自己在一起之后，观察力也更好了，可是有时候John问出来的问题，看出来的东西都太表面了。
John不再说话了，他知道Sherlock就是这个脾气，对于智商低于自己的人都会不耐烦。可是他是他的爱人啊，难道就不能克制一下嘛！自己已经三年没有见他了，当然没有以前那么仔细了，再说了，这么久才看见他，当然会兴奋一下啊。不过John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上战场的感觉。他说过，Sherlock回来之后，一切都回来了，原本空虚的生活都被填满了，虽然他才见到Sherlock短短几个小时。
Sherlock突然拉着John贴着墙角蹲下，房间里没有开灯，躲在角落里，John连Sherlock都看不见，只能听着Sherlock的呼吸声来确定他还在自己身边。
“Sherlock？”
“别出声！”Sherlock的手从John的手腕上移到了嘴上。
John一下子安静下来，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衣服。他听见脚步声，很轻微的脚步声，从一楼慢慢走上来。John不得不佩服Sherlock的听力，这么轻微的声音他都听得到。Sherlock的手还是没从John的嘴上拿开，他可以感觉到Sherlock的冰冷的手在冒汗。
这时候，有一个人影，提着一个箱子上了楼，由于光线太暗，那人根本没有发现Sherlock和John的存在。John很疑惑，是谁会在这么个又冷天气又不好的晚上到这个空房子来。
那人把箱子放在地上，从箱子里拿出东西开始组装，John看出是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枪。枪？那人拿枪干吗？John现在满肚子的疑问想问Sherlock，可是想想Sherlock紧张的样子，只好把话憋回去。
John看见那人趴在窗台上瞄准，扣动扳机，然后就听见玻璃破裂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Sherlock一个箭步冲上去，和那人厮打在一起。John愣在原地，好久才反应过来，想上去帮忙的时候，Sherlock早就已经把那人制服。
楼梯上想起了脚步声，然后Lestrade带着一群人冲进来，当中有两个就是John刚刚看见的，在路口东张西望的人，怪不得Sherlock叫自己不要去注意那些人。
“Sherlock！”Lestrade微笑着看了看Sherlock，“你没事吧。”
“我很好。现在你们得把莫兰上校铐起来。”Sherlock用眼神示意Lestrade。
灯被打开，John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想杀Sherlock的莫兰上校。那张年老的脸，有着下垂的眼睑，一脸的不满。浓眉，还有鼻子，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怎么看都让人生畏，怎么看都是一号厉害的人物。
“你这狡猾的魔鬼！”莫兰上校紧盯着Sherlock，吐出这句话。
“哦！上校，你暗杀了我这么多次还是没有成功。”Sherlock边说边整理弄乱了的领子。
“你这狡猾的魔鬼！”莫兰上校像没有听见Sherlock说的话一样，不停的重复这句话。John甚至怀疑这个莫兰上校是不是受打击，变得精神不正常了。
“我想你们还不认识他吧！”Sherlock走近我，双手插在口袋里，“这是塞巴斯蒂恩莫兰。他可是我们陆军中，曾经最优秀的射手！对吗？上校？”
莫兰一声不响，眼神凶恶的看着Sherlock。
“其实我有一点猜错了。是的，总要出点错。”Sherlock懊悔的摇了摇头，“我没有想到你会利用这间空屋来暗杀我，我以为你会直接闯入我们的公寓。所以我让Lestrade在街上待命。”Sherlock说完之后，用一种戏虐的表情看着莫兰。
“呵。你们个根本没有正当理由逮捕我。”莫兰很有把握的笑了笑，好像下一秒，警官们就会解开他的手铐，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没错，Sherlock。”John担心的看了看莫兰，这个一脸凶恶的男人，如果不能被抓起来，迟早有一天会要了Sherlock的命。
“Sherlock，他要暗杀你，可是你没有死，甚至没有受伤。”Lestrade看着Sherlock，等着他下一步的指使。
“哦！当然！我没有死！可是他的罪行并不是暗杀我。”Sherlock露出了他那个经典的，皱巴巴的笑容，“他的罪行是谋杀罗诺德阿德尔。”
“什么？”John几乎是和Lestrade同时开口。
“没错，就在前天晚上，他在阿德尔公寓对面的那栋楼的二楼，朝阿德尔的窗口开了一枪，打死了阿德尔。你可以对比一下这把枪的子弹，应该和杀死阿德尔的子弹一样。”Sherlock走过去，那起地上的枪，交给Lestrade。
“到底是怎么回事？”John看着Lestrade押走莫兰，拉住Sherlock。
“咱们先回家，然后告诉你。”Sherlock牵起John的手，走向对面的贝克街221B。
走进熟悉的地方，John明显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如果说变化的话，就是那扇被打碎的玻璃，还有坐在意思上的那个，缺了半个脑袋的假人。
Mrs. Hudson从厨房走出来，看见Sherlock开心的上前拥抱他。
“哦！Sherlock！我可想你了！”
“Mrs. Hudson，我们昨天刚见过面！”Sherlock也抱住Mrs. Hudson。
“可是我们毕竟三年没有见了！”Mrs. Hudson想到那三年，鼻子有些发酸，“John，你也真是的，两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们上一次吃饭还是三个月之前了。”
“我……”John一时词穷，他该怎么说，难道要说不想回来，是故意不会来的？
“算了算了！我懂的！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心！”
“不用了！Mrs. Hudson，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和John今天也不能睡在这里，窗户都坏了。我们坐一会就要去John租的房子那里。”Sherlock拉下假人身上的睡衣，脱了大衣，套在身上。
“哦！也是！我明天得叫人来修一下！”Mrs. Husband笑着，转身下楼。
“这个假人都被打坏了，我还没有好好看过呢！”John惋惜的看着地上的残屑。
“假人的任务就是被打坏，难道你想看我被爆头？”Sherlock把假人挪开，自己坐到椅子上。
“你在胡说什么？”John现在很不喜欢听见爆头啊，死啊之类的词。
“John，过来坐。”Sherlock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你知道我这三年最怀念的是什么吗？就是我和你坐在这里，聊天。”
“你还是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吧！我好奇死了！”John并没有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而是往Sherlock的椅子把手上一坐。
“莫兰想杀我。你看到了的。”Sherlock伸手搂住John的腰，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身上。
“不是这个！你怎么知道他杀了罗诺德阿德尔？”John把脚搁在Sherlock的腿上，手扶住Sherlock的肩膀，让Sherlock可以直接靠在他的肚子上。
“很简单。你看见阿德尔桌上有钱和账本，明显是在记账的时候被杀的。那他在记什么帐呢？”Sherlock抛出问题。
“有钱入手。”John想了想，立刻回答。
“没错。罗诺德阿德尔喜欢打牌，那天晚上他在卡文迪西俱乐部打过牌，而那天和他一起打牌的人还有莫兰。”Sherlock蹭了蹭John，继续他的推理，“那天罗诺德阿德尔桌上有很多英镑，可见那天赢了很多钱。我猜应该是赢了莫兰很多钱，要不也不会怀恨在心，要杀了他。”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今天回来杀你的？”John的手摸着Sherlock的头发。
“其实我会伦敦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了。那天我去现场他应该也知道了。所以我想，他会想要快点解决掉我，所以，最快就是今天了。”Sherlock，把John紧紧搂住，不肯放手。
“那我们回家吧。”John拍了拍Sherlock的头。
“这里就是我们家。”Sherlock的声音闷闷的。
“那我们先回临时公寓？”John看着Sherlock硬是不肯说自己租的房子是家，傻傻的笑了，是啊，除了这里，哪里都不是家。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空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