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I Don’t Have Friend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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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把拿着杯子的手举到眼前，杯中的威士忌在晃动。
“John，你看我，我害怕了。”
“Sherlock……”
“我一直都可以很淡定，将自己和感受分开，可是我的身体背叛了我。”
“Sherlock你没事，对吧！”John可以感觉到Sherlock的手心在出汗。
“没事，我很好，我可以证明给你看！”Sherlock从John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指了指后桌上的一对母子，“就他们，寡母和失业的渔民儿子。”
Sherlock的观察力一如既往的敏锐，没有放过一个细节，只是那么努力的逞强，让John很难受。
“Sherlock你没有必要向我证明什么，我只是你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Sherlock放下酒杯，双手合十。
“哦！是的！你没有！”这是John认识Sherlock以来，Sherlock说的最让John寒心的一句话。难道连朋友都不可以吗？他只想做个朋友，留在Sherlock身边，为他分担一切。
John出了酒店，就先看前面山坡上又有人打摩斯码，John把那些让人难受的话甩到了脑后，一个人向山坡走去。走到山坡时，John真的很想骂一句Fuck！多大年纪了还玩车震！一路骂骂咧咧的回了酒店，进房间的时候，Sherlock已经睡下了，John伸手摸了摸Sherlock的额头，没有出汗，睡得很沉。John安心的放下手电筒，轻手轻脚的洗澡换衣服。走出浴室的时候，却发现Sherlock坐在床边，看着自己。John没有搭理他，自顾自躺下就睡，Sherlock突然爬到他的床上，钻进被子，拥住John。
“你干嘛？”
“John，我害怕，睡不着。”Sherlock用头蹭了蹭John，活像一只小猫。
John没有拒绝，就这么让Sherlock抱着自己睡了一晚。Sherlock醒来时，John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身边的床上还有温度，说明John刚起来没多久。Sherlock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换衣服，然后走出酒店，John就站在不远处。
“早上好！”Sherlock凑上前去和John打招呼。
“好！”
“昨天…我说……”
“Sherlock，我不想听任何解释。”John没有回应Sherlock的热情，转身就走。
“John…我没有朋友，我只有爱人，我只有你……”
“Sherlock，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John听见Sherlock这么说停下脚步，他不明白前一天还不是朋友，后一天就变成爱人了，“说说你有什么发现吧！”John扯开话题。
“我怀疑有人在糖里下了药。”Sherlock走上去，和John并肩，“来这里之后，所有的饮食都和你一样，而昨天我看了猎犬你没有，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喝咖啡不放糖。”
“所以？”
“我们还要去一次Baskerville。”Sherlock拿出车钥匙，“对了，John，你还没吃早饭吧？”
“没吃。”John坐上副驾驶。
“你等我一下。”Sherlock说完就往回跑，几分钟后，手里拿着打包的早饭和咖啡走回来，“你还是吃一点，不要饿到了。”
“谢谢！”John道谢之后喝了口咖啡，“Sherlock你知道我不放糖！”
“我说了别放糖了，可能店员弄错了！”
“好吧，好吧，算了。”
再次来到Baskerville，Sherlock让John去地下三楼的实验室，而自己去找Barrymore。和Sherlock分开之后，John独自一人去了实验室，前几天还很嘈杂的地方，今天安静的有些可怕。那些关着实验动物的笼子全部用白布盖着，只能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正当John一个一个掀开白布，寻找巨型猎犬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就暗了下来。眼睛一下子没办法适应黑暗，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是实验室的灯灭了。John打开手电继续寻找，不一会儿，John就听见类似于犬类的喘息声，还有呜呜的低吼。心头一紧，John觉得自己可能遇上了Sherlock看见的那只猎犬，也可能是它的同伴。
John一直在实验室乱跑，试图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免于被咬死的厄运的庇护所。终于他看见一个空的铁笼，在右下角有一米左右的缺口，正好可以让John钻进去。
靠在笼子的最右边，John听着那只怪物的声音越来越响，心脏开始猛跳，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不行，他还有Sherlock，他很想再和Sherlock说说话，再听听Sherlock的声音，拨通了Sherlock的电话，听见那个低沉嗓音的一瞬间，John变得很安心，平复了一下呼吸，想好好和Sherlock说说话，结果一开口就变成了求救。
“Sherlock，就我，我看见了，他就在外面。”John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哭音。
“John，别哭，你在哪里？”Sherlock听见John哭着向自己求救，一下子乱了阵脚，但试验必须继续。
“实验室，Shelly，就我，我想回家……”John已经很久没有叫Sherlock为Shelly了，就算在床上也没有，因为John知道，那不再是属于他的爱称了。
“John，冷静，继续和我说话，我马上来找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John听到笼子外面传来一阵低吼，声音很响，同事在电话里也听到了同样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足以让John分辨。
“我看到了你看到的一切。”John突然冷静下来，“就是这样，Sherlock。”
挂了电话，John靠在铁栏杆上，他不再害怕，因为外面根本没有什么猎犬，一切都是Sherlock为造出来，用来测验糖里是否被下了药的实验。其实Sherlock早就告诉自己了，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Sherlock早上说的话，看着他喝下咖啡时的微笑，一切都是提示。John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很符合自己现在呆的地方，试验品，就像小白鼠，就像那只消失了的夜光兔子。最可笑的是，他还要装作很惊慌的样子去迎合Sherlock，只因为他不想看到Sherlock的脸上有那种挫败感。
灯被打开了，John知道是Sherlock来了。
“John，我来了！”Sherlock掀起布帘，把John拉出笼子，迫不及待的问John看见了什么。
“你看到的一切。”John很冷静的说出这句话，他想让自己表现得恐惧一点，可内心的绝望早就盖过了想表现出的惊慌。
“John，你知道了对吧！你根本没有看到。”Sherlock不是傻子，从John的表情就可以猜到。
“是的，Sherlock，我知道了，因为我听到了你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只有三种可能会听到这个声音，第一种可能，你当时也在这个实验室里，可是这里这么安静，而你的声音不轻，只要你一开口，我就可以听见。第二种可能，我，或者你的手机有问题，导致回声，如果是这样，我的声音也应该被我听到。那就只剩下第三种可能，”John以一种轻松的姿态靠在笼子上，“那就是根本没有什么猎犬，一切只是你的实验。”John从未这么冷静过，他这么信任Sherlock，而他却用自己给他的信任来做实验。
“John……对不起。”Sherlock第一次看见John这样。
“没事，我知道你急着找答案。”John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自己和Sherlock的距离。
“John，我只是我不想承认自己看到了那头怪物，那肯定是我的幻觉！”
“所以你就用我来做实验，证明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John维持着这种不冷不热的语气，“伟大的Sherlock Holmes，你错了，就算我喝了有糖的咖啡，我还是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而你，只可以承认你却是看见了那只猎犬。”
Sherlock被一种内疚感笼罩着，但在听到John说‘Hound’这个词的时候，脑袋的开关像被人按了一下，一时间闪现了许多词，最后停留在了‘猎犬计划’上。
“John！你太聪明了！独一无二！绝妙无双！”Sherlock给了John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得找一个可以帮上我们的人，Dr. Stapleton怎么样？”Sherlock快步向前走去，John甚至觉得Sherlock有点蹦蹦跳跳。
接下来的事，John并没有心情去记下来，他们真的杀死了一条巨型猎犬，不过凶手并不是它，而是Frankland，Henry的父亲发现了他依旧在继续‘猎犬计划’的实验，所以Frankland下了毒手。不过Frankland也没能善终，最后因为踩到地雷被炸死了。而这段时间，Sherlock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中，而John一直冷眼看着Sherlock的一举一动。
等Sherlock反应过来，John已经在睡在床上了。Sherlock轻轻的做到他的床边，摸了摸John的脸颊，John的呼吸突然开始变得不规律，睫毛也在微微颤抖。
“John，对不起。”Sherlock的手从脸颊滑到胸口，“我知道这么做很过分，可是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信任了。”
Sherlock的手贴着John的胸口，感受着John平缓的心跳。
“Irene Adler，对不起，John，我又要提起这个名字，我真的不爱她，因为我清楚我爱你。”
黑暗的房间里之后Sherlock的低语和John的呼吸声，而Sherlock也知道John在装睡，但他不想揭穿，他就想这样和John说说话。
“对了。那天我说我没有朋友，只有爱人。我是真心的John，你对我来说早就超越了朋友或是男朋友的存在了。你更像是我的亲人，但是我想亲人之间不会有我们这样的爱情，所以我想了很久，你应该是我的爱人，或者说是妻子。”Sherlock轻笑着说出这个结论，“当然是妻子，John，因为我是你丈夫。”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I Don’t Have Friends
